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再二

◎出差中◎

到了季家, 季青蘿下了車,沒跟着季瑕林往別墅裏面走,徑直走到齊北寒車子跟前。

齊北寒坐在駕駛室, 目光不由自主跟着走近的季青蘿, 他見她并沒往駕駛室這邊來, 只是走到副駕駛敲了敲車窗,便收回了目光。

季溫玉降下車窗,“青蘿姐怎麽了?”

季青蘿:“妹妹,你是想我在大哥跟前說, 還是你下車咱們倆私下說?”

季溫玉一臉茫然, 看一眼齊北寒, “青蘿姐, 我有什麽事情好瞞着北寒哥的, 你在這說就好了。”

季青蘿只瞧着季溫玉笑, 好一會沒說話。

季溫玉心下被她這笑弄得煩躁起來, 手上撥了下頭發,“青蘿姐, 您說就是——”

話還沒落全, 季青蘿漫不經心道:“妹妹你今天沒帶手套吧, 你要是拿了什麽東西, 上面可是會落下指紋的。”

季溫玉倏然頓住,她手去開車門,勉強笑道:“青蘿姐, 我們回家說好了,今天天熱不能讓你一直待在外面。”

齊北寒看過來, 季溫玉道:“北寒哥, 我跟青蘿姐回去休息了, 你早點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說着,手腳麻利又迅速地下車,親昵地挽住季青蘿的手臂往別墅裏走。

兩人進了別墅,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季青蘿笑看着抿唇不語的季溫玉,“怎麽了?妹妹,還想矢口否認嗎?”

季溫玉不說話。

季青蘿從手包裏掏出陸旻的腕表,面上輕輕笑着,“回來後,我自認沒搶你東西,也沒讓你難堪,更沒有把你踢出這個家的想法或者舉動,你對我有敵意我理解,但是付諸行動陷害我就有點過分了吧?嗯?”

季溫玉看她挑明,也不裝了,她道:“青蘿姐,你真的沒搶我的東西嗎?那你為什麽要坐北寒哥的副駕駛回家?你該知道的,男人的副駕駛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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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蘿:“我也說了,跟大哥一起回家是工作順路,至于副駕駛——”

她笑着,看向季溫玉,慢悠悠開口,“是大哥說副駕駛沒什麽專屬意義,我才坐的,你覺得我坐副駕駛不妥,這事不該來問我,而是要去問大哥,或者說提點下大哥。”

季溫玉抿了下唇。

季青蘿笑道:“當然,我并不是挑撥你跟大哥的關系,可能大哥只是在情感方面遲鈍了點,或者說不浪漫了點,不懂副駕駛的含義很正常,他指定還是把妹妹你放在心上的。”

季溫玉不等她尾音落地,就急沖沖道:“北寒哥當然會把我放心上,這不用青蘿姐你告訴我。”

“所以,你既然知道大哥把你放心上,那你幹嘛還要陷害我?妹妹,你難道不清楚,如果陸旻當衆說我包裏那塊表是他的,我的名聲會有多臭?一個在外面呆了二十多年才找回來的富家千金骨子裏早就壞透了,即便回了季家,還是改不了下等人的惡劣性,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偷。”季青蘿極輕地嗤笑,瞥季溫玉,“妹妹是想要別人這麽想我吧?”

季溫玉否認,“我只是一時心緒不平想讓青蘿姐你丢下臉,并沒有讓你這麽難堪的想法。”

季青蘿輕笑,“妹妹你說什麽我自然是信什麽,但是我需要你的道歉。”

季溫玉抿了下唇,“對不——”

“等等。”季青蘿出聲制止她,掏出手機,點開錄音,身體斜斜靠着落地窗,面上松懶,“好了,說吧。”

季溫玉臉色不好,“青蘿姐你什麽意思?”

