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開始了,(4)
,就知道游戲機,游戲機能當飯吃?你倒是吃一個讓我看看!”
雖然說黎瘋瘋這樣的話說起來還是客氣的,但是聽的我也是心裏直發毛,我不知道這個黎開是什麽性格,但有什麽樣的姐就該有什麽樣的弟,不是嗎。
黎媽:“小瘋,你就別說他了,由他去吧。”
黎瘋瘋:“什麽都由他去,他是國家總理還是第一夫人啊,不說他,他還反了天呢,有本事作,他沒耐心聽啊。”
蹭得一下,黎開站了起來,那雙琥珀色般的眼睛死盯着黎瘋瘋:“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和張悠然那點兒破事沒處理好牽累到了魯子榕!魯子榕才會出國!現在好了,她要結婚了,你滿意了吧!你就知道怪別人,怨別人,你有沒有那麽一刻考慮過我的心情!我的!”
砰——心髒猛地跳了一下,這又是什麽梗。
黎爸匆匆的從廚房出來:“你們倆又吵什麽?陳年舊事還拿出來翻,有什麽意思,外面的好姑娘好小夥那麽多,你們姐妹倆就非要抓着他們倆不放嗎?”黎爸的聲音裏透出無奈,随後我聽見他小聲念叨: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造的孽……
黎瘋瘋:“他們要結婚了?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我從黎瘋瘋的聲音裏聽出了哽咽,我想,有些傷口,不好是個傷,好了是個疤,終究是不會痊愈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哪根神經搭錯了,竟然拉開了我的包,從我的錢包裏拿出了那張我好生保存着的請柬,遞給了他們姐弟倆,就在他們兩人面露驚悚的看着那張請柬的時候,黎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這個照片是你的嗎?”
照片上的我和我的媽媽站在大海邊緣,聆聽着海聲呼嘯,吹着潇灑的海風,嘴角拉起了一個最美的弧度。
“是我……的。”我伸過手去接,他遲疑着遞了過來,端詳了我很久,但是卻沒說話。
忽然之間,心頭湧上一陣潮水,總覺得那個天國的她又回來了,我聞到了海水的味道,感覺到了海風吹拂着我的皮膚,還有身邊緊緊摟着我的媽媽,她和我說,顧青桐,快,笑一下,我們來拍照。
葉知夢,我想你了,我特別的想你,我想看到你,想和你說我的故事,不然我怕它在我的心裏捂臭,發爛。
但是,你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墜落星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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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堅持泡吧的這幾天裏,我常常會碰到陸西元,也常常看見他和不同的女人在一起,我明明知道他是□□,他比林深喬更毒,可我還是像個不知死活的飛蛾,拼命的往他身上飛,我撞啊撞,飛啊飛,在我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就已經頭暈腦脹就差頭破血流了。
我看見他坐在那個小桌子上和那些女人摟摟抱抱,我大概是因為太無聊的緣故,才朝着他走了過去,我伸手指着他,我說:“陸西元,敢不敢和我喝一杯。”
他邪邪地笑了一下,起身出來,繞過了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
陸西元:“你叫?”
在他的名字在我腦海裏印刻了好久之後,他問出來這樣的話,你就應該知道他多麽的沒心沒肺了。
但我又有什麽資格去責怪他,我只能老實巴交的答上去:“顧青桐。”
他扯着嘴角,又一次邪笑着,眉毛一挑,用一種熟套語氣說:“來,顧青桐,慶祝我們喝的第一杯酒。”
我撇了撇嘴,盯着他的臉,把酒喝完了。
有時候我想,壞人就該和壞人在一起。我這麽壞,我是不是就應該和陸西元在一起呢。
我在這欲望縱橫、燈光肆意橫流的地方喝了個爛醉,爬在這個叫做陸西元的人的身上擦了一晚上的鼻涕和眼淚。我不記得他說過什麽,但是有個名字卻在我腦海裏忽隐忽現:殷雪晴。大概是那個晚上他念叨了太多遍的原因,我才會記得那麽清晰。
直到被他扛到了賓館,我還一直處在眩暈的狀态,難怪葉知夢常常念叨我,說,顧青桐啊,她就是個白癡,別看她平時精明的跟個算計的小老婆一樣,其實她就是個被小老婆賣了還讨好人家的大房。
我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鑽進了被子裏,悶着頭,聽着浴室裏嘩嘩的流水,透過窗戶男生不太清晰的身影一下一下刺激我的瞳孔:林深喬,等了那麽多年,站在那裏面的人,終究還是不是你。
濃烈的酒氣迎面而來,他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香水的味道與酒精味混雜着,微濕的頭發沾在我的身上讓我特別的不舒服,他身上的熱潮包裹在我的周身,衣服被他一層層的解開,我沒有掙紮。
直到我開始害怕的扭動身體,我聽見他聲音急促又冷淡地說:“顧青桐,不要跟我說這是你的第一次!”
