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慶祝! (22)
能已經成了後宮其他妃妾眼中的笑柄了!
☆、148.蕩秋千
瓜熟蒂落,剛一入九月,司皇後便又為皇帝誕下一子!
要說這位二皇子的出生真可謂是不同尋常!
八月最後那幾天,上京城就開始陰雨連綿。
司皇後感覺陣痛之日,雨勢漸漸轉大,天空中電閃雷鳴!閃電如同金色蛟龍在空中不停閃爍,雷聲滾滾震得人直想捂耳朵!
皇子出生當日的清晨時分,先是一道炸雷霹中了徐太後居住的福寧宮裏一處叫玉和殿的殿房,霹掉檐角不算,竟還引起了小小的火災!好在雨勢夠大、宮人發現得及時,很快便撲滅了!
臨近午膳的時辰,禦膳房院中四口水井中有兩口突然汩汩向外湧水!此異象吓壞了禦膳房的宮人們,齊跪在地上對着水井磕頭,深怕從裏面竄出什麽神獸來!
就在雷打得人心慌、宮中因水井自噴而人人畏懼時,鳳宮中的皇後娘娘痛叫着生下了二皇子!孩子一生下來就發出嘹亮的哭聲,用接生婆的話說:乖乖的,感覺就像在耳邊打雷似的,外面的雷聲都聽不到啦!
宮裏發生的這些事,很快就傳入了民間,有鼻子有眼的傳得沸沸揚揚!都說二皇子是真龍下凡!
但無論是皇家、還是百姓之家,都是重視嫡長!如果皇帝要立太子,那也是兩歲的大皇子獨孤昇,二皇子出生時再驚天動地、異象不斷,也不是皇位繼承人的首選啊!
喜歡看好戲的人這個時候又開始猜測:都是皇後娘娘生的嫡子,一個占長、一個占了天相,将來争儲大戲可有得看了!
宮外議論得再熱鬧,對宮內的人影響卻是不大。
“妹妹!”福寶用手摸了摸小嬰兒軟軟的臉,高興地道。
“不是妹妹,是弟弟。”乳母輕聲地糾正小公主。
“弟弟。”虎兒學舌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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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子好奇地圍着剛出生七八天的小嬰兒看,不時說幾句只有他們自己明白、颠三倒四的話。
生這個孩子比生雙生子時要辛苦,司洛芸從有了感覺到生下孩子,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
煎熬的時間久了,傷元氣自是不可避免。即使出了月子,整個人也是看起來虛弱許多。
皇帝擔心皇後,命太醫精心調養司皇後的身子。
直到過了年,司洛芸的身體才漸漸硬實起來,面色也不再總是或白或黃的看着不健康了。
皇帝想帶着司皇後去別苑散散心,就趁着過年封筆,選擇了三座皇家園林中的“天和園”。
**
此次後宮妃妾中除了廖賢妃未随行外,其他妃妾都跟過來伴駕了。
陳王與陳王太妃也跟了過來,不過是徐太後強迫陳王太妃母子必須來天和園!
別苑布置不像皇宮那些各宮各苑被紅牆黃瓦隔離的那麽分明,主要是以怡人的景色中河流、湖泊、園林等為天然屏障,區分開每位主子所住的殿房。
皇帝一行到達天和園的第三天,便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園子裏的屋宇、樹木銀裝素裹,煞是美麗!
雪晴後,在屋內憋悶了許久的司洛芸便想出去走走。
獨孤夜登基兩年半左右,其間過了三個春節,有兩年是去了萬景園,今年是第一次到天和園來!
司洛芸聽說天和園最美的景色便是霧松與冬之俏梅!她就想欣賞一下這些美景。
因為無政事要處理,獨孤夜便住在離司洛芸的紫輝園較近的騰玄閣內,聽聞皇後那邊要去賞景,便放下正練字的筆喚內侍更衣,跟司洛芸同行。
龍辇、鳳辇先是到了松濤苑,皇帝與皇後下辇欣賞雪後松景。
“這雪後松景雖是好看,卻還是不及霧松之美。”披着玄色金龍氅的獨孤夜拉着司洛芸的一只手,星眸望着大雪壓松的景色嘆道,“在陳地,是極易見到那番美景的。”
司洛芸跟在獨孤夜身旁,在她看來這樣的景色就很美了!
