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如果你早問了,就不致于你那一套推理。告訴你,我是在‘金盞’遺失以後,才來到桐城縣。你相信嗎?”
玉蟬秋連忙說道:“當然相信,厲姊姊說的話,我如何不相信呢?”
厲如冰聞言一震,問道:“你叫我什麽?”
玉蟬秋說道:“我長得跟你很像,你的一切又都比我老練得多,你願意我叫你一聲姊姊嗎?”
厲如冰走過來,伸手握住玉蟬秋的手,良久才說道:“師父說,我今年二十一歲,從我有記憶以來,除了師父我就沒第二個親人,你今天認我這個姊姊,讓我聽起來心裏好舒服。”
金盞花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他也有一份感動,他直覺地認為:這是一種親情自然地流露。
這時候,厲如冰問道:“你呢?你也能像玉蟬秋這樣相信我嗎?”
金盞花說道:“姑娘,我當然也相信你。可是,容許我再問姑娘一個問題嗎?”
玉蟬秋連忙說道:“大哥,你……。”
厲如冰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說道:“不要緊,讓他問好了。”
厲如冰說道:“蟬秋,我只是向厲姑娘請教有關陽世火的事。”
厲如冰說道:“你問的是時候,因為我盯住了鐵尺王,同時也自然注意到了陽世火。我發覺,陽世火手裏所持的‘金盞’是假的。”
這句話,引起金盞花的大驚。
他不禁問道:“厲姑娘,你見過‘金盞’嗎?”
厲如冰搖搖頭說道:“沒有。我也是一種推測。陽世火本來對‘金盞’是沒有興趣的,碰巧他到了桐城縣,聽到這件事,他就覺得:‘金盞’的遺失,應該是他偷的才對,因為他是神偷。如果是別人偷的,他還叫什麽神偷?”
金盞花問道:“厲姑娘,他真的這麽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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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話他沒好再問下去,那應該是說:“你又是怎麽知道陽世火心裏的事?”
厲如冰說道:“你不要忘了,我盯住鐵尺王,同樣我也盯住了陽世火。我發覺他在桐城縣一家巧匠手裏,打造了一個‘金盞’。”
金盞花問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厲如冰說道:“道理我也曾想過,無非是想引出真正的‘金盞’來。”
玉蟬秋說道:“厲姊姊,道理是對的,他既然有如此打算,為什麽又要向花大哥挑戰?”
厲如冰一聽,不覺脫口問道:“花大哥?”
玉蟬秋微笑說道:“我金盞花大哥真正的名字叫花非花。因為他使用的兵刃是一支金盞花,因此江湖上都順口叫他金盞花,反倒是将他的真姓名給忽略了。”
厲如冰“啊”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的。陽世火向金盞花挑戰,目的嘛!……我想有兩個……。”
金盞花說道:“因為我和他長得很相似,而我的名氣又比他要響亮,他要存心敵對我。”
厲如冰說道:“表現上看起來是這樣,實際上恐怕他另有存心。”
金盞花疑惑地望着她。
厲如冰說道:“如果照我的想法,陽世火最大的目的,還是在于‘金盞’,真正的‘金盞’。在他的想法,真正的‘金盞’,是要從你身上找出來!”
“金盞”意外地“啊”了一聲,說道:“他真的會這樣想嗎”
厲如冰說道:“何止是他?鐵尺王不也是這樣想嗎?恐怕江湖上的人都這麽想。除了你,還有誰會對相府裏的‘金盞’,那麽獨具慧眼地有興趣呢?”
金盞花問道:“厲如冰,你也這麽想嗎?”
厲如冰說道:“我曾經這麽想過,但是,現在我已經不這麽想了。因為……。”
她的眼神停住在玉蟬秋的身上。
再慢慢地說道:“如今我發現,你這位有名的江湖浪子,并不是傳說中那麽壞,最重要的,我發現你對我玉蟬秋妹妹情有獨鐘。對不對?”
夜晚,看不出玉蟬秋臉上的紅暈,但是,從她微低着頭的神情,可以看出她的羞意。
厲如冰意味地說道:“一個懂得愛的人,不會做出傷害他所愛的人的任何事。因此,我發現陽世火的念頭是錯了!”
玉蟬秋忽然接着說道:“這麽說四天以後的挑戰,就沒有意義了。”
厲如冰不解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玉蟬秋說道:“厲姊姊,和你一樣,我有一個謎一樣的身世。目前依我自己的推測,從‘金盞’這件東西,說不定可以找出一絲線索,因為……”
厲如冰突然一揮長袖,白色的衣袖拂出三點寒星,叱喝道:“是什麽人敢在這裏鬼鬼祟祟偷聽別人的說話?”
