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那只大手卻改托在她的背上,阻止了司洛芸後退!

“芸兒猜猜這是什麽?”獨孤夜笑吟吟地看着臉紅得連薄粉也蓋不住的司洛芸的嬌顏,兩人的臉因他的動作而相距只有一指左右的距離,連彼此呼吸都感覺得到!

司洛芸窘得微微別開頭,小聲地道:“大王,妾……妾猜不到。”

----------

大家都在問上架,目前恐怕是遙遙無期中。

作者間都在聊說鹽巴最近古言成績普遍慘淡(大神除外),所以鳥兒淡定了(什麽心态!)

日更兩千,大家慢慢看吧。不想作假,那樣騙別人騙自己的,所以慢慢沉澱,感謝大家的支持!

☆、67.亂了

拜那些混亂的夢境所賜,獨孤夜對司洛芸是“熟悉”的,對她的親昵很是自然。

最初,獨孤夜并不喜歡這股突來的感情,他不認為司洛芸有任何特殊之處!

如果司洛芸不是司丞相的嫡出女,以她那種迷糊的個性、氣死人的說話方式,不被後宮女人們折騰掉幾層皮,也被他厭棄的撇在一旁不聞不問了!

可帶着那種無隔閡的感覺與司洛芸相處久了,獨孤夜就不再糾結了,有這樣一個有趣的王後也很不錯!

被司洛芸紅潤羞怯的模樣逗得心情舒暢,獨孤夜收回手笑道:“謎底是魚。”

“魚?”司洛芸好奇心占了上峰,閃着不解之光的杏眸眨了眨,“不是說打一蟲嗎?”她還以為是蟲子呢!

獨孤夜失笑,如果不是對司洛芸有了一些了解,他都以為她這是故意裝傻讨喜了!

“魚乃鱗蟲、獸乃毛蟲、鳥乃羽蟲。這謎面上總不能寫太直白,不然誰都猜得中了。”獨孤夜耐心地給司洛芸解釋道,“魚在水中坐立行卧都是‘游’或‘浮’的姿态,人看到它在水中就一直是‘行’了。”

Advertisement

聽了獨孤夜的解釋,司洛芸難掩恍然大悟的神情,使得平日木讷的容顏添上幾分生動。

獨孤夜又拉着司洛芸猜了幾個燈謎,身邊女人越來越崇拜的眸光令他如沐春風,心底越發歡快滿足起來。

當夜,大王留宿雍坤宮,紅帳之內又是一番激烈纏|綿。

雖然沒有初|夜時那般疼痛與難熬,司洛芸在這種事上仍然感覺不到太多的樂趣!

她喜歡獨孤夜一開始在自己身上制造的串串輕顫與情|欲漣漪,甚至曾偷偷期望如果他一直用手和唇就好!可當獨孤夜将他的兇器推進她身體深處,并不斷輾轉、碾壓、剖開的時候,司洛芸就開始希望他快快結束!

後宮妃妾在侍寝時都是規規矩矩,即使情到最深處也只是婉轉的輕喊出聲,連屬臣送給他的舞姬、歌姬也都是以承受之态服侍着他。

身下的小女人卻每次都一邊嘤嘤哀泣着讓他輕點兒、哼着疼,一邊用力絞緊他!

男女之間這種事最是親密,司洛芸這種真實的反應勾起獨孤夜心中的柔軟。

紅帳之內,他們不是王與王後,而是正在追尋本|能的普通男女!

