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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路後,便讓賀将軍先行離開了。
戴銀面具的男子猶豫了一下,也随着賀将軍離開。
司洛芸多看了兩眼面具男的背影,竟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
但眼前的情況不容她去揭開面具男的真面目,還要安撫各位妃妾才行。
“何公公、張財勝,你們再去查看一下其他人房中可有什麽不妥之處!”司洛芸對兩名內侍吩咐道。
何寶權與張財勝領命而去,司洛芸轉頭看向蘆舍翁張先生,繃緊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
“張先生怎麽會在此處?”看張先生跟在甄姬身後,莫非是他救了甄姬?
這位蘆舍翁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人!
張先生回以一笑,“太子離開前除了命草民要協助太子妃您隐瞞殿下的行蹤外,也命草民暗中護送各位貴人入京。本以為是殿下過于擔心了,想不到……呵呵。”
原來是獨孤夜的安排!司洛芸有些訝異他的預見性!
“那……方才戴着面具的男子之前并未出現在賀将軍的護衛隊中,莫非他是先生的人?”司洛芸想起面具男,忍不住問道。
張先生點點頭,“他是草民的一位世侄。半個月前正巧途經陳地,便來看望草民。他父母皆是上京人士,得知草民欲護送太子妃及諸位貴人入京,就同行了。今晚他只是仗義出手罷了。”
原來如此……
“那便請先生代本宮向他道聲謝了。”司洛芸客氣地道。
“好說,好說。”張先生笑呵呵地應下來,完全不像剛剛經歷了殊死之鬥的人。
被遺忘在一旁的甄姬有些不甘心,哭了半天沒人搭理她,便愈加悲憤地提高聲音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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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太子妃為妾作主啊!”
司洛芸被甄姬的哭聲刺得頭疼,忍不下去地怒道:“作主?作什麽主?刺客已死,你若不解恨便再去砍他們幾刀、刺幾劍好了!”
這是司洛芸第一次在妃妾面前發火!就是她當美人的時候被人合夥欺負,生氣也是跑到獨孤夜那裏要了份差事氣回去而已!
甄姬被吼得吓一跳,住了哭聲。
司洛芸的視線轉向站在甄姬身旁的魯良人,覺得有些奇怪。
賀将軍不是說讓其他妃妾都留在屋子裏嗎?魯良人怎麽跑了出來?膽子倒不小。
“魯良人,你怎麽在這裏?”
魯良人聽司洛芸問話,連忙福身道:“回禀太子妃,妾住在甄姬隔壁的屋子,聽到有刺客的聲音就……就想到要保護有孕的甄姬,所以才……”
“啓禀太子妃,魯良人房中的宮女綠萼死了!”張財勝匆匆跑到司洛芸的房門口禀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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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父子戲
上京,皇宮泰吉殿。
“太子殿下。”守在泰吉殿門口的內侍躬身向走進來的獨孤夜行禮。
“今日太醫可為父皇請過脈了?”獨孤夜問內侍。
“回太子殿下,路太醫、邢太醫、武太醫都過來了,現還在殿內呢。”內侍答道。
獨孤夜還想再問幾句,便有一名穿着深色衣裾的內侍從裏面迎出來。
“太子殿下,陛下請您進去。”
獨孤夜點了一下頭,跟着那名內侍進了泰吉殿內殿。
內殿裏,皇帝獨孤衍躺在龍chuang上,徐皇後坐在一旁,三名太醫垂首立在殿內。
向皇帝與皇後行過禮,獨孤夜詢問了三位太醫一些皇帝的病情後,便恭立于chuang前。
徐皇後看着俊挺的獨孤夜,心中混雜着諸多情緒!最多的還是不甘與怨怼!
前太子、她唯一的兒子從小身體不夠強健,但因為是嫡出,所以這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
再看看病中的皇帝,徐皇後心中甚至惡毒地想着:為什麽這個男人沒早些死了呢?這樣自己的兒子就能在活着的時候登上皇位!即使這個時候死了,皇位也是傳給自己的孫子!而不是劉氏所生的陳王!
這些怨恨只能被深深的掩在心底,徐皇後表面上還是一副和善的長輩模樣。
“聽說你的妃妾在路上遇到了賊人偷襲,不知可都安好?那名懷了子嗣的妃妾可別動了胎氣才好。畢竟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徐皇後“關心”地、“語重心長”地道。
昨晚有快報:太子妃與太子的妃妾在四羊鎮遇襲!死了一名姬妾、三名宮女!