季青蘿微笑攤手,“這麽些天我的脾性你應該也摸透了點,我不喜歡跟人勾心鬥角,尤其是在家裏,所以一勞永逸喽,你跟我道個歉,我錄個音,你時刻記着,下次小手段再弄到我頭上,這段錄音可是會洩露出去的喔~當然,你不作死,咱們就一直會和平相處。”

季溫玉怨怼地盯着她。

季青蘿微笑,毫不在意,“妹妹,我還給你留了點面子,沒點開錄像,只是錄音呢,你呢,就好好把今天晚上做的事說了,好好跟我道個歉,這事到這裏就完了——”

她看着季溫玉的臉,歪頭巧笑倩兮,“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只好把這塊表地給陸旻,讓他送過去公安機關查指紋,還我一個清白了,不過到時候,妹妹試圖陷害我這個名副其實的季家千金的事情可就鬧大了,到時候大哥知道妹妹你心底陰暗,不跟你結婚了可怎麽辦哦。”

季溫玉右手握的死緊,唇咬的出了血色。

季青蘿微微笑着,耐心等着。

兩分鐘後,季溫玉開口,憋屈着一字一句道:“我因為一時憤懑,在宴會上溜進陸旻的卧室拿了一塊手表偷偷塞進了青蘿姐的手包裏,試圖陷害她讓她在宴會上丢臉,在此,我對青蘿姐道歉,對不起。”

季青蘿點擊暫停一鍵保存,她擡手打着哈欠,“妹妹知錯就改,還是個好妹妹,你記住我的話,別再在我面前耍小動作了哈,行了,我困了,去睡了,晚安,我親愛的妹妹。”

季溫玉盯着上樓梯走遠的季青蘿,一口齊整的白牙都快要憋屈地咬碎。

季青蘿回了房間,把那段錄音發給了qing,qing并沒回複,估計在忙,她也沒等,洗完澡上了床,從手包裏拿出那塊手表,把它放在枕頭上,人趴在柔軟的床鋪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

她用手輕輕撥着腕表的表帶,上面似乎也沾染了衣帽間的冷檀木熏香,她忍不住用鼻尖湊近,鼻尖肌膚觸到腕表的表殼,她嗅了一下,阖着眸,有一瞬間的恍然,好似,好似帶着這只腕表的陸旻在輕輕用手指刮她的鼻尖。

但,已經很久再沒有這樣的親昵。

她抿了下唇,将臉埋進枕頭裏,心情忽然像是墜入萬丈深淵。

她手摸索着把那塊表丢進抽屜裏,重重關上抽屜門,隔絕了陸旻身上似有若無的冷檀木香,腦中那不該有的奢望也逐漸被她壓到腦海最深處。

她呼了口氣,翻過身,仰面躺着。

微信在床頭櫃上震動一聲,季青蘿拿過來看了眼,是齊北寒發來的微信。

齊北寒:【溫玉做了什麽事情嗎?】

季青蘿發了條語音過去。

“沒有的事,大哥。”

她嗓音恰好有點啞,有點像哭腔。

齊北寒跟過來一條消息。

齊北寒:【哭了?】

季青蘿這回是打字了。

甜菠蘿:【沒,大哥,有點困,所以嗓子有點啞,你別多想。】

齊北寒沒再回了。

隔天一早,齊北寒來了季家吃飯,并不是在周末,季瑕林詫異着:“今天怎麽過來了?有事情嗎?”

齊北寒目光不動聲色從季青蘿眼睛上掠過,才搖頭,“上午有個會在城西,開車路過家裏,就順帶進來吃頓飯。”

季瑕林點點頭沒再問。

早飯過後,季青蘿坐接送車去臺裏上班,齊北寒喊住季溫玉,兩人并排走着,他道:“你跟你姐姐鬧矛盾了嗎?”

季溫玉昨晚沒睡好,眼底烏青有點重,遮瑕都沒遮住,她抿唇,“沒有。”

又擡頭,緊緊盯着齊北寒,“北寒哥,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青蘿姐?”

齊北寒微頓,站定看她,面容冷淡,“溫玉,你在懷疑我什麽?”

