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二節課,謝殊跑去一看,這才明白過來

的,“我爸是李剛”那個一看就是個智商處于平均水平線下的傻逼,有點腦子誰敢惹事,不想過好日子了?!······

想着想着,趙熠澄的思想就向着某個極為詭異的方向撒了歡的奔馳而去。

······

【此處為趙熠澄彈幕霸屏的腦中小劇場,請自動忽略。】

自從2003年中國GDP越過1000美元大關,中國的私家車擁有量就跟吃了威爾剛一樣一路雄起,現在頗有種爆炸的趨勢,而中國大城市的路況也随之卻變越差。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打死趙熠澄她都不敢相信從蘇州開到南京她竟然花了大半天!

雖然知道崇洋媚外不是一個高幹該做的事情,但看在她酸痛的腰和感覺像得了痔瘡一樣的屁股的份上她還是要懷念一下英國和美國的交通,油門踩到底的感覺真不要太舒爽!

說真的,打個不太芬芳的比喻,在中國開車感覺就跟便秘了似的!

沒有開過車的謝殊實在沒法感同身受,況且她還睡了一路。

趙熠澄拍拍愧疚之情躍然臉上的謝殊:“別愧疚了,趕緊回家洗洗睡吧,明早上還要去我爸那公司報道呢,我們不是關系戶啊!”

“······”

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嘛?

謝殊沉默的轉身,沉默的開門,沉默的關門,算了吧,中二病的世界我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不說什麽了,我去複習了。

☆、玉樓春

從鼓樓區到雨花臺區,跨越了玄武、建邺兩大區,途經山西路和新街口兩大南京著名鬧市區,這樣的路線注定了交通狀況不是那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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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謝殊在六點天還沒亮全的時候就被趙熠澄的morning call震起來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當謝殊揉着惺忪的睡眼腳步虛浮的走出家門,只見趙熠澄坐在她那輛Jeep裏載那溫和熹微的晨光下眯起眼睛放空心靈眺望遠方【作者菌:說那麽高端幹嘛,不就是發呆嘛】的時候,不禁感概:你好閑啊!

說實話,謝殊還真沒說錯,趙熠澄這貨确實閑得已經發黴了!

資質好,學歷好,家世好,長得也不錯,爸媽對她沒要求,實際上這兩個人從她高中那會兒起就沒怎麽管過她,人生最大的煩惱不過就是家裏有個逼着她入仕給家族當長工奉獻人生的外公。

天天喝白粥啃腌蘿蔔幹,嘴巴遲早得給淡出麻雀來,所以我們也可以理解這麽一個閑的蛋疼的人為什麽會不自覺地給自己找事兒幹。

身為趙熠澄發小的謝殊理所應當的成了趙熠澄的事兒。

其實趙熠澄突如其來的熱情更多的是源于傅遠臻這個人。

一個男人能在三十多歲的年紀做到一方封疆大吏那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兒,盡管俗話說朝中有人好做官,但凡是見過傅遠臻的每一個不誇他人才。

關系固然重要,可若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關系再硬也是白搭。

趙熠澄第一眼看見傅遠臻就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叫做“野心”的東西,更要命的是,趙熠澄發現他的才能也确實配得上他的野心。

黑得下心恨得下手,遇事沉着冷靜善于蟄伏,還特有眼光這種人不混政壇群衆都替他可惜!

這年頭上進的好青年真難得!

趙熠澄砸吧砸吧嘴,摸摸下巴,就是沒想明白大灰狼是怎麽看上小白兔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的趙熠澄都不想滾回大洋彼岸那風大到能把人吹成傻逼的大農村面對着成群的大白羊,每天啃着各種各樣的土豆佳肴,喝着能讓人禿頂的水。

這樣的生活簡直讓她生無可戀啊有木有!

最絕望的是,tmd本來還以為能泡個長得标致點的小老外調節個內分泌,看看金發碧眼的辣妹養養眼,結果颠兒颠兒的跑到那一看,辣妹都成了胖妹,哥們大多有點禿。

原來土豆吃多了,長得也會像土豆啊。

趙熠澄不由雙手合十放胸前:上帝保佑不列颠!阿彌陀佛!

