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7)

去。

卻在出了酒樓的那一刻,竟然遇到了展安,寧白蘇微一皺眉,看着展安的身影,一般展安沒事,是不會來找她的。

待跟着她走到一處靜谧之地,展安才朝她鞠了個躬,有禮道:“主子”。

“什麽事”寧白蘇看向他,她好奇是什麽事,讓展安親自來找她。

“主子,左晴兒來京都了”展安傳遞着他所接到的消息。

“她來幹什麽?”寧白蘇擰擰眉,左晴兒從瑤誠到這裏幹嘛。

展安看着她“而且似乎是直接去寧府”。

寧白蘇轉過身,看一眼遠處的小巷,不由的皺眉,左晴兒來寧府,那必然是沖着她而來。

而讓左晴兒來寧府,又是沖着她而來,寧白蘇突然有種預感,左晴兒來京都,那必然就是和她身份有關。

而且她在瑤城有過一次女裝,後來還被那個書生畫了下來,鬧得滿城風雨,雖然左晴兒被禁閉,可不代表左晴兒身邊的人不會将這個事情告訴她。

看一眼展安,寧白蘇吩咐着“繼續看着她,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麽,第一時間将她的消息傳給我”。

“是”展安點頭。

說完,寧白蘇便邁步而走,剛到寧府門口,就見一輛馬車正停在寧府門口。

寧白蘇停下腳步,車簾掀開,而一臉笑意的寧若水先一步下馬車,寧白蘇聽楚之說,寧若水自從将婚事押後之後,整個人似乎都是精神煥發,而後來忽必承宣更是不來找她,讓寧若水幾乎是更為之高興。

而在寧若水之後的便是一身盛裝的左晴兒,寧白蘇微微皺眉,卻怎麽也沒想到左晴兒竟然會這麽快就和寧若水走到了一起。

看着兩人相談盛歡的樣子,寧白蘇嘲諷的撇了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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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遠處的寧若水一擡頭就見到了站在門口處的寧白蘇,嘴角一勾,慢慢朝着寧白蘇而來。

而她身後還跟着一臉先是驚愕,随後又轉變成看好戲的左晴兒。

“六弟,你這是從哪回啊?”寧若水看着寧白蘇嘴角的嘲諷,眸底閃過絲憤恨,随後,拉過身後的左晴兒,笑道“六弟,你看這位是左小姐,她說她是你在瑤城的好友”。

“六公子,好久不見了”左晴兒微微一笑,對上寧白蘇的視線。

“是啊,是與左小姐好久不見了”寧白蘇勾勾唇,如今左晴兒來京都,而且直接是來寧府,她猜測必然是身份的事。

寧白蘇看着左晴兒,卻見左晴兒嘴角的笑,是非常的明媚,寧白蘇莞爾,她倒是想看看左晴兒自作聰明的後果。

可是,左晴兒卻是不知道,她這次來,或許是兇多吉少回去。

寧左晨什麽人,有人知道了掌管他寧府生死秘密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若是左晴兒是直接找皇上,或許她能夠有一線生機,可是以左晴兒的身份,是根本見不到安明皇的。

而左晴兒這一決定,說不定命喪寧府,都是不可确定的事。

“六弟還不知道吧,左小姐這次是特意來看六弟你的,她說她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寧若水柔柔一笑,面容之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大家小姐貴氣。

“是麽”寧白蘇垂垂眸子,眸底依舊一片平波,似乎對寧若水嘴中重要的事不感興趣。

“是啊,可是與六公子你的身家性命有關啊,”左晴兒咬唇一笑,随後拿過帕子掩着嘴角,臉上是掩不住的高興,看着寧白蘇再次笑道“六公子聽我這麽說,是不是感到很害怕啊?”。