季溫玉張嘴卻啞然,很多感情都是從懷疑一步步開始走向破裂,她并不想跟齊北寒鬧任何矛盾,她硬擠了個笑出來,“沒有,剛才是我多心,北寒哥,你別生氣。”

齊北寒往外走,“你姐姐回來季家,并沒有搶你的位置,也沒有排擠你,你也不要對她有惡意,你跟她關系好了,爸媽才會舒心,這個家才會好。”

季溫玉見他提及季瑕林沈璃,知道他只是為了這個才關心一句她跟季青蘿的關系,她深吸一口氣,吐出去,追上齊北寒,像往常一樣笑道:“好,我聽北寒哥的話。”

季青蘿到了臺裏,蔣政被借調過去一檔節目充當臨時主持,她沒什麽事做,摸到包裏的手表,打開微信打算給陸旻發消息。

巧的是,陸旻的微信率先發了過來。

陸旻:【這兩天出差,不在郾城。】

季青蘿摸着表,給陸旻回:【那您出差回來跟我說一聲,我再給您送過去。】

陸旻:【嗯。】

晚上下班,陸世昉發來消息約她去酒吧玩,像是怕她擔心一個人跟他去酒吧不安全,陸世昉又說了齊北寒也在,季青蘿想到昨晚季溫玉的陷害,答應了陸世昉。

到了酒吧,跟陸世昉齊北寒碰了面,陸世昉定了二樓一處卡座,要酒保拿了一沓酒,給季青蘿遞的是酒精度數不高的伏特加,陸世昉道:“你喝一點放松放松,這酒度數不高,不容易醉,你要是不喜歡喝酒,我給你喊果汁?”

季青蘿搖頭,拿着一杯伏特加,“這個就行,陸少爺也別把我看的太嬌氣了。”

陸世昉笑了下跟齊北寒碰起了杯。

陸世昉今天出來喝酒純粹是心情郁悶,他今年二十五多點,在陸氏集團的擔了個不太閑的職位,除了工作上的事,還要跟他三叔學習各種管理上的東西,今早他三叔走之前,因為他前幾天做的一個錯誤決策導致公司差點丢掉一個重要客戶,他三叔把他喊到辦公室訓斥了一頓,但他後續親自上門跟客戶賠禮道歉,把客戶拉了回來,按理說他三叔不應該那麽兇他,他覺得他三叔一定是因為昨天晚宴爺爺開的他跟季青蘿的玩笑,才把那檔子舊事拉出來訓斥他。

雖然理智上知道他三叔不會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來,但陸世昉沒辦法理智地思考這事,所以他一整天都悶着氣,一下班就約了齊北寒喝酒,想了想又把季青蘿喊了出來。

陸世昉喝的有點多,拉着季青蘿跟齊北寒拍了一張照片,發了朋友圈。

@陸世昉:一醉解千愁。

發完圈,人就醉酒趴下去了。

季青蘿看了眼齊北寒,齊北寒擱下果汁杯,朝她道:“不早了,回去吧。”

她擱下酒杯,說行。

齊北寒把陸世昉扶上了他的車,陸世昉個子不低,有183,上了後排,直接躺了下去,把位置全占了。

季青蘿扶着車門,臉上因為喝酒有點紅,她眯着眼,聲音也有點飄,道:“大哥,我坐副駕了。”

齊北寒“嗯”了聲。

季青蘿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又停下,迷離着一雙眸,看齊北寒,“大哥,你要記得跟溫玉解釋,我不是故意要氣她才坐你的副駕駛的。”

齊北寒面冷着,“她不會生氣,你也不用這麽小心翼翼,上車吧。”

季青蘿就爬了上車。

先把陸世昉送回了陸家,交給陸家的傭人後,齊北寒才開車回季家。

路上季青蘿似乎睡着了,靠着副駕駛靠背閉着眼一言不發,臉色越發紅,齊北寒看她幾次,見她眉頭緊緊蹙着,像是胃裏難受。

駛到半路,季青蘿突然睜開眼,捂着嘴,手着急去拍齊北寒的手臂,齊北寒看懂她的意思,将車停在路邊。

車子一停,季青蘿立即沖下車,扶着路邊邊上的路燈杆,低頭嘔吐。

不過是幹嘔,吐不出來什麽東西。

齊北寒從後備箱裏拿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跟過去,擰開瓶蓋遞過去,“喝點,胃裏舒服點。”

