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5)
經摔得有些碎裂。
“寧白蘇,你竟然敢将我九哥的玉佩摔碎,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安楚楚一見玉佩摔碎,憤怒出聲,指責寧白蘇。
寧白蘇看向安子睿,眸色不變。
“寧白蘇,你可知道,摔碎皇上禦賜的聖物,可是要被砍頭的”安寧一笑,臉色全是得意洋洋,似乎此時的寧白蘇就要被砍頭了一般。
寧白蘇只是一笑,不答話。
“寧白蘇,本王告訴你,這可是黎國進攻而來的,父皇見我喜歡,特意賞賜給我的,如今你将它摔碎了,你可知道,這殺頭的罪名可是逃不過的”安子睿對上寧白蘇眸底的笑意,眼中滿是勝券在握。
寧白蘇揚起笑容,從左看到右,從安弈羽面無表情的臉上,慢慢移到安楚楚得意的臉上,再看一眼安寧眼底的興奮,最後,将眸光移向一旁的眼底有笑意的寧若水身上,瞟一眼一臉等着看好戲的寧柳兒。
寧白蘇捏緊手中的白子,看一眼桌面的殘局,最終,落下,笑道“王爺,我贏了”。
安子睿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麽說,低下頭,看着已分勝負的棋局,皺眉。
看着安子睿眼底的驚訝,寧白蘇笑如春風。
安子睿滿目驚訝的盯着寧白蘇,怎麽也想不到她在幾步之間,就快速的扭轉了乾坤,直接将黑子團團圍住,如今,他确實是輸了。
擡眸,對上寧白蘇眼底的笑意,寧白蘇扯唇,有時候,只要對方一個不小心,給了她一條生路,就能夠讓她反敗為勝。
“寧白蘇,誰和你說棋局” 安楚楚瞟一眼那棋局,雖然好奇寧白蘇是怎麽做到幾步反敗為勝的,但是她現在更關心寧白蘇的殺頭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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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上鈎了
寧白蘇一笑,神色裏一片鹹淡,看向安楚楚,笑道“是啊,可是,公主,這事情總有個先後順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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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睿盯着寧白蘇臉上的笑意,眸底閃過些疑惑。
“好,就算你贏了,又如何,你摔碎了玉佩,依舊是死罪難逃”安楚楚盯緊寧白蘇,眸底全是得意洋洋,她就不信,寧白蘇可以逃脫的掉。
寧白蘇目色中洋溢出一股笑意,撿起地上已經碎掉的玉佩,遞入衆人面前“你們說的是這個?”。
“是” 安楚楚眸底全是得意。
寧白蘇一笑,将玉佩放入桌上“這個玉佩是楚之的”。
“你胡說”安楚楚盯緊她那個,玉佩是她之前放在那裏的,又怎麽可能會是別人的。
“這個确實是楚之的啊,若不信的話,你們看,這個玉佩中間可還有個楚字”寧白蘇拿起桌上的玉佩,遞給安楚楚。
安楚楚接過玉佩,一看,卻見玉佩上,确實是有個楚字,眼底全是驚訝,安子睿連忙接過玉佩,卻如寧白蘇說的那般,他盯緊寧白蘇,眸底有些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見所有人一幅沉思的表情,寧若水驚訝的看着安子睿。
安子睿看寧若水一眼,點點頭。
“三姐,為什麽不可能”寧白蘇揚起一個明媚的笑,看向寧若水。