皇宮雖大,但像這樣放眼望去就是一大片松林的園子卻沒有,所以景色自然也是不如松濤苑壯觀。
“臣妾在陳王宮中卻是一次也沒看到過霧松。”司洛芸感嘆地道,“但看這樣的美景也是好的。”
生完次子後,司洛芸因為身體受虧,原本孕期的豐腴竟迅速的消退,看得獨孤夜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要說這個次子從未出世就是個不消停的主兒!
先是折騰得皇後孕吐不止,然後就是在皇後肚子裏猛翻跟頭,時常吓得獨孤夜和司洛芸以為他要提前出來!眼看快要出生了,出生時還拖了那麽久……唉,最令皇帝覺得無奈的就是這小子出生時還“驚天動地”的!
對于宮外的種種流言,皇帝與皇後并不在意!首先孩子還小、皇帝身體健壯,談誰當太子尚早!其次,獨孤夜對司洛芸說過,雖說立嫡長是慣例,但他還是想立賢!
國之昌盛,必須要有一個賢明的帝王統治!在這點上,重活一世的獨孤夜看得非常清楚!
“若是皇後想看霧松,朕便讓大家在這天和園裏多住些時候。待到春暖花開再返京也好。”
反正皇帝在哪兒、朝堂就在哪兒!
“皇上是說真的?”司洛芸有些歡喜地望向獨孤夜,臉上的兩團紅潤惹人憐愛。
皇宮實在是太沉悶了,哪裏有別苑這麽景致好、又放松!
“朕金口玉言,豈會騙你。”獨孤夜把司洛芸的小手握得更緊了些,“住多久都行,直到皇後住膩了為止。”
司洛芸的臉更紅了,微微偏開頭抿唇微笑。
獨孤夜好像對她說過不少情話,可最初那些在司洛芸聽來只覺得虛假,完全沒什麽感覺!
後來兩個人的感情慢慢加深,獨孤夜倒很少說情話了,只是用行動不斷維護着她這個皇後。
所以,現在獨孤夜偶爾說上一兩句暖入心扉的話語,司洛芸反而會羞怯不已!
司洛芸也曾偷偷的思考過,到底自己何德何能,會令一個帝王如斯看重與維護?自古帝王身旁的寵妃如同各季的花朵,這朵衰敗、那朵盛開……皇後往往是不得不孤芳自賞的那一朵!可很顯然獨孤夜是個好花匠,鐘愛着她這朵盛世牡丹。
若是旁人,肯定會把頭都想疼了!可惜司洛芸卻不是個喜歡庸人自擾的人,她也只是疑惑了一兩次,随後就被扔到一邊不去想了!有什麽比過好眼前順心的日子更重要的呢?假設哪天皇帝寵了別人,她只要做好皇後的本分就夠了!
看着司洛芸嬌羞的樣子,獨孤夜心頭微動,更加靠近她地低聲問道:“可是累了?要不要回去?”
司洛芸輕靠在獨孤夜的身前,不舍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喃喃地道:“容臣妾再看看……”
此情此景若能長久便是好,若他日不再……她總算擁有過,也不惋惜後悔。
帝後與随行的宮人沿着松濤苑的甬路繼續向前走,突然松林中傳來女子的嬌笑聲。
“再推高些。”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伴着清脆的聲音飄過來,在安靜的林苑中格外清晰!
獨孤夜眉頭一皺,瞥了一眼身旁的何寶權。
皇帝或後宮妃妾逛園,前面都會有開道的內侍,若遇到其他妃妾、宮人,都會擊掌提醒避讓,以免失儀。但像這種隐身于林間的人确實不易被發現,想擊掌提示也來不及了。
“不知是哪位妃妾在那裏玩耍。”司洛芸伸長脖子張望了兩眼。“皇上,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獨孤夜只得與司洛芸朝發聲的方向走去。
松林間一條小徑直通深處,小徑盡頭是一片不大的場子。場子中間立着幾根塗紅漆的圓木、拴着兩個秋千!
