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再一

◎我教你◎

周一,季青蘿在家用過早飯,跟季溫玉一起出門。

這位妹妹自從生日宴後,對季青蘿沒以前那種表面熱情了,季瑕林看向季溫玉,叮囑道:“溫玉,你姐姐第一天過去上班,你多照顧她點,不要讓同事欺負了她。”

季溫玉看着季青蘿,“姐姐比我會社交,也比我聰明好多,不會有人欺負她的。”

沈璃慢條斯理喝着茶,插嘴附和一句,“你也不必太擔心她,确實也沒人欺負的了她。”

季青蘿眨眨眼,不難聽出季溫玉跟沈璃對她的怨怼。一場生日宴,搞得季溫玉跟沈璃齊齊不開心,眼下沆瀣一氣陰陽怪氣起來,她只淺笑,并不說話。

季瑕林不知原因,單純以為兩人是在誇季青蘿,失笑道:“即便小蘿再聰明,也是個女孩子,又是初來乍到,肯定會有不順心的地方,溫玉你別聽你媽的話,該照顧的該幫忙的還是要多幫幫姐姐。”

季溫玉瞥一眼季青蘿,“哦”了聲。

飯後,齊北寒開車過來,因為是養子,沒血緣,他成年後就不住在季家了,在市中心買了一層公寓住着,除了每周末過來一起吃團圓飯略盡孝心外,周一也會過來開車送季溫玉去電視臺。

季溫玉上了齊北寒的車,季瑕林本要讓季青蘿也上去,齊北寒停在車門跟前,并沒說話。

季青蘿說:“大哥是專門送妹妹的,我就不坐了,免得萬一晚上大哥要跟妹妹約會,還要先把我送回來,我坐爸爸安排的接送車就行。”

齊北寒餘光看着季青蘿鑽進了停在他車子後面的白色卡宴,關車門時,她的紫色裙子一角卡在了外面,她開了車門,人沒出來,只是把衣角拽了進去,複又關了車門。他不動聲色收回目光,跟季瑕林道別,上了車。

雖然不同車,但季青蘿跟季溫玉是一同到電視臺的,季青蘿車,季溫玉也下了車,站在齊北寒跟前說着話,她走過去,問季溫玉:“妹妹要說多久?如果久的話,我就先上去找部門報到去了。”

季溫玉正想說話,齊北寒冷着面,道:“你人生地不熟,電視臺樓層多部門多,讓溫玉帶你過去,免得出錯。”

季溫玉看一眼齊北寒,心下敏感,先支走了季青蘿,“青蘿姐,你先去摁電梯。”

季青蘿彎眸,“行,你跟大哥別耽誤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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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青蘿走了,季溫玉才去看齊北寒,低聲問:“北寒哥,你剛才是在關心青蘿姐嗎?”

齊北寒眉一擰,“溫玉,不要多想,我是怕她自己摸錯了路,跟爸打電話,爸會怪你不幫她帶路。”

季溫玉放下心來,又說道:“北寒哥,我們年底就會訂婚,我很期待。”

齊北寒說:“嗯,我知道。”

季青蘿跟季溫玉同乘一輛電梯,兩人來得早,電梯裏沒人,季溫玉攤開說了,她看向季青蘿,“青蘿姐,你喜歡北寒哥嗎?”

“你說的是哪種喜歡?”季青蘿輕挑眉。

季溫玉:“男女之間的那種。”

季青蘿彎唇,“他不是妹妹你未來的未婚夫嗎?我對他怎麽會是那種喜歡?妹妹你想太多了。”

季溫玉:“但願是我想太多,青蘿姐。”

電梯門開,一樓進來幾人,季青蘿笑而不語沒再說。

季溫玉盡職把季青蘿帶去編導部,找了人事部的同事帶她,便走了。季青蘿跟在同事身後,交了身份證複印件和入職材料,就被人事給了胸牌,帶去了她的工位上。

剛坐定,工位對面有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從電腦旁側偏頭喊她,“來了?”