“沒有,我只是覺得好奇”寧若水柔柔一笑,臉上早已沒有了剛才的驚訝。
“三姐是不是好奇為什麽玉佩會換了”看着安楚楚氣憤的表情,再看看寧若水吃癟的表情,寧白蘇從衣袖裏拿出一塊和那碎掉的同樣玉佩。
衆人皺眉的看着寧白蘇,卻怎麽也想不明白寧白蘇,是在沒有驚動衆人的情況下,将玉佩調換掉的。
寧白蘇拿起那玉佩,在空中晃了晃,眉眼裏都是笑意“九王爺說的是這塊玉佩吧,剛才白蘇見桌上有塊玉佩,又見它放的太邊緣了,白蘇心一想,若是自己等下一不小心,就将玉佩甩入地上,多不好啊,所以,這才将玉佩收在衣袖中,準備等下完棋局才拿出來的,可哪知道自己衣袖裏的玉佩竟然掉出來了,還害大家誤會了,白蘇真是過意不去”。
寧白蘇越說越誠懇,眼底的天真也滿目表現出來,仿若不知道對面所有人的想法一樣。
“不如三姐看看,這個玉佩是不是你們剛才的玉佩”寧白蘇将手中的玉佩遞向寧若水,笑的更加燦爛。
今早,她見楚之*邊有個好看的玉佩,便和楚之借了來玩玩。
可哪知道剛出門,就遇上了安子睿,安子睿邀她下棋,她必然知道安子睿不可能這麽好心,果不其然,她剛坐下,就見衣袖旁有個很漂亮的玉佩,而且與楚之的玉佩極其相似。
她猜測,這群人必然會在玉佩之上做文章,她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借着寬大的衣袖,将玉佩快速的換掉。
果然,魚兒很快就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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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碎扳指
寧若水看着寧白蘇遞過來的玉佩,剛接過手,哪知道寧白蘇大拇指上的扳指就被順帶的給帶了下來。
“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成碎片。
“我的扳指”寧白蘇盯着那碎掉的扳指,眸中全是一陣心疼,擡起眸,看着一衆人,語氣中全是害怕“啊!這可怎麽是好,這可是攝政王賞給我的,而且他千叮咛萬囑咐我一定不要弄壞了,弄壞了可是要砍頭的”。
“寧白蘇,你別胡說”聽着她這麽說,寧柳兒驚吓的出聲。
“六弟,我不是故意的”聽着寧白蘇這麽說,寧若水眸底閃過些害怕。
“若水姐姐,說不定他是胡說的”見寧若水面上有些害怕,安楚楚安慰着。
見眼前的衆人,一人一語,寧白蘇扯唇一笑,彎腰撿起地上的扳指,一臉疼惜道:“胡說,那好啊,你們去問攝政啊,你們知道的,攝政王可是賜給了我很多東西的”。
衆人聽她這麽說,不由的臉色一白,想起上次宮宴上,攝政王确實是當着衆人的面,給了寧白蘇一些東西。
說不定這枚扳指确實也是攝政王給的,而且寧白蘇剛還說了攝政王千叮咛萬囑咐要千萬別弄壞,弄壞了可是要砍頭的。
寧若水聽着寧白蘇的說辭,越發的害怕。
不由的看着安子睿,安子睿給她一個平靜的眼神,看向寧白蘇道“寧白蘇,你究竟想幹什麽”。
“九王爺,您這是說的什麽話”寧白蘇眸光一笑,眼底全是不贊同。
“就算是攝政王賞給你的,那也是你保護不力”安子睿對上寧白蘇笑意的眸光。
“對哦”寧白蘇聽着安子睿的話,想了想,随後,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臉沉重,像似下了什麽決心般“那不如我這就這樣和攝政王去說吧,說是我保護扳指不力,而我三姐是無心之失,把扳指打碎了”。
說完,環視衆人一眼。