一道紅色的身影大膽的站在秋千上忽前忽後、忽上忽下!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她那響亮的笑聲與翻飛的紅鬥篷卻格外的乍眼。
何寶權剛想擊掌,卻被司洛芸阻止了。
“別吓到了她。”司洛芸溫聲地道。
秋千旁服侍的宮婢很快就發現了皇帝與皇後一行,吓得屈膝跪了下來!而蕩着秋千的女子卻還在嚷着讓宮女再推高一些。
“小英,小英你怎麽不推啦?”秋千上的女子不高興地嚷着,“低了不好玩兒啊!”
所有人就這麽靜靜地看着秋千上的女子不停笑着嚷着,深怕出聲吓得她從上面跌下來!
秋千越蕩越低,那女子才覺得周圍情況有些不對勁,扭頭一看……
“啊!”也許是看到皇帝和皇後站在小徑上,女子一時慌亂便松了手!
只見紅色的身影從秋千上飛了出去,摔在雪堆裏!
“呀!”司洛芸也吓了一跳,不禁低呼出聲。
跪在地上的宮女趕緊爬起來跑過去從雪堆裏把主子扒出來。
這個場子在松林裏,應該是不常有人過來,所以雪還沒來得及收拾。想是這名妃妾想蕩秋千,就讓随行的宮女簡單打掃了一下秋千下面與周圍的雪,堆在了一旁。想不到這雪堆倒是救了她!
女子側坐在地上,右手撫住右小腿申吟,但她随即想起皇後和皇後在這裏,便由宮女扶着跪在地上。
“妾邢氏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邢貴人垂首恭敬地道。
“原來是邢貴人。”司洛芸擡頭看着獨孤夜,等着他發話。
獨孤夜冷冷地看站面帶痛苦之色,卻還堅持福跪行禮的邢貴人,抿唇不語。
這得多大的瘾,雪剛晴就跑到這麽僻的地方蕩秋千!
***
☆、149.贗品
即使後宮填過新人,但妃妾也是不多,所以司洛芸還不至于記不住哪個是哪個!何況這位邢貴人與同住繁花閣的年貴人還被甄嫔苛待過,原因就是她與年貴人言語沖撞了甄嫔與大公主!
繁花閣沒了主位妃嫔後,就只住着兩位貴人了。少了約束,想必邢貴人過得不錯,笑聲聽起來很是開心!
等了片刻,皇帝也不出聲,想來是沒什麽想說的!連“起身”二字都懶得說!
最後還是司洛芸心善,命跪在雪地上的邢貴人與那兩名宮女起來。
“妾不知皇上與皇後娘娘駕到,未能遠迎……未能及時接駕,還請皇上與皇後娘娘恕罪!”邢貴人表現得慌裏慌張、略微語無倫次地請罪道。
“皇上與本宮也是恰好路過此處,聽到邢貴人的笑聲才過來的。”司洛芸淡淡地笑道,“本宮見方才邢貴人在秋千上蕩得那樣高還笑顏如花,着實替你捏了把汗呢。想不到看着嬌弱的邢貴人,卻是個藝高膽大的女子。皇上,您說是吧?”
畢竟是自己和皇帝的出現,害得邢貴人紮進雪堆裏,沒準兒還受了傷,司洛芸便說了句誇贊的話安慰一下邢貴人受驚的小心肝兒。
“……”獨孤夜繼續沉默,心中卻想這個邢貴人真是沒眼色,怎麽還不滾!
邢貴人羞怯地擡起頭,快速的看了一眼皇帝後又垂下眼簾道:“多謝皇後娘娘誇獎,妾受之有愧。”
嗯?這邢貴人是真傻還是裝傻?這樣就沾沾自喜了?
站在皇帝與皇後身後與旁邊的一些宮人們都心底冷哼,覺得這個邢貴人腦子有問題!或是剛才摔出問題了!