寧白蘇勾了勾唇,看向左晴兒“原來左小姐還知道與白蘇身家性命有關的事哦,不過白蘇在這裏可要奉勸一句左小姐,左小姐可別千萬有命來京都,而沒命回瑤城啊,你父親可只有你這麽一個心肝寶貝,可別到了百年之頭,無人送終,那可是極其悲哀的事啊”。

寧白蘇一笑,對上左晴兒從笑意變成憤恨的表情。

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左小姐,可以考慮考慮白蘇說的話,雖然話是難聽了些,但可是句句都是真理啊,俗話說話糙理不糙,你說是不是”。

“寧白蘇,你...”左晴兒瞪着寧白蘇,一臉是氣的通紅。

寧白蘇微微一笑,不再看左晴兒,看向寧若水,輕聲笑道“三姐,就喜歡招惹上這樣一些朋友,可到時候自己被拖累了都不知道,可別到時候引來殺身之禍,還不自知”。

寧若水眼底有些憤恨,卻依舊勾了勾嘴角“謝謝六弟的關心,雖然不懂六弟的意思,不過我想我一定會比六弟活的久”。

寧白蘇看着寧若水,笑意贊賞的點點頭,不錯,有進步,比起先前,被她一激,寧若水就跳起來的反應,如今的寧若水可是進步多了。

盡管眼底依舊難掩那恨意,可是卻依舊還會嘴角含笑和她說話。

不過,這樣的寧若水更讓她有興趣。

“是嗎,那我真是拭目以待”寧白蘇微微一笑,看向寧若水繼續道“果然,三姐是要成親了,連表情都是高興的掩飾不住,蘇兒真是羨慕啊,不知道以後三姐嫁給三王子,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是不是也像三王子那樣,三姐,你說是不是?”。

這次,寧若水的表情卻不在含笑,像被踩到尾巴的貓,臉色從紅變到黑。

“好啦,三姐,蘇兒也在外玩了一天了,這會疲累了,該去休息了,三姐,左小姐,那白蘇就先不奉陪了,有事,歡迎你們來院子裏找我”寧白蘇看着兩人,輕輕一笑,不等兩人回應,就快步的入府。

果然,唇舌大戰一番,看着兩人臉色變成醬色,寧白蘇心情還是不錯的。

剛進院子,就見楚之的身影正在忙碌,寧白蘇剛準備走過去,就聽到身後的蘇嬷嬷開口。

“六公子,您回來了”。

寧白蘇轉過頭,看着蘇嬷嬷,疑問道“找我什麽事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再過幾日是丞相的五十生辰,老奴就是提醒你,到時候可要記得,還有你要給丞相備上一些禮物”蘇嬷嬷一笑,走過來,替她将挽起的袖子整理好。

寧白蘇點點頭,寧左晨五十大壽,必然到時候府中各院,各房都會大肆準備一番。

寧白蘇走進房中,想着究竟要給寧左晨備份什麽禮物了,畢竟就是她将禮物準備的再好,也不能讓寧左晨對她是多看一眼,多生點喜歡。

而在寧左晨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權勢與身份。

“你準備送什麽禮物給寧左晨”楚之走進房,就見寧白蘇撐着下颚發呆,輕聲一句,坐入她身旁的凳子上。

寧白蘇擡起眸光,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話說她真不知道,比起禮物,她更想不送。

“不知道,寧左晨看重的是權勢和身份,我送什麽,或許都不能讓讓他滿意”寧白蘇垂下視線,看着桌面的陶瓷茶壺,輕聲而道。

“權勢和身份,他不是都有了嗎?”楚之皺皺眉,看一眼寧白蘇,如今的寧左晨是皇上最看重的臣子,大小事務,都會讓寧左晨為之商議。

“越是位高權重,就越是會看重這些”寧白蘇的視線從紫砂茶壺上擡起來,落在楚之身上,寧左晨的心,早就被權勢燒紅了眼。

大夫人做了這麽多,寧左晨不是不知,而是當做不知道,只因為大夫人身後的家族勢力何其大,所以,寧左晨一直給着大夫人所有的權勢與地位,無論是什麽事,第一時間,他都會考慮着大夫人,不到萬不得已,她相信寧左晨不會舍棄大夫人這顆棋子。