“可是,我若是這麽說的話,我怕我只會是将三姐推入深淵,雖然我是保護不力,可是畢竟是三姐打碎的,若是這般,攝政王一生起氣來,追究責任,不就會要砍三姐的頭嗎”寧白蘇說完,不由的驚吓的瞪大眼睛,看向寧若水,一臉無辜道“這可怎麽行,我是舍不得我三姐被砍頭的,而且三姐你可是我最疼最愛的三姐”。
寧若水早已随着寧白蘇的一字一句,吓得魂都丢了,臉色也是白的吓人,看着寧白蘇投過來笑意的眼神,不由的勉強扯唇笑了笑。
“寧白蘇,你究竟想幹什麽”安弈羽緊盯着寧白蘇,問出聲。
“什麽叫我想幹什麽,安表哥,你這話,白蘇可不愛聽,要不我們告訴父親,請父親去幫三姐說說情吧”寧白蘇看一眼安弈羽,建議着。
“不行”寧若水第一個就出聲打斷,若是告訴父親,難免父親不會懷疑,這是他們設的局,而且大哥也肯定會知道這事,必然會更加偏向寧白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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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詐五千兩
“不行啊,那應該怎麽辦啊?”寧白蘇蹙眉深思,做出一副這可怎麽好的表情,随後看向安子睿,笑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去尋個相似的扳指,說不定能蒙騙過關”。
“真的嗎?六弟,謝謝你”聽寧白蘇這麽一說,寧若水面上全是謝意。
“只能這樣呢”寧白蘇點點頭,似像想到什麽般,面色卻再次泛起難色來“可是,這扳指是攝政王送的,我如果帶個普通的扳指,肯定會被認出來,若是被認出來,三姐怕是依舊逃不過這責任的”。
“那就仿個好點的”安弈羽看一眼寧白蘇,出聲建議道。
“我也想啊,可是,這就算随便仿個好點的,價格都不會低啊”寧白蘇鎖眉深思。
“你想要多少錢” 安子睿看着寧白蘇,直白問道。
寧白蘇一笑, 就是等你這句話,待安子睿話音剛落,就朝着安子睿伸出五個手指。
安子睿看着她的動作,面上有些不确定:“五十兩?”。
五指收回,變成一根食指,搖了搖,nonono。
安寧見寧白蘇動作,疑惑問道“難道是五百兩?”。
寧白蘇瞧一眼衆人,嘴一張,吐出一個數字“五千兩”。
“什麽,寧白蘇,你以為你是強盜嗎?”聽見寧白蘇曝出的數字,安寧直接驚訝道。
這簡直是活生生的勒索。
“你們要想我帶便宜的也行,等下若是穿幫了,就不要說是我的責任”寧白蘇看着一衆憤恨的表情,很無謂的說着。
“我一下拿不出那麽多銀兩”寧若水看着寧白蘇,面色有些犯難。
寧白蘇看向安子睿,一笑,卻不說話。
“好,五千兩就五千兩,本王出”安子睿咬緊牙關,瞪着寧白蘇,他就知道寧白蘇絕對不會這麽好只要五十兩,果然,随後,他就聽到了寧白蘇就獅子大開口。
“好,那不知道九王爺什麽時候能夠将錢給我,這樣我也好快點去找店家,若是攝政王找我,看到我沒帶扳指,這樣我也不好幫三姐隐瞞”寧白蘇淺淺一笑,給了安子睿一個,你真是土豪的眼神。
如今這般她開口就同意的土豪可不太好找啊。
“本王等下就吩咐人取了送你院中去”安子睿看着寧白蘇臉上的笑,恨不得撕碎寧白蘇的笑容。
“那好,白蘇就在院中等九王爺的人,那白蘇就先行告退了”寧白蘇笑意揚唇,站起身,也不等衆人出聲,就轉身離去,只剩身後氣的面色各不一的幾個人。
待寧白蘇回了院中,就見楚之正在她房內等她。
寧白蘇上前,倒上一杯茶水,入口。
見寧白蘇面上有些笑容,楚之盯着她問道“你心情很好”。
“還可以”看一眼楚之,寧白蘇回答着,敲詐了五千兩,心情自然是還可以,比起去賭坊贏錢,這樣可快多了。
☆、寧白蘇,我覺得我最大的情敵就是你