他說完這話以後,我們倆同時不再動彈了,他幽深的瞳孔朝我的眼睛筆直的看了過來,像是一把溫柔的利劍。
我朝他點了點頭:“陸西元,你怕了?”
他像個彈簧一樣突然跳了起來:“你他媽的怎麽不早說,一個小菜鳥你出來混什麽?裝什麽雞!”
我縮起了身子,用被子裹嚴實,坐在了牆角裏。他迅速站起來開始穿衣服,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嗚咽流淚,眼淚好似決堤般停也停不下來。腦海裏閃過千萬遍的:林深喬,你為什麽要結婚。
陸西元,你還不是一樣,你這麽正人君子,你裝什麽嫖客!
“顧青桐,你不适合像我這樣的生活,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我走了,你可以放心的睡到第二天中午在離開。”說罷,他又露出了那副無所畏懼又邪邪的笑容了,不對,裏面還夾雜着一副特別倒黴的晦氣。
我被卷入了那個笑容裏,久久不能出來,我呆呆的望着他即将離開的背影,沒出息地說:
“陸西元,你可不可以陪我聊聊天。”
說完以後我就覺得好丢人,說好的上床變成了聊天,我想他比我更無語。
“顧青桐,聊天這種事,更适合和知心姐姐去做,你找我會不會……我的意思是,一般人都不會和我說心裏話……她們找我都是……做更有意思的事。”
“陸西元,我找到我的親生父親了,他是我好朋友的爸爸……”我急切的将真相抛出,我想有人跟我一起承受這個問題。
他愣住了,眉頭忽然的皺了起來,在眉間促成一個“八”字。他緩緩地走到我跟前,坐在我身邊,摟住了我的肩。那個時候我想,他一定曾經身經百戰,才會這麽明白此時的我需要他來緊緊地抱着。
“陸西元,我一直以為是我爸抛棄了我和我媽,但是就在不久前我才知道,其實我媽才是小三。她很漂亮,漂亮到讓任何一個男人看見最起碼會盯三秒以上,信不信由你。”
我緩了緩語氣。
“但是我的親生父親在單獨和我會面的時候卻告訴我,讓我不要把真相說出來,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他還說,他會給我經濟上的補償,以後讓我吃穿不愁。”
“呵,我還真的沒有那幾個錢嗎?所有的人都想用錢來安撫我,我有那麽拜金有那麽膚淺嗎!”
“是一個叫顧正藍的人救濟了我媽和懷在她肚子裏的我,從我出生以來一直以為,顧正藍是我爸,為此我在他身上撒潑耍賴耍無恥,傷害了很多人。後來我媽跳海死了,丢下了我獨自在這個世上。一個偶然的機會,顧正藍才告訴了我我的真實身份,那個時候啊,就覺得丢臉,羞愧,像是掉進了自己挖好的坑裏一樣,好失落。我嘲笑了十幾年的顧小莫,原來嘲笑錯了,真正應該被嘲笑的人是我,真正應該下地獄的人,也是我。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自己活得像一個笑話呢?”