季青蘿直起身去接水,結果人像是醉酒站不太穩直接踉跄了一下,就要往後倒,齊北寒眼疾手快抓住她的一只手,本意是要拉住她,結果拉的力道沒拿捏好,直接把她拽進了懷裏。

季青蘿整個人都很輕很軟,再一次嚴絲合縫貼在了他身上,齊北寒仍舊不設防的僵了一下。

那股似有若無的玫瑰香帶着酒氣環繞在齊北寒鼻間,他喉結動了下,想退開一步,又怕她摔倒,扶上了她的雙臂,正要後退,一雙手臂卻在此時環住了他的腰。

季青蘿醉酒呓語似地哼唧着,“頭好痛,難受,暈……腿……腿好軟……”

齊北寒沒再動,任由季青蘿抱着他。

季青蘿卻仍舊在說醉話,“咦?你誰啊?你抱我幹嘛?你松開我……松開我……”結果她嘴上說松開,兩只手卻胡亂在他西裝外套上的亂摸,還抱得越發緊。

齊北寒後背被她抓的泛癢,呼吸不可察覺地變粗,他面冷聲低,“不要亂動,我抱你上車。”

季青蘿卻好似沒聽見他的話,臉在他頸間亂蹭,嘴上繼續呓語似得,大着舌頭道:“好……好好香,你你……噴的什麽什麽香水,好像果凍……好想吃……”

話落,季青蘿直接張嘴咬住了齊北寒頸側的一小塊肌膚,含在嘴裏像吸果凍一樣一輕一重地吮。

齊北寒剛被她咬上的一瞬間,扶着她手臂的大手驟然收緊,呼吸一滞,女生身上的玫瑰香似乎越來越濃,鼻息也越來越熱,被吮的那塊肌膚時不時能感知到柔軟的舌尖,齊北寒忍不住環住了季青蘿的腰,環的死緊。

他第一次具體感知到女生的腰可以這麽細,一只手臂就能勒斷,也第一次感知到女生的唇可以那麽燙那麽軟。

已經深夜,這處地偏,并沒多少車輛駛過,僅頭頂一盞路燈安靜地散播着昏黃的光。

齊北寒半阖着眸,察覺到季青蘿吮了一會松開了,嘴裏嘟囔着“怎麽一點也不甜……”然後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含吮。

她吮着手也不老實,撥開他的西裝外套在他只有一層襯衣布料的腰上亂摸,齊北寒知道該制止醉酒的季青蘿亂來,但他沒動。

直到季青蘿第三次換了地方,嘴巴含住了他的喉結——

僅一秒,齊北寒瞬間察覺到自己某處開始失态,他低喘一聲,猛地推開了季青蘿。

季青蘿被他推到了地上,她痛呼一聲,皺着被酒精浸濕的狐貍眼,醉眼朦胧又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齊北寒摸了下脖子,他抿着唇,面色冷如萬年雪山,但人卻往前一步,俯下身抱起坐在地上的季青蘿,輕聲道歉,“對不起。”

季青蘿沒什麽反應,她依舊醉眼迷蒙地看着他,然後像是困意來襲,直接靠着他肩膀,閉上眼睡了過去。

齊北寒把她放在了副駕駛上,給她綁上安全帶,看了眼她的睡顏,關上車門,從西褲口袋裏摸出一根香煙,背靠着副駕駛的車門,點燃了香煙。

季青蘿聽見關門聲就慢悠悠睜開眼,一雙狐貍眼澄淨明亮,哪裏還見半分醉意,她揩掉嘴角的一點濕意,微微挪了下,換了個舒服地姿勢靠着椅背,目光擱在車門外的齊北寒身上,唇角勾着,目露微諷。