打水淨身重新躺回chuang上後,獨孤夜把已經昏沉欲睡的司洛芸身上的被子掀到一旁,将人摟進了自己的懷抱、蓋上同一條被子。

“嗯?”司洛芸又累又困,在獨孤夜的懷裏只象征性的扭了扭身子就不動了。

全身餍足舒爽的獨孤夜伸手撫過司洛芸頰畔的發絲,為心底那股凝結不散、卻莫名其妙的柔情感到無奈。

獨孤夜将自己受離奇夢境困擾的狀況告知了張先生,卻隐去了對司洛芸這種感情上的變化。

張先生說認識一位得道高人,也許可以幫獨孤夜解開謎團。一過完年,張先生便啓程去尋那位高人了。

輕嘆一聲,獨孤夜收緊手臂閉上雙目,擁着司洛芸軟軟的嬌軀入夢。

------------

昨天太累了,沒敢熬夜碼字就早早睡了。

下一章晚上更新,鳥兒再去休息一會兒。

前面陳宮部分沒有存稿,所以更新不太定時,後面就好了。

☆、68.宮女

“你可看清楚了?”

芙儀宮內,穿着白色寝衣的司洛芙坐在銅鏡前。

春柳邊用梳子給司夫人通頭發,邊肯定地點點頭,迎視着銅鏡內司夫人那雙閃着銳光的雙眸。

“奴婢看清楚了!”

司洛芙的一側唇角微微勾起,從放首飾的匣子裏拿出一對細鉸絲金镯子遞給春柳。

“你今天受委屈了,這對镯子是我的私物,并非內造,你拿去戴着玩兒吧。”司洛芙淡淡地道,“明天我再交待你該做些什麽。”

“奴婢不敢!”春柳慌張地跪下來磕頭,“奴婢聽從夫人的命令是本分,哪敢……哪敢要夫人這麽貴重的賞賜!”

“呵呵。”司洛芙則是滿不在乎的将镯子扔到地上,然後起身走向chuang榻。

春柳小心的拾起地上的絞絲金镯子,上前将帳子輕輕放下,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

當帳外傳來內侍的輕聲細語時,睡夢中的司洛芸正覺得周身暖洋洋的,像蓋着一條會自發熱的被子……只是這條被子有些重,還把她裹得呼吸困難!

輕哼了一聲,司洛芸想揮開身上的“被子”,結果反被裹得更緊了。

獨孤夜抱着司洛芸睡了一宿,竟然一|夜無夢!

何寶權在外間輕喊了四聲“大王,該起了”才把獨孤夜叫醒。

說實話,獨孤夜是被懷裏毛蟲一樣蠕動來蠕動去的司洛芸給拱醒的!清晨身體某處最先蘇醒,然後就是大手無意識的在懷中柔軟的軀體上揉來捏去。

司洛芸半夢半醒間,身子被揉捏得漸漸發熱,唇間溢出細細的嬌吟。

“咳,大王……”站在外間的何寶權聽到內殿發出異常的聲響,也只能硬着頭皮再喊,“大王,時辰……”

“知道了!進來!”獨孤夜略顯氣惱的低吼出聲。

何寶權趕緊朝身旁頭垂得極低、端着水盆、帕子、衣飾的宮女擺手,讓她們快進去。

一旁的宮女打起簾子,端着東西的宮女魚貫而入。

司洛芸只象征性的幫獨孤夜戴了一枚玉佩就算是服侍過了。

直到送獨孤夜離開,司洛芸臉上的紅潤還未褪下去。

漱口、淨面、更衣後,司洛芸坐在妝臺前由宮女服侍梳發。

“大王待王後您真好。”負責梳頭的宮女叫雪蓮,是司洛芸成為王後搬入雍坤宮後由內侍省調來服侍的宮人。

司洛芸笑笑,垂下眼簾未語。

雪蓮在雍坤宮服侍也有三四個月了,知道司王後是個随和的主子,一開始的膽怯與畏懼漸漸消失,說話也變得伶俐起來。

“聽說以前賀王後在時,大王只初一、十五才會到琉璃宮。”雪蓮有意讨好司王後,就說起賀王後不得寵的事來,“有時候大王還會因為政事繁忙而不……”

“雪蓮!”一旁的秋瑩喝止雪蓮的話,瞪着她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拿已故的前王後與司王後相比較,一是對賀王後的不敬,二是……晦氣!