徐皇後在鳳宮只聽耳目說了一個大概,具體內幕卻還不知道呢!死的是哪個姬妾?是有孕的那個?
四羊鎮到上京快馬加鞭、不眠不休也得是五六天的路程,快報也是舊聞了!
獨孤夜眼簾一垂,拱手躬身道:“多謝母後關心。負責護送的賀将軍布署得力,将刺客全殲了。至于兒臣的妃妾……只是死了一名屬臣所贈的歌姬和三名宮女而已,待日後再對她們的家人進行撫恤即可。”
“哦……”徐皇後應了一聲,袖中的手握成了拳。“那便好,那便好啊。”
躺在chuang上的皇帝見這對“母子”寒暄已畢,便揮手讓除了獨孤夜之外的其他人退下。
徐皇後在臨走時又回頭看了一眼內殿裏的父子,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
。**
待殿內只剩下皇帝與獨孤夜時,之前僵冷的氣氛卻沒有絲毫化解。
太子正值壯年突然逝世,對皇帝的打擊未嘗不小!
皇位一向是傳嫡不傳長、無嫡傳賢!所以當初将徐皇後所生的三皇子立為太子,無人提出異議!
如今太子薨逝,皇子們自然都對皇位虎視眈眈!
為了避免一場骨肉相殘的悲劇,皇帝下密旨叫回了行五的陳王立為太子!直接斷了其他人奪嫡的念頭!之所以選擇獨孤夜作皇位的繼承人,也是皇帝想彌補當年對劉夫人的種種虧欠!
“皇後……是有些小心思。”皇帝靜默了片刻後虛弱地嘆道,“太子剛逝,朕便密诏你進京受封,她難免會心生怨恨。但皇後終究是國母,将來你登基她便是太後,若你對她不孝不敬,就會被天下人诟病失德!就會有人跳出來指責你不适合當皇帝!”
聽了皇帝的訓導,獨孤夜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因為他低着頭,皇帝又在病中,所以并未注意到獨孤夜這抹大不敬的嘲諷笑容。
“父皇請放心,無論現在、還是将來,只要母後活着一天,兒臣便會孝敬她一天,絕不會做出忤逆不孝的事來。”獨孤夜淡聲地道。
聽着獨孤夜這番保證,皇帝知道這其中恐怕是半分真心都沒有!但獨孤夜想坐穩帝位,對徐皇後就得忍耐!
“朕聽說,你今早就用太子令調了十名金龍衛去迎太子妃一行?”皇帝沉下臉,用責問地語氣道,“朕給你的二十金龍衛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危!女人沒了可以再納!子嗣沒了可以再生!你的命沒了,這皇位就輪到別人坐了!真是糊塗!”
猛地!獨孤夜擡起頭直盯盯地望着滿臉病容的皇帝,黑眸中的光芒仿佛能刺入人心!
皇帝被兒子這不馴的視線盯得不滿,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獨孤夜再度垂下頭,掩去眼中的銳光。
“是,父皇教訓得是。”
“你心裏一定是在想,朕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對不對?”皇帝的聲音緩和下來,“當年朕心儀你母親,便向先帝與文靜孝安皇後請求賜婚。但先帝早已屬意徐氏女指婚給朕,因為徐皇後的父親當時在清流一派中甚有威望,徐家又與朝中幾位重臣有聯姻。先帝認為徐家是朕登基後快速肅正朝綱的助力!一邊是盡快的坐穩帝位、掌握天下,一邊是毫無助益的兒女情長,若是你會如何選擇?咳咳!”
說到最後,皇帝有些急躁和激動,仿佛急于得到獨孤夜的認同一般說得又快又大聲!
外面的內侍聽到皇帝的咳聲,齊聲哀勸:陛下息怒!
獨孤夜的雙手早已緊握成拳,他緊咬着牙根、抿緊雙唇,将頭壓得更低。
良久,獨孤夜跪下來伏首道:“父皇息怒,兒臣知道錯了!您不要氣壞了身子!兒臣回到東宮後立即派人去追趕那十騎金龍衛回來!是兒臣目光短淺了。”
見新太子跪下來認錯,皇帝胸口的氣才算順過來了。又訓誡了獨孤夜幾句後,皇帝讓他退下。
獨孤夜從地上起身,躬身退出了內殿。
一出內殿,獨孤夜就直起了身子,臉上冷峻的表情看得兩旁的內侍直埋頭!