“還可以”看一眼楚之,寧白蘇回答着,敲詐了五千兩,心情自然是還可以,比起去賭坊贏錢,這樣可快多了。
“我的玉佩了”。
寧白蘇看着伸出手的楚之,微默了三秒,随後,拿出一塊碎裂的玉佩出來。
楚之黑面,盯着那碎裂的玉佩,眉心已經揚起,有要發脾氣的征兆。
咬重語氣:“我的扳指呢”。
寧白蘇再次沉默了三秒,伸出手,從衣袖裏掏出已經碎掉的扳指。
看着那早上還好好躺在他身邊玉佩和扳指,不過就讓寧白蘇借出去一趟,回來之時,就只剩下一堆四分五裂的屍體了。
楚之直接一掌拍在桌上,面色如山雨欲來“寧白蘇”。
寧白蘇對上楚之怨恨的眼神,掏掏耳朵,聲音真大,怕是再大點,就要把她這房頂給掀了。
換上一幅嚴肅的表情,認真建議道“溫柔點,才會有人喜歡”。
“寧白蘇”楚之怒急,咬牙。
“是寧若水打碎的”。
楚之沉思,似在判讀她話裏的真假。
“而且我發現一件事情,寧若水也喜歡你們家王爺,她為了陷害我,所以打碎了玉佩和扳指”見楚之一臉怒色,寧白蘇微微一笑,解釋着“而且,我上次進宮,還發現當今十七公主也喜歡你們家王爺”。
“你說的是真的?”。
“是啊,所以說,楚之你的情敵多了”寧白蘇抿一口茶水,對上楚之漂亮的眸色“所以,都多得我替你擔心”。
對上寧白蘇送過來的視線,楚之微默,半響後,才說出他的認知“可是,寧白蘇,我覺得我最大的情敵就是你”。
“咳,咳,咳”寧白蘇一口未吞下的茶水,全部嗆在喉嚨裏。
看着楚之落在她身上哀怨又恨的目光,寧白蘇拍拍胸口,平息掉喉嚨裏的不适感,才道“我其實與你們家王爺啥都沒有的”。
“可是王爺對你很不同”楚之墨黑的眸光裏有些無奈。
楚之這娃咋就那麽偏執了,寧白蘇無奈,放下茶水,起身,邁步離開。
剛走出院子,就與一個丫鬟撞個滿懷,随後,一張紙條遞入寧白蘇手中。
“六公子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婢女連忙跪地求饒。
“起來吧”。
“謝六公子”。
寧白蘇揮了揮手,那婢女就退下了,寧白蘇轉過身,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進入房中,打開紙條,紙條上簡單的一句話就印入眼簾。
寧白蘇微微一笑,走入燭火旁,那紙條瞬間變化成灰燼,這麽快就要要按耐不住了嗎?
她一直都聽不見大夫人的風聲,還以為大夫人要将她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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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北冥蒼爵出門
盛夏的微風有些讓人疲倦,寧白蘇打個哈欠,臉上有些困倦,果然,夏天一來,就讓人招架不住。
“六公子,奴婢為了去拿些冰,消消暑吧”一旁,一個小丫鬟見寧白蘇臉上有些熱意,出聲道。
“嗯”寧白蘇點點頭。
執起一枚白棋,寧白蘇再次打個哈欠,放入棋盤上,身後傳來腳步之聲。
“春夏,你将冰放入桌上吧”寧白蘇頭也不回的吩咐道,想不到這個丫頭個子矮矮,步伐卻可以這麽快。
身後的沒有傳來回答之聲,只是腳步之聲,越來越近,随後,一只手拿起一旁黑色的棋子,放入棋盤之上。
寧白蘇擡頭,就見北冥蒼爵出現在眼前。
她眼底閃過些驚訝,卻見北冥蒼爵在她面前坐了下來。
寧白蘇這才發現,今日的北冥蒼爵穿的極為好看,以往的北冥蒼爵衣物都是深色的,頗為的有些老成,而今日的北冥蒼爵竟然穿了白色的衣服,倒是一時間讓寧白蘇看的有些呆了。
北冥蒼爵再次執起一枚黑子,夾在手指間,擡頭,就見寧白蘇的目光停在他的身上,笑意扯了扯唇。
