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15)

導自演?”忽必成勳看着寧白蘇,唇角扯開,漏出一抹極為誘huo的笑。

“我想大王子應該是對白蘇頗有誤會,才會造成這種錯覺”寧白蘇對上眼前的忽必成勳,眉眼間,漏出一股溫柔“既然大王子送我三姐去醫治,那白蘇就替我三姐先行謝過大王子”。

“你三姐是我三弟未過門的妻子,也是我三弟媳,我自然是要救”忽必成勳看着寧白蘇,笑着言道。

“既然這般,那大王子就好好請人醫治我三姐吧,那我就先不奉陪了,告辭”寧白蘇看着忽必成勳,淺笑着,說完也不等忽必成勳應答,就轉身離去。

“六小姐還真是有趣”身後忽必成勳盯着她的背影,輕笑道。

寧白蘇當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不由的在心底憤恨一句,有趣你妹!

☆、流言蜚語

不過數日,流言蜚語像似漲了翅膀般,瞬間飛遍整個京都,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人們議論的兩個事,無非不就是原來寧家六公子,是寧六小姐,随着那個滅國傳聞也是愈演愈烈。

而另一件事,也是關于寧家的,卻是寧家三小姐,天下第一美人,寧若水未嫁先孕。

這兩件事快速的成為京都衆人茶餘飯後的談論,無論是酒樓還是茶樓,或是客棧,走到哪絕對都是能聽到無數人在談論這兩件事。

而随着同時,寧白蘇的身份曝光後,卻快速的冒出一群愛國分子,打着滅國的旗號,說寧白蘇是覆滅大和的妖孽,言談舉止間更是要将寧白蘇處死。

寧白蘇聽完這些話,只覺得嗤之以鼻,她原來不懂,以前為什麽都要将禍國的罪名推到女子身上,而如今她知道了,純粹就是一群自以為是的人,将無能的掌權者做的做事,推給無關的人,将罪名也推給不相幹的人。

“話說,你生不生氣啊?”楚之單手撐着下颚,挑眉看着她,認真的研究着寧白蘇的表情。

寧白蘇咬一口手中的蘋果,轉過眸光,看着楚之,伸出食指,搖了搖手,很認真道:“我可從來不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大和滅亡,一句話,關她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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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幹嘛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楚之打量她半響,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寧白蘇,你真活的沒心沒肺的”。

若是一般的女子,聽到這種輿論,怕是整天以淚洗面,或者早就投河自盡了。

而寧白蘇卻大赤赤的坐在這裏吃蘋果,過得比任何人都潇灑,仿若故事裏的那個女主角根本就不是她。

“對了,聽說現在茶樓裏,還有人将我的故事,作為評書再說”寧白蘇一笑,咬着嘴中的蘋果,含混不清的說着:“不錯,這蘋果比較脆,好多年都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蘋果了”。

楚之一陣無語,一會兒之後,才道“是啊,那些人将你說的比較傳神,說你是魅惑王爺而來”。

直到将手中的蘋果全部啃完,寧白蘇才疑惑的看着楚之,問道:“你說大和滅了,與我有什麽關系?”。

楚之看着她,仔細地在她臉上研究着,半響後,才認真道“莫不是安明皇喜歡你?”。

寧白蘇一口未全部吞下去的蘋果,直接全部噴在楚之臉上。

楚之怒瞪她一眼,寧白蘇撇撇嘴,朝着楚之一笑,表示自己很無辜。

其實她也挺莫名其妙的,話說故事裏的主角,像妲己之流的人物,人家好歹還是纣王喜歡的人,只是最後纣王活生生的将商朝給作掉了。

而楊玉環這樣的美人,能讓唐玄宗為她神魂颠倒。

能有李白一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那她呢?