---------

後宮中不可缺少的存在——宮女。

抱歉,更新晚了。

鳥兒今天辦了一*身卡,準備為健康努力!

☆、69.孕事

“好了,你下去吧。”司洛芸擺手讓雪蓮退下,并沒有責備的意思。

雪蓮咬咬嘴唇,幽怨地看了一眼秋瑩,覺得秋瑩是怕被搶了風頭才這樣不顧臉面的喝斥自己!但她什麽也不敢說的福身退了出去。

待雪蓮退出去,秋瑩上前服侍司洛芸,有些不滿地道:“王後娘娘,奴婢覺得雪蓮這樣喜歡多嘴多舌的人,不适合作為近身侍候的宮女。”

司洛芸點點頭,“那就讓秋萍安排她在外殿做些別的事吧。”

對于這種急于讨好新主、逾越的奴才,的确不能太過姑息。

秋瑩與秋萍的身價随着司洛芸地位的提升也跟着升高,年紀小的宮人都管她們叫“姑姑”了。

因秋萍膽子小、又沒什麽心眼兒,司洛芸入主雍坤宮後就沒再讓秋萍近身服侍,而是讓她與張財勝調|教和管理由內侍省分派過來的新內侍與宮女。

将雪蓮趕了出去,秋瑩這才有機會将昨天司夫人與春柳到熙和殿更衣時發生的事告知司洛芸。

秋瑩邊為司王後挽着發髻、邊皺眉道,“春柳明明就是故意掀翻王後您的衣箱,雖然搜身後沒發現她偷拿什麽東西,可奴婢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司洛芸在妝匣裏撥弄挑選飾物的手指頓了片刻,拿起一對赤金鑲紅寶的镯子緩緩套在腕上。

“你将昨天給司夫人挑選衣飾的那箱衣服與被春柳弄翻的那箱衣服,都好好的整理一下落上鎖。”司洛芸蛾眉輕蹙地道。“以後那些衣裳都不穿了。”

“王後,要不要讓人查一下?”秋瑩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司洛芸沉默了一下嘆息道,“讓原來芸秀居裏那些老人兒都警醒些,在雍坤宮內外走動時聽到什麽就快點回報過來。如果人家不做出些什麽,四處去查被發覺反而生事端。”

秋瑩微微驚訝自家主子對這件事的沉着應對,“是,還是王後娘娘思慮得周到。沐兒女官那裏……”

“還是先不要讓沐兒知道了。”司洛芸對獨孤夜安排在自己身邊的遼沐兒還是有些介懷的。

秋瑩為司洛芸梳好發髻後,讓外面候着為王後更衣的宮女入內,自是一番着裝忙碌。

**

三月中旬開始,陳國的安都便桃花爛漫。

陳王宮裏有片桃林,每年桃花盛開與飄落的時節裏,桃林裏日日都聚着妃妾們的鮮麗的身影。

司洛芸有着淡淡的郁悶,當上王後的她反倒不如做美人時在王宮裏行走随意了!

出了雍坤宮要端着架子,後面還跟着一長排的宮人,連欣賞一下美麗的風景都覺得周遭的空氣不自由舒暢!

桃花盛開之時,司王後只在桃林中現身過一次,看着妃妾們拘謹的樣子,她就不再去掃別人的雅興了。

年節過後,獨孤夜的政事也漸漸多起來。

陳國境內多耕地,春天正是春耕農忙之際,各地報上來的雜事不少,獨孤夜來後宮的次數又少了。

四月下旬某日,司洛芸正在與廖夫人商議下個月陳王壽宴的事,已經升為雍坤宮掌事公公的張財勝面色有些怪異的站到了內殿門口。

“啓禀王後。”張財勝躬身揖道,“聞語苑的宮人來報,太醫把脈診出甄美人有孕了。”

正殿內一片肅靜,所有人的表情都一樣--驚呆了!