“六公子,院子外有人找你”蘇嬷嬷走進房中,見兩人正在談論着什麽,輕輕禀告着。

寧白蘇看一眼楚之,道“我去去就來”。

說完,就起身,邁步出了房間,而剛走出院子,寧白蘇就見竟然是左晴兒在院子外等她。

寧白蘇微微一笑,走進左晴兒。

“寧白蘇”一見寧白蘇的身影走進,左晴兒婉轉一笑,直接喊着寧白蘇的名字。

“不知左小姐找我何事?”寧白蘇微一挑眉,笑意看着一臉得意的左晴兒。

“寧白蘇,你或許還不知道我已經掌握了你的秘密吧”左晴兒伸出手,将落在額前的發絲,順道耳後,一笑道。

寧白蘇見她的動作,笑了笑,卻不答話。

就算這個秘密,在寧府被捅出,她也不怕,而且,這個秘密,能不能從左晴兒的嘴中流出去,還是未知數。

“你從瑤城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秘密?”寧白蘇輕輕一笑,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寧白蘇,你以為你假裝雲淡風輕,就沒事了嗎?你現在犯的是死罪,你可以知道?哈哈,寧白蘇,我很期待看到你的慘烈的下場”左晴兒看着寧白蘇的臉上,有些瘋狂的笑意,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凡是和她搶爵哥哥的人,都要死,爵哥哥與她是青梅竹馬,爵哥哥只能是她的人,而且爵哥哥的新娘只能是她,不能是寧白蘇,也不能是她之外的任何人。

原本她是生氣寧白蘇陪在爵哥哥身邊,可是,現在讓她掌握了寧白蘇的秘密,那也就怪寧白蘇命薄,她只要一将這個消息透露給寧左晨,相信不要多久,寧左晨就會替她除了寧白蘇這個禍害。

寧白蘇見她臉上笑容,也不說話,只是盯着左晴兒那笑容,見她額頭笑的青筋暴現。

“就這樣?”寧白蘇微微一笑,嘴角含笑,眼底一片平波“左晴兒,你這麽恨我,可是為了北冥蒼爵?”。

左晴兒這麽恨她的原因,除了北冥蒼爵,她想不到其他。

“是,自然是”一聽寧白蘇提到北冥蒼爵,左晴兒原本笑意的眸光變成陰狠“爵哥哥是我的,自然我不會讓任何人搶了去”。

“你這麽喜歡北冥蒼爵,你确定他會娶你?而且的北冥蒼爵的身份那麽高高在上,他更是不可能會娶你的”寧白蘇盯着左晴兒臉上的陰狠。

不談北冥蒼爵的身份,就說說北冥蒼爵這個人,無論誰逼迫他,他也不會娶他不喜歡的人。

“你懂什麽”左晴兒憤恨的看她一眼,道“爵哥哥是不會娶我為正妻,他的王妃之位,我是拿不到,可是我能成為他的側妃,或者夫人,我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是能夠成為他的女人,我都心滿意足”。