安明皇喜歡的人可不是她,寧白蘇真覺得這罪名還真是莫名其妙,再說,被一個和她父親差不多年紀的人喜歡,她真的會瘆的慌。

“不如我們去茶樓聽聽看,大家怎麽說的吧”寧白蘇打上一個響指,眉眼裏有些好奇,這下也就能夠知道,大家為什麽要把這個罪名安在她身上了。

楚之見她一臉躍躍欲試,無奈,點了點頭。

寧白蘇站起身,剛準備往外走,就在門口處見到了寧柳兒。

寧柳兒一見她,連忙笑道:“六姐,是父親讓我告知你三日後回府,父親說想看看你,與你好好聚聚”。

寧白蘇皺皺眉,寧左晨那老狐貍想見她,怕是八成最近衆人的流言蜚語,唾沫星子都能夠将寧府給淹掉吧。

寧白蘇看一眼寧柳兒,點點頭“知道了”。

楚之一出門,就見是寧柳兒,依舊是沒啥好表情,不過卻也不再面含諷刺了。

“還不快走,等下就散了”楚之看寧白蘇還呆站着,出聲,提醒着她。

寧白蘇剛準備點頭,就聽得身旁寧柳兒開口。

“六姐,你去哪兒?”寧柳兒見寧白蘇似乎準備出門,眸中有些興趣,似要跟上寧白蘇,帶着詢問,看着寧白蘇“我可不可以去啊”。

寧白蘇見狀,還未開口,就聽得身旁的楚之道:“我們要去辦正事,你不要跟着”。

寧柳兒臉上有些尬尴,寧白蘇看她一眼,看着楚之,微微沉默半響,才開口道:“既然是去聽書,就帶她去吧”。

“随便你”楚之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說完,也不等寧白蘇,就朝着不遠處的馬車而去。

看着楚之離去的背影,寧白蘇看一眼一沉思的寧柳兒“走吧”。

“姐,謝謝你”寧柳兒看着她,會心一笑,随後,笑了笑說“姐,你穿女裝挺好看的,也難怪那攝政王會喜歡你”。

寧白蘇看着她,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寧柳兒的頭發。

或許真的是血緣,她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想要照顧下寧柳兒,無論以前怎麽下手,她卻從來都不會要寧柳兒的命。

“對了,七姨娘昨天差點兒滑胎”寧柳兒跟上她的步伐,在她耳旁說着。

寧白蘇皺了皺眉,她出了寧府已經一段時間了,自從她出府後,她對寧府的事,基本就不去探聽了。

見寧白蘇的表情似乎不知情,寧柳兒繼續開口:“七姨娘想吃燕窩,讓廚房炖了,哪知道後來端去房中的時候,被紅兒不小心打翻了,來了一只貓吃了,後來那貓...”。

寧柳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寧白蘇接過話語,和她一起上了馬車,坐下道:“後來那貓就死了,是吧”。

寧柳兒目光中帶些疑惑看着她,半響後,才點了點頭。

寧白蘇看一眼身旁專心致志看窗外景色的楚之,垂下眸光,細細思考着,如今宋雅琴也有四五個月的身孕了,必然會讓府中人忌憚。

而且今時不同往日,寧左晨也已經辭官,而大夫人娘親那頭也失勢,但是好在還有一個寧若水,将來要嫁給蒙古部落的王子。

如今,寧左晨要依靠寧若水,大夫人必定會借此機會,除了宋雅琴的。

只是宋雅琴昨天有幸躲過一劫。

見寧白蘇垂下眸子,寧柳兒也不做聲,倒是一旁的楚之哼哼兩聲,瞬間惹來寧柳兒的不屑的眸光。

“看什麽看”見寧柳兒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楚之沒好氣的開口。

寧柳兒一聽,快速回嘴道:“你不看我,你知道我再看你?再說誰會看你個陰陽怪氣的人”。

“寧柳兒,你是不是想被丢下去?”楚之看着寧柳兒,說完就挽起袖子,似要真動手,将寧柳兒丢下馬車。

“哼,你敢丢我下去,楚之,我絕對要咬死你,再說我又不是跟着你上的馬車,是跟着我六姐,你不要自作多情”寧柳兒昂起頭,她早就看楚之不順眼了,今日也要讓她揚眉吐氣一番。

原本低下頭的寧白蘇,見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看向寧柳兒,開口:“楚之他心情不好,你別和他吵”。

寧柳兒聽完寧白蘇的話,點了點頭,收斂了脾氣,随後,撇過頭,看向一旁不在多說話。

“寧白蘇,你瞎說啥,誰說我心情不好”聽完寧白蘇的話,楚之坐不住了,啪的一下,就站起來,哪知道站的太急,頭頂直接撞上馬車頂。

聽完這聲音,寧柳兒嗤笑一聲“活該”。

讓他損她吧!