寧白蘇見那玩味的笑容,忙收回目光。
寧白蘇剛準備行禮,卻聽到北冥蒼爵淺笑的聲音響起“下完這盤棋,陪本王出去”。
寧白蘇下意識問道“去哪”。
“怎麽,怕本王賣了你”北冥蒼爵一笑,目光落在她臉上。
見北冥蒼爵目光中的坦蕩,寧白蘇坦然一笑,落子道“我相信王爺不會”。
北冥蒼爵看她一眼,笑意不再說話,随後低下頭認真的看着桌面的棋局,再次執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之上。
微熱的夏天,樹枝之上,偶爾傳來知了的叫聲。
棋局之中的兩人都認真觀察着棋局,寧白蘇看着這棋局,再擡起頭看一眼北冥蒼爵,執起一枚白子落下,想不到北冥蒼爵的棋藝還不錯,比她想象中精彩。
在前世,老頭子最喜歡的就是下棋,她經常會陪着老頭子一下就是一整天,所以,也早就練就了一身好棋藝。
“你那天的表演,是和高人學的?”突然,北冥蒼爵疑問開口。
寧白蘇擡頭,見北冥蒼爵臉上疑問的表情,瞬間想起,在宮宴裏的那次,點了點頭“我曾經拜師過一個口技藝人,他很厲害”。
在前世,寧白蘇曾經在國外拜師個一個超級厲害的口技大師,所以,那天她在宮宴上同時表演的東西,都是從那口技藝人那裏學的,而且,那天她不過随意扯了一片樹葉放入手心裏把玩,卻想不到竟然能夠派上用場。
北冥蒼爵擡起頭,看寧白蘇一眼,寧白蘇對上他的眸光,她猜測北冥蒼爵在猜測什麽。
她敢肯定北冥蒼爵之前絕對讓人去寧安調查過她,可是,她早就讓人将那兒的資料抹掉了,相信北冥蒼爵也根本查不出什麽。
“六公子讓我驚訝”北冥蒼爵看着她漂亮的某眼,眼底确實閃過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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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的手落在她胸口處+上架
寧白蘇落下最後一子,擡頭見北冥蒼爵還在沉思之中,笑道“王爺,白蘇贏了”。
北冥蒼爵看一眼已分勝負的棋局,目光中有些贊賞“走吧”。
“嗯”寧白蘇站起身,剛準備離開,卻見楚之突然在眼前。
寧白蘇面上不由得有些無奈,她怎麽給忘了楚之。
“楚之參見王爺”。
“起來吧”。
楚之看一眼面無表情的北冥蒼爵,再看看寧白蘇,知道兩人是準備出門,看向寧白蘇,目光有些哀怨“寧白蘇,我也要去”。
“一起去吧”寧白蘇看着楚之點點頭,轉過頭看向北冥蒼爵“王爺,不介意多一個人”。
北冥蒼爵看着她“随你”。
原本的兩人行,快速的變成三人行。
跟着北冥蒼爵上了馬車,寧白蘇覺得此刻的氣氛有些怪異,見楚之的目光游離在她和北冥蒼爵之間。
寧白蘇給楚之一個白眼,楚之的氣的咬牙。
馬車一路而行,本就是夏天,加上車子一颠簸,寧白蘇覺得自己更想睡,看一眼已經閉目的北冥蒼爵,寧白蘇微眯起眼睛。
馬車不知道到了哪裏,只知道最後,是停在不遠處的一處農家,寧白蘇皺眉,卻見楚之一副了然的模樣。
寧白蘇疑問楚之,卻見楚之給她一個神秘的眼神。
“六公子,可喜歡釣魚?”東成走上前,問着寧白蘇。
“釣魚”寧白蘇皺眉重複道。
“嗯,王爺今日便是讓六公子陪着來釣魚的”東成點點頭。
“你家王爺還愛釣魚?”寧白蘇說實話,是真的想不通北冥蒼爵竟然還有這個愛好。
“王爺的師傅愛釣魚,所以王爺也愛釣魚”楚之搶在東成面前開口。
“六公子,屬下幫你先去準備釣竿”東成看着寧白蘇,道。
寧白蘇點點頭,見東成離去,楚之得意笑道“寧白蘇,原來王爺還有你不知道的愛好”。
寧白蘇看着楚之眼底的得意,直接賞給楚之一個爆栗,氣的楚之嘟嘴咬牙道“寧白蘇,好痛”。