這裏是被人參淫家自帶的彈幕和BGM霸占的分割線

趙芝和是個聰明人。

他要是不聰明,高正德也不會看上他做自己的女婿。

單看他一手建立的這家公司,就知道他不簡單。

聯創科技技術開放有限公司,實打實的世界五百強企業。

謝殊站在這家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辦公大樓門前,仰望着那金燦燦的招牌,猛然生出一種作賊心虛的感受來。

畢竟專業不對口,又沒經過正經的實習生招收面試,完全是走後門,說不心虛是不可能的。

反觀趙熠澄,卻是一派怡然自得相。

謝殊縮了縮脖子,低調的跟在趙熠澄身後走了進去。

人事部來的是一位大姐姐,看見趙熠澄和謝殊便笑了笑,看上去有幾分親和。

親和的大姐姐辦事也很利索,趙熠澄這樣學計算機專業的自然而然的就被指派到了研發部。倒是謝殊,在聽說她是N大物理系的之後,這位大姐姐略顯驚訝,想了想把她領去了人事行政。

“你就先在這兒做着吧,我們還沒招過學物理的,也不知道對口哪方面的。”大姐姐邊領着她往前面走邊解釋道:“行政那正好走了兩個文員,你就跟着複印打印些東西就好,也輕松些。”

謝殊聽着她說,也點點頭。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畢業了除了繼續讀書還能做什麽。物理系雖說是N大最好的專業,可惜就業上始終差了一截,大多是繼續深造,小部分是跨專業找工作亦或是跨專業考研。因就業這一項短腿,這麽些年下來,好生源幾乎都被經濟的計算機的搶走了,也難怪她一進去就被當成了珍稀動物。

人事部的大姐姐将她帶到一位打扮極為入時的中年女士跟前介紹了幾句便離開了,謝殊有些局促的看着身前正打量着她的女士。

“謝、殊,是吧?”女士一字一頓的念出謝殊的名字。

“嗯。”

“行了,我知道了,去那坐着吧,有事會喊你的。”

女士看夠了,看似不耐煩的揮揮手。

謝殊有些尴尬,也只得笑了笑,道了聲好,便往一邊空着的桌子那坐着了。

本以為會枯坐一上午的設想沒有發生,剛脫下外套,謝殊就被一位大姐叫了去幫忙打印文件,自此便是忙得沒怎麽閑下來過。

連來叫她一起去吃飯的趙熠澄都不由驚訝:“行政部這麽忙啊?”

“那倒不是,只是我幹的多是些雜事,或是要走來走去的那種。”

趙熠澄嘴角一扯:“還不如跟我一起去研發部呢,正好你數理化學得也好。”

“別。”謝殊頭皮一麻,要是答應了趙熠澄鐵定就去找她爹走後門去了:“我覺得行政部挺好的。”

“那好吧,随你便。”

趙熠澄轉念一想,謝殊這副腼腆怕生的性子,把她塞到全是男人的研發部那不是要她命嗎?!

可趙熠澄萬萬沒料想到的是,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謝殊這樣性子的人放在行政部這樣的地方才是要吃大虧的。

不怎麽研究女性心理學的趙熠澄拉着謝殊去吃飯了,卻最後被傅遠臻和謝殊這對秀恩愛的無恥之徒惡心的差點把昨天的早飯給吐出來。

原來昨晚上才到家的謝殊想起傅遠臻“到家給我短信”的囑托便發了訊息給傅遠臻,順便告知了要實習的事情,然後傅遠臻今天大中午的吃着盒飯突然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覺得自己應該慰問一下自家小姑娘中午吃得好不好,謝殊無意問出傅遠臻在吃盒飯,便關心一下,說了幾句“你不要老吃盒飯,外面賣的東西不新鮮”啊,傅遠臻老賊心一起,回了幾句“那你趕緊嫁給我,給我做盒飯”什麽的。

很正常的情侶對話,到了趙熠澄這個內分泌嚴重失調的單身狗耳朵裏就成了膩歪。

趙熠澄覺得:尼瑪要不是謝殊你是我發小,傅遠臻勞資看好你,勞資TMD好想莊重宣誓成為一名光榮的FFF黨員,然後把你倆一并綁了架木架子上燒了。

麻痹的傅遠臻你竟然還說要來接謝殊!

太過分了,欺負我是注孤生啊!