“陸西元,我愛了十年的男孩子,後天就要和別人結婚了,我還得裝作什麽事兒都沒有的去他的婚禮上招搖一番,被那些愛看笑話,愛說閑話的人,指手畫腳的嘲笑,我不怕他們嘲笑,我就怕他們嘲笑的時候還帶有憐憫,我最不喜歡那種眼神……”
他在我的訴說中,點燃了一支煙。他被青煙缭繞的樣子很安靜,沉悶的像是一尊雕像,我只記得我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他就那樣坐在我旁邊聽着,聽得很認真很投入,我時不時的還會感覺到他用手指用力的捏着我的肩膀,讓我覺得安心。我還看到他每次都欲言又止,但我真的想象不出他安慰人的樣子。
陸西元,我可不可以叫你,親愛的陸西元。
我知道,他在聽,他的存在安慰了我,因為他手機在被子下震動了一晚上他都沒有接,屏幕上一直顯示着三個字:殷雪晴。
我把手機遞給他的時候,他慌張的看着手機愣了三秒,一時之間不知所措:“顧青桐,怎麽不早把手機給我,操,一定又惹出什麽亂子了。”
陸西元拔腿就跑,都沒有給我的漫長訴說做一個總結,也沒有給我做個簡短的安慰,他就像兔子一樣,拔腿就跑了,無影無蹤,我起身一看,連門都沒關。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不是故意不接,而是他真的沒有聽到,如果他當時就聽到了的話,我也就沒有機會說那麽多的話了,說到底,還是機緣巧合,還是我走了狗屎運。能讓他如此緊張的人,一定不是什麽普通人,也一定是比他還要不省油的燈,當然,不久之後,我預言的這一切就得到了證實。
殷雪晴,一個長得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女生,細瘦高挑,長長的像海藻一樣的大卷發,不是俗套的黃色,而是經典的黑色。她的臉就像是一款精致的陶瓷雕塑,臉上永遠有一股全世界圍着我轉的自信,精致的五官,靈動的像個十八歲少女,難怪,難怪就連陸西元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我後來才知道,她只背LV、愛馬仕、普拉達,她只用香奈兒、CK、迪奧,她只開保時捷、奔馳、路虎。她是一個生活在貴族人家的千金,她只用千金該用的東西,我見到她的每一次,她都會用盡一切詞彙來朝我炫耀,嘲笑我是個村姑,土鼈,一個一無所有的山炮。
所以,當我從林萌萌的口裏聽說陸西元只是個窮小子的時候,我難免會很奇怪,很驚訝。為什麽一個腐敗的千金,會喜歡一個什麽都不能給她買的窮小子。當時我差點以為,人間還有真愛。
第二天我又活了過來,我又化了精致的妝,踩上了我自認為無與倫比的高跟鞋,穿着我的小皮襖,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走在了這個熟悉的城市的大街上。我開始在這個城市最昂貴的土地上轉悠,在尋找一個叫做“都市豪庭”地方。
因為我親愛的爸爸說:在那裏,我給你留了一套房子,你可以随時去住,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房産過戶給你,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在出現在他們母子幾個跟前。
我接過了鑰匙,興高采烈的答應了。
可是轉身的時候,心明明很劇烈的痛了。
一個和我有着血親的人,叫我再也不要出現了,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和我SAY GOOD BYE了。
那就拜拜吧,還有什麽好留戀呢。
作者有話要說:
☆、墜落星球(七)
我帶葉知夢到我的新家的時候,她用一種特別浮誇的表情表現出她對我的羨慕:“天吶,顧青桐,你簡直就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直接砸中了,你也太幸福了,要是有這麽個人送我一套房,我也希望我媽是小三。”
我半天沒緩過勁兒來,也沒想出該怎麽回答她的問題,但是聲音不自覺的就從嗓子眼兒裏流出來了:“要不我去勾引你爸,然後再告訴你媽,然後再讓你媽傷心欲絕的出軌!”
我沒等到她回我,我看見她直接從廚房拿了菜刀就出來了,她呲牙咧嘴的咆哮:“你個小□□,境界有漲啊,再撒野我就劈了你。”然後我就乖乖的窩在沙發裏繼續化我的眼線了。
我一定要化成這個世上最美的女人,去參加我愛了十年那個的男人的婚禮。
我一定要讓他悔到腸子也發青,悔到慘絕人寰,抱着我的大腿讓我留下。
我一定要,但不代表我一定能。事實上林深喬甚至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以一分鐘一個的速度不停的打來,我想挂不能挂,想接不能接。
葉知夢:“顧青桐,你要手機是為了聽音樂的?為什麽有人打電話你不接!鈴聲這麽難聽,你想吵死我嗎?”