楚之聽完這句話,伸出手,就是一個拳頭握在空中。

寧白蘇見狀,眯下眸子,連忙拉着楚之的手坐下,問道:“你痛不痛,楚之,你還真準備打女人啊”。

“不痛”楚之摸了摸額頭,看着寧白蘇,哼哼道:“我生起氣來,從不分男女,見人就揍”。

分什麽男女,生氣起來,才不想管那麽多。

寧白蘇無語,再準備開口說些什麽,就聽到車夫在外面的提醒聲。

寧白蘇只得收回話語,示意寧柳兒下車,随後,自己也跳下馬車,最後是楚之,哪知道楚之跳下馬車,就與寧柳兒擦肩而過,更是用力用肩膀撞上寧柳兒。

寧柳兒被撞了幾步,才穩住步伐,瞪着楚之離去的背影,大叫道“楚之,你算什麽男人”。

楚之卻是頭也不回的離去,絲毫不搭理寧柳兒。

寧白蘇盯着楚之的背影,笑意搖搖頭,楚之,終歸是孩子氣,當初見她也是這般。

看一眼寧柳兒,寧白蘇輕道:“走吧”。

寧柳兒原本還準備咒罵的,見寧白蘇這麽說,只得點點頭。

随着寧白蘇進入茶樓裏,就聽到無數人在議論着這幾日發生的事,有不少人談論寧若水,也有不少人談論她。

寧白蘇找個離說評書進的地方坐着,只聞,大廳中衆人聽得是津津有味,而那評書人口中的主角正是她呢。

只見,那人再次開口:“聽聞那寧家六小姐,生的是美豔動人,絲毫不輸她那名滿天下的第一美人姐姐,而且,聽聞兩姐妹都喜歡那攝政王,而那攝政王卻偏生鐘情于這寧家六小姐,那三小姐看都不看一眼,是氣的那三小姐各種難受啊”。

小二将茶水放入寧白蘇面前,寧白蘇看一眼那小二,問道“你們從哪請來的說書先生?”。

那小二摸了摸腦袋一笑:“他說他在寧府已經是仆人,所以,就請來了”。

寧白蘇點點頭,再次聽得那說書人開口:“還問那黎國攝政王原本有未婚妻的,可為了這寧家六小姐,把那太後與他訂下的婚事給退了,說是要娶這六小姐,這可是在黎國掀起一陣狂潮,衆人聽聞都是想親眼見見那六小姐到底長成什麽模樣”。

“而且,這六小姐生的極為魅惑,讓那原本只chong愛男chong的攝政王,為她拿下大和,這六小姐一雙眉眼漂亮極了,在那瑤城風靡衆人的就是她,連人都沒見過,一張畫像把那王家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在瑤城大肆搜捕她的消息”。

“只聞,衆人聽聞了這攝政王對那六小姐一片癡心,可是讓天下所有女子都是一陣羨慕,而這攝政王為六小姐一拒婚約,也不知道傷了多少天下姑娘的心,只聞,這次攻下大和,就是與那六小姐有關”。

寧白蘇聽着那說書人的話語,眉眼間一笑,看向楚之,輕問道“你覺得說的是不是這麽回事?”。

楚之見她笑容,沒好氣的瞪她:“這時候你還笑得出”。

“不笑難不成哭啊”寧白蘇聳聳肩,臉上完全是不在意。

耳畔再次只聞那說書人再次開口,道“各位怕是還不知道,聽聞這三小姐從前就與那攝政王之前認識,而且還私定了終生,只是後來,這攝政王不記得那三小姐了,愛上了三小姐的妹妹,與那六小姐互生情愫”。

“而且安明皇從前有夢過那六小姐是禍國之人,而這次似乎攻下大和,就是因為這六小姐身處危險之中,而那攝政王斬殺數千人來英雄救美,為的就是保住這六小姐,你們說這六小姐是不是狐貍精轉世啊”。