剛才還以為齊北寒能在她第一個吻時就推開她,沒成想,齊北寒竟然這麽享受她親他?不過看他方才的反應,季溫玉應該沒怎麽親過他,像個雛兒一樣,不就是親了他的脖子,腰都能給她勒斷。

想到腰,季青蘿揉了兩下,蹙着眉,直覺肯定腰上肯定紅了。

外面齊北寒抽完了煙,身影動了下,季青蘿只能放下揉腰的手,閉上眼繼續裝睡。

齊北寒送她回了季家,沈璃最近住寺廟,季瑕林出差,季溫玉在電視臺加班,家裏只有傭人,齊北寒沒喊醒她,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間,讓傭人給她沖了杯蜂蜜水放在床頭。

等齊北寒一走,季青蘿就坐起了身,掀開上衣看腰後,眉一蹙,果不其然,齊北寒剛才把她的腰勒出了一道紅痕。

隔天起來,腰有點疼,季青蘿請了假沒去上班,人坐在客廳追劇,季溫玉上完早上的班,午後一點左右回來了一趟,面色難看,走到樓梯又摔了好些手邊的東西。

季青蘿探頭問,“妹妹,你沒事吧?”

季溫玉沒回答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上了樓,晚上吃飯都沒下來。

周六齊北寒過來陪季瑕林沈璃吃飯,飯桌上季溫玉一雙眼都是腫的,她盯着齊北寒看,沈璃今早剛從寺廟回來,看她眼睛,關心了句,“怎麽回事?”

季青蘿也擱下碗筷,追問了一句,“昨天見妹妹不開心摔了好些東西,問了她,她也不說,妹妹你這樣可不成,受了委屈不能憋在心裏,你看媽媽都好擔心你。”

季溫玉眼裏又冒出眼淚,她哭腔問齊北寒,“北寒哥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

齊北寒面冷着,“溫玉,胡說什麽?”

季溫玉指着他的脖子,“那你說,你脖子上的吻痕怎麽回事?我昨天中午跟你吃飯就發現了!”

沈璃跟季瑕林看過去,季瑕林當即沉了臉,問:“北寒,到底怎麽回事?”

季青蘿也看過去,皺眉道:“北寒哥你怎麽能做對不起妹妹的事?”

“……”齊北寒沒看她,擱下米飯碗,扯謊道:“爸,我是跟客戶應酬時,不小心被女人抱住親了兩口。”

季溫玉:“你騙人,親兩口怎麽可能會留吻痕,你這分明是跟女人上床才留下的。”

齊北寒看季溫玉,“不要亂說,我沒有跟別的女人上床。”

季溫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飯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就上了樓。

季瑕林是相信齊北寒的,應酬時的客戶千姿百态,有要求女人作陪實在正常,齊北寒被女人偷親兩口,也并非不可能。

沈璃也信,她算是看着齊北寒長大,他那個冷淡的性子就不可能跟女人胡混,她道:“溫玉就是這種小性子,容不得其他人靠近你,你還是去哄哄她。”

齊北寒頓了下,應了一聲,起了身上樓。

季青蘿唇角輕輕勾着,若無其事繼續吃起了飯。

午後齊北寒從樓上下來,打算出門,季青蘿一個人坐在別墅前廳的沙發上看綜藝,齊北寒路過沙發,停了一下,問她:“你喝酒不記事嗎?”

“嗯?”季青蘿疑惑回頭,狐貍眼滿是驚疑,“大哥怎麽突然問我這個?上次我喝醉難不成露什麽醜态了?”

齊北寒看她面上茫然,阖了下眸,道:“沒什麽,随便問問。”

他往外走。

季青蘿扭過了頭,嘴角勾着,無聲地笑。

作者有話說:

說一下,季溫玉跟齊北寒現在不是男女朋友,兩人并沒确定關系。

應該還有第二更,寫完了再修改捉蟲,一會放上來,陸總出差回來了。

謝謝投雷和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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