謝殊你個小沒良心的還答應了,還對不起,沃次奧,勞資都想去屎!

······

總之趙熠澄很不開心,可惜謝殊這神經賽麻繩的沒怎麽感應到趙熠澄身周不斷聚集的黑氣,一下班就歡快的坐着傅遠臻的車約會去了。

樓上臨窗的衛生間裏,趙熠澄拽着一卷廁紙咬牙切齒:“他大爺的,消化不良便秘啦!”

頭頂的白熾燈有點晃眼,趙熠澄氣沉丹田菊花一緊,只聽撲通一聲,頓時整個小隔間裏彌漫了一股惡臭。

趙熠澄緩緩的舒了口氣,剛準備扯幾張卷紙整理一下個人衛生,就感覺口袋裏一股震動。她暗罵了一句,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一看來電人竟然是她那位賦閑在家鬥雞遛狗搓麻将的老爹,趙熠澄頓時有點受寵若驚。

“爹唉,是我。”

這裏的‘爹唉’不是感嘆詞,是稱謂。

“閨女啊?”

“嗯嗯,我正上廁所呢,您老什麽吩咐?”

“哦,那你小心點,手機別掉坑裏啊!”

“······”

“我跟你媽在珍珠泉那邊的別墅裏,今晚就不會來了,晚飯你自己看着辦,我記得前幾天才往你卡上打了兩萬多,這個月別問我要錢了,聽見沒?”

“······”趙熠澄仰頭望着天花板:“我不就前年夏天去埃及玩那會兒問你要了點錢嘛,您老至于記得這麽清楚嗎?還有,我就一回手機掉坑裏,也就四百多的諾基亞,還是八年前的事兒了,你記憶力什麽時候這麽好了!最後,我上的是馬桶!不是蹲坑!”

吼完最後一嗓子,趙熠澄憤憤的挂上電話。

心情不好的趙熠澄決定不再幫着謝殊打掩護,擦擦屁股滾回去幹活了。

玻璃窗外的天色已逐漸深沉,窗內卻還是燈火通明。寬大的電腦屏幕遮擋住了每個人的臉,也隔絕了向外望的視線。

趙熠澄埋首調試程序,卻聽見頭頂傳來幾聲“噠噠”的響聲,她循聲去看,只見研發部的部長顧峰正站在她的桌前,她眯眯眼,好像有些不适應燈光。

“什麽事兒啊,老大?”

顧峰看着眼前帶着黑框眼鏡的女孩,只道:“忙完這段,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沒問題。”

顧峰點點頭,轉身回了辦公室。

在辦公桌前坐定,顧峰扭頭看着電腦上密密麻麻排列的程序符號,思緒卻不覺飄忽起來。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高中同學傅遠臻的電話,傅遠臻一改一貫藏頭藏尾的說話方式,開門見山的讓他照顧一個據說明天來報道的名叫謝殊的女實習生。

這真是讓顧峰大吃一驚,他和傅遠臻可以稱得上是好友,認識他這麽多年從來沒見他關心過什麽人,說話也是說一半留一半,如今見他竟然屈尊降貴的求自己幫忙照顧人,還是個姑娘,顧峰當時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最後搞得一晚上沒睡好,今天腦仁有點疼。

以至于今天早上HR把趙熠澄領到他面前時,他沒過腦子一句話脫口而出:“你叫謝殊是吧?”

話一出口,他就發現這個叫趙熠澄的女孩竟面色如常,只是眸色微深,淡定回道:“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我叫趙熠澄。”

臉丢大了!

顧峰以為傅遠臻既然托他照顧必然是把人弄到他的部門來,氣急敗壞的顧峰一個電話打到傅遠臻的私人電話上,質問起來。

卻沒想,傅遠臻一如昨晚一般誠實坦誠,只是語氣頗有些無奈。

“我也只是知道她去聯創實習而已,安排她去的是她自己的朋友。”

“她朋友既然能把她安排進來就肯定能照顧到她,你以為聯創那麽好進啊?”

“我知道!”

顧峰聽着這句話,幾乎能想象的出來傅遠臻扶着額頭滿臉無奈的樣子,可惜丢了大臉的顧峰一點也不體貼老友。

“既然知道,你還多此一舉給我打這個電話?!”