我看着“黎瘋瘋”那三個字在上面閃啊閃啊閃的,實在是沒法兒接,她肯定是讓我回去工作的,但是如果我回去工作的話就得和她擡頭不見低頭見,就算我功力深厚,道行千年,我也藏不住我和黎瘋瘋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這個秘密啊!說不準什麽時候情緒上來就脫口而出了呢?但是我又不能直接的拒絕她吧,是我哭天搶地的讓她給我找的工作啊,我這一推還不得讓她把我罵到失去自理能力嗎?我把這一切解釋給了葉知夢聽,葉知夢聽後給了我一個更加不能接電話的理由:“最起碼先等着把房子過戶過來再說。”
她說的挺對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去參加婚禮。
但是我忘了,魯子榕和黎瘋瘋兩家是世交,魯子榕的婚禮,我們是一定會見面的。
那些和我們一起刀光劍影闖天下的人,都會來。
想到這裏,我真的害怕,那些夢裏的影子,那些嬉笑的畫面,那些我們年輕時候無所畏懼的樣子,浮上來,飄蕩着,在我心間此起彼伏的閃爍着,你們還好嗎,你們還記得那個義無反顧愛着林深喬的顧青桐嗎。
可能你們都忘了。
但是我還記得你們,我還記得你們青澀懵懂的樣子,記得你們不可一世的嚣張,記得你們翻閱試卷時皺着眉頭的繁瑣,記得你們在飯桌上的互相叫板,記得你們偷偷擦幹眼淚後大聲的說無所謂,記得你們互損互罵最後還要勾肩搭背的一起走向遠方……
我和葉知夢到的時候,大多數的賓客都到了,是趙岚光朝着我倆招手,把我們招呼了過去的。我不經意的環視桌子一周,曾幾何時,這一桌子的人,不離不棄,晝夜不分,從不嫌棄的天天膩在一起。
老胡朝葉知夢伸過了手:“葉大姐,咋還那麽漂亮啊!”
葉知夢:“我要是不漂亮讓那些宅男怎麽活下去,我可是他們的精神寄托。”
文藝抿嘴一笑:“葉知夢,顧青桐,想不到你們倆還是這麽的形影不離。”
葉知夢很不明顯的白了她一眼:“我們倆就算一年不見,看起來也像是形影不離。”
我朝着文藝伸手過去:“你還是老樣子。”
文藝笑笑,我忽然覺得她成熟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其實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張悠然竟然會和老胡坐在一張桌子上,這兩個人可是曾經拼過命的,我推了葉知夢一下,示意她去看眼前的那兩個炸彈,她差點沒用眼神殺了我。
張悠然:“葉知夢,你還是一個人?”
葉知夢似笑非笑:“嘿,你這話說的,我不是一個人難道還是一只鬼啊!”
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你估計也快成了鬼了,陽間已經容不下你了,閻王爺改天就來帶你走。”
衆人皆笑,只有江宇城很牽強的彎了一下嘴角。
我說:“江宇城,現在還到處客串跑龍套呢?”說完以後我就後悔了,因為他給我交代過,不讓我透露,不過還好,林萌萌還沒來。但我還是看出來他有些不自然了,這麽些年,他除了身上那些靈氣沒有了,更瘦了,沒有其他的變化。
江宇城吞吞吐吐:“我……在銀行上班呢,過去的那些事兒就不提了吧!太丢人!”
他所說的太丢人的事,都是我覺得最牛逼閃閃的事。
比我和葉知夢來的還要晚的,是林萌萌,她戴着個大墨鏡,胳膊上還挽着——陸西元。
她一定是娛樂圈裏最不要命的藝人,就活該被緋聞轟炸、翻炒、淹滅。
葉知夢那雙眼睛直直的鎖定在了陸西元身上,她輕輕地推了我一下,還沒等她問我,我就直截了當的戳穿了她的小心思:“他是個窮鬼,你還要嗎?”
然後我看見她的臉刷的就拉了下來,希望之燈就這麽破滅了,她連聲感嘆:“可惜啊可惜……”
陸西元坐在了我旁邊,和大家打了招呼後,很直接地問了我一句話:“顧青桐,你說的那場婚禮就是這場?”