“太子殿下慢走。”方才去宣獨孤夜進泰吉殿的內侍恭敬地道。
“有勞全公公多多費心服侍父皇了。”獨孤夜朝全公公微俯了一下身道。
全公公趕緊側身避開獨孤夜的行禮,“這是奴婢該做的,還請太子殿下放心。”
獨孤夜笑了笑,未再言語的出了泰吉殿!
外面已是暮色沉沉,白日的燥熱也被夜風吹散了不少。
獨孤夜回到東宮,并未派人去叫回金龍衛,而是安排一個普通侍衛出城休息幾日!
入睡前,他想到張先生寄來的信中提及司洛芸用只鹩哥耍弄了屬臣的事,不禁心頭柔軟。
父皇,兒臣一定不會是第二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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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才是真正的渣皇帝!其實真正的皇帝就是老皇帝這樣。。。
鳥兒早上吃了一碗水泡飯,結果胃疼了一天,像蝦米一樣坐着碼字,沒存稿的作者太悲催!
☆、79.來是她
司洛芸覺得從安都前往上京這一路,除了在四羊鎮遇襲那晚最是驚險和焦心外,其他幾天的路程都還算平順。就連自恃懷了孩子便嬌氣的甄姬在那晚被她罵過後老實了許多。
當進了距離上京還有三四天左右行程的充州府時,司洛芸她們的隊伍遇到了太子獨孤夜派來的金龍衛!
金龍衛與普通內廷侍衛不同的是,他們是朝廷從大燕全國各地收羅來的孤兒!因為沒有親人的牽絆,只有他們肯努力、肯拼命、肯效忠主子,他們的未來才會有光明!
所以,金龍衛是帝王手中最精銳的近身護衛!
如今太子殿下竟派金龍衛來迎接太子妃一行,足見重視程度之高!
金龍衛行事也是乖張!他們十人向賀将軍報上來路、向司洛芸行過禮後,便自作主張的作了安排布署,完全沒把賀将軍放在眼裏!也不受任何人指揮!
好在賀将軍知道金龍衛的來頭,并不在意,但一路護送太子的妃妾過來的士兵們卻看這群穿着深藍衣袍、後背繡着猙獰金色龍頭的金龍衛不順眼!
充州府的驿館環境較好,又事先知道要迎接太子妃一行而作了簡單的修整與布置,客舍住起來自然舒适許多。
司洛芸申時左右到達的充州府城,在驿館安頓妥當後接見了幾位充州官員府中的女眷,傍晚時就有些疲倦。
晚飯吃了幾口後,司洛芸便簡單洗漱準備就寝。
“這幾日辛苦你了。”司洛芸的手搭在遼沐兒的手腕上朝鋪好的chuang走去。
“太子妃言重了。”遼沐兒恭順地道,“大燕後宮已經許久沒有女官一職,是太子殿下念及祖父舊情才封奴婢為女官。既為內廷女官,服侍太子妃也是應當的。”
魯良人的宮女在四羊鎮遇襲時死了,因此行沒有帶太多的宮人随行,司洛芸就把秋瑩安排過去服侍魯良人。在雍坤宮服侍過司洛芸的沐兒就替了上來。
遼沐兒的祖父雖曾是陳國佐相之一,但卻是布衣出身,并沒有什麽身家背景。她的父母早亡,跟随受了皇命輔佐陳王理政的祖父一同入了陳地。
四年前遼佐相病逝,成為孤兒的遼沐兒已經十一歲,就被獨孤夜接入陳王宮交給宮中嬷嬷照顧。
今年遼沐兒十五歲,獨孤夜并無納她為妃妾的意思,反而封她為女官近身服侍司洛芸。
司洛芸是個懶得多想的人,就算秋瑩曾暗中提醒她多注意些沐兒女官,她也只是笑笑不語。對待遼沐兒,她一向客氣多一些,卻也沒有與其平等、親近的意思。
司洛芸躺下時算了一下日子,如果這三四天裏天公作美,沒有耽誤行程的事發生,那麽最快第三日便能進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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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司洛芸希望能夠順利進京,但天公作了美,人卻不作美!
深夜,大家睡得正熟時,甄姬那邊又鬼哭神嚎起來!