季青蘿喊人,“前輩好。”

男人三十五歲出頭,穿襯衣打領帶,看起來斯文儒雅,博學多識的讀書人模樣,他揚唇打招呼,“蔣政,你喊我政哥就行,領導交代了,這段時間我先帶你。”

季青蘿改口很快,彎唇喊政哥。

蔣政從工位上來起來,懷裏抱着一沓材料,“你來的正好,跟我出一趟外面。”

季青蘿當即起身跟了過去。

并不只是他們兩個,還跟了個攝影團隊,一行五六個人開了臺裏的車出門,她坐副駕駛上,拿着蔣政剛遞給她的材料看,蔣政剛才跟她解釋了,她來的說巧不巧,臺裏籌備三個月打算新增一個訪談節目,節目一周前啓動,現在要去拍攝素材。

季青蘿剛來,還沒摸透訪談節目什麽性質,蔣政就喊她一起同行,她自我定位就是拎包圍觀群衆,她拿着蔣政遞給她的材料,随便翻了兩頁,是一會要訪談的問題,她快速掠過,在觑見問題後面跟着的一沓個人資料時,她默了默。

上面顯示第一位訪談人是陸旻,光是個人介紹就占了一整頁A4紙,國內學歷國外學歷事業成績遍布通篇。

季青蘿忽然想起來前兩天陸旻微信上問她什麽時候上班,所以這位爺不會是挑她上班的第一天答應接受采訪吧?

蔣政開車間隙,見她盯着陸旻的資料頁沉默不語,同她說話,“這位陸總并不好約,在我們欄目确定新增時,就向這位業界大佬遞過橄榄枝,但他沒同意,我們本打算退而求其次選另一位大佬做節目的第一位訪談人,素材都錄完了,結果上周這位大佬的助理過來交接說同意訪談,我們這才要馬不停蹄趕過去,這些大佬的時間都很難排。”

“……”季青蘿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新工作竟然還要頻頻接觸陸旻,她要是早知道,就跟季瑕林提家裏蹲了,反正季家也不靠她養活。

車子并不是開向陸氏集團,反而是城北郊區一棟莊園,季青蘿曾經住過很多天的陸旻的莊園。

莊園的管家接待了蔣政季青蘿一行人,她跟在蔣政身後,餘光打量着并沒多少變化的莊園遠景,不由得心裏發顫,這爺應該不是故意約在這裏的吧?

管家把人帶到了陸旻跟前,他正在打高爾夫,不同往日襯衣西褲,眼下他穿着休閑,白色短袖灰色長褲,跟西裝革履有細微差別,身形修長,裸露的手臂因為握着球杆,肌肉線條并不難看,反倒很漂亮。

蔣政喊人:“陸總早上好。”

陸旻打了一球,掀眸眺望了眼球有無進洞,不遠處有球童在寬敞的高爾夫球場上撿球,他收回眸光,轉身看過來。

看的是蔣政身側的季青蘿。

陸旻朝蔣政颔首,眸光卻不曾從季青蘿身上移開,他道:“會打高爾夫嗎?季小姐。”

蔣政歪頭,投來意外一眼。

“……”季青蘿淺笑着搖頭,“陸總,您知道的,我前段時間才被季家找回來,平日裏接觸不到這種休閑運動,不太會打。”

陸旻眸底漆黑,淡淡道:“過來,我教你。”

蔣政的目光已經不是意外了,而是八卦了,就連身後扛着攝影機器的欄目組成員都直直把目光擱在了季青蘿身上。

季青蘿站着不動,僅耳邊發被球場的微風吹得微亂,她婉拒道:“陸總,我手笨腳笨,怕您辛苦,還不讨好。”

陸旻:“我不介意。”說着,他把手上的球杆遞了過來。

圍觀的一水欄目組的工作人員再次對季青蘿另眼相看,那可是陸旻的私人定制球杆。

季青蘿見陸旻這麽強勢,知道僵持下去,許是一整個上午都能浪費掉,她妥協,沒去接陸旻的球杆,走去一邊拿了備用球杆,淺笑道:“哪能用您的定制球杆,我用這個就行,就不暴殄天物了。”

“把電視臺的客人請去莊園喝茶。”陸旻喊來管家吩咐了一聲,管家過來,請走了蔣政跟欄目組的攝影成員。

不一會,偌大的高爾夫球場就剩下季青蘿跟陸旻兩人。

“……”季青蘿眼巴巴望着走遠的蔣政一群人,她也是電視臺的客人,她也想去喝茶,而不是待在這裏跟這位危險十足的爺打高爾夫。

陸旻把球杆收了回去,放在一邊,退了一步黑眸睨她,“過來我跟前。”