我聽着這句只有我能聽懂的話,連連點頭。
陸西元:“沒事兒,你只要心中默念,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心裏就會平衡很多了。”
我忍不住想笑,忽然的覺得沒有那麽尴尬和難過了:“陸西元,你到底有多少女人?我見過的就快有一卡車了。”
他作出特別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喽。只要心裏只裝一個,就不會被天打雷劈。”
葉知夢把耳朵湊了過來,我把她瞪了回去,看着陸西元,一字一句地說:“殷雪晴和周舟,你只能愛一個。”
他瞪大眼睛,很驚訝,大概是覺得我管的太多:“顧青桐,不懂別人的人生,就不要随便安排別人的生活,她們兩個人,我還真是缺一不可。”
不知道後來陸西元還說了什麽,我都通通的再也聽不見了,我身體的每個細胞裏,全部映襯的都是林深喬和魯子榕靠在一起從T型舞臺上走到聚光燈下的影子,他們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像是真的要一走到白頭的樣子。
葉知夢推了我一把:“不要那麽走心的看,心會疼啊。”
然後我就裝作若無其事的順着大流拍起手來,原來,祝福那麽簡單。
陸西元:“你倆之間應該還有誤會沒解釋清楚吧,這樣以後很容易藕斷絲連,我奉勸你們今天都把舊賬清理了,否則以後誰都不好過。”
我說:“我要是現在說清楚了,我今天就不好過。”
其實我大概猜得到,林深喬一定是想問我,為什麽不辭而別,就算是吵架,也不至于一走許久沒有音訊。
怪只怪當初把話說的那麽難聽那麽絕,怪只怪顧正藍剛好那會兒得了病,怪只怪我當時心情低迷不明自己身世想要放棄全世界。
敬酒的時候,林深喬和魯子榕相跟着來到了我們這一桌,魯子榕穿着一件紅色的小禮服,将她的小蠻腰勾勒的特別性感,她神氣的拿着酒杯朝着我走過來:“顧青桐,謝謝你的離開,才能讓林深喬找到真正的幸福,你可是我們最大的功臣,我幹了,你随意。”
我當時已經沒有什麽脾氣,端起她敬的酒大方的喝了,我用餘光看見林深喬在一旁和別的朋友舉杯暢飲着,心情好像特別好,好似壓抑了許久的煩悶終于在今天釋放了,他看見我看他後,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朝我走了過來,說:“顧青桐,你真狠。”他悶悶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被他這一句話傷的頭冒金星,一陣眩暈。
他說,顧青桐,你真狠。
我想,就算再解釋什麽,都沒有用了。
我離開的時候,人都已經基本走完,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碰見了魯子榕,她好像已經喝醉了,整個人都是桃紅色的,她拽着我的胳膊不放,指甲掐在我的肉裏,眼睛通紅,我沒有喊疼,因為那個疼的痛不欲生的人好像是她,她說:“顧青桐!你這個賤人,你知道在英國的時候,林深喬她媽把他鎖在房子裏不讓他回國讓他和我成親的時候他是冒着生命危險從二樓的窗戶跳窗出去的嗎?他腿摔斷了,他在醫院裏躺了半年,他不吃不喝的天天問我要手機,為的就是能給你發一條短信,我不同意他就發瘋,摔東西,砸爛了好幾個暖壺,顧青桐,你根本不配得到他,你就該一個人孤獨到老沒有人愛……”
我看見她渾身顫抖着離開,臉上挂着一種我看不透的絕望和嘲笑,而我臉上此時扭曲的表情連我自己都不忍去看,我甚至不能形容我心裏的難受到底有多深,有多痛。我皺着眉頭靠着牆壁蹲了下來,太冷了,冬天太冷了,夏天什麽時候能來呢。
我忘記了自己蹲了多久,我只知道最後是一雙很有力的手臂把我整個人托了起來,他和我說:“顧青桐,你太瘦了,你不能再瘦了,你再瘦我就不要你這個朋友了。”
他管我叫朋友,他是陸西元,他總是出現在我最狼狽不堪的時候,你說,我怎麽能抵抗得了他來的這麽及時的好,因為我真的需要。
我真的需要。
作者有話要說:
☆、墜落星球(八)
地球還是要一如既往的轉,太陽還是會升,而我們的日子,終究還是會過,沒有了誰,都不重要。
葉知夢最近都住在我的新家裏,她吵吵着要把我的新家住舊了,我還心甘情願的和她說,你住,有本事你這輩子就住這裏。這個時候她就會特別矯情地說,你想得美,老娘才就只有一個一輩子,你能讓我生小孩嗎?
