22 Chapter 21
他喉結滾了滾,幾乎忍不住側頭過去品嘗那滋味兒,像吮棒棒糖一樣,含進口中,讓它融化。
眸子中的攻擊性幾乎藏不住的時候,寧安後退了。
他用手心包住他半邊臉,溫柔地揉了兩下:“好啦,好啦,痛痛飛走啦。”
“痛痛飛,痛痛飛……”一個慈愛帶笑的聲音響在封允耳邊。
他的眼眶莫名熱了起來,那些兇狠與沖動一瞬間褪盡,眼神變得溫柔。
他情不自禁,一把抓住了寧安的手。
寧安以為他還在生氣,忙不疊把手往後撤:“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還不消氣的話就打回來。”
他把臉往前遞了遞,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睫毛緊張的顫抖着。像脆弱可憐的蝶。
可封允卻知道這個人又擰又狠,算不得善茬。
封允放開了他的手,看着他細瓷一般的臉,他輕輕摸了一把,觸手柔軟溫熱,像化在指尖的水。
那水帶着魔力,能順着指尖,鑽進血管,直沖心髒。
他的嗓音很沉:“下次不許這樣!”
落荒而逃般,門砰一聲關上了。
寧安臉上還殘留着封允手心的溫度,腕上還有封允發上低落的小水滴滑出的水痕,他想:“壞了,把人得罪狠了。”
懷着忐忑的心情,寧安對着鏡子卸了妝。
妝容下的臉蒼白疲倦,只餘一雙眼睛被襯的極亮,像夜晚的星。
浴缸裏放滿了熱水,他把自己埋進去,慢慢合上了眼睛。
疲倦在四肢百骸游走,慢慢被熱水稀釋,骨骼與肌肉的放松,愈發凸顯出胃部的空虛。
他裹上浴袍,打算到廚房蒸個蛋吃。
封允房間的燈還亮着,寧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房門。
門很快開了,封允冷冽的眉眼看着他,臉頰腫的更高了些。
寧安心虛地側了側目光:“我要蒸個蛋,你要嗎?”
“寧安,”封允喚他:“看着我的臉說話。”
寧安乖乖轉過目光,認真看着他:“那你要不要蛋嘛?”
浴袍有些大,衣領敞開了些,露出一塊白皙的皮膚,被熱氣蒸騰成微微的粉。
封允的目光頓在了那裏,漫不經心地問:“什麽蛋?”
“蒸蛋。”
滑的,嫩的,入口即化的……
封允看着寧安那塊光潔的皮膚,伸手為他籠了籠衣襟:“要的。”
寧安抿着唇後退了一步,耳尖微微發起了燙。
兩人一先一後進了廚房,寧安去敲蛋,封允則到冷凍室拿了冰塊,包在毛巾裏敷臉。
他靠在冰箱上看寧安。
那人正低頭認真地攪着蛋液,濕漉漉的發下是潤白的臉,卸了妝後是簡單的幹淨與純粹。
即便只是打個蛋,那身姿也是筆挺優雅的,只有脖頸彎出來一點迷人的弧度。
連飯都不正兒八經吃的人,竟然會吃宵夜?
封允眯了眯眼:“中午吃了什麽?”
“中午沒來得……”寧安猛然住了口,不說話了。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所以退無可退時,往往會選擇沉默。
封允走過來,居高臨下看他:“你擡起頭來。”
寧安沒擡,筷子在蛋液裏攪得飛快。
封允勾着唇角冷笑一聲,探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擡了起來。
剛摸過冰塊的手指冰涼,捏在溫軟的皮膚上,觸感驚人的舒服,讓人迷戀。
寧安卻像被蟄了似的,打了個激靈,咬牙道:“幹嘛?你這個壞人。”
“我壞?”封允被氣笑了,指了指自己腫着的面頰:“你好意思說我壞?”
“你不壞,你可好了。”寧安端着一碗蛋液,被人掐着下巴心虛了:“要殺要剮您給個痛快話行不,好人?”
“行,蒸了蛋幫我敷臉。”封允說。
“是,大人。”寧安笑笑,為成功轉移了話題沾沾自喜:“能放開我了嗎?我臉疼。”
“哦,您臉疼啊?”封允又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寧安抿着嘴不說話了,封允笑笑:“午餐晚餐都沒吃對?您長了個鐵胃啊這是?”
