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時候對上,提早把事情解決,也未嘗不好。”
金盞花朝着樹林裏笑道:“朋友!既然你一直在盯着我們不放,何不請出來見面呢?”
果然,從樹林裏走出來一個人。
渾身白色,穿的是一身白色的長衣,長裙拖地,緩緩行來,如同淩波仙子下凡一般。
在她的身後,跟着一個小孩子,年齡不過十來歲,手裏捧着一把刀。
金盞花是什麽場面沒有見過的人?這個人如此一現身竟然使他驚訝如此地步,那是少有的。
來人是位極美的姑娘。
來人的美,是一種冷絕寒霜,令人不敢親近。
來人長得跟他身旁的玉蟬秋姑娘,長得一模一樣。
金盞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相像的人,除了對方那種冷峻的神情之外,幾乎讓人分不清楚她們之間誰是誰。
金盞花錯驚了一會之後,立即邁步上前說道:“請問姑娘……”
對面那位姑娘攔住他說下去:“與你沒關系,叫她出來說話。”
金盞花搶着說道:“對不起!因為方才我們在豆腐店裏,受了別人的愚弄,姑娘藏身林中,我們以為你就是方才那個人,所以,我的說話稍有不順之處,請姑娘不要介意。”
那姑娘不耐煩地說道:“我已經說過,跟你沒有關系,我找的是她。”
她用手指着玉蟬秋。
玉蟬秋上前說道:“姑娘如此怒氣沖沖找我,是我得罪了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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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冷冷地說道:“我沒有生氣,這是我說話的習慣。”
玉蟬秋“哦”了一聲,微笑說道:“既然這是姑娘說話的習慣,那就好了,我慢慢學着來敵适應姑娘這個習慣好了。”
那姑娘也沒有在意玉蟬秋說話的語氣,仍然是那麽冷冷地說道:“你就是玉蟬秋嗎?”
玉蟬秋笑笑說道:“名字是我恩師取的,我就是玉蟬秋。姑娘!你呢?你的芳名是什麽?”
那姑娘說道:“我會告訴你的。現在我要你将頭發散開,像我這樣,在腦後金箍束起來,我這裏有一件衣服,替你換上。”
玉蟬秋望望金盞花,眼神裏流露着不解的表情。
金盞花問道:“請問姑娘……。”
那姑娘說道:“沒你的事,請你不要說話。”
金盞花說道:“姑娘,凡事總要合乎情理。你這樣黑夜攔住別人,強要別人改裝換衣,合情合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那姑娘冷冷瞪了金盞花一眼,立即說道:“如果我認為合情合理呢?”
金盞花說道:“那也要請姑娘說明才行。”
那位姑娘對玉蟬秋說道;“請你改回女裝,換件衣裳,真的那麽困難嗎?”
玉蟬秋說道:“我可以照着你的話去做,至少你也應該讓我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呢?”
那位姑娘态度變得溫和了一些,說道:“我以為,你本來就是一位姑娘。如今讓你恢複女裝,沒有什麽困難。沒想到你們竟是如此堅持先要知道為為什麽?也許你們的話是對的!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我這麽做,回頭我自然告訴你,而且,請相信我沒有惡意。”
玉蟬秋點點頭說道:“好!我願意照你的話做!”
她從小孩子手裏接過衣服,上面還放了一枚金色的束發環。
金盞花忍不住叫道:“蟬秋,你……。”
玉蟬秋微笑說道:“大哥,請你回避一下。”
金盞花頓了一下,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蟬秋,我就在附近!”
他的意思是:如果遭到敵擊,可以立即得到支援。
玉蟬秋目送金盞花離開之後,果然解開身上的男裝,脫下換過那位姑娘帶來的長袍,也是一件白色裙據,長及地面的衣服。
她解開頭上的長臂,讓烏雲般的頭發,在身後如瀑布般的披散下來。
她将頭發流好,便用金環将腦後的頭發束住。
對面那位姑娘朝着林外叫道:“金盞花!請出來吧!”