金盞花一個騰身,撲到兩丈開外,正好攔住來人的去路。
這時候從一棵樹後,緩緩地走出一個人,這個人穿着一身灰衣,寬大飄逸,在他高舉的右于上,很清楚地看到五指中間,夾着三枚雪亮的金錢镖。
玉蟬秋也立即拔出随身攜帶的的玉背刀。
但是,厲如冰卻在這個時候驚呼出聲,飛身撲将上前去。
八
厲如冰撲出去的身形,有如脫弦之矢。
但是,這支箭突然在中途落下,只見她伏在地上,恭謹地口稱:“徒兒厲如冰,叩見恩師。”
來人是一位中年尼姑,光着頭,穿着一身寬大的灰衣,迷蒙星光之下,看上去約有四十多歲,有一雙凰眼,但覺得光芒逼人,使人不敢正視。
她的手一落,三枚金錢镖落在掌中。
她站在那裏,沒有說一句話,自有一種懾人的威力。
玉蟬秋和金盞花雙雙上前行禮:“晚輩拜見師太。”
那中年尼姑眼光從他們兩人身上一掃而過,落在厲如冰的身上。
厲如冰仰起頭來說道:“恩師,你老人家怎麽會來到這裏的?”
中年尼姑冷冷地說道:“如冰,你令我失望了!”
厲如冰一聽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徒兒離開恩師之後,一直遵照師的訓誨,做人做事,從沒有違悖之處。”
中年尼姑冷冷地問道:“是嗎?你為什麽會見到她……。”
用手指着玉蟬秋,掠過一種鄙夷的眼光。
“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有恨,而不能對任何人有感情,因為,你的生命中,只有恨……。”
厲如冰連忙說道:“徒兒跟玉蟬秋見面,是遵照恩師的訓示,從她身上去了解自己的身世。并沒有其他事情,而且……。”
中年尼姑一擺手說道:“不要再說下去了,你不是在她身上尋找你的身世,你是在她身上流露出根本不應該流露的真情。瞞不了我的,我只需要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你在發覺她和你長得極為相似的時候,你就忘了我替你取的名字。你要像冰,像冰一樣的冷!”
她的話,說得并不大聲,也說得并不嚴歷,可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寒鐵鑄成的釘,好麽硬!那麽冷!那麽尖銳!
厲如冰懾懦地說道:“徒兒以為……。”
中年尼姑立即說道:“你以為什麽?你以為她長得和你相似,她就是你的妹妹?你錯了!她如果是你同胞姊妹,她就不應該活在相府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
金盞花在一旁忍不住插口說道:“師太,可容在下說幾句話?”
中年尼姑冷而峻地說道:“你是什麽?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
金盞花朗聲說道:“我什麽人也不是,我只是一個江湖客。江湖客有一個通病,喜歡打抱不平!”
中年尼姑冷冷地哼一聲。
厲如冰此時突然站起來說道:“姓花的!我的恩師在教誨我,關你什麽事?你以為你是誰?打抱不平打到我的頭上來了。你是仗義的大俠客?你有資格管閑事?”
人在說着話,随手一翻,劈過來一掌。
她這一掌,用的是簪花指,似劈似抓,對着的地方是金盞花的左肩。
金盞花一晃肩,匆忙中疾伸右手的拇、食、中三指,屈指如鈎,刁向厲如冰的手腕。
厲如冰一縮手腕,左手骈指如戟,直點金盞花前胸三大要穴。
金盞花一仰身,倏地腳跟着一個盤旋,以一絲之差讓了過去。
而且人借此一旋之力,飛開三尺。
這只是呼吸之問,雙方如此突然地換了兩招,快得很,也險得很。
厲如冰兩招落空,一回手,旁邊小女童捧上來一把月形短刀,刀長兩尺有餘,刀鞘十分古樸。
中年尼姑喝道:“慢着!”
她揮手讓厲如冰退開到一邊。自已卻緩緩地走上前兩步。朝着金盞花問道:“你說你要打抱不平,要打什麽抱不平?說說看!”
金盞花說道:“我從來沒有看見到一個做師父的,要教誨自己的徒弟懷抱一個‘恨’字在心。”
中年尼姑冷冷地哼了一聲。
金盞花說道:“厲姑娘與玉姑娘長得相像,本來是人間巧事,她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