司洛芸被驚醒坐起身時,遼沐兒正好也舉着油燈從門口回來。
“發生什麽事了?”司洛芸只聽到女人的哭叫聲,心跳得厲害!
遼沐兒放下油燈,走到chuang邊勾起一側帳子壓低聲音道:“是甄姬突感腹部不适……”
又是甄姬?司洛芸的眉頭鎖了起來。
匆匆起身由遼沐兒服侍穿好衣裳,司洛芸便要去看看甄姬到底又鬧什麽幺蛾子!
“太子妃!”遼沐兒拉住了司洛芸,“方才奴婢到門口就是想看個究竟,但被金龍衛攔住了。并讓奴婢轉告您不要出去,只管坐在屋內靜待消息便可。”
司洛芸聞言一愣,轉頭看着遼沐兒,“靜待消息?”
遼沐兒點點頭,眼神向旁飄移了一下後立即垂下了眼簾。
司洛芸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她不禁仔細打量了幾眼遼沐兒。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兒并不少,不過都是些瑣碎、芝麻綠豆的事兒。但平日在宮中并沒覺出什麽異樣的人,此行卻一個個變得奇怪起來!
“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坐等金龍衛的回禀吧。”司洛芸淡聲地道,走到桌旁坐下。
司洛芸也沒有等多久,一刻鐘左右的時辰裏,金龍衛與賀将軍的人就請來了大夫給甄姬診治,兩刻鐘左右又把意圖謀害甄姬及其腹中胎兒的疑犯帶到了司洛芸面前!
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司洛芸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繼而是失望、最後歸于平靜。
“你們二人可有什麽話說?”司洛芸的視線在魯雨娘與秋瑩的身上掃過,淡聲地問道。
廖夫人、何寶權、張財勝、張先生、賀将軍及十人金龍衛衛隊長燕雄皆在,每個人的面上都是冷肅的神色!
小小的客舍內因多了幾名高大的男子而顯得更加狹窄,也令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控制不住的發抖!
“奴……奴婢無話可說……”秋瑩雙眼落淚,聲音了無生氣地道,“奴婢辜負了太子妃的信任,只求一死謝罪!”
“在說清楚一切前,你還不能死。”司洛芸依舊淡聲地道,她轉開視線又看向魯雨娘,“魯良人,上次在四羊鎮客棧裏,是你向刺客指明本宮與甄姬所住房間是哪間的吧?只可惜你不知道甄姬對分到的房間不滿意,與蔡姬作了調換!可憐蔡姬就這麽送了命!後來你發現甄姬是住你的隔壁,你又假借保護為名跑了過去!如果不是張先生及時相救,恐怕甄姬就……魯良人,你到底是受誰指使,要加害本宮與甄姬?”
跪在地上的魯雨娘擡起頭,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上挂着兩行清淚,她的眼中滿是絕望與悲涼!
“沒有什麽人指使,只是妾妒嫉一同入陳王宮的您如今成為人上人、妾妒嫉甄姬能懷上大王……太子的子嗣!所以妾買通賊人深夜行刺不成後,又讓秋瑩在甄姬的安胎藥中作了手腳!”魯雨娘豁出去地攬下所有罪責,并且竹筒倒豆子的全招了!“甚至,去年正月十五那晚,宮女百合在芙儀宮門前潑水結冰、再栽贓給太子妃您的事……也是妾主使人去做的!百合從始至終都不知道是妾在背後策劃這一切,所以到死她也招供不出主謀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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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的朋友們,祝一切順利,加油!
☆、80.太子妃
原來一直懸而未決的“司夫人摔傷案”是魯良人背後主使!這的确是令人驚訝的真相!
司洛芸望着魯良人堅定的、絕望的認下罪行的模樣,心中竟是微微一擰!
越是這種沒有任何辨解的認罪,越是令人覺得窮途末路的可悲!
再看向也是一心求死的秋瑩,司洛芸放緩聲音問道:“秋瑩,魯良人是因為妒嫉本宮與甄姬才會做這些,那你呢?你為什麽聽魯良人的話,給甄姬的安胎藥做手腳?你想死很容易!但你死了,事情卻說不清楚了!你到底是受魯良人指使這麽做,還是受本宮指使呢?外人總是會多想一些的。”
聞言,屋內衆人都看向面色泰然無波的太子妃司洛芸。
廖夫人更是覺得過去恐怕是錯看了司氏姐妹!