她戳着我的腦門兒和我說:“你丢掉了林深喬,錯過了趙岚光,我看你以後嫁給誰,我看你獨守空房的時候怎麽哭!好男人都被你敗光了!”
要是別人說這話,我還聽,但是如果她說的話未免太牽強。
我被她戳得腦門兒疼的厲害,她那雙手的指甲就跟插上了刀子一樣鋒利,我故意氣她,挑她不愛聽地說:“大姐,你就饒了我吧,我和你比起來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你把追了一年到手的極品男神一腳踹了,人家卻尋死覓活千山萬水的過來找你,你把人家睡了以後又趕走;又讓死心塌地愛你的土豪供你吃穿然後又把人家送進監獄,出來後還是死心塌地的要跟你,你還是一句話把人家勸到了懸崖上;最後還勾引小鮮肉把他送到了醫院的病房裏!你老人家的那些豐功偉績我是萬萬比不上的,遠遠不夠格,我還是安安分分的過我的小日子,不跟着你跌宕起伏了。”
我看見她用眼睛斜視着我,像是要把我活生生的生吞一般,我轉了個身不看她,暗自祈禱千萬別把這個炸彈惹得炸開。
沒想到她卻很溫柔地說:“顧青桐,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壞,把人家害的那麽慘,自己卻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在大街小巷上招搖,我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可是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麽,我接受不了那些把我當做全世界的人,我就是覺得那樣的人對我沒有吸引力,他們控制不住我,我霸道強勢,我必須要遇到比我更霸道、更強勢的人才行,讓我一輩子和一個讨好我的人生活,我做不到,我安分不下來。”
葉知夢的聲音很低沉,緩緩的從她的聲帶裏跳躍着出來,你看,這種人就是會讓人恨的牙癢癢,這個世界上的人巴不得有另一個人把他當做全世界的,捧在手心裏,可是她偏偏不愛這樣的人,她就希望有人和他漂洋過海,和她闖蕩江湖,陪她轟轟烈烈……聽完以後我忽然覺得心慌,像陸西元這種難以馴服,難以控制,像是□□一樣的男生,是不是很适合她呢,他們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有一個幸福的結局呢。
我希望不會。
我希望他不是葉知夢要找的人。
說起陸西元,我又想起了我和他在婚禮時的尴尬。我們誰都不知道殷雪晴是魯子榕的伴娘,誰也不知道她是那個會去搶捧花的人。
關于我,當然是因為碰見了黎父和黎母。他們兩人笑嘻嘻的從我身邊經過,黎母和藹可親的摸着我的頭讓我經常到她家去玩,當時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是她知道我是她丈夫十幾年前在外面留的野種她是不是會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呢?可我還是得把笑臉迎上去,裝作天真可愛童趣無知的樣子和她寒暄一二,裝作我們關系正常而融洽。而黎父則是滿臉的不悅,那雙恐懼又冰涼的眼神像是在警告我,讓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在他們二老穿梭過去以後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黎瘋瘋就站在我面前了。
黎瘋瘋像個牙尖嘴利的怨婦一般開始稀落我:“顧青桐,你是打算在失蹤上個十年八載的再回來和我哭窮然後再讓我給你找工作嗎?還是你本來就是閑的胃疼拿我開涮壓根兒就是想耍我,如果是第二種,那你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我幽幽地看着她,滿臉的委屈:“絕對是第一種!”