寧白蘇看着那說書先生,揣摩着他的身份,卻見他說的确實是八九不離十,寧若水與北冥蒼爵那段過往她不清楚。

但是剩下的,他确實是知道不少。

“這六小姐就是個狐媚之人,原本是自己的姐夫,卻偏生要喜歡上,而且還不準攝政王娶自己的三姐,只準娶她一個,聽說那三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攝政王的,這六小姐容不下那孩子,故意陷害三小姐将那孩子流掉”。

寧白蘇皺眉聽着,這什麽時候風向就轉了,她剛還說這說書人知道不少,原來都不過是胡謅瞎猜罷了。

北冥蒼爵什麽時候說過要娶寧若水,她咋不知道這事啊,而且寧若水的孩子,都是北冥蒼爵的了。

再說,這說書人似乎忘了和寧若水有婚約的是安子睿,而寧若水即将要嫁的人,也是忽必承宣。

寧白蘇聽着随着這說書人話音落下,周圍開始議論起來。

突然明白流言蜚語的厲害了,确實能夠灼傷一個人。

也瞬間明白,她為什麽能成為那些人口中的禍國之人了,一旦流言傳起來,傳着傳着就變樣了。

就算你不是,等過一段時間,就變成是了。

“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言”一旁的寧柳兒突然站了起來,有些生氣的拍着桌子。

寧白蘇一笑,卻沒想到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竟然是寧柳兒。

而這一拍桌子,原本都安靜聽那說書人的衆人,都回過身來看着寧白蘇他們這一桌。

“哪來的小丫頭,竟然敢說我胡說”那說書人見寧柳兒年紀小小,臉上揚起一股怒氣。

“你不是瞎說,是什麽”一旁的楚之看着那說書人,嘲諷一笑“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王爺喜歡那三小姐”。

“我是從寧府出來的,自然知道,而那三小姐與攝政王原本是情投意足,哪知道被那六小姐插足,那三小姐活活的被人搶去了夫君”那說書人看着楚之,大聲道。

寧白蘇皺皺眉,她搖身一變,又從禍國妖人變成了插足姐姐婚事的小三了。

貌似這劇情轉變的太快了。

寧白蘇一笑,看着那說書人:“你既然是從寧府出來了,那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那說書人打量起寧白蘇,只見,寧白蘇生的唇紅齒白,一張臉蛋兒,是極其的漂亮,可見寧白蘇卻又是身着男裝。

一時之間,也分不清寧白蘇究竟是男是女,而且聽寧白蘇這口氣,似乎是寧府的人來着。

“你們究竟是哪裏來的,別在這裏打斷我說書”那說書人将話題一轉,害怕被人戳穿身份。

“哼,瞎了你的狗眼,我們就是寧府的人,怎麽從沒在寧府見過你”楚之哼唧一聲,看着那說書人,哼哧道。

“你們說你們是寧府的人就真是寧府的人嗎?不聽的話,就将你們趕出去,別打斷我說書,現在大家都要聽着呢”那說書人看着寧白蘇這一桌,似要将寧白蘇趕出去。

而随着那人話音落下,周旁開始有了附和之聲,似乎怪寧白蘇打斷他們聽書。

“不聽就走,別在這裏打斷我們”。

“是啊,你們不聽,我們還要聽了”。

寧白蘇一笑,這世上還有這麽嚣張的茶座啊,竟然将顧客趕出去,勾着唇,低低的開口,原來身為當事人,她都沒有開口的資格,眉心一挑,寧白蘇的話語裏聽不出起伏:“我就是你說那個寧白蘇,你既然說我的故事,難道我都沒有發言的資格?”。

“你是寧白蘇?”那說書人似乎沒料到寧白蘇的身份,眼底有些驚愕。

“是啊”寧白蘇點點頭,環視一眼周圍,因為她的話語,炸開鍋的人群,笑了笑“你說你是從寧府出來的,可是,你卻都不認識我,你這不是明擺着撒謊騙大家嗎?而且,你這麽污蔑我,我是不是要抓你去送官府?怪你毀我名聲?”。