---------

回來比較晚,今天一更。希望大家多多推薦,讓鳥兒自動出現在推薦區!謝謝大家了。

鳥兒建立了一個個人公共微 信平臺,叫:qingniao五一八(五一八用數字哦),淩淩鳥巢。

大家如果喜歡可以關注微 信平臺,鳥兒更新了,有新文動态,或是一些過去免費小文都會發在微信平臺供大家欣賞哦!

☆、70.各有心思

距陳王十五歲大婚就藩已是八年!雖說後宮妻妾并不多,但無一人孕育和誕下子嗣難免令屬臣們焦急!

藩王若在離世前無子嗣繼承其位,爵位很有可能被“國除”!那麽“陳國”是被收回藩地,還是分給其他藩王不得而知!無論哪種結果,對陳國的屬臣們來說都不是好的未來!

甄美人父親是陳王門下議曹史中的一員,陳王就藩次年在陳國屬臣的女兒中挑選妃妾充盈後宮,廖夫人與甄美人就是那個時候進的宮。

後來入宮的楊、張、趙三位姬妾也是陳國屬官或小吏的女兒,屬于正經人家出身的妃妾。

蔡姬則是屬臣獻上來的歌姬,身分低賤,獨孤夜将其納入宮中後就沒再理會過,後宮妃妾也看不起她,覺得她不配與她們互稱“姐妹”、同處一室!所以蔡姬平日都不怎麽出來見人,獨守着清瀾小築過清冷的日子。

但八年後宮女人沒動靜,怎麽甄美人就突然有孕了呢?她既不是新入宮的新人,也不是得寵的妃妾!

廖夫人驚訝了片刻後視線投向司王後,“王後,您看……”

司洛芸神色恢複得更早,面上既無喜色、也無惱色。

司洛芸對張財勝道:“張財勝,你派人去把給甄美人請脈的太醫叫到雍坤宮來回話。”

張財勝垂首退了下去,趕緊去安排。

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若是表達喜悅,未免虛僞!同是獨孤夜的女人,哪個不想為他孕育子嗣!

若是表現惱妒,又太不深沉!女人善妒是被世人指責與厭棄的!

尴尬的沉默直到給甄美人把脈的太醫到來,才被打破!

司洛芸見那位姓于的太醫兩鬓掃霜、胡子也是灰白,想來是太醫院中較有名望和地位的老太醫。

“于太醫,甄美人是真的有孕了嗎?”司洛芸威嚴地問道。

于太醫躬身行禮道:“回禀王後。甄美人的确有滑脈之相。但此脈相較弱,還不能肯定便是有孕了。想來,有孕時間并不太長,最多一個月左右。”

這是還不确定甄美人懷孕了?

司洛芸更是對甄美人有孕感到奇怪!如果她沒記錯,甄美人應該是有快三個多月沒侍寝了,怎麽懷的孩子?

賀王後在世時,但凡頭一|晚妃妾侍寝,次日都會有賞賜送下去。司洛芸當上新王後後也延用了此法,她不記得最近一兩個月裏給甄美人賞過東西。

但懷疑後宮妃妾給陳王戴綠|帽子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司洛芸皺了皺眉,看向坐在一旁的廖夫人道:“甄美人有孕是件喜事,該派人告知大王才是。但現在脈相不穩,若是有什麽差錯倒是不美了。”

陳國上下都盼望着陳王快有子嗣,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只要生下的是男嬰就是希望!所以甄美人有孕是喜事。

可如果搞錯了,這後面的“失望”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若要懷的還不是陳王的孩子,事兒就更大了!

廖夫人點點頭,她不知道司洛芸的隐憂,只覺得甄美人有孕這件事應該慎重處理!但心中不免也搖頭嘆甄美人是個蠢貨!

還不太肯定的時候應該請太醫暫且瞞下脈相才是,甄美人卻急巴巴的讓內侍跑到司王後面前“報喜”了!