“多一個人照顧一下總沒壞處!”傅遠臻瞄了一眼門外不斷向自己打手勢的沈煜,說道:“也沒讓你跟照顧女兒似得照顧,只是碰上什麽事幫一下而已!行了行了,我還要開會呢,不說了。”

說完就挂了電話,可把顧峰憋的。

顧峰又往人事那兒打了個電話,得知今天一共就來了兩個實習生,一個在他這兒,另一個被放到行政那邊去了之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遠臻這混蛋還真是給他添麻煩!

他一研發部的部長沒事跑去管行政那邊的事兒,這不是狗拿耗子嗎?

顧峰感覺自己腦仁更疼了。

可他又不敢不管,傅遠臻這麽說明擺着這叫謝殊的姑娘就是他女朋友,他要是不幫這個忙保不準哪天傅遠臻這個記仇的小心眼使個陰招把他給坑了。

顧峰擡頭一看,就見那趙熠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頓時腦仁一震。

唉!自己真是命苦啊!

一個是傅遠臻的女朋友,一個是趙董家的閨女,哪邊都不好得罪,他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啊!

顧峰心裏憂傷的想撞牆,面子上卻是一派從容淡定。

“來了?”

“嗯。”趙熠澄這個人雖然中二了點,但還是很上道的,仗勢欺人這種事她還真沒幹過。

“坐吧,我問你點事兒。”顧峰指指桌前的椅子,示意道。

等趙熠澄坐下,他也不想拐彎抹角了:“小趙啊,今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叫謝殊是吧?”

“嗯。”趙熠澄不着痕跡的打量了顧峰片刻,應了一聲。

“一起來的?”

“嗯。”

“······”顧峰撓撓頭,揮揮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嗯。”

趙熠澄依舊淡定的起身,推開椅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手剛碰上門,就聽見身後的顧峰說:“這段時間你就跟着我混了啊,好好幹。”

趙熠澄淡定的轉身,雙手自然下垂,面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好的沒問題。”

顧峰:······

好吧,他差不多弄清楚了。

謝殊是趙熠澄的朋友,趙熠澄是趙董他閨女,也是未來的聯創董事。

謝殊還是傅遠臻他女朋友,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傅太太。

自古枕邊風威力最強,想想人事部部長跟他說的那番話,顧峰有點想找塊豆腐撞死。

顧峰這邊想死,謝殊那裏也不好過。

她局促的站在凜冽的寒風中,不安的望着站在門口看不清表情的爸爸。

謝殊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與血液也被這寒冷凝固了,張張嘴,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謝殊還愣在那兒,卻聽見身後一聲悶響,轉頭過去看,傅遠臻竟下了車。

眼前的少女不知所措的站着,仿佛雪山間受驚的白鹿,傅遠臻失笑,也有些無奈,他走過去,牽起謝殊的手,拉着她向門口那位父親走去。

“伯父您好。”他伸出手去:“我是傅遠臻,您女兒的男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壕!這裏是昨天考完六級熬夜背了300多頁ppt,今天下午剛考完輔修,黑眼圈拖到下巴痘痘爆一臉的作者菌。

沒忍住啊靈感來了,所以更新一下。

債見了各位,一月中旬見,我複習去袅~

☆、forrest gump上

Life wa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

——《Forrest Gump》

站在樓梯下男子比站在樓梯上的謝父矮了大半截,可謝父竟覺得即使是仰視,他也做的從容,與他視線對接的那一刻,謝父竟從心底油然生出一個念頭: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再看看站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瞅着自己的女兒,謝父默默嘆息,側過身來道:“麻煩你把小殊送回來了,外面冷,進來喝杯茶吧。”

“小殊是我女朋友,那是應該的。”傅遠臻一笑,毫不客氣的走上臺階:“那就打擾了。”

輔一進門,溫熱的熱氣撲面而來,謝殊卻覺得幹燥,仿佛細胞中的水分都蒸發出來了,莫名的想喝水。

“是小殊回來了吧?怎麽這麽遲啊?”