寧白蘇看着她,不由的皺眉,左晴兒到底是有多癡迷北冥蒼爵,竟然為了一個男人這般卑躬屈膝“你難道為了北冥蒼爵,就可以去與那麽多女人争chong”。

“當然”左晴兒想也不想的回答“爵哥哥是我從小的夢想,我從小到大就是夢想當他的新娘子,嫁給他”。

寧白蘇卻不在答話,默了默,半響後,才對上左晴兒的視線,問道:“那你既然能夠容忍他身邊有別的女人,那為什麽又容忍不下我”。

“呵”左晴兒嘲諷一笑“因為爵哥哥喜歡你,他太喜歡你,所以,我要毀掉他的人,這樣他才能将視線移開,不在只專注的看着你,還可以将他的視線分享一點給我”。

寧白蘇只是盯着她,看着左晴兒臉上癡迷的表情,而一說起北冥蒼爵這四個字,眼底全是對北冥蒼爵的一片向往和喜愛。

寧白蘇不由的皺眉,只覺得左晴兒已經陷入瘋狂狀态,為了北冥蒼爵,左晴兒如今是百般想要除了她。

“你可知道北冥蒼爵好男風的事?”輕輕一笑,寧白蘇到想知道左晴兒對這事的看法。

“哼”左晴兒怒哼一聲,臉上的憤恨依舊不變“自然是知道,可是就算爵哥哥好男風,我嫁給他之後,我就會想方設法除去那些讓我讨厭的人”。

寧白蘇一笑,是該說左晴兒單純還是蠢的好,這種事也能當着她的面說出來。

不過,或許左晴兒是認為她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想來這種事告知她,也是無所謂的。

而且,左晴兒似乎是不知道北冥蒼爵好男風這事是假的。

“那你可又知道寧若水幾年前救過北冥蒼爵一命,而且也是整顆心都撲在他身上”寧白蘇再次言語到,她想看看左晴兒知道這事的表情。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寧若水那個踐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左晴兒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陰冷起來,她只要和寧若水提到爵哥哥,寧若水整個表情就變得溫柔,而眼底是對爵哥哥的愛慕。

上次,她無意給寧若水看了爵哥哥的畫像,寧若水那副癡迷的樣子,是瞞不了她的,雖然,寧若水後來告知她,是第一次見爵哥哥,只是被他的容顏給驚豔到了罷了,她就知道寧若水在撒謊。

卻怎麽也沒想到,寧若水竟然幾年前就救過爵哥哥,哼哼,不過只要先收拾了寧白蘇,她就暫時不會去管寧若水,而且寧若水快要嫁給那傻子了,她可以悄悄透露信息給那傻子的身邊人,告之他們寧若水喜歡爵哥哥,想必那傻子知道了,絕對會來纏着寧若水的。

哼,先解決了寧白蘇,她在來收拾寧若水那個賤女人。

看着左晴兒一變再變的表情,寧白蘇猜測她應該是在想辦法先除掉她,在想辦法去除了寧若水。

而且以左晴兒如今的瘋狂,想必她過不了多久,就會收拾寧若水。

“左晴兒,你怎麽會在這裏”楚之一見左晴兒的身影,就快步的上前來,站入寧白蘇身邊。

寧白蘇看一眼楚之,只見随着楚之的身影出現,左晴兒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楚之,竟然是你”左晴兒盯着楚之,臉上有些嘲諷:“楚之,我倒是想不到,你不在爵哥哥身邊,竟然在寧白蘇身邊”。

“哼”楚之見左晴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屑“左晴兒,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最好是不要在耍什麽陰謀詭計”。

“呵呵,楚之,你這是想保護寧白蘇嗎?你可知道寧白蘇的秘密已經被我知曉,而且過不了多久,寧白蘇她就要人頭落地了,我看你還怎麽保護她”左晴兒一笑,似乎一想到寧白蘇立馬就要被問斬,她臉上的表情就變得興奮不已。

“左晴兒你這個瘋子,你又這樣”楚之盯着她,不等左晴兒回應,拉着寧白蘇,就快速離開。

寧白蘇跟上楚之的步伐,皺皺眉,看來楚之與左晴兒之前有一段過往。

“寧白蘇,我期待你秘密被曝光的那天,相信那天一定會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左晴兒的聲音在她身後叫嚣着。