“後宮妃妾侍寝都有彤史記錄,王後不如命人将彤冊拿來比對一下日子。若是甄美人侍寝的日子與孕期相近,倒也有可能是懷上了。”廖夫人想了想後道,“王後不如也先向大王透露一下,只要不過于聲張,待甄美人脈相穩定了再對外公布也不遲。”

也就是說:在确定甄美人有孕是真的前,後宮其他妃妾也不要知道的好!

司洛芸認同了廖夫人的意見,讓沐兒去取彤冊,又派人去仁德殿請獨孤夜到雍坤宮來。

**

芙儀宮裏,司夫人正在修剪着宮人折回來的海棠花,聽了春柳的回禀後抿唇笑了笑。

“可打聽到了太醫為何被王後叫去?”司夫人放下剪子,将手中的海棠花随便的插在白玉瓶裏。

春柳邊上前服侍司夫人淨手邊道:“于太醫之前是去了聞語苑給甄美人請脈,後被叫去的雍坤宮,至今還未出來呢,還打聽不到原由。許是甄美人病了?”

用帕子拭幹手,司夫人坐到椅子上由春柳給塗膏脂按摩雙手。

“哼!病了?”司夫人冷笑地道,“恐怕不是這麽簡單。”

“夫人的意思是……”

司夫人看着被膏脂保養得膚質細膩、甲蓋兒潤亮的雙手,嘲弄地道:“許是個喜訊。”

喜訊?春柳翻着眼睛想了想,馬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夫人是說甄美人被診出有孕了?那可怎麽辦?”

司夫人皺眉瞪了一眼春柳,“什麽怎麽辦?胡亂喊些什麽?”

春柳自知失言,趕緊低下頭。

司夫人揮手屏退了殿內的宮女,不耐地翻翻手,“你以為我上次為了什麽成全甄美人?難道只是為了讓她得到大王的一次臨幸?”

“可……可甄美人有了身孕,那豈不是便宜了她?”春柳低聲咕哝道。

“便宜?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司夫人挑眉淡聲地道。

上次甄美人在桃花塢被大王臨幸,後宮中知道的沒幾個人!甚至連司王後可能都不知道這件事!

就算甄美人真是有孕了,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保得住還兩說!

況且,司洛芙最大的目的就是膈應嫡姐司洛芸!單單只是大王臨幸一個甄美人算什麽?甄美人先有了身孕才是真的在司王後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的順利!也許老天都在幫她!

“呵呵!”想到妙處,司洛芙得意地掩口輕笑起來。

-----------

久等了。。。好累啊。

辦了健身卡卻沒時間去鍛煉啊。。。又要浪費錢!

大家可以加微 信平臺,鳥兒更新會在平臺上進行提示哦!但平臺好像只能用網頁版,手機不會弄啊。。。抓頭。

☆、71.綠帽疑雲

獨孤夜最近忙得沒怎麽到後宮走動,聽到司洛芸請他,臉上浮起笑容。

說實話,最近忙碌到深夜安寝之時,獨孤夜還真有些想念與司洛芸相處時又氣又好笑的放松氣氛。

移駕到雍坤宮,司王後與廖夫人一起迎了出來。

進了雍坤宮正殿,再看到跪在地上的太醫時,獨孤夜就覺得奇怪了。

“王後生病了?”落座後,獨孤夜皺眉看向并無病色的司洛芸,“哪裏不适?”

司洛芸搖頭道:“大王,并非是妾生病了。而是聞語苑的甄美人可能有孕,所以請于太……”

“誰?有孕?”獨孤夜聲音微挑、劍眉飛揚地看着司洛芸。

“嗯……是甄美人,今天請于太醫把脈,好像是有了身孕。”司洛芸被獨孤夜的反應吓了一跳。

獨孤夜盯着司洛芸的臉看了片刻,唇邊緩緩勾起殘虐、冰冷的笑意。

大王的表情實在是可怕,司洛芸竟不敢再直視他的臉!怎麽感覺大王不是高興,是要殺人!

“于太醫,甄美人是真的有孕了嗎?”獨孤夜轉頭問跪在地上的太醫,聲音沉冷得令人膽顫!