聽到關門聲的謝母循聲走到玄關,一擡頭就看見一位陌生的男子牽着自己女兒的手站在玄關處,男子見到她,沖她微笑了一下,緊接着開口第一句便讓謝母愣在了原地。

“謝太太您好,我是您女兒的男朋友,傅遠臻。”

謝母不愧是主刀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外科醫生,愣神只是瞬間,很快便反應過來,禮貌的笑道:“哎呀,這麽晚了,還麻煩你送小殊回來啊。”

順手将人往客廳裏引:“快進來坐坐吧,這種天氣最容易感冒了。”

謝母邊說着,等傅遠臻謝殊走過去就向謝父使勁使眼色。

謝父能做的只有無奈的苦笑,若不是自己碰巧撞上,估計也不會這麽快見到這位傳說中女兒的男朋友,雖然他早已從女兒平時表現的蛛絲馬跡中猜出她交男朋友了,可他也不想這麽見面啊。

鬧了好大一出烏龍。

不過謝父畢竟是活了五十多年的人,趁着倒茶水的功夫将事情簡短的告知謝母之後,便淡然從容的坐在傅遠臻,和他聊了起來。

傅遠臻抿了一口略燙的茶水,滿足的眯了眯眼,感覺心中前所未有的熨帖,看謝父端着茶杯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他有些赧然的笑了笑。

“這麽晚了還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謝父:“······”

開場白不那麽可愛,但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卻讓謝父的心微微踏實了些。他不是謝殊這沒長大的孩子,自然知道傅遠臻是什麽身份,也明白如此情況下自己女兒的處境,見傅遠臻态度無比誠懇的将自己所有情況和盤托出,心中也是滿意的,又聽見沈梁纥與他祖父傅既明已在春節期間進行了戰略性會晤,說不驚訝是假的。

為官多年,察言觀色傅遠臻是一把好手,他見謝父眼角的皺紋漸淺,面色微虞,言語稍顯和緩,便知自己這第一印象不壞,心裏暗暗舒了口氣。

曾經他多次試想過與謝父的見面,也知道在謝父這樣疼愛女兒的父親心中,自己的身家地位絕對是減分項。

其實它也理解謝父的想法,嫁女兒不是賣女兒,不說謝殊這樣的學歷讀出來足夠謀生,謝父多年累積的財産也夠謝殊一輩子有三明治吃有衣服穿的。

這樣的條件,換做傅遠臻做父親,也更希望女兒嫁個門當戶對的,省的受委屈。

古人那句:“高門娶婦,低門嫁女”也不是全無道理。

盡管傅遠臻知道自己這樣的女婿在謝父心中是不滿意的,他還是不會放棄,畢竟這麽多年的仕途不是白走的。

于是,一見謝父,他便收起平時那副樣子,坦坦蕩蕩的将自己的一切攤在謝父面前,順便還将自己祖父和謝殊外祖的事情搬了出來。一方面表明自己絕對是認真的,一方面證明謝殊進我傅家門絕不受委屈。

謝父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還挺有兩下子的。

傅遠臻應對自如,謝殊卻被母親說了一頓。

“你這孩子!”謝母提溜着謝殊一進廚房就把門一拉,有些氣急:“談了男朋友都不說一聲,當時問你你也藏着掖着!”

可再一看謝殊一副不知所措的愧疚樣,頓時氣也消了一半,看看外面客廳裏和謝父相談甚歡的傅遠臻,苦口婆心道:“哪有你這樣的!搞得人家第一次來咱們家做客竟是這麽個樣子,尴尬不尴尬!”

謝殊悶頭不吭聲,她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呢,傅遠臻就已經登堂入室了。

她擡眼觑了母親一眼,猶猶豫豫的開口:“媽~”

“別撒嬌!”謝母一口打斷:“快說!什麽時候跟人家在一起的?”

“······”

母上大人明顯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态度,謝殊無法,老老實實的有問必答。

謝殊畢竟是個臉皮薄的,沒過多久就面紅耳赤了。謝母見女兒這幅樣子,心道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便不再深究,打發謝殊上樓去,自己則托着果盤回客廳圍觀傅遠臻。

時間已晚,傅遠臻也不好久留,喝了幾杯茶,該說的也說完了,傅遠臻便起身告辭。

倒是謝殊沒有出來相送讓他有些惋惜,不過他明白這時候留念只會讓謝父心生厭惡,恰到好處才是正道。

謝殊趴在窗臺上看着傅遠臻走出自家大門,走到車邊,看見他仿佛與自己心有靈犀般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自己這扇亮着的窗戶,心裏暖暖的,她擡起手,沖傅遠臻揮了揮,嘴角上揚。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看到了傅遠臻嘴角也揚起了一抹笑。

真是個美妙的夜晚!謝殊這麽想着。

“小殊呢?”