“閉嘴,小心我讓你家王爺等下将你趕回去”。
果然,寧白蘇話音剛落,楚之就安靜了下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寧白蘇。
寧白蘇懶得理他,邁步上了不遠處的畫舫,說實話,她想不到北冥蒼爵竟然會喜愛釣魚,而且釣魚還是坐在畫舫上釣魚,壓根不像人家那樣坐下路旁釣魚。
楚之也跟着上了畫舫,寧白蘇随意找了個地方坐着,她對釣魚不敢興趣,便打量起了這畫舫來,畫舫不大,挺雅致的,不像北冥蒼爵的風格。
可哪知道她剛落座,就聽到身後的噗通一聲,接着楚之的聲音“救命”。
寧白蘇趕緊跑到船旁,就見楚之在水中噗通,這裏的水說深也不深,說淺絕對也不淺,淹掉一個成人綽綽有餘,而且,今日的北冥蒼爵本就是出來游玩,壓根沒帶什麽人出來,而唯一的幾個人都去準備漁具了。
“救我,我不會游泳...”。
寧白蘇不在遲疑,快速跳下水,抱起水裏已經淹的已經氣息不穩,面色蒼白的楚之,楚之見到寧白蘇的身影,不由的大力抱住她。
突然,寧白蘇只感覺胸前一緊,楚之的手已經落在她胸口處,轉過頭,卻見楚之正瞪大眼睛的看着她,眼底全是驚訝。
吼吼,接下來女主要不要被拆穿,恢複女兒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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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北冥蒼爵的貼身之物
楚之死死拽着寧白蘇,寧白蘇瞪他一眼“寧白蘇,我不會游泳,你不要松手,好不好”。
“你在不将手拿開,我就戳瞎你的眼”見楚之的手落在她胸口處,寧白蘇吼道。
楚之瞬間也像意識到什麽,臉一紅,将手從她胸口處移開,環住寧白蘇的脖子。
将楚之奮力拖上岸,将他甩在岸邊,寧白蘇憤怒離去。
“六公子,屬下幫您準備了釣竿”東成走過來就見兩人一身濕,剛把東西遞給寧白蘇,卻見寧白蘇理也不理睬。
東成眸中有些奇怪,轉過頭又看看還呆呆坐在岸邊的楚之。
楚之呆呆的坐在岸邊,看着寧白蘇離去的背影,不發一言。
北冥蒼爵出來就見兩人皆是濕漉漉的,吩咐東成幫寧白蘇準備套幹的衣物,東成點點頭,從畫舫裏拿出幹淨的衣物遞給寧白蘇。
寧白蘇換過幹淨的衣物,走出來,就見北冥蒼爵正坐在不遠處,盯着她。
“會釣魚?”北冥蒼爵待看到她的身影,問向她。
“不會”看一眼不遠處擺放的漁具,寧白蘇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北冥蒼爵目光垂落在她臉上,微揚起唇,随後,拿起一旁的釣竿,看一眼寧白蘇“過來,我教你”。
寧白蘇上前,拿過另外一根釣竿,轉過頭,看着北冥蒼爵,目光有些微打量,說實話,她怎麽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會和釣魚這種事扯上關系。
“好奇?”見她眼中布滿好奇,北冥蒼爵眉心一擰,嘴角依舊半抹邪肆“我和師傅在天山呆了三年,師傅最大的興趣就是釣魚,所以,我自然也受師傅影響”。
寧白蘇收回眸光,點點頭,微默,電視裏的師傅一般不都是世外高人麽,世外高人一般都與衆不同。
看着北冥蒼爵将釣竿放入水中,寧白蘇也有模有樣的學着,說實話,前世,老頭子也愛釣魚,只可惜她從來不感興趣,所以,也沒去學過。
寧白蘇還算頗為有天分,不到一會兒,便感覺到有魚兒在咬鈎子了,寧白蘇将魚竿一揚,果然,魚鈎上邊就掉着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兒,寧白蘇一笑,東成立馬上前,将寧白蘇手中的魚兒取下來。