“回大王。甄美人滑脈的脈相微弱,還不太确定是……是有孕了。再過些時日,才能确診。”于太醫直冒冷汗,心裏直喊倒黴!怎麽偏是他去給甄美人請的脈!

“哦,還不确定?”獨孤夜輕敲着椅子的扶手,說完這句話後咬了咬牙,眼迸寒光!

司洛芸坐在獨孤夜的旁邊,能感覺得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烈怒意與寒意!

“你們都退下吧,本王有話想與王後說。”沉默良久,獨孤夜道。

殿內宮人與于太醫都退了下去,廖夫人則是猶豫了一下。

“大王……”廖夫人站起身想說什麽。

“玉潤,你也下去吧!”獨孤夜冷硬地道。

廖夫人抿抿唇,垂下眼簾福身道:“是。”

臨離開前,廖夫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司王後,這一眼頗是意味深長!

大王不喜甄美人有孕的意思很明顯!難道是因為嫡子還未出,妃妾有孕不妥?

廖夫人只希望司王後能深明大義,勸大王留下甄美人腹中的孩子!

**

殿內只剩下獨孤夜、司洛芸和何寶權的時候,獨孤放抓起手邊的茶碗狠狠的摔了出去!

瓷器爆裂的聲音令司洛芸和何寶權都是一震!

“何寶權,賜杯鸩酒給甄美人,待她死後草席裹屍扔到亂葬崗,不準任何人為其下葬!”獨孤夜冷聲地怒道,“違者下場同其!”

“大王!”司洛芸驚訝出聲。

獨孤夜惡狠狠地瞪視着司洛芸,他怎麽能說甄美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他許久未臨幸過甄美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不喜歡、不在乎一個女人是一回事,被這個女人戴綠帽子是另一回事!

“甄氏該死!”獨孤夜磨牙地道。

司洛芸望着獨孤夜厭惡又兇狠的表情,心中一沉。

這就是男人的無情?!說要殺曾與自己一夕纏|綿的女人,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何寶權聽了獨孤夜的王谕也吓得跪在地上,頭觸地的不敢動!

“還請大王三思。”原本對陰沉的獨孤夜有幾分畏懼的司洛芸,此時反倒平靜了。“要甄美人的命不過是您金口玉言一句話,但總該有個罪名昭告後宮諸妃,免得大家無意中再觸犯!甄美人的父親是您的屬官,他的女兒也不能在後宮中死得不明不白,否則豈不是寒了臣子的心?”

“你!”獨孤夜正在氣頭上,被司洛芸用話一堵,火氣就更旺!“你是後宮之主,竟會不知道本王為何要賜死甄氏?她腹中的孩子是哪兒來的?”

王後掌管後宮事,他久未臨幸甄美人她會不知道?

“大王是生氣甄美人有孕嗎?”司洛芸也有些生氣了!甄美人腹中的孩子是哪來的?難道是她塞進去的?認為獨孤夜把火氣轉到自己身上,自己實在是冤枉!“若是大王不想讓甄美人有孕,在桃花塢臨幸了她之後就應該吩咐宮人送避子湯到聞語苑!”

氣極之下向獨孤夜發了脾氣,司洛芸起身甩袖要走。

獨孤夜猛的扯住司洛芸的衣袖,陰沉地問道:“桃花塢?什麽桃花塢?本王……”

獨孤夜剛想否認自己在什麽桃花塢的地方臨幸過甄美人,但腦海中一道光閃過,他訝然地僵了表情!

司洛芸掙了掙衣袖,反倒被獨孤夜用力給拉座回椅子上!剛想再傲氣的站起來,卻被獨孤夜用力瞪了一眼,再用手狠狠的抓住手腕動彈不得!

“何寶權,上個月本王是否臨幸過甄美人?”獨孤夜降服住炸了毛的司王後,轉頭看向自己的貼身內侍!

頂替顧懷成為大王身邊的內侍總管一年多,何寶權覺得自己老了十多歲!