“……”季青蘿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走過去站在了陸旻剛站的位置,身後一步遠站着陸旻,他一會要會從背後指導她動作,她輕輕阖眸,仔細思量着該怎麽裝出一副對高爾夫完全不熟的模樣。

她其實會打高爾夫,還是陸旻親手教的。

高爾夫是他唯一的休閑活動,他除了莊園有僅供個人娛樂的高爾夫場地,還另有一處幾千公裏的高爾夫球場,那處球場純商業化,她自然也被他帶去玩過,那裏政/要/商界大佬雲集,她有幸見過平常只有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各行各業的大佬。

當時他教她是認真教,季青蘿卻懶得學,一是天熱,二是對這種富人玩的娛樂活動,她沒多少興趣,所以她被陸旻手把手攬在胸前教學時,撒嬌耍賴皮,直接往後癱在他懷裏,仰頭調皮地一下一下去親他的喉結,弄得他氣息粗重,想讓他放棄,結果他在這事上特別較真,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拔正了她的腰,板着臉,像高中時代剛正不阿嚴肅至極的數學老師一樣道:“好好學。”

季青蘿不滿地噘唇,不情不願地重新握起球杆,胡亂揮起來,姿勢能多不标準就有多不标準,“不知道您幹嘛一定要我學這個?”

陸旻見她面上滿是不開心,聲溫和起來,不舍得兇她,拿紙巾給她擦額頭上熱出的汗,“我放松的時候,想讓你陪我一起,小蘿。”

季青蘿擡頭看他一眼,彎着黑潤杏眼,“那你親我一口,我就好好學。”

她不主動的話,陸旻并不常親她,也不常抱她,時常讓她覺得自己真的是他的金絲雀嗎?給她好吃好穿,不親近,倒像是在養女兒。

“真的?”

季青蘿不滿:“我什麽時候騙過三爺您!”

陸旻像是真的想讓她學會并愛上打高爾夫,他手摸着她的耳朵,低頭親她一口。

風從空曠的高爾夫球場吹過來,拂過兩人相貼的面頰。季青蘿開心了,笑的眉眼彎彎,擺出一個漂亮的高爾夫揮杆姿勢,“看在三爺你說話算話的份上,那我就勉強學一學。”

……

背後突然貼近一堵溫熱,季青蘿被冷檀木香環繞,她被驚醒,從回憶裏抽身,陸旻聲在她耳側低低響起,他聲線很特別,低沉如山中冷潭水緩緩流過冰浸的石頭,“你姿勢很标準,不像是不會。”

作者有話說:

下章入v,v後三章都會發紅包,這本不會太長,不超過30w字。

還有一點,寶貝們覺得《縱吻黎明》好聽,還是《縱吻卿卿》好聽,拜托寶貝們給這兩個文名投個票,投票的寶貝都有紅包~

推推預收1:《愛意入骨》

【1】應渺十五歲之前是大山裏無拘無束的少女,穿鵝黃碎花裙跟同山上的夥伴在油菜地裏随着風自由奔跑,十五歲之後,她被接進陸家,以陸家老爺子戰友的孫女身份寄住在陸家。

陸家有個金尊玉貴的少爺陸則怿,應渺第一次見他,他站在二樓,赤腳踩在波斯地毯上,襯衣潔白,面容冷淡,居高臨下看着她,只一眼,應渺就知道他不喜歡自己。

應渺轉學進陸則怿的高中,高中三年,她離陸則怿最近的距離是陸家接送車的後排車座。

陸則怿天之驕子,在學校也是風雲人物,小迷妹遍地都是,陸則怿誰都不看,她也不例外。

兩人關系最差勁的一年,是高二,那年的某一天清晨應渺誤打誤撞推開了陸則怿的房門,親眼目睹他靠在床尾,盯着一張照片,情/欲缭繞,沉溺于手下纾解,像是秘密被窺破,自那之後,兩人本就緊張的關系更是如陷冰窟。

畢業後,應渺打算搬離陸家,但兩家長輩的一句戲言,卻逼得她跟陸則怿糊裏糊塗領了證。

應渺是個很鹹魚的人,對很多事情都是既來之則安之,離開大山、轉學、住進陸家、跟陸則怿結婚,她都坦然接受。

婚禮前的磨合并不算愉快,她鹹魚懶得配合他冷淡寡言少語,本以為新婚之夜會各自分房安睡,但當晚,陸則怿一件白色襯衫,松了兩顆紐扣,斜靠着婚房門框,眉眼漆黑,問她:“過不過新婚之夜?”