可遼沐兒卻覺得邢貴人這詭異的回答相當之熟悉啊!
“皇上,福寶與虎兒若是看到秋千,一定很高興。”司洛芸朝獨孤夜笑米米地道,“他們姐弟還沒玩過秋千呢。”
提到那對雙生子,獨孤夜的表情就柔和下來,“他們還太小,玩不得這個。”
“有乳母與宮人陪着,應是無事的。”司洛芸試圖說服皇帝讓兒女來玩秋千。
“若是皇後着實想帶着福寶與虎兒來玩秋千,到時一定事先告知朕,朕也一起過來。”
“是,臣妾曉得了。”
帝後邊聊邊轉身沿小徑往回走,将身後的邢貴人晾在了那裏。
皇帝與皇後攜手同游松濤苑時偶遇邢貴人蕩秋千的事很快傳遍了天和園,多數人是譏笑邢貴人是在耍手段博得皇帝注意,結果皇帝連個字都沒跟她說!
就在衆人要将邢貴人蕩秋千的插曲給遺忘了的時候,邢貴人又因沖撞了司淑妃而被罰跪在殿外!
司洛芸派遼沐兒去司淑妃住的盛香苑去看看,到底邢貴人又惹了什麽事!好歹二選前也是在宮裏受過教導嬷嬷調-教的妃妾,怎麽接二連三的沖撞上位妃嫔!
很快,遼沐兒就打聽清楚返回了紫輝園。
司洛芸正看着春曉用字牌教雙生子認筆劃簡單的字,見遼沐兒回來後便讓乳母将孩子們帶出去。
“怎麽回事?司淑妃為了何事罰邢貴人?”司洛芸倚在靠墊上問道。
“回禀娘娘,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遼沐兒福了福身後道,“只是今日淑妃娘娘去梅園賞梅,恰巧邢貴人與年貴人也在園中。兩位貴人給淑妃娘娘施完禮後,淑妃娘娘便邀她們一起賞梅。”
司淑妃有這種與人分享的雅量?司洛芸倒覺得奇怪了!
“賞梅的時候,淑妃娘娘提議詠梅,兩位貴人應和說好。淑妃娘娘便先作了一首關于梅花的詩詞請邢貴人與年貴人點評。年貴人贊淑妃娘娘的詩詞字句優美,邢貴人在一旁就說‘是挺好的’。就這麽惹怒了淑妃娘娘。”遼沐兒道。
“……”司洛芸想了想,不明白司淑妃生氣什麽。“是因為邢貴人沒有極力誇贊淑妃的詩詞,所以淑妃生氣了?”
遼沐兒臉上露出嘲弄地笑容道:“若只這一句聽起來有些不夠恭敬的話也就罷了,淑妃娘娘問邢貴人可是覺得自己作的詩詞不好,竟答得這麽随便!邢貴人又回了一句‘淑妃娘娘錯怪妾了,娘娘作的詩是挺好的,反正是比妾作得好’……”
遼沐兒就把從司祺那打聽來的事情經過都說了出來,她覺得司祺也沒必要添油加醋污陷邢貴人,以司淑妃的地位随便找個理由都能罰邢貴人跪着,何必編出這麽一堆話出來!
而且司祺模仿邢貴人回答司淑妃時的說話方式與語氣時,遼沐兒就覺得特別像一個人!
回來的路上仔細一想!哎喲喂!那種噎死人不償命、答案驢唇不對馬嘴的說話方式可不是像足了自家主子--皇後娘娘嘛!
果然,遼沐兒把邢貴人與司淑妃的對話學了一遍後,司皇後眨着眼一臉的不解狀!
“邢貴人說得有什麽不對之處嗎?也不見她言語間對司淑妃有什麽沖撞之處啊?”司洛芸還挺納悶!
遼沐兒挫敗的撫了撫額頭,心想:我的娘娘啊!您是皇後,皇上又被您這種說話方式虐習慣了,這麽說話當然沒事了!況且那個邢貴人可不像您說話時那麽收放自如、有技巧!