“回禀大王,上個月二十,您的确在桃花塢殿內臨幸了甄美人。”何寶權不敢說謊,如實地禀報道,“那一日,大王您在仁德殿與曾、秦兩位大人議事完畢後在宮中散步。途經桃花園時巧遇司夫人在園中擺賞花宴,您便坐下來與諸位貴主兒同賞桃花。後來大王您飲多了酒,就到桃花塢……”

“行了!”獨孤夜打斷何寶權的話,臉上現出尴尬之色。

他依稀有了那天的印象!他以為桃花塢裏那場巫山雲|雨只是一場春|夢!

“那天……那天不是你?”獨孤夜看向冷着臉的司洛芸,喉間有些發澀!

司洛芸莫名其妙的瞥了一眼獨孤夜,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什麽不是她?

難不成大王還真想把甄美人有孕的事栽給自己?

那天,獨孤夜聽宮人說司王後去了桃花園賞花,處理過政事後就也移步到桃花園。

但等獨孤夜到達時,司王後已經離開了!司夫人與其他妃妾殷切希望他能與她們一起賞花,他也就心情不錯的坐了下來。他還記得那天飲的酒是司夫人采摘去年的桃花混着冬雪釀制的桃花酒。

喝了幾杯桃花酒後,獨孤夜有些微醉和疲累,就去桃花塢內暫作歇息。

醉意與倦意朦胧中他看到了……

--------------

請大家不要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去衡量帝王的“忠貞”與“愛情”。

古代男人本就是三妻四妾,帝王更是後宮佳麗三千。衡量古代男人渣不渣,就看他們是不是“寵妾滅妻”。

當然,小說更要考慮大衆的感覺,所以鳥兒才淡化了皇桑臨幸別的妃妾這些情節。

愧疚也不等于“愛情”,皇桑真正在乎涼涼那天,就是他重生的那一天,很快了。

☆、72.不在乎

“後宮甄氏,媚行侍主、德行有虧!即日起由美人降為少使,謂甄姬!”何寶權高聲朗讀完了陳王的王谕後,将卷軸輕輕一合,垂着眼簾睨視癱坐在地上的甄姬道,“請甄姬接王谕!”

怎麽會這樣?什麽是“媚行侍主、德行有虧”?女人被安上這種罪名,可就一輩子擡不起頭了!

甄姬滿臉不信地望着何寶權,搖頭喊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懷了大王的子嗣!”

何寶權不理會甄姬不能接受現實的瘋癫模樣,朝站在身後兩側的宮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名嬷嬷、宮女和內侍就如虎狼般竄進了聞語苑的幾間殿房!

“啊!你們這是幹什麽?”聞語苑的宮女發出尖叫聲。

何寶權帶來的那幾名宮人進了殿房內就是一頓亂翻,除了甄姬的寝殿外,連宮女與內侍的通鋪屋子也不放過!能打開的全打開、能掀開的全掀翻!

甄姬被這個陣仗氣得站起來,“放肆,你們這是要幹什麽?何公公,你這是什麽意思!”

面對甄姬的質問,何寶權挑挑眉細聲細氣地道:“這是王命,咱家也是奉命辦事,還請甄少使莫怪!”

一聲“甄少使”就如同一巴掌抽在甄姬的臉上!她現在比楊姬等人多的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少使位份,而且大王還下令宮裏的人稱她為“甄姬”!厭棄之意如此明顯!

甄姬氣得渾身發抖,如果沒有宮女扶着就又得坐回地上去!

她懷了大王的子嗣!她懷了大王的子嗣!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她?為什麽!

“是王後!是王後對大王說了什麽,是不是?”甄姬腦中靈光一閃,認定什麽似的冷笑起來,“呵呵,說我德行有虧,那王後這樣害我又算什麽?”

何寶權聽甄姬越說越不象話,竟還指摘起司王後來!不禁臉色就是一沉!

“甄少使慎言!”

