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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省得等會兒兄弟們還沒上就被惡心死了。”
那領隊的仿佛也受不了了,似乎在猶豫不決。
蔣詩韻索性添了把火,大喊了聲,“軍爺,憋不住了,要放屁了。
“該死,快滾下去放!省得熏了老子的馬!”那領隊的終于受不了了,毛乎乎的大手一揮,就把蔣詩韻面朝地給掃了下去。
“哎呀……”被捆綁地死死的蔣詩韻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臉朝地做着自由落體運動,那只秀挺的小鼻子和地面先來個親吻。
硬實的地面愣是把她那只可愛漂亮的小鼻子給硬生生地蹭掉了一塊皮,疼得她眼淚直打轉。
“奶奶的,等老娘有命活下來,先把你們這些畜生給閹了。”蔣詩韻恨恨地在心裏罵着,還想先玩玩她,到時候就看看姑奶奶的醫術吧,保證讓你們斷了子孫根還無性命之憂,這輩子別想再肖想女人!
跟個蠶蛹似的在地上滾了滾,蔣詩韻忍着鼻子尖的劇痛,苦苦哀求着,“軍爺,手腳綁了繩子怎麽拉?行行好給松綁吧?”
這話剛說完,就有幾個極其猥亵的聲音傳來,“姑娘綁着手腳不好拉,讓我下來服侍姑娘可好?抱着姑娘該拉的出來吧?”
蔣詩韻聽了恨不得一腳踢死他,不過這個時候她知道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裝作滿不在乎地嬉笑一聲,“好呀,只要軍爺不怕髒不怕臭,我是無所謂的。”
男人都喜歡柔若無骨的女人,就算這些兇徒們也不例外。
蔣詩韻前輩子可是研究過心理學的,對男人的心思多少能把握一些。
自己這麽粗魯完全偏離了女子的軌道,這些男人恐怕是越來越沒胃口了。
果然,就聽一男人粗聲粗氣地“呸呸”吐了兩聲,“媽呀,還真沒見過這樣沒臉沒皮的女人,惡心死我了。”
蔣詩韻卻不理會,只是哀肯着那頭領,“軍爺,就算是解了繩子我也跑不了,你們這麽多大男人看着,我是插翅難飛啊。”
這話說得是,漫說這麽些人,就是一個男人也能死死地把她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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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粗俗是粗俗,但是那具玲珑曼妙的身子卻是貨真價實的,這樣的纖細小身板兒走不上兩步路就硌得腳冒泡,荒郊野外的,她上哪兒跑去?
頭領思慮了一下,就對下屬使了個眼色。一個男人跳下馬捏着鼻子走近蔣詩韻,三五下給她解開了手腳捆綁的繩子。
然後捏着鼻子又飛快地跑回去上了馬,生怕聞着蔣詩韻快要憋不住的屁!
蔣詩韻活動了了下酸麻的手腳,咬着唇又裝可憐,“軍爺,給些手紙用用。”
領隊的軍士實在是煩不勝煩,你說拉就拉吧,還跟他要手紙?
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幹的都是殺人越貨的勾當,出門在外會帶手紙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二百零三章 內讧
“沒有,愛拉不拉。”對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當着一群大老爺們就公然要拉屎撒尿的主兒,他也提不起興趣來,自然沒有好臉色。
“那……那我要用什麽擦?”蔣詩韻故意惡心着他們,讓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印象越來越差。
“這不好辦,姑娘就用那路邊的荒草吧。若是嫌剌人,就撕了衣襟擦。”幾個男人猥猥瑣瑣地哄笑着,被蔣詩韻真的惡心到了。
蔣詩韻沒答話,徑自揉着酸麻的腿往小路旁邊的樹林裏走。
樹林子稀稀疏疏的,她蹲進去省得這幫人看清她,也好做手腳。
那幫男人見樹林沒什麽出奇的,索性由了她。又因為他們處于下風向,只留下一人一馬守在這兒遠遠地看着蔣詩韻,其餘人都避到一邊去了。
那人捏着鼻子就看遠處林子中的蔣詩韻蹲了下來,慢騰騰地解着衣帶。不多時,似乎就有一股惡臭傳來,他把鼻子捏得更緊了。
其實蔣詩韻在林中除了撒了泡尿外,并沒有那麽惡心地真解出什麽來。
那人先前被蔣詩韻的話給惡心住了,心理作用,一見她蹲下,就感覺有惡臭傳來。
磨磨蹭蹭蹲了一刻,蔣詩韻方才提了褲子起身,裝模作樣地系着腰帶。
慢悠悠地踱出林子,蔣詩韻表現得前所未有地神清氣爽,似乎渾身松快了不少。
那等候在外面的男人懶得看這腌臜女人一眼,招手叫來後頭的男人上前,綁了蔣詩韻的手腳,又把她扔在了馬背上。
又行了一陣子,蔣詩韻又鬧口渴。不管領隊的給不給水喝,反正她強迫馬隊停了一陣子。
再過一會子,她又嚷嚷着餓了。
眼看着就要到地方能交差了,那頭領也懶得再和她折騰,索性解了她手上的繩子,扔給她一塊幹餅子。
反正幕後金主要的是活人,他只要交過去就能拿到千兩白銀。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到一處偏僻的四周都沒有鄰居的院落。
此時小院內外漆黑一片,門前一個頭戴鬥篷的人。拎着一盞“氣死風燈”,正朝他們張望過來。
馬隊在小院門口停住,那人奔過來壓低了嗓門問道,“人弄來了嗎?”