真不知道這個邢貴人是天性就樣,還是刻意模仿皇後娘娘!如果是後者,可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
贗品仿得再像,它也是假的啊!而且憑直覺,遼沐兒就覺得邢貴人是在學皇後娘娘!
遼沐兒暫時還不想拿邢貴人的事來煩擾到身體還不是十分康健的司皇後,便私底下又向皇帝作了禀報!
聽說有妃妾模仿皇後的呆蠢,把皇帝硬是給氣樂了!
“混帳的東西”獨孤夜邊樂邊把筆扔進洗筆缸裏,看着站在下面的遼沐兒問道,“你是說邢貴人最近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學司皇後?為什麽?”
“為了皇上您啊!”遼沐兒心裏道。
全大燕國誰人不知皇帝獨寵司皇後!後宮早期服侍皇帝的妃妾們都知道獨孤夜的脾氣,沒人敢為了争寵去模仿司皇後?也就是新入宮的妃妾被晾了一年多,沉不住氣的開始耍心機了!
“奴婢以為,也許是邢貴人想借此得到皇上您的注意吧。畢竟這宮裏人都知道,皇上最看重的是皇後娘娘,所以……”
“那個邢貴人是傻子不成?”獨孤夜氣得笑罵地道,“皇後身上那麽多美德她不學,偏學要把朕氣死的惡習?朕看她是嫌命太長了!”
他容忍司皇後的呆笨,那是因為她是司、洛、芸!換成其他人試試看,獨孤夜随時送她去見閻王爺!
“皇後對邢貴人的事可有說些什麽?”獨孤夜好奇地問。
遼沐兒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回皇上,奴婢雖然跟皇後娘娘也學了邢貴人說的那些話,但娘娘覺得沒有什麽不對之處……”
好吧,獨孤夜也是服了自己的皇後!
“那好,邢貴人暫且就由着她去!朕倒要看她這性子是真是假!”獨孤夜冷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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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園雖好,卻畢竟不是皇宮裏住慣了的宮殿,徐太後硬撐着住到二月二之後,便向皇帝提出自己先回宮的事。皇帝挽留了兩次,直到徐太後歸意已決,便應了。
太後要先回宮了,後宮妃妾自然是要送行的,司皇後便在太後臨行前一天在紛彩閣設宴恭送。
陳王太妃被迫跟到天和園來,因并非她本意,所以便整日與陳王窩在安排的院落內,幾乎是未曾在園中走動過!
今日給太後送行,陳王太妃便提出想跟随一起回京。
徐太後現在十分不滿陳王太妃,因為司洛荷竟然不肯聽她這個婆婆的話!
不過是與皇帝虛與委蛇的應對,并不見得要做什麽對不起殇太子的事!為了陳王的未來,她這做母親的竟然這點力也不願出!前朝有位太後為了自己兒子的皇位,還與臣子愛昧過呢!
所以,徐太後冷冷的拒絕了陳王太妃與自己同行回京的請求!
“你再住上幾日吧。”徐太後看着陳王太妃極力隐忍的表情,語氣不好地道,“難得你們司家三姐妹聚在一處!這裏不是皇宮,規矩便不是那樣的嚴了,加上哀家走了,你們姐妹三人便可以同坐一處好好的敘敘舊、聊一聊了!”
陳王太妃聽得臉色微白,嘴上還要向徐太後謝恩。
司洛芸這段日子沒有特意派人去請陳王太妃到自己的住處來,司淑妃更是不可能請陳王太妃去敘舊!所以司家三姐妹同在一處還真是尴尬!
搶白完了陳王太妃,徐太後的視線又落在了近來風頭正勁的邢貴人身上!
說邢貴人風頭正勁,是因為她已經被很多人認為是個腦子有病的人!
“哀家聽說邢貴人最近挺有趣的?”徐太後嘲諷地道。
邢貴人聽到徐太後點名說她,就站起來福身道:“謝太後誇獎。”
得!宮裏怎麽又出了一個聽不懂人話、不會說人話的家夥!