楚之拉着寧白蘇的手一緊,待将寧白蘇拉入房中,楚之的表情變得有些陰郁,看向她,皺眉問道“她知道了?”。

寧白蘇沉默了一會兒,随後,才擡起頭,看着楚之,點了點頭“嗯”。

楚之皺眉“她怎麽會知道?”。

寧白蘇邁過步子,沒有急着回答楚之的問題,只是坐入一旁的凳子上,為自己倒上一杯涼水,喝上一口,才道“我在瑤城穿過一次女裝,被人畫下來了,後來被左晴兒看到了那張畫,她認出了是我,便知道了這個秘密”。

楚之皺眉,看着她道“那你要不要除掉她?”。

寧白蘇搖頭,将茶杯放入手中把玩着:“不急,她必然是有備而來,而且這個秘密在寧府被捅出來,寧左晨也不會準她透露出去的,自會收拾她”。

左晴兒這次來,必然是留了一手,她現在還查不到左晴兒留下的一手,她若是對急急左晴兒動手,必然更會引起寧左晨的懷疑,而且大夫人更會盯準她。

而且左晴兒此時的一切,都有專門的人看着,不會給任何人輕易動手的機會。

不到時候,她不會輕易的動手。

而且看樣子,左晴兒現在似乎還沒将消息透露出來,至少寧若水現在還不知道她的秘密。

她相信到時候,左晴兒必然會告之寧左晨。

看向皺眉沉思的楚之,寧白蘇問道“你和左晴兒以前認識?”。

“嗯”楚之點頭“左晴兒是左大人之女,會随着左大人來往大和和黎國兩國”。

“你似乎對她怨恨比較深?”寧白蘇一挑眉,繼續問道。

楚之看她一眼,回憶說道“左晴兒見不得王爺有喜愛的人,曾經對王爺的一個男chong竟然是下毒,差點害的那男chong喪命,幸好禦醫拯救及時,才活過來”。

寧白蘇點點頭,卻想不到左晴兒從這麽早就容不得北冥蒼爵的身邊人。

昨天高燒,确實沒力氣碼字。

☆、初聞北冥蒼爵婚事

寧左晨的壽辰一日日與之俱進,寧白蘇一直準備着送給寧左晨的禮物,期間偶爾與宋雅琴聯系聯系,知道寧左晨最近待她是很不錯。

金銀珠寶不時送進她房中,而且是一個月有大半的日子都是留宿在她那兒,聽聞更是很少去大夫人那裏,把大夫人是氣的各種跺腳,咬牙切齒。

偶爾左晴兒也會來叨唠一些話,不過,大多寧白蘇都不搭理她,都會被她奚細一番,左晴兒才讪讪而歸。

與北冥蒼爵會有書信來往,卻随着最近時日,信明顯是減少。

寧白蘇卻隐隐有種預感要發生。

也不知道為何像似感染到了她的心情,她的眼皮是跳的很厲害,甚至連楚之都取笑她,問她最近是不是有心事,長時間都在沉思。

寧白蘇不由的心情郁悶,出了院子,哪知道剛出院子就碰到了寧逸臣,寧白蘇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感覺,她與寧逸臣像似幾個世紀沒有見過般了,莫名的有些陌生。

“準備去哪?”寧逸臣将眸光落在她身上,見她在huayuan裏漫無目的亂逛了很久,才出現在她眼前。

“就是随便走走”寧白蘇輕言了一句,對于寧逸臣,她不知道該拿什麽樣的身份面對,究竟是兄妹,抑或是一些別樣的關心。

不過,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承寧逸臣的情,因為她與他注定了身份是敵對,不能有什麽過多的糾纏。