“這不就是嗎?”領隊的一拍馬背上蔣詩韻的後背。粗聲惡氣地伸手,“銀子。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那人抽下腰間的一個荷包扔過來,“裏頭是一千兩的銀票,收好了。”
領隊的又把蔣詩韻從馬上給掃下來,這次。蔣詩韻學乖了,在将要落馬之際,把鼻子快速偏向一方。
鼻子倒沒碰着。左邊的臉頰卻結結實實地貼上了地面,嘴唇也磕破了。伸舌頭一添,一嘴的沙子和腥味兒。
流血了。
門口那人往身後一揮手,就有兩個人影蹿出來,架起了蔣詩韻,老鷹捉小雞般把她給撮進了門內。
身後的門也吱呀一聲阖上了,蔣詩韻立即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這個地方就是幕後金主住的地方了?她睜大眼睛努力适應着黑暗的環境,希望能辨認出來到底什麽地方。
既然以毒害太子的名義把她帶走,就該把她送到有司審判才是,總不可能這麽不黑不白地被帶到這樣鬼森森的地方給殺了?
這幕後之人會是誰?要是李勉的話,他何不直接把自己給殺了,何必這般大費周章?
看來這幕後金主和她有私仇而非公憤,想借着太子被人毒害之手除掉她,到時候再把毒害太子之事嫁禍到她身上,那時候,她死無對證,誰會替她翻案?
老天,她絕不能死在這個地方!
希望賀林能早點兒找到她留下的記號,能及早趕來才好!
遲一步,她的危險越大,性命堪憂啊!
一邊想着,一邊被人拖着腳步踉跄往前走,七拐八拐地似是穿過了兩道回廊,方來到一間昏暗的小房間裏。
那兩個拖着她的人把她綁到了一根立柱上,逼着手退了出去。
蔣詩韻這才擡起頭來,就着桌上昏暗的燈盞,慢慢打量這個小房間。
裏頭靠窗只有一床一榻,外加幾把交易,一張小幾。小幾上空無一物,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還透着一股淡淡的黴腥味兒。
看這樣子,也不是常住人的,倒像是富貴人家的別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幕後金主家裏的?
過不多久,就聽門外有細微的腳步聲,好似女子的。
蔣詩韻趕忙把頭垂下,裝作半死不活的樣子。
“吱呀”一聲,門開了。先前那在大門口讓人把她拖進來的男人帶着黑色的鬥笠進來了,身後跟着兩個身量明顯矮了些的人進來了。
那兩人俱都穿着黑色披風,上頭的風帽遮住了整張臉,讓人看不清到底是誰。
看那身影,一個頗有些豐潤,個頭不算太高。另一個身量中等,個頭和前一個差不多。
看這身量和走路的姿勢,來人是兩個女人。
蔣詩韻在京中自忖沒認識幾個女人,除了大伯母那母女三個,還有就是長公主母女和世子夫人。
這幾個人,誰會是幕後指使人劫持她的人?她究竟和她有何深仇大恨,非要置她于死地?
蔣詩韻不動聲色溜着眼皮子觀察着這兩個一步一步靠近的女人,耳邊聽得一個不怒而威的聲音道,“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把東西還給我吧?”