以為妹妹司夫人是個玲珑心的人兒,想不到姐姐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一個!
秋瑩畢竟是太子妃身邊服侍的宮女,這才去侍候魯良人多久就幫“新主子”了?事後若是一些人多轉動些心思,真的難免會聯想到秋瑩的所作所為會不會是太子妃指使!
司洛芸卻不給別人事後再多想的機會,幹脆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把“後患”擡了出來!這未償不是一種撇清的好方法啊!
秋瑩聽了司洛芸的話更是渾身一震!她顯然沒想到自己即使死了,卻還潑了信任自己的太子妃一身污水!
“不……不是的!”秋瑩直起身子急切地搖頭道,“太子妃!奴婢……都是奴婢鬼迷了心竅,才會……”
“秋瑩,你還解釋什麽呢?”跪在一旁的魯良人此時卻一派無畏無懼的樣子了!她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地笑,看向司洛芸道,“太子妃,是妾威逼秋瑩這麽做的!妾對秋瑩說,如果不給甄姬的安胎藥裏加易落胎的藥,妾便對您不利!秋瑩是個忠心的,就聽命行事了!事已至此,太子妃您也不必再問得詳細,都是妾毒了心腸,想害您和甄姬!”
“良人!”秋瑩沒想到魯良人連這個罪責也擔了,吃驚之後便是忍不住痛哭失聲!
客舍內除了秋瑩的哭聲外,其他人都沉默了許久。
任誰聽、誰看,都知道魯良人是不想被人查到真正的背後主使者,所以破罐破摔!不過她在這個時候還幫秋瑩開脫,卻令人品出一股悲壯!
司洛芸從椅中緩緩站起來轉過身揮了揮手,“将她們二人帶下去吧,押回上京後由太子決斷。”
魯雨娘與秋瑩被金龍衛的人帶了下去,其他人也陸續退出司洛芸的客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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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退出去後,遼沐兒服侍司洛芸就寝。
“太子妃,您覺得魯良人所言皆是真的嗎?”遼沐兒邊服侍司洛芸更衣、邊試探地問。
司洛芸抽下發間的玉籫,任光滑烏發傾洩而下,輕笑地道:“沐兒有什麽高見嗎?”
“奴婢不敢。”遼沐兒趕緊垂下眼簾輕聲地道,“是奴婢妄言了。”
坐到chuang上,司洛芸望着遼沐兒精致的小臉兒,淡聲地道,“魯良人是太子的妃妾,出了這樣的事自然由太子決斷最好!便是本宮也拿捏不穩輕重。”
金龍衛那麽快掌控住魯良人和秋瑩,想來是有所準備的!
魯良人恐怕也是沒想到獨孤夜會派金龍衛過來,她急于完成主使者的命令,才會在今天趁賀将軍的人與金龍衛不合時铤而走險!
魯良人不是她能處置和審問得明白的犯人,所以司洛芸不想白費力氣,反而搞砸了獨孤夜的算盤!
如今看來,上京是龍潭虎穴!卻也是她不得不闖的地方!因為這由不得她選!
能控制魯良人的人手中肯定握着能令魯良人聽命行事、又在暴露後寧死也不會招供出自己的籌碼!
後宮裏的皇後與孕育了皇子的諸妃諸嫔、對皇位虎視眈眈的藩王與皇子、支持着某位藩王或皇子稱帝的權貴世家!這些人都有可能是幕後主使者!
司洛芸不覺得獨孤夜能“保護”自己,所以她得養足精神、養好身體自己保護自己!
魯良人與秋瑩是翻過去的一頁,剩下的事就不勞她費心了!
但秋瑩的“背叛”多少還是令司洛芸心底刺痛了許久……
遼沐兒放下帳子,看着窩在被子裏背對着自己的太子妃,心底不由生起“敬佩”!
發生這麽大的事,這位主子還能安然入睡,也是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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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了?”女人白希如玉的纖指緊緊扣握成拳,已經修剪過的指甲還是刺破了掌心!
血染紅了白色的缟服!她的心卻比這痛得多!
“是,明日太子妃一行便入京了。”穿着白色麻布缟服的男子垂首低聲道,“魯氏還活着……”
女人的唇抿了抿,微微揚起下颚嘲弄地道:“她活着又怎樣?諒她也不敢說什麽!”