黎瘋瘋眉頭一皺,眼神飄忽不定卻炯炯有神地瞪着我:“如果是第一種的話,那就趕緊死回來,明天開始上班!否則你等着,不整死你。”
我暈了,橫豎都是死。
而關于陸西元的尴尬之處是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周舟,而殷雪晴的旁邊有一個黎開。我不得不說,這對戀人,真配。
那是我第二次看見陸西元緊張,但卻是因為同一個人。殷雪晴看了眼周舟兩眼放光,寒光的光,目光輕輕的從陸西元臉上飄過後很大方地說:“喲,這不是大明星嘛?你代言的那款唇彩我還用過呢?但是質感太粗糙了,你要不要試試Rouge Allure?香奈兒的一款,效果像絲緞一樣,特好!”
我心裏有一只草泥馬飛奔而過,因為我并不知道她說的那款唇彩是個什麽東西,我承認,我是村姑。
陸西元:“雪兒,不要鬧。”他說完後便要拉着殷雪晴走,根本沒把周舟放在眼裏,但殷雪晴像是腳下定了釘子,一動不動。那個時候我終于知道,他不是不會在乎,他只是不在乎不重要的人。我看見殷雪晴高傲的揚着脖子,眼睛裏透着股狠勁兒,而我就在那雙兇神惡煞的眼神裏,看見了恃寵而驕,看見了有恃無恐。
殷雪晴:“陸西元,她就是你說的提款機?”
所有的人都聽的雲裏霧裏,一頭霧水。
陸西元:“殷雪晴,你非要把事情鬧大?你非要讓事情無法收拾?”
殷雪晴嘟起了小嘴,眼淚汪汪,我當時就在想,這個世界總是那麽的不公平,為什麽有的人會長得那麽好看。
殷雪晴眼睛一眨,目光流轉在他和周舟之間:“陸西元,你自己解釋,給我個能混得過去的答案。”她說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平靜如水,以靜制動。
陸西元深呼一口氣:“你那麽在乎我,為什麽我求婚的時候你不同意,為什麽還非要讓我有錢,當初是誰說的,沒有錢,就不要出現在你面前,我需要這個女人的錢,這個解釋你滿意了?”
轟隆……
一聲巨響,千萬只草泥馬從我腦海裏奔騰而過,我看見周舟一個打滑沒有站穩差點跌倒在葉知夢身上,她大概從不知道,那個桀骜不馴的陸西元,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只是為了她的錢。
我看見江宇城從人群裏偷偷溜走,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像極了當年他看見馬路對面的林萌萌時匆匆奔走的樣子,帶着一股不敢相信的執拗,走到了真相裏,硬生生的證明了自己的可笑。
這些年來,他的背影都沒有變過。
要有多勇敢,才能念念不忘呢。
殷雪晴:“錢這種東西不可勉強,你既然沒有,那我們也就不要勉強了,你又何必為難自己。”
我真的佩服像殷雪晴這樣的女人,想要什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也不用在意想要的東西有多麽的膚淺和低俗,會有多少雙有色的眼睛看着你。
陸西元苦笑兩聲:“殷雪晴……”他又把眼睛聽到了黎開的身上:“你有種!”
我忽然覺得,這句“你有種”和林深喬的“你真狠”有異曲同工之妙。大概我理解這句話傷人的威力,所以我不識時務的插了一句:“有話好商量啊,幹嘛魚死網破的有必要嗎?”
沉默許久的周舟大概憋了很久了,才有機會說上一句話:“顧青桐,你這是在幹嘛?麻煩你站好立場好嗎?”
殷雪晴抓住了話機:“顧青桐?你就是顧青桐?你就是那個和陸西元在賓館待了一晚上的顧青桐?”
我心裏一緊,迅速去尋找陸西元的目光,瞪着他,小聲說:“操,你連這個都和她說?”我不經意間轉頭的時候看見了周舟僵硬的臉,我才知道,我怎麽解釋都是多餘。
殷雪晴:“怎麽?敢做還不敢說?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得,不用裝清高,沒人給你立牌坊。”
陸西元眉頭緊鎖,本來站在她身邊的周舟用力的推了他一把:“陸西元,你牛逼啊,就兩條腿踩那麽多船也不嫌累,枉我那麽信任你,所有的一切都和你分享,原來你從沒和我說過真心話,陸西元,至少我真心過。”
陸西元:“都他媽的閉嘴!都滾!”
周舟被他的聲音吓軟了身子,這一點,她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只有我知道,那天晚上,什麽都沒有發生。
現場像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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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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