這個聲音她從未聽見,一時不好辨認到底是誰。聽她話音,似乎和另一個女子有什麽糾葛,也許,有什麽把柄攥在人家手裏。
只是聽這女子的口氣,不像是居人之下的人,要不是有把柄攥在人家手裏,肯定也不會屈人之下的吧?
到底有多大的把柄被人給攥住,才讓她甘心拿蔣詩韻開刀?
蔣詩韻繼續裝死,聽另一個女子輕描淡寫地笑道,“您別急啊,這人已經弄來了,東西自然會還給你的。不過現在東西不在我這兒,等把這小賤人給處置了,我娘自是會還給您的。”
“你們母女敢耍我?”先前那女子似乎很是惱怒,提高了嗓門尖着嗓子喊起來。
☆、二百零四章 拖延
“先前說好的,只要把人給你弄來,就把東西還我,怎麽現在要反悔?”豐潤女子非常生氣,聲音嚴厲地質問着另一個身量纖細的女子。
那女子卻不緊不慢地把風帽往頭上拉了拉,撣了撣衣襟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笑得風輕雲淡,“哎呀,瞧您說的,我們母女怎麽敢反悔?只要這賤蹄子死了,我娘自會親自雙手交給您的。”
渾然不把先前那豐潤女子的話放在眼裏,氣得那女子胸脯起伏不定,磨牙的聲音聽得都很清晰。
可無論她有多惱怒,也不敢對那個身量纖細的女子如何!
垂着頭裝着已經昏迷過去的蔣詩韻,努力豎着耳朵聽着。
這豐潤女子的聲音威嚴中透着一絲上位者的冷酷,做事也很是爽利,而且還能指使人把她劫持到這個僻靜的院落裏,不是個尋常的內宅婦人能做得出來的。
那個纖細女子的聲音似乎是刻意壓低了的,聽上去粗啞低沉,讓她辨別不出到底是誰。
但是聽這女子口口聲聲叫着自己“小賤人、小賤蹄子”之類的話,她能判斷出來這女子跟自己有什麽仇恨!
在京中,能仇恨她的女人也是寥寥無幾的。
也許,西平侯府的小郡主趙雪茹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她喜歡賀林,而賀林喜歡的人卻是她。
嫉妒之心往往會讓女人失去了理智,做出很多不同尋常的事情來。
只是趙雪茹真的要對付她,盡管自己動手就行了,何必要假借于這個豐潤婦人之手呢?
蔣詩韻心裏暗暗地否認了趙雪茹,那麽。剩下能稱得上和她有仇的女人,也就是錢氏母女了。
前兒,她擺布了蔣詩靜一道,讓蔣詩韻活生生地受着剜肉剔骨的痛楚,在她臉上紮了一下又一下,那種疼痛,估計常人難以忍受。
但是蔣詩靜卻偏偏忍了下來。為了那張臉。她真是夠拼的。
就照她這股子心勁兒,也不是個尋常人物。
蔣詩韻倒是暗暗釋然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蔣詩靜既然能受得了那樣刀割之痛。還愣是一聲不吭,那這個人的心性也絕不那麽簡單。
也許,在經受那樣痛苦之際,她也把自己恨得切膚入骨了吧?
如果是她的話。那也就好理解她為何要假借他人之手了。
不過這個被她利用的豐潤女人會是誰?
她今兒是被人以“毒害太子”的名義給捆走的,那麽。這幕後操作的人,會不會跟太子妃有關?
這麽說,太子妃和錢氏母女已經是一丘之貉了?
但是太子妃怎麽會受錢氏母女的擺布?
方才話裏話外,似乎太子妃有什麽東西在錢氏手裏。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才會讓尊貴的太子妃殿下對錢氏母女這般死心塌地?
看樣子,錢氏手裏的把柄定然能撼動太子妃的尊貴地位。讓她不得不受她擺布吧?
思量了一通,蔣詩韻基本上已經有了思路。單等那纖細女子要怎麽處置她了。
那纖細身量的女子完全一副不把豐潤女子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只把風帽使勁拉了拉,手裏那把小刀在燭火中煜煜發光。
“不知道蔣姑娘這小臉兒好不好看?要是一刀刀地片了,蔣姑娘這輩子可就嫁不出去了吧?”
她故意拿着那把刀往蔣詩韻身邊蹭去,看似很是親熱一樣。
蔣詩韻此刻還裝着昏睡着,卻被一碗冷水給兜頭潑了上來,激靈靈地只好“蘇醒”過來。
她睜開迷蒙的睡眼,裝作驚吓一跳的樣子,“呀”地叫了一聲,“你是誰?我這是在哪兒?”