謝父走回客廳,看見妻子正彎着腰低頭收拾着茶幾上的水杯,習慣性的走過去幫忙,一邊還問。

“被我攆上樓洗澡睡覺去了。”謝母幽幽嘆氣:“那孩子我看着模樣是周正的,我剛剛打電話給父親,他也說這孩子心性堅定,浸淫了這麽多年卻不移赤子之心,是個難得的,可我就是覺得年紀大了些。”

謝父臉上也沒了笑:“是啊,什麽都不錯,就是年紀太大了些。喜歡是一回事,可過日子又是另一回事,小殊那性子······唉!”

他頓了頓,一臉苦笑道:“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若是孩子真喜歡,咱們多護着些就是。”

謝母倒是不這麽想,反駁道:“年齡大有年齡大的好,小殊那性子沒個穩重成熟的在邊上指點,出去了還不知道吃多少虧呢?!”

謝母慨嘆一聲,奪下謝父手中的雜物:“你就別在這兒幫倒忙了,快去洗了睡吧,明天你不還要和老趙一起出去釣魚嗎?這留給我吧,左右我明兒個沒事。”

“行行行,管家婆。”謝父露出一抹笑,笑意卻如蜻蜓點水,轉瞬間歸于沉寂:“以後多看着點小殊,讓她早點回家。”

“就你愛操心!”

“好像你不操心似的。”

“少啰嗦,快去洗澡!”

“知道了,知道了。”

······

謝家慢慢平靜,開關一關,便是一片黑暗。看看深藍的夜空,誰知道明天會是什麽樣呢?

倒是傅遠臻,坐在駕駛座上,享受着城市難得通暢的路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車載收音機裏,男聲深情的唱着:

Oh mon amour

Mon doux mon tendre mon merveilleux amour

De l'aube claire jusqu'à la fin du jour

Je t'aime encore tu sais je t'aime

······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回來啦啦啦~

後面的劇情會進入快節奏的,大家都來愛我吧,麽麽噠!

☆、Forrest Gump下

謝殊躲在電腦屏幕的後面,低着頭往嘴裏塞了塊巧克力,又忙着應付excel上那一排排密密麻麻,光看着就頭皮發麻的數字。

自從辦公室裏的前輩們知道她是物理系的學生之後,就将大部分和數字相關的文件丢給她處理。雖然這樣每天倒是覺得充實,可這些天下來,眼睛實在是受不了。

猛然間側裏插出一只手,謝殊擡頭望去,鄰桌的劉姐正站在她桌前,往她面前放了一瓶參天眼藥水。

“給我的嗎?”謝殊睜大眼睛問道:“謝謝劉姐!”

謝殊的外貌還是很占優勢的,本來長得白白嫩嫩的溪水般的女孩子,眼睛睜大了便更顯得有幾分無辜,總的來說是很讨長輩們喜歡的。

劉姐今年四十多歲了,家裏正好有個上高中的女兒,看着謝殊這樣長得讨喜學習也好的女孩自然也喜歡,這會不由笑了:“別客氣!”

說完,又指指最前邊已經空下來的辦公桌道:“快去吃飯吧!部長走了。”

謝殊一聽,瞄了一眼電腦屏幕下方的時間,這才發現已經是吃中飯的時間了。她趕緊抓起手機,和劉姐道了別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跑。

果不其然,剛進食堂的門,就看見趙熠澄一個人霸占着一張四人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謝殊走過去坐下,讨好的笑着:“忘記時間了,不好意思啊。”

趙熠澄翻了個白眼,将另一個堆得滿當當的餐盤往謝殊面前推推,沒好氣道:“那個更年期老女人又怎麽折騰你了?”