“哀家可沒誇你。”徐太後可不會給一個小小的貴人臉面!她轉頭對司洛芸道,“皇後,雖說出了宮,卻也不可怠懈了宮規宮制!別讓一些阿貓阿狗美醜不分、胡亂學什麽,以為這樣就能脫穎而出了!”
“是,母後。多謝母後教導。”司洛芸恭敬地垂首應道。
哎喲,這可真是受不了!徐太後頓時覺得疲憊!她不動邢貴人也是想試探一下皇帝是不是真的有這種喜歡“傻子”的癖好!不然早讓人扇邢貴人十個耳光了!
還真以為誰都可以跟哀家玩這種敷衍對話嗎?也不掂掂自己的斤量!
☆、150.是非多
宴會進行了沒多久,皇帝便也過來了。
一番施禮後,獨孤夜與皇後落了座,妃妾們與陳王太妃才紛紛坐下。
“兒子已經安排好了護送母後回宮的侍衛。”獨孤夜對徐太後道。
“勞皇上為哀家費心了。”徐太後狀似滿意地點點頭。
獨孤夜又掃了一遍殿內的妃妾們,不可避免的也看到了陳王太妃。
陳王太妃就坐在太後右下首的位置,而她正巧也擡頭看着他!
兩個人視線相對時都是微微一怔,也許是沒有想到會對視!
獨孤夜很快便将視線轉到了妃妾們的身上,“你們有誰願意陪太後一起回宮嗎?”
在座的妃妾們一愣,皇帝這是要趕人?
雖說在天和園與在皇宮一樣,都是不得皇帝臨幸,但畢竟還是天和園自在啊!回到皇宮就守着那一方宮殿,即使宮中也有景致不錯的園子,但入宮這麽久也看得膩了!
最主要還是皇帝在哪兒、她們在哪兒,這樣才有機會啊!
所以妃妾們都垂着頭,誰也不應聲。
司洛芸擡眼看了看大姐司洛荷,方才徐太後對陳王太妃的輕蔑、不喜的态度,她全看在眼裏。
自己并不是徐太後的親兒媳婦,獨孤夜也處處防着這位嫡母,所以司洛芸并不在乎徐太後如何看待自己,或者跟自己說話時夾槍帶棒!反正只要不讓徐太後抓住什麽把柄作文章就好!可司洛荷卻是徐太後的正經兒媳,陳王也是徐太後的親孫子!徐太後卻半點兒面子也不給陳王太妃,當着皇帝後妃的面便出言譏諷!
司洛芸有些同情大姐,想到之前陳王太妃有意随太後一起回京,她便開口對獨孤夜道:“皇上,方才陳王太妃曾提到,想随母後一同回京。”
司皇後此言一出,就招來徐太後不滿地瞪視!而陳王太妃則面無表情地垂着眼簾,并無感謝之意。
“哦?既然這樣……”
獨孤夜望着司洛芸笑了笑,剛想說請陳王太妃陪伴太後回京,徐太後便冷冷地發話了!
“皇上,哀家不需要人陪伴!哀家年歲大了,喜歡清靜!”
獨孤夜臉上的笑容不褪,只是點頭道:“既然母後這麽說了,兒子便也不想擾了母後歸途的清靜,那便罷了吧!”
下面的妃妾都松了口氣!她們不用回去了!
徐太後稱累了,便由宮女扶着從宴會上退席。
今晚宴會的主要人物一走,大家自然也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獨孤夜與司洛芸相攜着離開,妃妾們也按着位分高低依次準備離開。
這兩天陳王得了輕微風寒,所以今晚沒有過來參加宴會,陳王太妃心裏也是惦念,便在司淑妃離開後起身欲回自己與陳王所住的園子。
殿內還有三位美人、兩位才人、三位貴人,論身份地位都沒有陳王太妃高。所以讓太妃先行也是正常。
“恭送陳王太妃。”剩下的妃妾們向陳王太妃福身行禮。
陳王太妃昂首從這些妃妾面前走過,待走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轉身看着這些屬于獨孤夜的妃妾們。
都說皇帝獨寵司皇後,置後宮這些貌美如花的妃妾于不顧!司洛荷只覺得好笑!世間真的有男子能置這些嬌媚的美人兒于不顧嗎?連她看着這些美人兒都會心動,何況是男人!