正拿着小刀朝她的臉比劃的那個身量纖細的黑衣女子就陰恻恻地笑了,“喲,終于醒了啊?我還以為骨頭有多硬呢,也不過是一吓就醒過來了。”
她沙啞的嗓子嗤嗤地笑着,好似黑夜裏的鸱鸮,難聽刺耳。
蔣詩韻努力辯聽着,卻不能肯定這女人就是蔣詩靜。
不過她畢竟是個研究過人的心理的醫者,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她不知不覺地套着那女子的話,“這位小姐,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綁我做什麽?要知道,人命關天,殺了人自己也會被官府抓去砍頭的。”
這話好似對那女子不起作用,她依然陰陰地笑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跟你仇冤大着呢。殺別人我不敢,殺你一個毒害太子爺的人,殺了也白殺!”
說着,已經把明晃晃的刀子給逼上來了,緊貼着蔣詩韻的臉,“你說,這要是一刀一刀地把你這小臉給劃花了,該是個什麽樣子?是不是就是個醜八怪了啊?哈哈……”
她的頭有些神經質地抖着,似乎非常享受這恐吓人的把戲。
但是蔣詩韻心裏早就有所防範,哪裏肯讓她占了便宜?
微微地偏了偏頭,蔣詩韻雖然不怕那刀子的,但也不能讓那纖細女子就給劃傷了臉吧?
不過這女子心理如此陰暗,專門要對她的臉下手,看來,是蔣詩靜沒錯了。
事到如今,她落到她的手裏,怕是要慘了。
這個女瘋子,不知道待會兒會做出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希望賀林能早點兒找到這兒才好。
眼下之際,只能先穩住這女人了,這樣才能拖延時間,才能贏得獲救的機會。
咽了口唾沫,蔣詩韻不答蔣詩靜的話,卻朝着她身後那個豐潤女子看去,“您是太子妃,是嗎?”
蔣詩靜和太子妃都沒防到蔣詩韻竟能猜出她們來,不由吃了一大驚。
半天,太子妃和蔣詩靜兩個面面相觑,不敢開口。
這女子是怎麽認出她們的?
她們蒙着臉,又是半夜三更的,她到底從哪兒看出來的?
兩個女人未免人心惶惶,做壞事兒的人都有些心虛。
“你……你胡說!”太子妃首先矢口否認,只是她那色厲內荏的聲音卻掩飾不了她內心的慌亂。
要不是錢氏抓住她的把柄,她怎能幹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親手毒死了自己的夫君,把這女子交給她們母女?
可如今,她不僅沒拿到那東西,反而還被這女子給認了出來,這還了得?
萬一被人發現,她一生的尊貴榮華沒有了不說,說不好,連她跟孩子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不行,今晚這女子絕不能活着走出去。
狠了狠心,她厲聲喝着蔣詩靜,“還不動手?別到時候夜長夢多,真有人來救了她。”
蔣詩靜也是擔心這個,一聽太子妃的話,手裏的刀子就朝蔣詩韻臉上紮去。
這一下子要真的紮上去了,蔣詩韻這張臉可就廢了。
說時遲那時快,在那刀子眼看着要紮上自己的臉時,忽然大叫一聲,“住手!”
☆、二百零五章 悲戚
“怎麽?怕了?”蔣詩靜那手裏尖利明亮的刀子已經抵上了她的臉頰,只要往前再送一點兒,那白皙皮膚下的血液就會湧了上來。
“你也有怕的時候?”蔣詩靜笑得有些得意,卻急得一旁的太子妃連連催促,“你動不動手?你要是不動手我可就找人來了。”
這該死的外甥女也是個拎不清的,再不殺了這女人可就遲了,誰知道有沒有人會來救她?
蔣詩靜聽太子妃急了,心裏也有些拿不定。她本想着要好好地磋磨蔣詩韻一番,讓她也嘗嘗一刀一刀零碎割臉的滋味的,若要一刀結果了她,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她有些不悅,回了句,“您神通廣大,外頭布置了那麽多人,怕什麽?誰會在乎一個毒害了太子的人?”