“沒啊。”謝殊低頭拆開筷子,端起碗喝了口湯:“只是處理些文件而已。”

趙熠澄沒說話,卻冷冷一哼。

其實也不怪趙熠澄這樣子,事情還得從一周前說起。

顧峰受傅遠臻之托照顧謝殊,就往行政部的朋友那裏打了幾個電話,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讓朋友別太為難謝殊。也不知怎麽的,這事兒就被行政部部長知道了。

行政部部長全名何潔,與某位明星同名,卻是個十足的更年期未婚老女人,看誰都不順眼,做什麽都不滿意。

Miss更年期自打知道了謝殊是個關系戶就次次對她橫眉冷對,有事沒事給她穿個小鞋什麽的。

好在謝殊上面有人罩着,再加上謝殊本身脾氣挺好神經較粗,覺得既然來實習學東西的吃點苦也沒什麽,也沒把這些刁難放心上。

不過這些事最後還是讓趙熠澄目擊到了。

某次,趙熠澄編完了自己那部分的程序,閑着沒事就跑到樓下來找謝殊玩,可是謝殊卻不在辦公室裏,一問才知道是被派出去找領導簽文件去了。

趙熠澄心想那沒事,我等會兒就是了。可是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趙熠澄這下火了,問清楚謝殊去找哪位領導簽字之後便殺了過去。

剛上樓梯就看見氣喘籲籲跑着下樓梯的謝殊,一問才知道,這份文件需要六位領導簽字,一級領導簽完了二級領導才肯簽字,Miss更年期卻只告訴了謝殊最後一位簽字的大領導,搞得謝殊碰了個閉門齋,只得一個一個樓上樓下的去跑。

趙熠澄是個有義氣的好夥伴,陪着謝殊簽完了字回去送文件,哪想Miss更年期看見文件眼一斜,涼飕飕道:“怎麽那麽慢啊?上哪兒玩去了?”

Miss更年期說完便扭着腰上廁所去了,

可那一句話把趙熠澄激怒了,趙熠澄看着Miss更年期滿是贅肉的背影一磨牙,掃了一眼大開的窗戶,一腳踹下了更年期小姐專用辦公室的門。謝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嘩啦一聲響,滿地的玻璃渣子。

上完廁所回來的Miss更年期看着滿地玻璃渣,如受驚少女般驚呼:“哎呀,怎麽會變成這樣?!”

相比于有些吓傻了的謝殊,趙熠澄卻淡定的很,支肘趴在窗戶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風大吧。”

謝殊:“······”

比起趙熠澄,自己真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啊!

自那天起,趙熠澄便和更年期小姐結下了梁子,不過未來的董事趙熠澄同學家大業大爹媽牛逼,有恃無恐,從來不把更年期小姐放眼裏。

謝殊這個被殃及的池魚日子過得倒也不差,畢竟Miss更年期不太得民心,行政其他人也都暗地裏幫了她不少。

某天和傅遠臻一起吃晚飯,謝殊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傅遠臻聽,傅遠臻聽完了一笑,伸過手去摸着謝殊柔軟的發心。

“你別管就是,該幹什麽幹什麽,碰上什麽事兒處理不了的就去找前輩們問,嘴甜點兒,反正你年紀小。”

謝殊想想覺得挺有道理,遇上人問她趙熠澄的事兒她就裝傻,拿出初入大學喊學姐學長的那副勁兒,幾天下來行政部的人對她也不錯,訂水果外賣的時候也沒忘了喊她。

三周的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謝殊就要開學了。

謝殊看着地上塞得滿滿當當的行李箱,再想想之前送趙熠澄上飛機時她那輕便的阿迪達斯背包,總覺得就行李方面她們兩個該換換。

不過這麽大的行李箱也輪不上謝殊着急,謝爸爸一人包圓,從擡進車裏,到擡上宿舍,沒讓謝殊出一分力。

宿舍裏已經來人了,何文靜正跪坐在床上換着被單枕套。一門之隔的陽臺上金燦燦的陽光烘烤着兩床被褥。

聽見門響,何文靜一眼掃過去,見是謝殊進來,笑眯眯的打起了招呼。

謝殊剛放好東西,何文靜就從梯子上爬了下來,順手從桌上抓了一把零食塞進謝殊懷裏,扭頭去陽臺收被子了。

這邊謝殊收拾着宿舍,那邊傅遠臻也沒的閑。

他有些愕然的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母親大人,有點難以置信。

莫夫人一點沒接收到兒子的愕然,熱情洋溢的扯着傅遠臻的胳膊一個勁兒的往前沖,嘴裏還絮絮叨叨着:“哎呀,兒子唉,你媽好不容易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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