“你胡說,你怎麽會是寧白蘇,寧白蘇我怎麽會不認識?”那說書人臉色一白,怎麽也沒想到會碰到傳聞中的寧白蘇。

寧白蘇輕輕一笑“我就是寧白蘇啊,你很明顯都沒見過我,卻将我的事跡全部說出來,是不是你拿了誰的銀錢,讓你幫她說話,毀我名聲?”。

“胡說,我才沒有”那說書人目光恐慌,似像被寧白蘇猜中一般。

寧白蘇翹起嘴角,那人明明目光躲閃,卻還嘴硬,語氣有些硬氣:“沒有?那就只能将你送官府了”。

寧白蘇的話音剛落下,就見一隊人馬邁步進了茶座。

疑惑間,卻見北冥蒼爵出現在侍衛之後,侍衛分成兩列,而北冥蒼爵從兩隊人之間走向她。

北冥蒼爵站入寧白蘇身旁,看着她輕輕一笑,伸出手,在衆人面前扣住她的手,掌心便快速的傳來一股溫熱感。

随後,才看向那說書人,嘴角邪肆一笑,言語間全是冷冷的殺氣:“你如果說,本王可以讓你活命,你如果不說,明年這個時候就是你的忌辰,你考慮清楚”。

那說書人見這場面,面色被吓得蒼白,還沒來得及開口,東成便已抽出随身帶着的佩劍,指向那說書人。

說書人瞬間被吓得尿褲子:“我說我說,請不要殺我”。

寧白蘇低低一笑,看着那說書人,說道:“說吧”。

“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給我了幾千兩銀票,讓我這麽說的”那說書人連忙開口,一句話,結巴了無數次。

寧白蘇低下頭,目光中已了然此人是誰了,年輕漂亮的女子,與她又有仇,而且還鐘情于北冥蒼爵的,又出現在故事裏的,只有那麽一個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在想什麽?”北冥蒼爵看着她的側臉,只見,她低垂着頭,面色沉思。

寧白蘇看向身旁的北冥蒼爵,目光中有些笑意,彎起嘴角,搖了搖頭:“只是在想寧若水為什麽會那麽癡迷你?”。

随着寧白蘇的問題,北冥蒼爵蹙眉思考了一下,随後臉上浮上些不感興趣。

寧白蘇側過目光,看着北冥蒼爵,輕輕一笑,人家被天下第一美人喜歡上,不知道是多歡喜的事,而在北冥蒼爵身上,被第一美人喜歡上,似乎是見很讓人反感的事。

“寧若水曾經救過你,你難道不感激?”寧白蘇挑着眉,問着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踢着馬腹,驅趕着馬兒,沉思了一會兒:“一年前曾經受過傷,去尋醫,寧若水是救治過我,我只知道她救過我,其餘的并不是很記得了”。