說完,就要把那刀子紮下來。
“你确定你真的要紮下來?”蔣詩韻忽然揚臉沖她明媚一笑,那笑似乎很詭谲,仿佛那笑容裏包含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蔣詩靜就愣住了,拿着刀子的手也猶豫不決了。
“你以為我不敢?別忘了,你可是落到了我的手裏。”她輸人不輸陣,嘴硬地回道。
“你要是紮了我,今晚殺了我,你也別想活了。”蔣詩韻一步一步吊着她的胃口,眼睛溜着屋裏香爐裏那根已經燃了一半的香,心裏跳得跟打鼓一樣。
“我人不知鬼不覺,誰肯為了一個毒害太子的人去大張旗鼓?”蔣詩靜不為所動,嘻嘻冷笑,“別以為你吓唬了我,我就會上當!”
反正她臉上那層癞蛤蟆皮已經好了。小臉兒又恢複了往日的光鮮亮麗,雖然受了那樣極度的苦楚,好在苦盡甘來。
宋徽見她臉不那麽可怕,時不時地也來她房裏歇着了。憑她的手段,慢慢地抓攏了宋徽的心也是指日可待的。
只要磋磨了蔣詩韻,讓她變成醜八怪,解了心頭之恨。她就心滿意足了。
“呵呵。你以為我吓唬你?告訴你,我能在你臉上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毒,就能在你身子裏也下了毒。做人不給自己留條後路還怎麽活?”
蔣詩韻也嘻嘻冷笑着。毫不畏懼地盯着面前那張扣得嚴嚴實實的臉。
論說謊,她是祖宗!不信就吓不着她!
“我臉上的毒果然是你吓的?”一聽蔣詩韻親自說出來,蔣詩靜還是震撼到不行。
先前她就懷疑慧兒就是蔣詩韻的耳目,故意投向她們母女。其實暗中不知不覺地給她下了毒,害得她即使替嫁過去。也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為此,還和自己的親妹妹撕破了臉,在京中淪為笑柄!
這口氣怎能讓她咽得下去?
她索性也不裝了,一把扯下兜帽。露出一張猙獰惡毒的臉。
“你,你真是好狠的心,知道容貌是女人最大的資本。卻偏偏要毀了我的臉!”蔣詩靜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喊叫起來。
自打嫁到侯府,毀了容。她就被侯府所有的人跟看猴子一樣看待,就連下人也沒個好臉色,更別提她那太婆婆和姑母蔣氏了。
受了那麽多的白眼,挨了那麽多的痛,終于把臉給治好了,可自己的陪嫁花得也快所剩無幾了。
這惡毒的女人,不僅毀了她的幸福,還坑了她的銀子。
都是她一手操辦的,她卻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奇恥大辱怎麽能讓她受得了?
“你,你果然和慧兒是一夥的,合起來騙得我好苦!”蔣詩靜就像是個深閨怨婦,把所有的不快都發洩了出來。
蔣詩韻啧啧地搖頭嘆息着,“她是我的丫頭,跟我一路從鄉下千裏迢迢趕到京城,當然向着我喽!只是大姐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搶了誰的親事?大姐若是不嫁人不洞房,這毒也根本起不了作用!”
确切地說,當初讓慧兒交給蔣詩靜的荷包,那裏頭的藥材其實沒啥作用的。但是只要靠近了聞上一聞,在喝上點兒小酒,可就不得了了。
蔣詩靜要不是貪圖侯府的榮華富貴,硬是霸占了這門親事,洞房花燭之夜喝了合卺酒,怎麽會起了一臉的癞蛤蟆皮?
所以,人吶,一切的罪惡都是起源于貪念。偏偏,自己還意識不到,以為這一切都是別人陷害她!
“我要把你千刀萬剮!小賤人,也讓你嘗嘗那錐心蝕骨的痛楚!”
蔣詩靜揮舞着刀子張牙舞爪地又撲了上來,眼神惡毒地要生吞活剝了蔣詩韻。
“你沒覺得你現在身子有些不适嗎?”面對瘋狂的殺人魔王和那把明晃晃的小刀,蔣詩韻眼睛眨都不眨,冷笑着冒出一句。
蔣詩靜徹底傻眼了,她難道又在自己身上下了毒?到底什麽毒?好似身子真的有些發軟呢?