可好了,這是又繞回來了。
“你說,你剛嫁過來就給餓壞了,你爸媽會怎麽想啊?”封允的手指沿着他的下颌線慢慢上滑,最後停留在寧安小巧溫軟的耳垂上,輕輕撚了撚,那裏有三個耳洞,呈斜線向上,他輕聲問:“疼嗎?”
酥酥麻麻的癢,讓寧安很不自在。
封允的目光也變得暗沉,從耳朵上移到他眼睛上,與他四目相接。
說不清什麽感覺,寧安忽然有種窒息感,他往後退了退:“放手,封允。”
“叫聲哥,以後好好吃飯我就放開你。”封允說:“我可不想被你父母指着鼻子罵。”
“封允,我比你大一歲。”寧安試着提醒他。
“對于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自然年齡只能作為參考,而且我還忍受了你的家暴,讓你叫聲哥,還虧了你了?”
寧安瞪圓了一雙眼睛,寧死不屈地看着他,活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貓。
叫聲哥其實也不虧,畢竟自己實際年齡只有十九歲。
更不要說現在還受制于人,封允兩根冰涼的手指都被自己暖熱乎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寧安閉了閉眼,雙唇微不可察地一動:“哥。”
封允好看的唇微微分開,帶點驚訝,顯然沒想到寧安這麽容易就屈服了,明明一臉寧死不屈的表情來着。
他眸子裏又是好笑又是嫌棄:“啧,還沒上刑呢,就投敵了?”
鍋裏的水開了,咕嘟咕嘟冒着氣泡,兩個人一個低頭含笑,一個被掐着下巴羞憤交加,像鍋裏的小氣泡一樣就要炸開,恨不能撲上去咬對方一口。
順也不行,逆也不行,這人實在太……
寧安手中盛着蛋液的碗轉了轉,眼裏兇光一閃,只是還未動作,封允已含笑松了手。
一口惡氣沒發出來,寧安只得低着頭鼓着腮繼續攪勻蛋液,又在碗口罩上保鮮膜,放進鍋裏。
蒸蛋很快,不一會兒就上了桌,兩人坐在餐桌邊,一人一勺,分着吃了一份蒸蛋。
然後封允便理所當然地躺在了沙發上,寧安握着冰鼓着腮小心翼翼幫他敷臉。
封允開心地唱:“小刺猬呀,沒有刺呀……”
他這會兒可舒服了,吃了人家蒸的蛋,把人使喚的團團轉,看那平日冷冰冰的人此刻忍着氣,乖順的不得了的樣子,簡直是人間樂事,怎麽那麽好玩呢?
寧安握着冰毛巾的手一下下按在封允臉頰上,眼皮漸漸變得沉重,手也失了準頭,一不留神敷在了耳根上。
封允看他一雙眼皮強撐着不停打架,可憐極了,不由大發慈悲:“行了,去睡。”
寧安懵懵地擡眼,半晌反應過來:“那這事到此為止了,不許再提。”
“我不提,我記着。”封允說。
寧安三步兩步走進卧室,關門前露出半顆腦袋,沖着他:“哼,小氣鬼!”
