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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簡單。”陰無雙笑了笑,“我要的不多,只要開心就好。

“你就不在乎我的過去?”沐凝雪終于問出自己最想問的。

“誰沒過去呢?”陰無雙滿不在乎地笑,“我只知道現在你是我妻子。”

“......我的名聲不好。”

“我的名聲還不如你呢。”

“可是......”

“別說了。”陰無雙輕輕握住沐凝雪的手,“我從不在意別人怎麽看我,你也是這樣的人,怎麽忽然變了呢?”

沐凝雪看着陰無雙,難得的有些羞澀:“我當然不是在意別人的看法,我是在意你。”

陰無雙聽了心中一暖,不由說道:“雪兒,我也在意你,這一生都要與你在一起。”

昨日種種有如飄散的輕煙,不要再把錦瑟年華付與那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從今往後,只願與你隐居山林,我與你,相伴終生。車廂裏,他挽起她的手,二人相視一笑。

自是情天常有限,天上人間。

......

一個月後。

遠離了西北荒原凜冽的風雪,浸潤在汴梁三月溫柔的春風裏,白五爺嘴裏銜着一顆草,仰躺在開封府後院的一片草地上。兩條長腿盡量抻直,雙臂努力舒展開,他滿足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白玉堂不無怨念地想,這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也不好,五爺我舒服的都快要發黴了,哪天再讓飛檐走壁都飛不動了。

白玉堂不由想起凝雲谷底攀躍雪峰時與展昭的一番較量。嗯,那次臭貓使詐,不算數,改日再比一回五爺一定能贏。雖說近日疏于練功,可那只貓還不如我呢,這個溫柔鄉是英雄冢嘛,等着做新郎官的人更不可能有心思練功喽。這樣想着,白玉堂嘴角不由勾起了得意的笑。

展昭和丁月華是在一個月前回到開封府的,處理了必要的事務,然後就是進宮面聖這一關。本來包大人非常擔心皇上的态度,展昭九死一生之後重返故土,會被怎樣對待,包拯心裏沒底。曾經的一道聖旨掀起軒然大波,那種驚懼和擔憂,時隔數年難以釋懷,伴君如伴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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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包大人的擔憂是多餘的。仁宗非但沒有再提起那道聖旨的內容,還褒獎了展昭在好水川一戰中的功績,以及将萬千財寶納入國庫的義舉。最值得高興的,是仁宗賜下諸多嫁娶之物,笑言讓展昭和丁月華擇吉日完婚。仁宗說,這不是聖旨,是朕的祝福。

四月初六,大吉,宜嫁娶。

這一日是展昭和丁月華成親的日子。

為了這場婚事,大家籌備了将近一個月,喜堂就設在開封府。展昭說,自己雙親皆已過世,開封府就是我的家,待成親之後再攜夫人回茉花村拜訪。

自從展昭離開之後,開封府已經很久沒有笑聲了,而展昭的這一決定讓大家高興得不得了,所以一幹好兄弟為他設計了一場別出心裁的婚事。

反正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熱熱鬧鬧的圖個好彩頭,勝過那中規中矩的拜天地。

白五爺笑得奸詐無比,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貓兒對不住了,五爺絕不是故意整你,看這次你還敢不跟我比試!

丁老二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展小貓你讓我妹子苦等了這麽多年,你覺得我會輕易饒了你嗎?

這倆活寶湊一塊兒,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徐良芸生艾虎幾個小輩在旁敲邊鼓,一個“英雄尋美人”的計劃便應運而生。聽着這幾位越說越興奮,包婉皺起了眉,不由有些擔心。

“人家展大哥成親呢,你們這折騰得有點過分吧?”

“不過分,我看很好呀。”艾虎睜着一雙大眼睛,無限純良地看着包婉。

“可是,我三叔不會同意你們這麽幹。”

“大人什麽也沒說,那就是默許了。”徐良理直氣壯地道。

“可是......”

“不要可是了!”白芸生鼓着腮幫子道,“說好了哦,婉兒姑姑,你不準去告密,那樣就不好玩兒了。”

“誰說我要去告密!”包婉不服氣地道。

“嘿嘿,不一定是故意的。”白芸生笑得十分詭異,“我是說,耶律叔叔跟展叔是好朋友,萬一你不小心說漏了嘴......”

