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徐以青捧着咖啡抿了一口,和白凡踱步到了窗前。

白凡單手抵着窗簾,可以從玻璃窗前看見下方的迷人夜景和偶爾在夜空綻放的絢爛煙火。

“一個兩個就算了,整個公司的藝人都在被狗追。”白凡啧了一聲,“他們什麽意思。”

“他們在拍誰?”徐以青奇怪道,“拍林汶?拍……那幾個小朋友還是……總不至于是拍我?”

“也不是沒有可能。”白凡喝了口咖啡,“最近你得罪過誰麽?”

徐以青想了想,搖搖頭。

“那就是覺得你身上有新聞價值了。”白凡說,“畢竟你好多天不回家,必然知道你搬家了,之前的房子空着,你也沒賣掉的意思,那用腳趾想也知道你往哪兒搬了。”

“新聞價值……”徐以青用手指腹輕輕摩挲着下巴,“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啊……”

“誰知道呢,算了,自己小心點吧。別搬過去三天就被狗仔挖個底朝天的,要不是我們有交集的媒體一直幫着壓陶函和你的照片,現在日子也沒那麽好過了……想過好日子,就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吧。”

“你啊。”徐以青閉上眼,薄唇微啓吹着還熱的咖啡,“年紀大了,也喜歡給人灌沒有意義的雞湯。”

“這是大實話。”白凡擡手,手拍了一把徐以青的腹部,眉峰微挑揶揄,“我們才分開幾天,徐天王這是……長肉了?”

“胖了?”徐以青低眼看。

“胖倒是沒胖,精神不錯了點,手也不會直接拍到骨頭了。”白凡說,“被陶老師養不錯啊老徐。”

徐以青臉上一個沒繃住,忍不住傻笑了一聲。

白凡:“……”

他結實翻了個白眼,又看向窗外:“我現在也是分身乏術的,真沒時間查到底是誰這麽密集地針對星閣,一個兩個就算了,這種遍地撒網似的,不也就是想拍到點什麽麽……”

徐以青張了張嘴:“難道是英石……美?”

“你覺得是他們?”白凡斜眼過去。

“我想不出其他人。”徐以青說,“幾年前就開始對我們打壓,先後挖我們藝人無數,觊觎白叔叔股份,有樣學樣還……拍了我和陶函的照片。”

“他們旗下藝人吸毒,春節有夠忙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分心來管我們了。”白凡說。

徐以青剛想開口,想到之前陶函電腦上的那個文件。忽然雙眼一挑,一下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了,滿腦子都是陶函為什麽和英石美娛樂有關系這件事。

他該不該問問陶函?

白凡後來說什麽徐以青也沒聽進去,聊了一會看時間差不多了,別人也都走了,他們也該走了。于是問白凡借了輛車,準備和陶函回去。

他下午睡得時間多,陶函可困得一打哈欠就滿眼淚花的。

“對了。”徐以青臨走之前看向白凡,指指自己腦袋,“我頭發,能不能找人給我剪了,我太難受了。”

“過兩天吧。”白凡說,“大過年的我哪兒給你找不放假的發型師?Tony老師也要回老家過年的好嗎?”

“……我就不能自己剪嗎?”徐以青說。

“不行。”白凡馬上否決。

徐以青不想理他,拉着陶函告辭。兩個人上了車,徐以青讓他坐在副駕駛可以睡一會。陶函系了安全帶就向着另一邊靠着,安安心心地窩着睡覺。

夜裏莫名開始下雨。

紅燈在車窗前蒙着水珠,雨刮器刮去一片,朦朦胧胧的紅成一片。徐以青轉眼看陶函睡得熟,擡手揉了把他的頭發。

陶函動了動:“到哪兒了哥哥……”

“還有一會。”徐以青說。

“嗯……”

徐以青沉默了一會,這個紅燈格外的漫長。

“寶寶。”徐以青忽然開口,“我們現在,沒有瞞着彼此的事情吧。”

“……沒有。”陶函聲音裏都是鼻音,似乎是半夢半醒。

“有事你要告訴我,好不好。”徐以青手從他的頭摸到後頸,輕輕搓了搓,“……不管是好是壞,我們攜手未來的前提,就是信任。”

陶函沒說話,發出低低的呼吸聲,似乎是睡着了。

徐以青收回手,看着前面的紅燈跳綠,車子沒動,摁了下喇叭。

停了車雨還沒停,徐以青把陶函搖醒:“到了。”

“嗯?”陶函眯着眼坐起來,“到家了?”