見她那把刀子貼在她臉頰上并沒有動,砰砰亂跳的那顆心才勉強壓制了下來,蔣詩韻繼續忽悠着她,“不然,我能放手把慧兒放在你身邊嗎?告訴你,慧兒随身帶着一個銀白色的荷包,裏頭就是我給你預備的藥……”
慧兒确實有這麽一個荷包,每日裏都不離身。其實當時蔣詩韻将嫁的頭一日給了慧兒這個,裏頭放的和蔣詩靜荷包裏是一樣的東西,只要這幾個人碰了酒,碰了男人,就無一幸免。
不過可惜了,只有蔣詩靜一人中招了。
蔣詩靜一想,可不是嗎?慧兒那荷包每日裏都挂在腰間,她伺候自己的時候,那荷包裏的毒藥可不就慢慢地侵入她的身體裏了?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毒?”蔣詩靜快要抓狂了,這一波未平怎麽一波又起?
眼看着她就要過上好日子了,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兒。
“這個毒還好,不會要了大姐姐的性命,只會讓大姐姐終身不育罷了。”
這下,蔣詩韻不敢拿臉說事兒了,省得刺激地蔣詩靜再把刀子往她臉上紮!
“終身不育?”對一個嫁入侯府的少奶奶來說,這意味着什麽?簡直比毀了容還要可怕?
侯府長房長孫一脈單傳,她要是生不出孩子來,還快就會有更美麗更妖嬈更年輕的女子來取代她。
若是宋徽心裏有她還好,說不定人老珠黃了還能安穩度日。要是宋徽待她不好,一紙休書就能把她趕回娘家,到時候她的臉該往哪兒擱呀?
☆、二百零六章 下手
何況,侯府內,風言風語地傳着宋徽之前和表妹江碧柔情投意合,卻被她給占了正室之位。
要是她真的生不出孩兒,那江碧柔乃是老太太的親外孫女,到時候還不得橫插一杠子,壓在她頭上啊?
江碧柔那可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就是身子弱了些。可身子弱也比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強百倍啊。
她越想越覺得可怕,一張臉蒼白地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蔣詩韻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見她眼神閃爍游移不定,才稍稍松了口氣。只要她信了就好!
這樣,她就不能随意殺了自己,也不敢磋磨自己。
“給我解藥,我放你一馬!”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蔣詩靜不得不服軟。
只是這話騙三歲小孩還成,騙蔣詩韻自是沒門的。
就連太子妃也看不下去了,急得催促蔣詩靜,“別是她騙你的?你要是放了她,她能放過你嗎?”
反正為了錢氏手中那物件,她必須得豁出去。
見蔣詩靜猶豫不決,太子妃怒了,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刀,狠狠道,“你不殺我來!”
見這女人也瘋了,蔣詩韻也是醉了。
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個都想要她性命?
咽下一口唾沫,她鎮定自若地瞅着太子妃,“你不是有把柄在她們手裏嗎?我給你拿回來不成嗎?”
她不信蔣詩靜會不在乎不能生育?
既然太子妃這麽看重那物件,那她拿回來不就成了?
“不成,反正太子已經被毒害了,今兒既然你認出了我們,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這個女人也真是夠拼了。為了那物件,竟然狠心給自己的夫君下毒?
這下子完了!
蔣詩韻嘆息一聲,莫非自己的小命真要交代在這兒了?
只是這麽死了,真是太不值了。
她還沒能見上賀林最後一面呢。
也不知道那厮能不能找到她留下來的記號?
這麽想着,忽然心裏悲戚起來。
太子妃揚起刀子就往她脖子上紮去,卻被蔣詩靜死死地抱住了她的手,“您可別沖動。殺了她。我到哪兒找解藥去?”
就像上次那樣,請了多少太醫來也沒看好她臉上的蛤蟆皮,可是經了她的手。雖然疼得要死,畢竟也是好了。
萬一除掉她,自己這不育的症候再也無人能醫了呢?
她可不能冒這個險,不然。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反正先把解藥拿來再說,想殺她。還有的是機會。
兩個人一個要殺,一個不讓殺,就在那兒推搡起來。
蔣詩韻瞪大了眼睛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恨不得這兩個人都被捅死!
正僵持着,外頭忽然有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先前那披着黑色鬥篷的男人哐當一聲推開了門,焦急萬分地禀道。“有人來了,速做決斷!”
聽這口氣。倒不像個下人。
蔣詩韻不由細細看了那人一眼,個頭怪高,臉看不清,不知什麽人!