金盞花在外面笑道:“原來姑娘知道我是金盞花……。”
因為他已經分不清楚,那位是玉蟬秋,那位又是那位姑娘了。
當然,只稍一注意,他又能夠分得清楚了。
站在那裏,嘴角微帶笑意的人是玉蟬秋。而站在另一邊,臉上冷峻如冰的,就是那位姑娘。
金盞花此時也不能不嘆道:“說實話,我從來還沒有見過有兩個人是如此相像,簡直就是孿生的一對姊妹。”
那位姑娘這才說話道:“你知道了嗎?這就是我要玉蟬秋改回女裝的理由。”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他在等待她更好的理由。
那位姑娘突然放下挽住的玉蟬秋,慢慢地走到另一邊陰影裏。可以看到她仰着頭,望着迷蒙的天空,悠悠地說道:“我的名字叫厲如冰。”
也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厲害的厲,厲害有如寒冰。這個名字不太好聽,是不是?就如同玉蟬秋一樣,也是我師父取的。我也曾經問過師父,為什麽要替我取這樣的名字呢?”
她向王蟬秋說道:“你知道師父怎麽說?”
玉蟬秋此刻完全陷人茫然不解之中,她只有搖搖頭。
厲如冰說道:“師父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本來就寒冰如水,因此,我也要以寒冰的心情,對待這個世界。所以取個名字叫厲如冰。并且事實上師父告訴我,我根本就不姓厲。”
玉蟬秋不禁脫口問道:“那你姓什麽?”
厲如冰說道:“不知道,師父沒有告訴我。一直到我在今年初,師父命我下山,入道江湖的時候,才又告訴我。在江湖上如果遇到了一位和我長得極為相像的人,就可以找出我的身世來。”
玉蟬秋這才“哦”了一聲,仿佛是恍然大悟了。可是,又仿佛是仍然存在着茫然不解。
金盞花說道:“厲姑娘,我本來是不想講話的,因為我發覺你是不太喜歡我講話。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再請問姑娘。你來到桐城縣有多久了?你可知道相府丢東西的事?”
厲如冰說道:“我是不喜歡你講話,比方說,你現在所說的話,就很叫人生氣。你問我兩個問題,代表什麽呢?代表你在懷疑相府丢失的‘金盞’,是不是我幹的?對不對?”
金盞花說道:“厲姑娘,換過是你,也會這麽想的。因為,你有人令人懷疑的理由。”
歷如冰說道:“說說看。”
金盞花說道:“你到了桐城縣,自然會被人誤認作是玉姑娘,這樣引起你要與玉姑娘相見的心情,相府閨深似海,如何才能得見?于是盜取一樣東西吧!因為玉姑娘在相府負有管院的責任,自然可以引出玉姑娘來。這樣就自然可以見面。”
厲如冰說道:“你很會聯想。繼續說下去。”
金盞花說道:“姑娘,并不是我聯想,凡事總有個理,何況這件事我也橫插了一腳,在裏面迷失過,翻滾過。”
厲如冰說道;“別岔出題外,繼續說下去。”
金盞花說道:“有一個情況是你所無法想到的,相府根本不願意擴大這件事。更妙的是相府甚至不願意讓玉姑娘知道這件……。”
厲如冰突然向王蟬秋問道:“是真的嗎?”
玉蟬秋點點頭說道:“是真的。我的确有這種感覺,相府老夫人的确有意不讓我知道這件事。”
金盞花說道:“厲姑娘,你這個心願沒有達成,這時候安慶府派來一個名捕鐵尺王,引發你第二個想法,要從鐵尺王身上多了解一些有關玉姑娘與相府的情形。”
金盞花一面說話,一面注意着厲如冰的反應。
可是,厲如冰聽得并不十分專心,仿佛也不十分在意。他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你的生活經驗太淺,江湖磨練不夠,根本不知道安慶府的捕快,那裏夠資格了解相府,你這個時候是大失望了,偏偏這時候我攪和這件事,于是……”
厲如冰接着說道:“下面的話由我講吧!”
金盞花一怔,但是他立即說道:“厲如冰姑娘自己說,當然是更好。”
厲如冰冷冷地說道:“于是,我就夥同了神偷陽世火,設下了計謀,從你身上來引出玉蟬秋。所以,故意在客棧用‘金盞’作釣耳,才有宰相墳的挑戰。對不對?”
她說到這裏,冷冷地笑了笑,繼續說道:“金盞花,你太會聯想,我方才替你接下去那一段如何?天衣無縫,是嗎?”
面對厲如冰這種表情,金盞花不好再表示什麽。
厲如冰說道:“你這套推理,聽起來似乎是個錯的,但是其中有一個最大的錯誤,也就是你從根本上犯一個錯誤,就是你沒有了解,我是什麽時候到桐城縣來的。”
金盞花問道:“厲姑娘是什麽時候來到桐城縣的?”
厲如冰說道:“你早該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