“我要見大王!我要見王後!”甄姬尖叫道。

何寶權冷臉将頭一轉,不理會甄姬的嚎叫。

“找到了!”一名宮女捧着一件深紫色繡白色大花的小曲裾跑出來,在何寶權面前福了福身後道,“何公公,這件曲裾與王後娘娘衣箱中的一件十分相似!”

看到那件曲裾,甄姬的臉色就是一白!

何寶權瞥了一眼甄姬,将王谕卷軸交給甄姬身旁的宮女後躬身行禮道:“待半個月後再由太醫來為甄少使請脈,确認是否真的有孕。王後恩典,暫免了您的定日請安。”

**

王與王後盯着宮女手中捧着的那件紫色曲裾看了半天,真是心中各有不同滋味!

司王後心想:原來庶妹正月十五的那番折騰竟是為了這個!也真難為司夫人放長線釣大魚的耐性!

獨孤夜心驚:那天朦胧迷糊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聞到熟悉的香氣,本是不确定自己當時誤認的人是誰,但此時此刻他才驚覺--竟是身邊的司洛芸!

何時,這個司氏竟在自己的心中紮根如此之深?

莫名的不安與煩躁湧了上來,獨孤夜驀然起身!

“本王還有政事要處理,甄姬的事就由王後全權處置吧!”扔下這句話,獨孤夜就火燒屁股似的帶着侍從匆匆離開雍坤宮!

這不是自己!對司王後有着深厚感情、深沉執念的“獨孤夜”不是自己!

獨孤夜平生第一次有了“恐懼”之感!他還是他嗎?

雍坤宮裏,司洛芸命人将那件在聞語苑搜出來的曲裙送回聞語苑,還給甄姬。并且讓秋瑩挑揀了兩件新作的春衫一起送過去!

還以為司夫人會使什麽惡毒、下作的招數來害自己,誰知道竟是讓人仿做了自己喜愛的、曾多穿過幾次的秋衫,再使手段讓甄姬穿上此衣去勾|引大王!

從“丢耳铛”到現在的“仿衣”,司洛芙所用的招數還真都是膚淺!

“王後,您不生氣?”女官遼沐兒看着司王後唇邊漾起的笑容,有些不解。

無論是高高在上的皇後,還是貧賤之家的婦人,只要是女子就不會願意丈夫喜歡別的女人!可這世道允許男人三妻四妾,若妻子反對丈夫納妾,反被冠上“七出善妒”之名,重者會被休棄!

那些外表看似妻妾和諧相處、嫡庶子女相親相愛的人家,正室妻子都是喉間哽着一口血啊!

“生什麽氣呢?”司洛芸笑笑道,“甄姬有孕、大王将有子嗣,可是件大喜事呢。”

遼沐兒看着司王後臉上大大的、無僞的笑容,心中不知是該贊嘆陳王選的這個新王後好、還是該同情陳王!

眼下這種情況,要麽是司王後太能裝,要麽就是人家根本沒把大王放在心上!你愛臨幸誰就臨幸去!誰愛有孕就有孕去,跟本宮無關啊!

**

甄姬看到司王後送回來和賞下來的新衣,立刻就明白了一切!自己是被司夫人利用和暗算了呀!

那日賞桃花時大王突然駕臨,在場的妃妾都十分的高興與期待!宴中有個宮女在斟酒時不小心帶翻了杯子,酒液灑在了她的身上!司夫人便讓人扶她去桃花塢殿房內清理,還“好心”的命自己的宮女回較近的芙儀宮取一套幹淨的衣裙來給甄姬換上……

在桃花塢裏等了許久才等來送幹淨衣裙的宮女,就在甄姬穿好了衣裙準備出去時,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仔細一聽竟是大王與內侍總管何寶權!

原來大王喝醉了酒,被扶到桃花塢的殿房來休息!甄姬不禁心中怦然亂跳,示意身邊的宮女不要出聲!

何寶權退到門口守着後,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