太子妃一聽這話更着急了,咬牙狠命推開了蔣詩靜,就要去殺蔣詩韻。
除掉了這個小賤人,太子被毒害一事兒就有交代了。等拿到了錢氏手裏的物件,她再找機會除掉錢氏母女,到時候死無對證,看誰敢來威脅她?
蔣詩韻一見那明晃晃的刀子就要刺來,立即大喊大叫,“大姐姐,我死了這世上可就沒人給你解毒了!”
蔣詩靜也急了,好歹先把解藥哄到手再殺啊!千萬不能讓她就這麽死了。
兩個女人又扭到了一坨,太子妃氣得咬牙切齒,蔣詩靜這小賤人這是要鬧哪出?
這個關頭,她不和她一條心幹掉綁着的小蹄子,反而和她奪起了刀子?
幹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一個也是幹,幹掉兩個也是幹了。
于是她念頭一閃,惡向膽邊生,把手裏的刀子一掉頭,就戳上了蔣詩靜的小腹。
“哎喲”一聲慘叫,蔣詩靜捂着肚子軟軟地倒了下去,手指縫裏慢慢滲出殷紅的鮮血!
“小姨,你,你竟殺我?”她怎麽也想不到太子妃竟然會兇性大發,連她都不放過!
“呸,誰是你小姨?”太子妃不屑地瞪一眼地上癱軟成一團的人,“你和你母親真是好大的狗膽,敢威脅本宮?反正你們遲早都是死,你先去閻羅殿等着你那好母親吧!”
太子妃咯咯陰笑着,拎着滴血的刀子一步一步走向蔣詩韻。
蔣詩韻冷冷注視着她,這簡直是與虎謀皮啊,蔣詩靜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下去,也許,此時她正後悔着呢。
“賀林帶着人過來了,你确定要殺了我?”她冷靜地看着太子妃,一字一句問道。
太子妃早就想透了,這女子留着後患無窮,不僅知道太子所中之毒是她下的,更是知道了她和錢氏母女之間的秘密。
不殺她,自己就是死路一條。殺了她,她不信賀林無憑無證地敢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敢和當今太子妃作對?
“賀林來了也沒用,我先殺了你,到時候從後門走,賀林能耐我何?”
太子妃嚣張的樣子深深地刺激到了蔣詩韻,這個女人瘋狂起來比蔣詩靜更可怕。
因為她的身家性命都在她手裏攥着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怎麽辦?到底怎麽辦?難道真的坐以待斃嗎?
蔣詩韻苦苦思索着,眼見着那刀揮舞到面前,她忽然冷笑了一聲,“你的兒子不是太子爺親生的吧?”
想那太子妃身份尊貴無比,錢氏能有什麽把柄可以威脅到她?
錢氏好歹是她的族姐,身為閨閣女兒時,難免會在一起相處過,說不定就是那時候發現的秘密,現在派上用場了。
她思來想去,能讓太子妃狠下毒手毒殺夫君的,那說明她心裏沒有這個夫君,還有就是她肯定是有更想保護的人。
一個女人,心裏最想保護的人會是誰?
除了自己的孩子還能有誰?
而太子妃膝下就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就是她的心頭寶!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兒,蔣詩韻死到臨頭,不由就脫口而出喊了出來。
太子妃渾身一顫,手就軟了軟。
“你胡說!”她矢口否認,這個秘密是她寧肯帶到棺材裏都不敢洩露的,若是別人知道了,別說自己的兒子活不了,就是那個人也會被連累的。
皇室的血脈,怎能亂了套?
越是這樣,她越不能放過這小賤人!
“殺了我也沒用,長孫殿下已經懷疑了。”這個時候,不如瞎忽悠一把闖闖看。
李勉是嫡長子,太子薨了,他就有最大可能繼位,太子妃作為繼母,膝下也有兒子,她怎麽會甘心仰人鼻息?
“他怎麽會知道?”先前還嘴硬不承認的太子妃被蔣詩韻一繞,不知不覺就問出來。
這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二百零七章 情深
“我有一種秘法,可以用人血來判定是不是親生的。”前世裏,那種檢測dna的方法是不可能在這古代測驗的,她要的就是一種效果,能把太子妃忽悠住的效果!
“滴血認親?”太子妃遲疑了,這種法子她自然知道,特別是人死了之後,在骨殖上滴血,就能看得出來。
現下太子薨了,萬一李勉真的做出滴血認親的事,她要如何?
就算殺了這女子也沒用了,這個秘密還是被人給捅出來了。
這一猶豫間,就聽外頭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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