随即又像兔子一樣,迅速縮了回去,關上了房門。
封允笑了起來,這人真是被氣壞了,氣出了孩子氣。
接下來的彩排進行的十分艱苦,幾乎每一場都是從下午開始,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能結束。
一組接着一組,一遍連着一遍,困了靠着冰涼的地面眯一眼,餓了随便吃口盒飯。
腳下走的每一步,臺上的每一個動作,定點的的每一個角度,時間,以及模特自身的眼神……
在一遍遍水磨工夫下,一點點磨到完美。
洪城外面有公交車站,清晨車上很空,寧安便選擇乘公交回家。
到家時大約都在早晨七點多鐘,幸運的話會遇到封允在做早餐。
清晨的寒風被關在門外,房間裏是溫暖馨香的味道,有封允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陽光這時也恰恰能打進卧室,和那夜晚的疲憊,辛苦,以及室外冰冷的風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封允會順手幫他準備早餐。
待寧安沖完澡出來,餐桌上往往一邊坐着封允,一邊擺着他的早餐。
雞胸肉,三文魚,偶爾一小塊牛排,配上粗糧,水煮蛋再加兩片葉子菜,能看出來是用了心的。
陽光下的微塵無所遁形,早餐上袅袅的熱氣無所遁形,封允無意間給予的支持也無所遁形。
這讓寧安偶爾會産生一點不着調的錯覺,仿佛自己漸漸撿拾回了一點關于過去的幸福和溫暖。
他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也會為這樣的生活心生感動。
雖然封允這人嘴巴刻薄也很容易黑臉。
但事實上,共同生活的這段日子讓他知道,他其實很細心,漫不經心間就能照顧到別人的感受。
第三場彩排,田曉辭出了問題。
在洪城外面的十字路口過馬路時,他看到了一雙人影。
不過是緩了一秒鐘而已,就被送外賣的摩托車刮倒了。
小腿上一道十幾厘米的傷口翻卷出來,鮮血濕透了褲腿。
那天路上堵車,他到的時間恰恰好,而秀導魏胖兒最恨人不守時,所以傷口沒處理就直接進了洪城。
白色的球鞋被染紅了半邊,他的臉色如另半邊鞋一樣蒼白,出了薄薄的汗,卻還是倔強地把步子走的穩健。
寧安當即起身要找工作人員為他請假。
請假意味着缺席這次彩排,缺席意味着失去這次機會。
田曉辭白着臉,抿着唇,死命搖頭。
誰都不想失去這樣的機會,即使帶傷也要拼上一拼,寧安理解他。
他看了看時間,距彩排還有十幾分鐘,如果別的都不能做,至少可以先買些藥物繃帶,把傷口處理下。
公交站不遠處有家診所,他站起身,小跑着向出口沖去。
在門口他撞到了一個急匆匆往裏趕的男人。
他認識這個人,上次在田曉辭家見到的那個人。
那人面似寒霜,額頭上趕出了細細的汗,一雙眸子很攝人。
他把一包東西塞到寧安懷裏:“麻煩你了,不用說我來過。”
是消毒棉球,繃帶和一些藥品。
寧安接了過來,沉默着點了點頭。
田曉辭還是出局了,一條傷腿,一顆不安定的心,也虧他扛得住,彩排過了好幾遍才被魏胖兒看出破綻。
表現的再好也沒用,腿上有傷,魏胖兒絕對是不會用的。
田曉辭什麽都沒說,沉默着收拾東西離開了。
候場間隙,寧安打電話給他,田曉辭的聲音很疲憊,他說:“小寧哥,命運發給我的牌太差了,我總想靠自己打好,可總是不行。”
寧安不太會安慰人,他笑着讓氣氛稍微輕松一點:“你做的很好了,你才19歲,給自己多一點空間。”
原定的四場彩排結束後,臨時又加了兩場,延伸成了六場。
最後一場彩排,定在一個周三的上午十點鐘,離大秀僅有三天的時候。
這天清晨,網絡上爆出了一條緋聞,是張栾和何亦的緋聞。
幾乎是瞬間,這條緋聞就攀上了熱搜,成為各大網絡媒體的頭條。
寧安看到新聞的時候,心幾乎擰成了麻花,上次田曉辭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真的很擔心覃聞語。
這天田曉辭也來了,表面上說是最後一場了,來為他們加油打氣,實際上也是放心不下。
可出乎他們意料的是,覃聞語的表現和平時一樣,游刃有餘,十分穩健。
他們不知道的是,何亦頭一天晚上就打電話将這件事透露給了覃聞語。
劇組的安排,他不得不服從。
覃聞語知道何亦為他放棄了很多次機會,他笑着說:“去做你該做的事,不用考慮我,因為我什麽時候都信你。”
清晨,他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緋聞,而是何亦
他坐夜班飛機趕了回來,只為了讓他更加安心
他們只來得及彼此擁抱,親吻,就匆匆分開。
一個要趕往秀場彩排,一個要趕往劇組拍戲。
在大衆都在關注緋聞,都在談論所謂的蛛絲馬跡的時候,他們正幸福地擁吻在一起。
從洪城出來,夜風直直吹進了心坎裏,可他們都感覺到了一絲幸福。
在這樣的夜裏,寧安忽然有些想念封允,封允的身邊,似乎永遠都是很溫暖的,而溫暖滋生幸福。
這是他第一次想念封允。
這想念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忍不住想抱住自己信賴的人。
他的味道,他的懷抱,他的笑聲都能夠将那些委屈一一化解,擊得粉碎。
這感覺讓寧安的心悸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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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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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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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