而大夫人是他的母親,而她與大夫人之間遲早會有一場勝負戰争,或許,說不定她最終會是毀了寧府的罪魁禍首都是不知道的事。

“既然這樣,陪我走走吧”寧逸臣見她垂着眸認真思考的樣子,眨了眨眼睛,輕聲笑道。

寧白蘇擡起頭,就聽到寧逸臣帶着俏皮的話音落在她耳中,微有些驚訝,卻見寧逸臣正緊緊盯着她,似在等她的回應。

寧白蘇微微一笑,點點頭。

“父親要過生日了,你可有準備什麽禮物”與她并齊而走,寧逸臣側過目光看着她的側臉問道。

漂亮的側臉在陽光的照耀下,泛出健康的白希肌膚,讓他覺得驚豔。

“不知道”寧白蘇很誠實的搖了搖頭,随後,看向寧逸臣問道,俏皮一笑:“你呢?”。

寧逸臣聽她這麽說,默了默,見她俏皮的笑意,微勾唇,張開薄唇,吐出一句:“送父親想了很久的一對玉如意”。

“嗯,不錯”寧白蘇點點頭,她知道最近寧左晨對古玩那些的比較感興趣,寧逸臣對其所好,确實能得寧左晨的心頭之愛。

而且寧逸臣的庶子身份,更是能夠讓他得到寧左晨的重用。

“可要我幫你準備禮物”寧逸臣聽她無感的聲音,轉過頭,輕輕看着她。

聽着寧逸臣略帶溫暖的聲音,寧白蘇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不用,我到時候會準備好的”。

而且,再說寧左晨能不能安心過這個生日,還是個未知的數。

說不定到時候被左晴兒一鬧,這個壽辰變成悲劇,都是不可言的。

見她這麽說,寧逸臣倒也不在多說什麽,微微沉默,待到寧白蘇都以為他不會在開口之際,就聽到了寧逸臣的詢問之聲:“你與...”。

寧逸臣的話語未完,寧白蘇疑惑看向他,等着他未完的話。

“算了,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事”寧逸臣輕輕一笑,終歸還是沒有在開口繼續說下去。

寧白蘇眉心攏起着,她覺得寧逸臣必然是有話要告訴她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何只是說了一半,卻又不說了。

“怎麽了嗎?”寧白蘇問道。

“沒事,不過是件小事情罷了”寧逸臣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淡然,仿若他說的真是件很淡然的事。

見他不肯說,寧白蘇倒也不在追問,只是點了點頭,垂下眸光,思考着寧逸臣嘴中的小事情到底是什麽罷了。

卻感覺頭上一陣觸感,擡起頭就見寧逸臣的手,正在她頭頂上,寧白蘇眼底閃過些愕然,卻見寧逸臣從她頭頂拿過一片樹葉下來。

“想什麽呢,那麽認真?連有東西掉頭頂都不知道”見她皺眉沉思,寧逸臣落下目光,從上往下的打量着她。

寧白蘇盯着那片樹葉,搖了搖頭,笑着打趣說:“這一片樹葉也太輕了,就算掉在頭頂,一般人也感覺它的重量啊”。

更別提她剛才在想問題,更不可能去關注這片樹葉了。

“想問題就想問題,別找借口”寧逸臣一笑,話語裏全是對她言語的戳穿。

“好吧,我承認我在想問題”寧白蘇耍賴一笑,被戳穿就被戳穿吧,也不是多醜的事啊。

“你啊”寧逸臣伸出手,用力在她額頭一戳。

“痛,再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寧白蘇彈掉那只在她額頭做亂的指尖,盯着寧逸臣的眼睛,假裝憤恨道“大哥,你還是不是君子,都動手了”。

見她臉上假意的憤恨,寧逸臣一笑,答道“當然是君子啊,再說,你剛才不是也打了我嗎,那不你也不是君子,而且我們扯平了”。

“我才不當什麽君子,我是小人”寧白蘇打趣一笑,再說她對當君子才不感興趣,她的興趣是當小人好得多,在說她是個女子,又如何當君子。

而且小人不受各種束縛,可比正正經經的君子好多了,受盡各種框框條條。

世上之人常言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那她還是安安分分當這兩種人吧。

“你啊...”寧逸臣搖頭一笑,話語裏略顯無奈。

寧白蘇聽着他話語裏的無奈,挪挪嘴,很痞氣的一笑“本來就是”。

兩人一路相談盛歡,偶爾談談外面的見聞樂趣,又再次談談各國的人情風土。

直到大夫人派人請了寧逸臣去大夫人那裏,她與寧逸臣這一次相談甚歡的談話,也到此結束。

見寧逸臣離去的背影,寧白嘲諷的勾唇,果然大夫人是時時刻刻盯着寧逸臣,害怕她與寧逸臣有過多的接觸,扯了扯唇角,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卻想不到寧白蘇回院子時,竟然在路上能碰到左晴兒。