“白芸生!你胡說什麽!”包婉的雙頰霎時飛上兩片紅雲。

白芸生繼續不怕死的壞笑:“最近婉兒姑姑和那個人走得很近呀。”

“你,你你你......”包婉急得直跺腳,舌頭打結,不曉得該怎麽說。畢竟白芸生不是信口胡說,這小子精得可以呀,怎麽就叫他看出來了呢?殊不知她自以為掩飾得好,看出苗頭的可不止白芸生一個,其他幾人也漸漸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包婉大窘,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這邊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沉穩厚重的聲音。

“婉兒。”

包婉回頭,正對上耶律楚坦然的目光,混亂的心跳漸漸趨于平穩。

耶律楚向衆人一抱拳,轉而對包婉笑道:“你三叔找你。”

呃......包婉怔了一下,“好,這就來。”随即走在前面,二人一先一後離開。

......

“哎,婉兒,婉兒!”耶律楚快步跟上,“走這麽快做什麽?”

“不是說三叔找我有事嗎?別讓他久等。”

耶律楚拽住包婉衣袖:“不用去了。”

包婉停下步子,疑惑的眼神盯住他的臉。

耶律楚微微一笑:“我那是随便說說,沒有的事。”

啊?包婉眼睛都瞪圓了,一付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見你尴尬,所以想個法子替你解圍,怎麽,生氣了?”耶律楚說這話時眼神專注,很認真的看着包婉。

包婉臉上一紅,慢慢低下頭,輕聲道:“他們說的,你都聽見了?”

“嗯,聽見了啊。”

“那......耶律大哥,你是怎麽想的?”包婉的臉更紅,簡直可以媲美熟透的蘋果。

耶律楚看着包婉心裏有點想笑,到底還是忍住沒笑,她這樣子實在很可愛。耶律楚扳住包婉雙肩,俯首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怎麽不敢看着我?”

包婉本能地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暧昧的氣氛近在咫尺間。

耶律楚忽然直起腰,勾起手指在包婉鼻尖上刮了一下,十分清晰地說道:“我喜歡你。”

“......”

這,這太突然了,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包婉有點懵了。

耶律楚看着她怔怔的模樣,不由笑了:“傻丫頭!”

他這半生坎坷多舛,經歷過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現在終于可以歸于平淡,他覺得面前這個單純明朗的女孩特別美好。?

☆、35.終成眷屬

? 人的心裏若是期盼着什麽事兒啊,那時間過得可慢了,掰着手指頭一天一天算日子,等真到了那一天才驚覺,原來時間過得還是挺快的。

丁月華此刻就是這樣一種心情。看着銅鏡裏端莊明豔的新娘妝,雪白的雙頰豔色的紅唇,是與平日裏清淡素雅的氣質完全不同的感覺。到底哪一個更好呢?她也實在說不清楚,應該是各有千秋吧。正所謂: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今日的開封府張燈結彩,格外熱鬧,全府上下自包大人公孫先生四大校尉至廚房雜役人人喜逐顏開,皆因今日乃是展護衛大喜之日。新娘丁月華出身武林世家,溫婉賢淑,與他們的展護衛曾共患難、歷生死,二人心意相通,實乃天作之合。

開封府從未辦過喜事,這次消息傳出,也算形成了汴梁城一次不小的轟動。朝野內外,五湖四海的朋友紛紛趕來賀喜,很多人并不熟識,遠道而來只因仰慕展昭的聲名。

離吉時尚有個把時辰,道賀的賓客已如流水般絡繹不絕。陷空五鼠、丁氏兄弟等人個個打起十分精神招呼客人,忙得不可開交。丁月影生性活潑,本是絕對坐不住的,奈何幾日前忽然發現有了身孕,被白玉堂嚴令禁止一切危險性動作,只得笑嘻嘻地坐在一邊看熱鬧。而作為今天主角之一的新郎官展昭,此時正被大堆賓客團團圍住,大紅的喜服穿在身上,整個人看上去愈發顯得豐神俊朗,顧盼之間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