“可是,如果太子用嚴刑拷打審問,恐怕魯氏就……”男子有些擔心地低語。
“……”女人沉默了片刻,端起手邊已經變得微溫的茶水喝了一口,才冷聲地道,“魯進英、魯進雄兄弟倆很久沒承歡父母膝下了吧?明日就送他們兄弟去魯大人的府上呆上半個時辰,然後再帶回來吧。”
“是。”男子躬身退下。
待男子離開後,女人又枯坐了一會兒,雙眼盯着桌上的茶盞出神。
“太……子……妃……”她幽幽地低喃着這三個字,咀嚼着這三個字裏的苦澀滋味。
放眼望去,滿眼都是素白色!就像她以後的人生一樣,恐怕都不會再有色彩!
“母親!”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兒由嬷嬷領着進了屋子,看到發呆的女人時張開手臂叫着,“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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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啊,我不信邪的試了N次,關了幾次貓,終于啊。。。。
傳上來了。。。淚目啊。
☆、81.終于來了
司洛芸她們是六月初九就到了離上京半日路程的鎮上驿館落腳,主要是為了休整一番後才好見皇帝與皇後。
當晚,蘆守翁張先生向司洛芸辭行。
“先生為何不随我等一起見過太子殿下後再返陳?”司洛芸對這位身份是普通百姓,卻才智如同輔國将相的陳先生很有好感。
張慶向司洛芸施禮後笑道:“草民曾在數年前許下誓言,此生不再踏入京城半步。故不能再護送太子妃向前,還請太子妃見諒。”
司洛芸明白像張先生這種奇才都有着或多或少跌宕的過往和怪異的脾氣,所以也不強求。
“既然先生意向如此,本宮便也不強作挽留了。”司洛芸溫和地道,随即她又想起那位在四羊鎮救了自己、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本宮記得先生說過那位同行的壯士是上京人士,此次也是順路歸家。不知他是哪家公子?日後也好容本宮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總覺得那個面具男子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司洛芸卻憶不起在哪裏見過,所以才念念不忘。
蘆守翁頓了頓才道:“草民的那位世侄昨晚就已經入京返家了,他不願憑借貴人之勢得前程,所以……”
言下之意,人家只想靠自己奔前程,太子妃欲提拔的美意只能是感謝了。
司洛芸略感失望,她知道再追問也是無果,只能遺憾地請張先生代為轉達謝意。
六月初十,用了近二十天的時間,太子妃與太子的其他妃妾終于順利入京進宮!
張先生在驿館目送由賀将軍、金龍衛簇擁護送而去的數輛馬車,撚着胡須松了口氣。
直到那隊車馬走得極遠、只見小小黑影時,一抹藏藍的身影從驿館對面的飯館兒走出來。
“先生,我也該走了,就此別過。”已經摘下銀色面具的傅永覺朝蘆守翁拱手道,“多謝先生替我隐瞞身份,并允我一路同行。”
張先生放下撫胡子的手看向傅永覺笑道:“傅公子不必客氣。一路上,也幸虧公子出手相助才能使太子妃一行安然抵京。”
傅永覺颔首,不再多說什麽,從驿館小吏手中接過自己馬匹的缰線翻身上馬。
“傅公子!”張先生突然開口叫住傅永覺。“張某有句話想送給公子,不知……”
傅永覺勒住馬缰看向張先生,“先生請說。”
張先生朝馬上的傅永覺拱手道:“傅公子為向摯友許下的諾言而不遠千裏的從南疆一路趕至位北的陳地,這種君子重義之舉實在令張某敬佩!如今太子妃已安全入京,公子也不算有負司将軍臨終所托。張某想送給公子的話便是:往事俱往矣,為了那位貴人安好,公子還是把該放下的都放下吧。”
傅永覺握着馬缰的手一緊,看向張先生的眸光也變得銳利起來!
“多謝先生贈言!我記下了!”不等張先生回話,傅永覺抖動缰繩、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棗紅馬就竄了出去!
張先生望着傅永覺奔馳而去的背影搖頭嘆息,“終是不得,何苦?倒是與我有幾分脾氣相投,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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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皇後在正安殿接受了司洛芸與太子其他妃妾的跪拜施禮後,因病還比較虛弱的皇帝只說了兩句話便離開了。
皇帝走時還叫上了代理朝政的太子獨孤夜,完全沒有讓太子陪着太子妃等人的意思。
獨孤夜臨出正安殿前與司洛芸對視了一眼,發現她竟瘦了許多!