寧白蘇咬着唇,斜着眸光看着身後的北冥蒼爵,似在打量他話裏的真假“她救了你,反而想對你以身相許,你就不感興趣?”。

“吃醋了?”北冥蒼爵見她眸光中有些打量,笑了笑,低下頭,啄在她唇上“我不喜歡寧若水,我只喜歡你”。

寧白蘇撇開視線,抿着唇角,嘴角有絲笑意,她其實挺信的。

剛才在茶樓,那人明顯是寧若水花錢收買的人,而北冥蒼爵卻是重罰了那說書人,還讓人在京都貼了告示,一旦這樣說的人,下場都是死。

想起剛才那評書人的下場,寧白蘇相信這幾天流言應該有所收斂,畢竟那說書人這三日都要被掉在城樓之上。

而且三日後還要被問斬,相信不少人對北冥蒼爵這種手段還是有些懼怕的。

其實寧白蘇也挺不懂寧若水的,明明就要嫁人了,卻一顆心還念着北冥蒼爵。

寧白蘇看向北冥蒼爵,抿了下唇,笑意問道:“究竟寧若水喜歡你什麽?那般癡迷你”。

聽完她的話,北冥蒼爵一笑,輕道:“我只癡迷你,無關的人,我們不管”。

寧白蘇勾着唇,頗為滿意北冥蒼爵這段話。

眸光緊緊揪着他,寧白蘇一笑:“你還挺會說甜言蜜語的嘛”。

“只對你一個人說”北冥蒼爵一手扣住她的手,一手鎖住她的腰身,笑着說道,随後,就是将她鎖入懷中,一個輕吻落在她發絲之上。

“貧嘴”寧白蘇依靠着北冥蒼爵懷中,抿着唇,嬌嗔斥責一聲,對于這話,她還是挺喜歡的。

身後傳來暖暖的熱意,北冥蒼爵緊緊摟着她,寧白蘇感受着輕輕和煦之風落入臉上,她喜歡這樣的大自然,也享受和北冥蒼爵這樣簡單在一起的時光。

北冥蒼爵伸出手,拉過缰繩,踢着馬兒,随後拉過寧白蘇的手,放入缰繩上,緊緊扣住這她的手。

笑道:“教你騎馬”。

寧白蘇測過目光看着他,點了點頭。

說完,北冥蒼爵快速的踢動着馬腹,馬兒便奔跑起來,輕聲在她耳旁道:“你穩住重心,抓好缰繩”。

“嗯”寧白蘇輕輕一笑,抓過缰繩。

北冥蒼爵見狀,丢開手中的缰繩,寧白蘇見他丢開缰繩,也大膽起來,踢着馬腹,讓馬兒在草地上快速奔跑起來。

騎了好一會兒,寧白蘇就感覺身子有些疲累。

北冥蒼爵見她臉上汗水,從懷中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着額上的汗水,扯過缰繩,下馬:“我牽着馬兒走,你坐在上面吹吹風”。

寧白蘇笑意點點頭。

北冥蒼爵牽着馬兒往前走,寧白蘇倒也樂意的坐在馬上,雙腳時不時輕輕踢着馬兒腹部,嘴中輕輕哼着小調。

北冥蒼爵回過頭,笑意看着她。

見北冥蒼爵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寧白蘇一笑,道:“北冥蒼爵,告訴你個事”。

“嗯?”北冥蒼爵微一挑眉。

“其實啊,我是來自好多年後的現代人”寧白蘇搖着頭,晃頭晃腦的說着。

北冥蒼爵只是盯着她,目光中一片平色。

寧白蘇見狀,疑惑的皺着眉,目光中有些驚色,問道“別告訴我,你知道我是很多年後的人?還是你覺得我講的是假的?”。

見北冥蒼爵面上一片平色,寧白蘇弩着嘴,如果北冥蒼爵這都知道,那還真是太神奇了。

盯着她,北冥蒼爵墨黑的眸子,出現一絲沉思,回答“我沒懷疑,因為師傅曾經補過卦,算到過,會有個異世之人落入這裏”。

聽着北冥蒼爵的話,寧白蘇笑道:“你師父還挺厲害的嘛,這都能知道”。

确實是有,而且還不少,她一個,顧千饒一個,白子依一個。

“師傅五行八卦都會”北冥蒼爵點點頭,臉上都是對他師傅的尊重“你哼的曲子,就是你們那裏的?”。

寧白蘇勾着唇,點點頭,再次道:“是啊,那裏這些曲子,稱為流行歌曲”。

“挺好聽的”北冥蒼爵倒是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寧白蘇聽着他的話,勾了勾唇:“北冥蒼爵,如果我不穿越到這裏,今日怕是也早已嫁做人婦了”。

前世的她與人有婚約,若是不穿越,怕是今日早已和那婚約之人舉行婚禮了。

北冥蒼爵深黑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眸底有些慎重:“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見北冥蒼爵眼底的緊張,寧白蘇一笑,再次開口:“不過,可能也活不了多久,我前世雖然是睡了一覺穿過來的,但是前世,我未婚夫并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我們是聯姻,而且,他喜歡的人是我叔叔的私生女,我叔叔為了那私生女和財産,曾經請了人開車要撞死我,因為我爺爺說過,財産要留給我,除非我死了,那些財産才能給我叔叔”。