直至最後一位賓客入了席,天已漸暮,一片震耳歡揚的鑼鼓唢吶聲中,花轎終于進了開封府。鞭炮立刻“噼噼啪啪”響起,賓客們自覺站到兩側,讓出中間一條路來,展昭一步步緩緩走過去,扶了新娘出轎。一條紅綢兩人各自挽住一端,跨火盆、進大廳、交拜天地。

禮成,新娘在滿堂恭賀聲中被送入洞房。廳上開出宴席,觥籌交錯,人人喜上眉梢。新郎官理所當然留下敬酒,力求賓主盡歡。

直至月上中天,酒足飯飽心情酣暢的賓客們才漸漸散去,最後剩下的全是自己人。白玉堂和丁兆蕙早已提前溜走,徐良和白芸生見人散得差不多了,對視一眼,也是腳底抹油迅速開溜,其他幾位心照不宣地笑起來。盧方揚聲道:“今天高興,且讓他們随意去鬧騰,這收拾殘局的差事就交給咱們好了!”剩下的三只老鼠齊聲應是。

展昭踏着月色來到郊外一處竹林之前,這是預先約定好的地方。敬完了酒送走了賓客就直接來到了這裏,因為他知道新娘子沒在洞房裏等着他,而是藏了起來,若想見到美人,必須闖過關卡。展昭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白耗子和丁老二這倆可恨的家夥,居然想出這麽個馊主意整人。沒辦法,為了見到心愛的美人,英明神武的南俠也只好忍了。做新郎做到這個份兒上,也算前無古人了。

竹林裏靜悄悄的,只有風在吹,展昭輕輕地往前走,他感覺到危險就在附近。忽聞一陣衣袂破風之聲,跟着眼前人影一晃,丁兆蕙已經笑嘻嘻地站到展昭面前。

“準妹夫,你可千萬別怪二哥,這是小白出的點子。其實也沒什麽,就跟鬧洞房一個道理,大家圖個熱鬧罷了。”

展昭一笑道:“我明白。”

丁兆蕙點點頭,很滿意的樣子:“你別擔心,是輸是贏都不要緊,這天地都拜過了,還能真不讓你見新娘子呀!”

展昭又是一笑:“我知道。”

丁兆蕙仔細端詳展昭的神情,忍不住又道:“不過話說回來,早一刻見到總是好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嘛,所以準妹夫,待會兒過招你得盡全力呀。”

展昭繼續笑。這回丁兆蕙搶先道:“除了你明白和你知道,能不能說點別的?”

展昭止住笑,氣定神閑的看着丁兆蕙。丁兆蕙被看得有點發毛,試探着問:“怎麽了?”

“沒怎麽。”展昭一本正經地道,“二哥,你真啰嗦。”

“好啊!”丁兆蕙一下子跳起來,“你小子損我!”

刷地一下,寶劍出鞘,丁兆蕙擺了個起式,和身撲上,展昭略側身讓過一招,手腕翻轉,寒光暴漲,巨闕已擎在手中。

說起這巨闕寶劍,當年展昭在西夏時便将它塵封,幾年間未曾用過,後來摔下懸崖,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白苓又将這把劍送到開封府包大人那裏。如今展昭回歸故裏,迎娶嬌妻,巨闕幾經輾轉也終于回到主人身邊。

兩道修長身影交錯,帶起一片光幕,月色裏意氣飛揚。

丁家乃是武學世家,十八般武藝以劍術見長,丁氏三兄妹都使劍,家傳劍術在江湖中獨樹一幟。展昭行走江湖多年,與丁氏雙俠又是莫逆之交,對他們的劍法自然不陌生,所以此刻與丁兆蕙過招可以說是游刃有餘。

丁兆蕙清楚自己的實力,本也沒打算在南俠手上讨得便宜,只想痛痛快快打一場,贏要贏得潇灑,輸也要輸得漂亮。

展昭理解這種心情,英雄相惜至關重要的是尊重,各憑本事酣暢淋漓地打一場,不計輸贏,不計得失。沒問題,我陪你!