不過,獨孤夜的确不是個簡單的、普通的男人!他知道當下什麽對自己才最重要!
嫡子!大婚七年,無論是嫡庶子嗣,他一個都沒有!可登基後,獨孤夜便與司洛芸生了一女兩子!這比有十個庶子都能穩定臣心、民心!皇位也越發的穩固!
有了嫡子之後,身為帝王的獨孤夜還能只守着皇後一個人?呵呵!
緩緩的收回視線,陳王太妃眼角餘光在掠過邢貴人時頓了頓。
這個邢貴人明顯是在模仿司洛芸,真是令人作嘔、厭惡的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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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稍好一些時,司洛芸帶着兒女去松濤苑打秋千。
她一直對那兩副秋千念念不忘,雖然獨孤夜怕孩子太小,、玩秋千再出了事而阻止,但司洛芸卻還是想讓福寶與虎兒玩一玩。
宮人提前将這處小場子打掃好,又鋪了兩層厚厚的地毯,檢查周圍沒有任何毒草、毒蟲之後,才請皇後娘娘與皇子、公主們進來。
孩子們還太小,看到秋千只覺得有趣,乳母與宮人前後左右圍着,就算孩子想摔出去都不可能!
司洛芸坐在一旁看着孩子們玩得開心,不時發出驚訝的叫聲和咯咯的笑聲,她覺得是來對了!
次子壯兒還小,此次出來便沒有帶着他,由乳母和春曉在紫輝園裏看護着。孩子身邊總會有司洛芸信任的人看着,通常是春曉或遼沐兒。
“娘娘,派去探望陳王殿下的宮人回來了。”遼沐兒看了一眼站在小徑處的丁往,然後走到司洛芸身邊低聲地道。
司洛芸轉頭也看到了丁往,便招手讓他過來。
丁往小跑着來到了司皇後面前,躬身道:“皇後娘娘,奴婢帶着龔太醫去給陳王殿下請過脈了。”
龔太醫現在成了司皇後的專屬太醫,此次皇帝駕幸天和園,也把龔太醫帶過來了。
“陳王如何了?”司洛芸問道。
雖然長姐不知出于什麽樣的原因不願和自己親近,但司洛芸卻沒辦法真的無情無義!聽到陳王生病的消息後,她便命人帶着龔太醫去給陳王看診。
“回娘娘的話,陳王殿下前兩日在外面玩耍,出汗後受了風,便染了風寒。”丁往答道,“之前由陳太醫開了方子喝藥,已經有些好轉了。今日龔太醫過去請脈,又看了陳太醫開的方子後寫了三四道食補的單子。奴婢聽着,陳王殿下應該是沒事兒,喝着藥、調理着身子,很快就會好了。”
“那便好。”司洛芸的心放了下來。
孩子生病最着急難受的便是母親了,長姐嘴上不說、外表也不顯露出來,但心裏肯定還是上着火的。
“母後!母後!”雙生子一前一後邊喊邊朝司洛芸跑過來!
乳母和宮人慌裏慌張的跟在左右和後面護着,深怕摔到了兩個腿腳還不是很利索的小主子!
司洛芸因擔心陳王而微皺的眉頭舒展開,微笑地看着女兒與兒子。
福寶與虎兒剛撲到司洛芸懷裏,站在外圍的侍衛突然低喝出聲,“什麽人!?”
司洛芸身子一震,雙臂一攬緊緊護住一雙兒女。
往發出喝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抹寶藍色的身影畏畏縮縮的從松林裏鑽出來。
“邢貴人?”遼沐兒訝然出聲。
邢貴人懷裏抱着一只灰白的大肥兔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盛滿了委屈與驚慌。
“請皇後娘娘恕罪!”邢貴人抱着兔子跪下來,“妾……妾驚擾了娘娘與公主、皇子,實非故意!請皇後娘娘……饒了妾!”