而且看左晴兒的樣子,似乎是等了她良久了。

寧白蘇走進,路過她,打算無視。

卻被左晴兒攔在了身前,而左晴兒卻是一臉得意的看着她。

寧白蘇見臉上的笑容,恨不得上前去抓爛這張笑的燦爛的臉,卻終歸沒有這麽做。

只是伸出手,将左晴兒用力往旁邊一推,左晴兒因為受不住她這麽大力的一推,整個人沒站穩,就是朝着牆邊跌去。

寧白蘇當做沒看見,與她擦肩而過,不由煩躁的皺眉,左晴兒這個女人,真是越挫越勇,每次戰敗,都是來被她奚落一番才會乖乖回自己的房間呆着。

身後的左晴兒扶着牆壁站穩身子,見寧白蘇離去的身影,在她身後喊道“寧白蘇,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麽來找你?”。

寧白蘇當做沒聽見,只是依舊邁着步伐往前走。

“寧白蘇,我告訴你一件好事,我相信你聽到了,會想哭的”左晴兒見她步伐不停,加快語速,在她身後叫嚷着。

寧白蘇終是停下腳步,轉過身,看着一臉得意的左晴兒。

“說吧,什麽事,會讓我想哭”終是好奇心被撥了起來,寧白蘇對向她的眸光。

卻見左晴兒慢慢扶着牆壁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得意而張揚,寧白蘇敢肯定,左晴兒要說的這件事,必然是讓左晴兒很高興地,不然左晴兒臉上的笑容不會張揚的這麽明顯。

而且這件事情,必然比她的身份事情還要大。

垂了垂眸子,寧白蘇突然想到剛才寧逸臣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得皺眉。

或許左晴兒與寧逸臣要說的是同一件事,而且還是一個她知道了會難受的秘密,寧白蘇這一刻,卻莫名的有些害怕這個秘密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讓寧逸臣一度欲言又止的秘密,而且還被左晴兒知道。

寧白蘇快速的思考着,突然皺眉,或許這不是一個大衆的秘密,而只是對她而言是個她所不知道秘密。

不由的想起楚之這幾天總是一副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表情,而且東成近日來根本就不出現的原因。

而且她幾次出院子,見院中各個丫鬟原本在議論什麽,可是見到她之後,全部都是不在開口,要麽就換成別的話題。

寧白蘇原本是想着她們不過是談論着寧府的家長裏短,也就不上心,可是如今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對,那必然是有一件大事情發生了,而且與她極為密切。

寧白蘇突然明白這幾日不好的預感從哪來了,就是從這個事上而來的。

左晴兒瘸着腳,一跛一跛朝着寧白蘇而來,明顯是剛才寧白蘇的那一下,讓她歪倒腳了,可是,卻絲毫都不見她皺下眉,看得出左晴兒此刻的心情是極度的好,便沒有因為任何疼痛感到不愉快。