月夜下的竹林仿佛變成了幻境,身處幻境中的人仿佛是做了一場夢。清冷的月光将二人身影映襯得模糊不清,恍惚中看不清劍式,只見絕世風姿,清冷而高華。丁兆蕙眼中漸漸浮現出驚疑之色,就在這片刻之間,他已看出展昭的劍法所達到的境界。人劍合一的境界——他無法企及的境界。

巨闕劍形式古樸,通體青碧,泛着微微的鏽色,穿梭在月色裏,絞碎一地銀輝。丁兆蕙眼中的驚疑慢慢平複,繼而轉變成敬佩之色。他尊重強者,尊重對手,正如對手也同樣的尊重他。劍是名劍,人是名人,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難言的興奮,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較量。

此時的展昭宛如一個聚光體,溫柔朦胧的月色裏他就是一盞炫亮的燈。劍式縱橫開阖,噴薄的光焰與劍氣一同揮灑,燦若雷霆之火,亮若九天極光,冰寒而又熾烈,遜雅而又狂放。丁兆蕙突然發出一聲長嘯,真氣亦随劍法宣洩而出。瞬息之間,兩個人的身形由極動轉為極靜,又由極靜轉為極動,幾番循環往複,終于同時靜止。他們的手指按在劍柄上,就此一動不動!

所有的壓力與光芒全都消失無蹤,夜風倏然吹入,帶起漫天月華星輝,飄灑在他們身上。兩名絕世的劍客相對凝立,宛如兩座沉靜的山岳,千百年來未曾改變過。據說劍法達到巅峰之後,就會進入忘劍忘我的境界,而這種境界已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劍神的境界。

忽然,丁兆蕙輕笑了一聲,是那種略帶懶散的有些随意的笑,然後每一條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下來。

“我贏不了你。”他一字一字說道。

“承讓。”展昭神色鄭重,抱拳一禮。

“算了吧準妹夫,我哪有讓着你。”慵懶的笑容裏又多了幾分戲谑,“快去闖下一關吧,別讓新娘子等急了。”說完便向竹林外走去。

剛走出幾步,丁兆蕙駐足轉身,故作神秘地一笑:“小白那家夥,他要跟你比試輕功。”

......

夜更深,月色更加凄迷,竹林裏仿佛籠上了一層薄霧,越往深處走感覺越不真實。

比試輕功?哈,那只耗子還上瘾了。心裏還記着上次的事吧,展昭嘴角慢慢勾起一絲笑,讓你贏也不行,小心眼的臭耗子!

“臭貓,笑什麽,心裏在說五爺的壞話吧?”熟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一晃眼,白玉堂笑吟吟走出來。

展昭瞬間瞪圓了一雙貓眼,十分驚訝地道:“白五爺神通廣大,這都看得出來,展某佩服。”

“哼,外表正經,內裏一肚子壞水兒,我從前對你的評價真是一點沒錯。”白玉堂雙眼望天,從鼻孔吹出一口氣。

“還比不比了,白五爺?”展昭劍眉一揚,眼神帶了些挑釁。

“當然要比!”白玉堂理直氣壯,“為求公平,好心提醒一下你這只貓兒。五爺我除了劍法厲害,輕功無敵,還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最近靈感忽至,創出“須彌之境”,此刻你已在陣中。”

展昭點頭,眸色沉靜,并不驚訝。

白玉堂繼續道:“貓大人追捕逃犯的功夫一流,你就把我當作逃犯,只要抓住我,這個陣法自然破解。”

“若是抓不到呢?”

“哈!”白玉堂得意地笑道,“那就只有不停的在這竹林裏轉圈圈,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永遠也見不到你的新娘子了。”

“死耗子,你夠狠!”展昭咬牙切齒。

白玉堂一挑眉:“承蒙誇獎,游戲開始!”

白影如風,瞬間隐沒。

迷霧重重,愈發濃烈,一團一團的仿佛棉絮從眼前飄過,阻擋了視線,迷亂了周遭景物,竹林漸漸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濃到化不開的霧。那只耗子跑哪兒去了?

“白兄!”展昭揚聲叫道。

“我在這兒啊!”