楚之走過來,便就看到了兩個背影在商讨着如何學釣魚,看着那兩個背影,他有些說不上來心底的滋味,只是緊緊咬着唇,仿若這般,心底便要舒服些。
“寧白蘇,我也要學”見寧白蘇釣上來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兒,楚之快速的跑到寧白蘇身旁。
“別搗亂”寧白蘇看他一眼,眉心攏起“等下再掉到河裏,可沒有人救你,而且現在畫舫已經動了,下面水可深着,你等下掉下去,淹死了,可別指望我去救你”。
楚之聽完寧白蘇的話,死死咬着唇瞪着她。
“瞪着我,我也是這話,只會惹麻煩”寧白蘇将釣竿再次放入水中,嫌棄道。
楚之聽完寧白蘇的話,也不說話,幹脆搬起一把凳子坐入她身邊。
寧白蘇看着坐在身旁的楚之,也不再多說,只是楚之時不時扯扯她袖子,示意她讓他玩下釣竿。
寧白蘇直接一個白眼無視。
北冥蒼爵看一眼兩人,眉心微微攏起,什麽時候楚之黏寧白蘇這麽緊了,為何他不知道。
“對了,不知道王爺什麽時候,将你們家的人領回去”寧白蘇轉過頭,看向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看一眼楚之,卻未答。
楚之伸出手,扯了扯寧白蘇的衣袖,皺起眉“寧白蘇,你要趕我走嗎?”。
寧白蘇瞪着他,不是他一直要走嗎,怎麽如今變成她要趕她走呢。
“若是楚之想回,那就回吧”北冥蒼爵盯着兩人間的互動,眉心輕皺了皺,說道。
“楚之謝過王爺,可是,王爺,楚之如今暫時不想回”楚之沉吟了一會,看一眼寧白蘇,半響後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寧白蘇皺眉看向楚之,卻見楚之觸到她的眸光,便快速的收回。
她實在是不懂楚之原本一顆歸心似箭的心,怎麽她跟北冥蒼爵開了口,他卻不想回了。
“罷了,本王不勉強你,你若是想回,攝政王府自會容下你”北冥蒼爵看着楚之道。
“謝謝王爺”。
寧白蘇剛準備開口詢問楚之原因,就見一個侍衛走過來,俯身在北冥蒼爵耳旁低語,随後,北冥蒼爵将眸光轉向寧白蘇,笑道“大夫人似乎很容不下你”。
寧白蘇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大夫人向來都容不下府裏的庶子庶女。
“聽聞大夫人在你院子裏找到一個偷東西的嬷嬷了,說是那個嬷嬷偷了她的項鏈 ”。
寧白蘇眉心輕擰,看來大夫人已經行動了。
“王爺,那容白蘇先行回府”寧白蘇站起身,說道。
“今夜,送六公子回府”北冥蒼爵吩咐道。
“是,王爺”。
轉過身,便要往畫舫外走。
寧白蘇剛與北冥蒼爵擦肩而過,就被北冥蒼爵扣住手腕,寧白蘇轉過頭,看向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寧白蘇,本王希望你還記得與本王的約定”北冥蒼爵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
寧白蘇輕輕皺了皺眉,看向北冥蒼爵,點了點頭,以為北冥蒼爵會松開她的手,可哪知道北冥蒼爵卻是依舊扣緊着她的手腕,微涼的指尖透過皮膚落在她的手腕上。
兩人的視線就這麽在空中撞上,寧白蘇對上北冥蒼爵的眸光,只見,那深黑如潭的瞳孔裏倒影着她的身影,咬了咬唇,輕呼一聲,提醒着北冥蒼爵“王爺”。
北冥蒼爵依舊只是将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眨也不眨,緊盯不放。