“嗯,就是下雨了,車上沒傘。”徐以青說着把外套脫了,“我們跑過去。”

陶函笑了一聲:“這麽點路玩什麽浪漫啊!我自己跑。”

說罷他直接推門出去,徐以青感覺到雨飄進臉上和聽見陶函腳下踩水的聲音,心疼了兩秒他的皮鞋,把衣服墊在頭上出去鎖車,結果走進了看,發現陶函在雨裏找外面鐵門的鑰匙。

徐以青一看,連忙把自己衣服蓋住他倆的頭頂蒙住,下意識又看了下周圍。這雨大得能見度相當低,這裏一片又黑,根本也沒人拍他們。

他放心了下來,就看見陶函淋濕了大半的衣服。

“我就是傻子……”陶函自己掏兜找鑰匙都掏笑了,“怎麽回事……鑰匙都找不到了。”

好不容易進了第一道門,兩個人還要開第二道門,總之在半夜将近一點的雨夜裏,折騰了十幾分鐘才進了屋子。

衣服當然也濕透了。

本來被徐以青逼着先洗澡,陶函非要說和他一起洗,美其名曰早點洗就離感冒遠一點。于是認真的洗澡莫名洗成了鴛鴦浴。

洗澡無非洗頭洗臉洗身體,可是洗鴛鴦浴就不同了。

浴室牆壁挂了水珠,上方有個天窗,可以聽見外面飄泊大雨的動靜,內裏卻只有澆灌背脊的溫暖熱度。

他的一只手被抓着,和徐以青的十指相扣,慢慢貼到後面還有涼意的牆面上。

“後面涼。”徐以青把他人托着,不讓陶函靠後也不致于讓他掉下去,“踩着我,我能抱住你。”

兩只相當的赤腳踏在浴室的地板上,陶函一只腳的前腳掌踩着徐以青的,腳趾磨蹭着他的腳背。

陶函雙眼被水汽熏得通紅,身上那剛剛被淋了雨的寒氣似乎都被這升騰的蒸汽逼走了,但心中那向來無法纾解的燥熱又隐隐約約露出。

雖然一個聲音總是告訴他,陶函,別急,慢慢來。你哥現在只能抱你,以後也只能抱你,這輩子都只會抱你一個……

但還有個聲音也總是呼之欲出的。

他踩着徐以青的腳,覺得渾身的力量都在對方身上,這種感覺既刺激又不安。

畢竟自己體重不輕……

所以刺激加刺激,刺激的事兒就更刺激了。

“哥哥。”陶函摟着他的脖子,軟綿綿地問,“……你困嗎?”

徐以青親親他的耳朵:“我不困,但……好像還不是時候。我不想讓你失望……”

“嗯……”陶函意料之中的答案,所以也沒什麽失望,“我困了……”

“你聲音真委屈,來,讓我看看你。”徐以青把他摟直了,拂開他臉上的水珠。

兩人四目相對,陶函吸了吸鼻子。徐以青看了他一會,看他蔫蔫的沒勁,臉頰也不自然地發燙,總覺得好像不太正常。

“你不是感冒了吧。”徐以青把水關了,用浴巾把人抱起來裹好,“是不是剛淋了雨,我給你拿點沖劑吃吧。”

“沒啊————阿嚏。”

徐以青:“……”

還好用浴巾擋了擋,否則差點沒給陶函那一下弄得滿臉滿身狼狽的。

徐以青給他把暖氣開了,再去找了藥,拿着水和藥過來床邊喂他吃下去。陶函縮在被子裏,過了一會徐以青換了睡衣也鑽了進來。

陶函挪離了他一點,向床邊蠕動過去,屁股剛挪了兩步,被徐以青一把撈回來:“去哪兒?”

“我感冒了……傳染,離我遠點哥哥。”陶函蔫蔫地縮被子裏,他感覺洗完澡出來往床上一趟,也不知道是淋了雨又來了那麽一次,反正渾身開始不舒服。

“你的抵抗力真是……”徐以青無語地把人團起來,“淋這麽一下就病了。”

“嬌弱不行麽。”陶函靠着他脖子笑。

“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過明天再嬌弱,快睡吧。”徐以青說,“我看你去學校了找誰嬌弱去。”

夜裏窗外是瓢潑大雨,打着玻璃的動靜很大,室內溫暖而靜谧,兩人相擁而眠。

……

翌日。

陶函睜眼,今天輪到他跑不動步了。

倒是徐以青昨晚估計睡得還不錯,一早上就不見人影。

陶函從床上想坐起來,一整個背都又疼又酸的,牽動着腦袋都覺得難受。鼻子好像也塞住了,還真是感冒了。

老了老了……折騰這麽點時間就能感冒。

他在床上掙紮了一會,還在想今天要按着張醫生的話給徐以青重新布置一下家來着……要讓徐以青覺得舒服……放松……愉快……

嗯……結果特麽自己病倒了。

太沒用了。

陶函擡手按摩自己的太陽穴。

他再睜眼,又想到一個事實。明天要去學校報道了!

要!上!班!了!

比感冒更痛苦的事情出現了,簡直苦上加苦。

等徐以青回來,脫了口罩丢了鑰匙,給陶函在電飯煲裏定時的粥也煮好了。他盛出來準備去看看陶函怎麽樣的時候,就看見陶函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床頭,臉向下,空氣中莫名飄着某種喪喪的感覺。

“醒了?”徐以青坐到床邊把他撈起來,看他睡了一覺臉色已經不錯了,“怎麽了?我給你煮了粥,起來喝?”

“哥哥……”陶函爬到他大腿上抱着,“……我不想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

看50w字這種膩膩歪歪你們認真的嗎……(懷疑臉

謝謝大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