白影飄忽,一片衣角掠過,快到不可思議。展昭身形連晃,提氣直追。錦毛鼠輕功卓絕,江湖上人人皆知,如果還有一個人在輕功上能與他分庭抗禮,那個人一定就是南俠展昭。

也是禦貓展昭。當年得此封號之時曾引出諸多非議,其實皇上本沒有藐視江湖人的意思,只是陰差陽錯的被曲解了,或者說,那是個誤會。輕功卓絕,宛如穿房躍脊之貍貓,為皇家效力,故封禦貓名號。

瞬息之間,兩道身影于迷霧中穿梭來去。陣法再高深,也是人力所為,蛛絲馬跡即可尋出端倪。展昭緊緊追蹤着白玉堂的聲息,始終不曾跟錯方向。此刻的他全神貫注,腦中一片空明,感覺的觸角伸向每一個角落,配合異常迅捷的身法,有幾次幾乎就要抓住那雪白的衣角。而白玉堂那邊可謂險象環生,卻總是能在千鈞一發之際逃脫。二人旗鼓相當,難分勝負,咬牙切齒的同時心中都大呼過瘾。

“不錯嘛,貓兒,你的輕功比我想象中還要好,果然是以前從沒盡全力。”白玉堂的聲音穿透重重迷霧,宛如一束亮光,充滿活力,尾音處微微上揚。

“再怎麽好,現在還是被困于陣中。”沉靜的聲音緩緩送出,“展昭破不了此陣,甘拜下風,請白兄撤了陣法吧。”

“你認輸?”白玉堂不可思議地道,“南俠居然也會認輸?”

“白兄又不是敵人,朋友間切磋而已,技不如人當然要認輸。再說不認輸也不行呀,我确實破不了這個陣,耗下去沒意義。”

“什麽耗下去沒意義,是着急想見新娘子了吧。”白玉堂笑道,“小心眼的臭貓,我可沒打算把你一直困在這裏,真要那樣,月華姐和月影都饒不了我。好了不為難你了,就到此為止吧。”

話音一落,迷霧即散,白玉堂就站在三尺之外,還是一付笑嘻嘻的模樣。

“單論輕功,你我不相伯仲,我是占了陣法的便宜,這本不是一場絕對公平的比試,所以你并沒有輸。”白玉堂漸漸收起嬉笑之态,神色變得鄭重,“你沒有輸,我也沒有贏。”

展昭一笑道:“這世上本沒有絕對的公平,就像那次在凝雲谷底,我搶得先機,也是占了便宜。”

白玉堂點點頭,似有所悟:“沒有絕對的公平,也就沒有絕對的輸贏。”

“所以白兄又何必計較呢?”展昭眼中閃出一絲狡黠。

白玉堂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啊,臭貓,在這兒等着我呢!看在月華姐面子上,這次就饒了你,不過貓兒你可記好了,五爺一輩子跟你沒完沒了,不分出個輸贏決不罷休!”

白玉堂轉頭沖身後叫道:“月華姐,出來吧!快點把這只貓兒領回家!”

只見丁月華從竹林掩映間徐徐走出,旁邊跟着丁月影。

“月華,你,你一直在這兒?”展昭一瞬間有點發怔。

“我一直看着你。”丁月華抿唇一笑,溫柔無限。

這番情形叫白玉堂看在眼裏,不由露出開心的笑容。有情人終成眷屬,看着就讓人高興,何況新郎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這一高興呢,看的時間就長了點兒,桃花眼已經彎成了兩道弧。于是丁月影上前一把揪住耗子耳朵:“走,看什麽看,你也跟我回家!”

“哎呦,哎......哎......我的耳朵......老婆大人,疼......”可憐的白五爺呲牙裂嘴,被老婆揪着耳朵往回走。

遠遠的傳來丁月影清脆的笑罵聲:“少廢話,死耗子,快回家!”

寂靜的竹林裏此刻只剩下昭華二人。

月光,星輝,英雄,美人,良辰美景奈何天。

月色朦胧宛若輕紗,星輝絢爛恰似寶石,這是一個充滿溫情的夜晚。展昭默默地握住丁月華的手,四目相對,笑意便凝在眼底。

月光與星輝俱失色,一瞬間天荒地老。

(A版完)?

☆、B版(原創女主版)36.情深不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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