寧白蘇不由的撇開眸光,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略微的紅潮,将她整個人一拉,擁進懷中。
旁邊的一衆侍衛,見北冥蒼爵的動作,連忙轉開視線。
寧白蘇掙紮着,想要推開那偉岸的身軀“北冥蒼爵,你放開我”。
“寧白蘇,本王或許真的看上你呢”北冥蒼爵地下聲音,淺淺的聲音落在寧白蘇耳中。
寧白蘇擡眸,對上北冥蒼爵幽黑的眸光,卻見那深黑的瞳孔裏,是滿目的笑意,寧白蘇不由的轉開眸光“放手”。
北冥蒼爵聽聞她的聲音,笑意松開了手。
寧白蘇轉身離去,身後卻傳來了北冥蒼爵低柔的聲音“寧白蘇,本王過不久就要回黎國了”
寧白蘇步伐一停,感覺心緒亂亂的,說不上來是如何感覺“那白蘇祝王爺一路平安”。
未在轉身,也未停步,邁開步伐,便是朝着畫舫外走去。
楚之盯着兩人的動作,心底的酸醋陣陣往外湧,剛才兩人的無聲的對視,仿若任何人都參與不進去,那樣的眸光像似世間如膠似漆的qing人,咬了咬唇,跟上寧白蘇的步伐。
“東成,你去寧府暗中保護寧六公子”北冥蒼爵看一眼一旁的侍衛東成道“他若是需要你的保護,你便出面”似又想起什麽般“他若是不需要,你便暗中等候吧”。
“是” 東成點點頭,本想走出畫舫,可看着船旁的身影,步伐卻又有些停頓。
“有什麽就說”北冥蒼爵掃一眼東成臉上一副想說又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
“屬下覺得在王爺心中,六公子是與衆不同的”東成輕輕開口,說出心中的疑問。
他幾次都覺得王爺待寧六公子是不同的,明明王爺在大和的事情辦完了,卻偏偏要約寧六公子出來,而且,王爺也明明急着有事回黎國,卻還讓他留下來保護六公子,東成不由皺皺眉,六公子那一張利嘴,能需要他的保護嗎?再說他覺得寧六公子肚子裏一肚子壞水,誰沾惹了寧六公子,準沒好事。
沒有回答東成的問題,北冥蒼爵揚了揚手“去吧”。
“是”東成點了點頭,說完便出了畫舫。
寧白蘇剛走進寧府,就見她院中滿是人影,輕輕一笑,邁步而進,便看見蘇嬷嬷正跪在院子裏,而寧左晨和大夫人正坐在凳子上。
“父親,母親”寧白蘇邁步往前一步。
寧左晨看一眼她,點了點頭,大夫人看一眼寧白蘇,訓斥道“蘇嬷嬷,你好歹也是府裏的老嬷嬷了,想不到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想不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母親,不知蘇嬷嬷做了何事”寧白蘇看向大夫人,淺笑,詢問道。
“今日我讓水兒幫我戴上皇上禦賜的項鏈,哪知道蘇嬷嬷去我院中請了安,回來之後,皇上禦賜的項鏈就不見了”大夫人揉揉額角,仿若蘇嬷嬷的動作似乎是真讓她傷心般“到底是小家小戶教出來的嬷嬷,竟然做出這種不雅之事”。
“夫人,老奴沒有,老奴也不知道夫人的項鏈為何不見了”蘇嬷嬷本身年紀已經偏大,如今被人這般冤枉,便是當真落起淚來,顯得好不可憐。
看一眼蘇嬷嬷,寧白蘇聽着大夫人嘴裏的話語,誰都知道蘇嬷嬷是六姨娘一手tiaojiao出來的,如今大夫人這般說,也就是明着暗着說六姨娘不會教人。
寧白蘇微微勾唇,看向大夫人“母親,這蘇嬷嬷來府中早已是多年,而且也是屬于你親自管轄的,她做出這般之事,确實是該杖斃”。
寧白蘇一句話,讓大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寧白蘇的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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