邢貴人撲嗵一跪,把窩在司洛芸懷裏的兩個孩子吓了一跳,都往母親的懷裏縮了縮。
司洛芸面色微沉地看着邢貴人,“邢貴人怎麽會在此處?”
驚擾到她無所謂,但吓壞了孩子就不行!
皇後帶着皇子、公主到松濤苑小場地打秋千,不但有宮人随行,還有皇帝特意派來保護的金龍衛與侍衛數名!從紫輝園到松濤苑這一路上,隊伍也算是浩蕩了,恐怕天和園中沒有人會不知道!邢貴人鬧的這一出很明顯是故意而為,竟敢說“實非故意”!
邢貴人聽司皇後問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便将懷中的兔子舉了起來,一副沒心眼兒、傻乎乎的樣子道:“妾是來追這只兔子的!娘娘有所不知,妾與年貴人所住的彩雲居與這松濤苑很近,所以……所以妾帶着兔子出來玩的時候,不小心讓它逃脫蹦到了這裏。”
遼沐兒翻了個白眼兒,心裏直冷哼!真是一只耐力很好的兔子!蹦了這麽遠不說,還這麽巧就蹦到了秋千這裏!
司洛芸當然也不會相信邢貴人的話,但她又不願在孩子面前喝斥邢貴人,便沉聲道:“既然你已捉到兔子,便退下吧!”
“是!多謝皇後娘娘!”邢貴人高興地謝恩,然後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提裙的站起身。
誰知那兔子似是不喜被人抱着,在邢貴人的懷裏猛的掙紮,後腿一用力蹬在邢貴人的胸口上竄了出去!
“啊!兔兒!”邢貴人尖叫一聲,伸手去抓蹦出去的兔子,可哪裏抓得到!
這只兔子又肥又大,但動作卻是迅速!左蹦右跳的躲避着邢貴人的“魔爪”!
小場內頓時亂了,只見邢貴人一邊高喊着“兔兒別跑”、“快幫我攔着它”,一邊貓腰抓兔子!
福寶和虎兒才兩歲,看着這個熱鬧覺得非常有趣!兩個孩子拍着手咯咯笑起來,一點兒也沒有之前被吓到的樣子!
司洛芸看着有些亂的場面和邢貴人失儀的模樣,只覺得額角隐隐作痛!就想帶孩子先回紫輝園,随後再懲誡“天真無邪”的邢貴人!
“抓到啦!”邢貴人歡呼了一聲,頭發與衣裙都有些淩亂的她轉過身,手裏抓着那只大肥兔。
大肥兔的嘴一張一合,兩顆大門牙看着非常顯眼!
“邢……”
“娘娘小心!”
“公主!”
“啊!哇!”
不過瞬間,就發生了令人驚恐萬狀的事情!
☆、151.皇後的仁慈
獨孤夜正在騰玄閣與幾位大臣議事,心底卻一直有種隐隐不安的感覺!
司皇後說要帶孩子們去松濤苑蕩秋千,自己又被政事絆住不能同行,只好派金龍衛與侍衛保護她們。可就算是這樣,獨孤夜還是不放心!
當殿外的內侍周棋接連三次往裏面探頭探腦被獨孤夜瞥到後,皇帝意識到是有事發生了!
“周棋!”獨孤夜按捺住驟然加速的心跳,沉聲喚在殿外服侍的內侍,“有什麽事嗎?”
周棋閃身進了閣內,躬身道:“啓禀皇上,方才皇後娘娘身邊的內侍丁往過來禀報,長公主……受傷了。”
獨孤夜的腦子轟的一下子就變得空白了!莫名就想起了夭折的大公主!
方才議事的大臣們一聽皇帝最寵愛的長公主受傷了,便趕緊識趣的告退!
大臣們一走,獨孤夜也匆匆出了騰玄閣!
皇帝身邊的內侍比皇後身邊那幾個要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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