“寧白蘇,你想知道嗎?”左晴兒靠近着她,盯着她漂亮的眸子,有些嫉妒的說着“可是,寧白蘇,這一刻我又不想告訴你了,我想讓你急,看你急着想知道這個事情的表情”。

對上左晴兒嫉妒的表情,寧白蘇懶得理她,轉身,就走,她是想知道,可是衆人既然瞞着她,那就說明這個事情不宜她知道。

既然不宜她知道,她又何必必須去知道一個對她不太好的事。

“寧白蘇,你站住”見寧白蘇的步伐直接轉身離去,左晴兒連忙邁步,跛着步伐,追趕着寧白蘇。

寧白蘇卻絲毫不搭理她,哪知道還沒走幾步,就被左晴兒追上。

左晴兒瞪她,憤恨道:“寧白蘇,可是我更想看你難過的表情”。

寧白蘇見她臉上的恨意,慢慢将眸光逼近她,盯着左晴兒臉研究了一會,卻見左晴兒見她逼近的臉盤,眸底有些錯愕,視線在寧白蘇臉上轉了一圈,左晴兒臉上又變得有些嫉妒。

寧白蘇抿着唇,看着左晴兒,慢慢扯開嘴角,道“左晴兒,你是不是犯賤?”。

“你...”左晴兒一聽她這麽說,臉上一陣憤怒,臉色變得鐵青。

寧白蘇繞開她,邁步就走。

她給左晴兒機會,左晴兒不說,現在她要走,左晴兒要纏着不讓,不是犯賤是什麽?

她以前怎麽會覺得左晴兒這種人有智商,沒事有事送上門讓她奚落一番不夠,硬是要她狠狠言語戳幾句,左晴兒才會讪讪而歸,寧白蘇覺得這種人簡直有受虐氣息。

寧若水選擇讓這種人做盟友,還真是拉低自己的等次。

給左晴兒機會讓她說,她不說,非常被刺激一番。

“寧白蘇,你到底哪裏比我好”見她的身影再次離去,左晴兒在身後憤恨叫道。

寧白蘇停下腳步,微一皺眉,轉過頭,看着左晴兒,卻見她臉上是各種不甘,不由笑着一字一句道:“我覺得我哪裏都比你好,最重要的事,你親愛的爵哥哥所要的人也是我,而非你”。

寧白蘇以為又會在左晴兒臉上見到一副怒急的表情,卻沒想到左晴兒雖然眼底有些氣憤,可卻終歸選擇了笑意相對,将話音一轉,直接回到了最初的話題上:“寧白蘇,你此刻很得意吧,可是我要告訴你一個,你立馬會哭的事,那就是爵哥哥他要娶妻了,可是那個人卻不是你,寧白蘇,這一刻你是不是覺得很難過?”。

寧白蘇瞬間只覺得腦袋一哄,瞬間什麽話音是再也聽不見去了。

仿若周遭的事物都與她無關。

若是左晴兒話語是真,這樣一來,所有的人的表情就都能夠接連起來了,寧逸臣的欲言又止,楚之看她的表情,東成不出現的原因。

所有的一切,便都有了解釋。

“寧白蘇,這一刻你怎麽也笑不出來了,你平時這張利嘴不是挺厲害的嗎,那你現在可還能說出諷刺我的話?”左晴兒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得意到掩飾不住,更何況左晴兒壓根就不想去掩飾這份得意。

寧白蘇終于将思緒拉回,盯着左晴兒看着她的視線,轉過身,就朝着院子裏而去,這事楚之絕對比她先知道,她一定要去問清楚楚之。

“哎,寧白蘇,你別走啊,你失落失望的表情我還沒看夠啊”左晴兒見她的步伐又快又急的往前走,知道這件事那必然是賭對了。

果然寧白蘇此刻還不知道爵哥哥要成親的消息,不由的在寧白蘇身後叫嚷着,說完,也不管腳痛,快速的跑到寧白蘇面前,盯着她的表情。

寧白蘇咬着唇,感覺自己已經到暴怒的邊緣,停下步伐,卻見因為她的步伐停下,而差點撞上柱子的左晴兒。

“寧白蘇,你此刻是不是很難受,可是我很高興怎麽辦,看到你難過,我就覺得特別的開心,掩都掩不住”左晴兒一笑,話裏全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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