應渺聳聳肩,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無所謂道:“你行你就上。”

然後陸則怿真上了。

應渺其實一點也不明白陸則怿,不明白他不喜歡自己,看不起自己,為什麽還能在新婚夜抱着她胡來讓她一夜無眠。

【2】對應渺而言,陸則怿就像一彎冷月,她并不需要,但冷月光輝還是照在了她身上,她避不掉躲不開只能任由冷月将她籠罩,但她心裏是期盼着的,期盼着哪一天陸則怿這彎冷月能從她頭頂移開,但她不知道的是,從見她的第一面,陸則怿那顆心迅速而又不受他本能控制的遺失在了她身上。

他愛她七年,所以新婚那晚,他完全失控。

*鹹魚且喪的仙女渺vs悶騷戰神前夫怿

*文案稍顯沉悶,但正文內容是甜噠

*行文是先婚後離再愛中間夾雜極少數校園回憶殺

預收2:《草莓糖》婚後愛

溫檸跟沈亦柏僅僅見過兩次面便倉促結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親對象,不過姐姐厭惡相親,便指使她去見面敷衍了事。

溫檸聽人說過,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學教授,國內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員,每年能發表兩篇以上sci論文,學識淵博,為人紳士,脾性溫和,家境優渥,在相親市場中算是頂級配置,她不知道姐姐為什麽不喜歡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進行了兩次見面,最後一次分開之際,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溫小姐,實不相瞞,我急需要一段婚姻來幫我度過眼前難關,我對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們能在近日盡快領證嗎?”

溫檸覺得他确實冒昧,怎麽會有人在僅僅見了兩次面就唐突問領證,當然溫檸覺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溫和淺笑的臉,她握緊手上的奶茶杯,點了頭,“可以。”

在溫檸看來,她跟沈亦柏的這場婚姻開始的倉促,結束的也必定會同樣倉促。

兩人婚後分房,極少親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領證後的某一天沈亦柏對她說:“我并不喜歡這場無關情愛的婚姻,眼下我難關已經度過,我們可以考慮離婚事宜。”

但她一直沒等到,她決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動提出離婚。

彼時沈亦柏正在廚房處理兩人晚飯,煎的香氣四溢的牛排香從廚房推拉門縫隙裏鑽出。

溫檸坐在餐桌上,抱着溫水杯,艱難開口,“沈老師,不如我們離婚吧。”

廚房裏沈亦柏頓了頓,關了燃氣,突然走進她。

溫檸愣怔的瞬間,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禮地擠進她腿-間。

摘掉金屬邊框眼鏡,丢之一旁,臉伏低,不再斯文地親住了她。

良久,他退開,重新戴上金絲眼鏡,摸她的頭,溫和一笑,“這事,改日再議。”

溫檸小時候特別愛吃糖,尤其酷愛吃一個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親對她嚴厲至極,讓她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歲之後就嚴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後她能自己做主買很多很多糖,但她路過糖果區時,十年被責罵的習慣會讓她下意識快步走過。

婚後某一天,溫檸低血糖發作,撐着身子去拉客廳抽屜,摸到的卻不是熟悉的巧克力,而是一顆顆包裝精致的草莓糖。

她倏忽記起來,那一天她跟沈亦柏逛超市,草莓糖專區搞促銷,她被促銷阿姨塞進手心裏一顆,那一顆她一直沒吃,回家後放在了自己枕頭下,後來沈亦柏在給她擦濕漉漉的額頭,撈過她的枕頭想墊在她腰後讓她輕松一點時,他好像發現了那顆草莓糖。

*是我愛的教授題材

*溫柔內斂舞蹈老師vs紳士腹黑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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