眸光黯了黯,獨孤夜向皇後施禮後離開。
司洛芸對徐皇後并不陌生,去陳國前也見過這位大燕皇後幾面。
雖說都是遠遠的遙望或近距離俯首聆聽訓言,司洛芸也能感受到徐皇後那種高高在上、待人疏離冷淡的态度!特別是徐皇後好像還很不喜歡長姐--前太子妃司洛荷!
“陛下與太子都走了,便也沒什麽忌諱了。”徐皇後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對着右側屏風遮擋的位置揚聲道,“你便出來吧!”
司洛芸與廖夫人等覺得奇怪,不知屏風後原來還有人候在那裏,不禁都擡眼看去。
只見從屏風後繞出四個人來,三名女人與一名穿着銀白滾暗紋衣袍的小男孩兒。
當司洛芸看到走在中間那名穿着與小男孩兒同樣布料裁制的衣裙、頭上僅插兩只白玉籫的女子時,忍不住激動地站了起來!
司洛荷看到妹妹臉上欣喜的模樣,心中卻只有苦澀。
“前兩天,陛下封殇太子唯一嫡子為陳王,這位便是以後陳國的司太後了。”徐皇後用很明顯的嘲諷語氣介紹着自己的兒媳婦。
獨孤夜的妃妾們皆起身向司洛荷和新任陳王殿下施禮,臉上雖然都是恭敬,心中卻各有思量。
“都坐吧。”皇帝一離開,徐皇後之前端着的溫和慈祥便也消失殆盡了,取而代之的是尊貴、不可冒犯的威儀!“五日後,司太後便要帶着陳王由賀将軍護送前往陳地,你們在陳王宮中想必還有很多沒來得及收拾的東西和要帶過來的宮人,可以一一列出來派人呈給本宮。本宮會轉交給司太後,待她入陳後幫你們打理好,再派人送入京城。”
衆妃妾們自然又是起身一番客氣與道謝。
司洛芸聽聞長姐成了司太後,而且很快就要離開上京去陳地,心中不免驚訝和凄楚!這種身份上的對調、境遇的變換,實在是令身為妹妹的她難受!
徐皇後把司洛芸的表情變幻看在眼裏,心中頻頻冷笑!她是不會給司氏姐妹單獨在一起互訴姐妹情的機會的!否則将來……
“行了,你們一路辛苦,想必也是累了。到了東宮還要安置各自的殿房,便下去吧。”徐皇後道。
衆妃妾站起身向徐皇後行禮告退,司洛芸擡起頭時滿臉的失望。她原是想能與長姐說上幾句話的!
“太子妃?”徐皇後笑吟吟地看着司洛芸道,“本宮聽說在路上意圖謀害太子子嗣的人已經抓到了?那種惡毒、善妒的婦人早點處置了吧,也好警世那些不安份的!”
“是。”司洛芸福身應道。
徐皇後說什麽只消應下就是,至于如何處置魯雨娘則是獨孤夜決定!
到了東宮,司洛芸驚訝的發現獨孤夜已經提前回來了!
“大……殿下?”司洛芸在殿房內看到穿着暗紅衣袍的獨孤夜,訝然地低呼出聲。
獨孤夜兩個大步就走到了司洛芸面前,如星的黑眸閃亮地望着她!從烏黑的雲髻緩緩向下、如玉的的額頭、彎彎柳眉、似杏大眼……他認真地一一掃過!
“終于來了。”獨孤夜俊美的臉上揚起釋然的笑容,擡手緊緊抓住司洛芸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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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男主和男配難得同畫框耶!
【小劇場】真是久違了
【激動的皇桑】朕終于重生了嗎?終于和芸兒可以身心契合了嗎?
【斜眼的鳥兒】身子契合是可以的,但心嘛……皇桑,你也知道涼涼的,臣鳥作不到讓你們心也契合啊!
【憤怒的皇桑】混帳!這還不都是你這只渣鳥的一念之間!快讓朕重生!你沒聽到讀者的呼聲嗎?
【挖鼻的鳥兒】呵呵,皇桑說我是渣鳥,其實已經有讀者說你是渣皇了好嗎?虐你的呼聲和換男主的呼聲也很高呀!
【無聲】挖鼻鳥被拖走。
☆、82.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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