而且叔叔三番四次的再公司與她作對,寧白蘇抿着嘴角,說不定這一次就是她叔叔和她那未婚夫在她的飯菜裏下了安眠藥都不知道,才會讓她一覺睡死了。

北冥蒼爵見她這麽說,停下馬兒,伸出手,就是将寧白蘇從馬上抱下來,一把緊緊摟在懷裏,輕聲道“你以後有我了”。

寧白蘇反身回抱住北冥蒼爵,在他懷中蹭了蹭:“不過,若不是這一次,或許北冥蒼爵,我怎麽也見不到你”。

北冥蒼爵低下眸光看着她,樓緊着,笑道“真想快點回黎國,把你娶進門,這樣你就會永遠在我身邊”。

寧白蘇抿着唇,嘴角有着一絲藏不住的笑容,問道:“不是說太後幫你賜了婚嗎?”。

“何必管那老太婆”北冥蒼爵眸光一眯,似乎對這麽婚事頗為不滿:“再說我要娶的是你”。

寧白蘇一笑,看着北冥蒼爵,問道“你與太後似乎怨恨頗深”。

北冥蒼爵皺了皺眉,臉上有些陰沉:“她是個手裏沾滿血腥的女人,對權利*有很深的執念”。

寧白蘇沒有在說話,聽這話,似乎北冥蒼爵對太後有很深的恨意,而且,她也多多少少聽聞過黎國太後,只聞太後手段狠毒,宮裏宮外所有人都懼怕她,就連小皇帝對那太後都是言聽必從,小皇帝似乎也只是太後的一個傀儡皇帝罷了。

“不談那老太婆”北冥蒼爵摟着她,臉貼近她的脖頸處,聞着她身上散發處淡淡的香味,笑了笑:“蘇兒,以後我們若是生個女兒,一定要像你”。

寧白蘇臉一紅,嬌嗔道“瞎說什麽呢”。

他們的婚事八字都還沒一撇,如今北冥蒼爵就和她說孩子。

見寧白蘇臉上的紅潮,北冥蒼爵一笑,知道她是害羞了,換了個問題:“你覺得叫什麽名字好?”。

寧白蘇瞪他一眼,臉不由的更加酡紅了。

如今她還沒嫁給北冥蒼爵,北冥蒼爵就要想他們孩子的名字了,是不是太過早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北冥蒼爵點了點她鼻子,笑了笑,輕道:“早取晚取都是要取的,現在取好了,以後就不要着急了”。

寧白蘇轉過身子,幹脆懶得理他了。

北冥蒼爵見她動作,笑了笑,開口“如果是男兒的話,就叫北冥子衿,女兒的話就叫北冥悠悠”。

寧白蘇垂下眸,輕輕一笑,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北冥蒼爵摟緊她,笑道“這句詞就是我對你最真實的心境”。

☆、一日不見,如三日兮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一日不見,如三日兮。

寧白蘇在紙張上,寫下這句詞。

“小姐,該去寧府了”門外蘇嬷嬷進門,告知寧白蘇。

寧白蘇看一眼蘇嬷嬷,點點頭,今日是受寧左晨之邀請去的寧府日子。

将手上的毛筆放下,寧白蘇将視線放入那寫好的紙張上,眸中頗為滿意,她的毛筆字似乎越來越好了,這也多虧北冥蒼爵時不時的提醒。

紙張上的筆墨還未全幹,寧白蘇拿過一旁的石硯押入紙張上,這才走出房間,想着等北冥蒼爵有空閑時間了,就将這字給他看,想必北冥蒼爵必然會給她幾句贊賞的。

而且,這句詞是北冥蒼爵給她的定情詞,她自是好好的留着。

寧白蘇出了府門,卻見東成正在府門外等着,東成一見她,連忙道“六小姐”。

“嗯”寧白蘇點點頭,怎麽也沒想到東成會在這兒,想必是北冥蒼爵派來守護她的。

她那日和北冥蒼爵說了這事,北冥蒼爵說不放心她去寧府,本來是準備陪她去寧府的,不過,終歸被她拒絕了。

她想知道寧左晨這個老狐貍玩什麽,北冥蒼爵若是在那裏,八成那老狐貍會有所收斂。

上了馬車,寧白蘇掀開車簾,只見,人群似乎都朝着一個方向而去,東成見她掀開車簾,自動為她解答道:“他們都是去看那個評說人的”。

寧白蘇點點頭,這才想起今日是那說書人問斬日子。

這幾日風向有很大的轉向,也快速的在各個茶樓,客棧席卷而來。

而寧若水幾乎都要成了不知廉恥,厚顏無恥,虛僞的代名詞。

而關于她的事情也逐漸被壓了下來。

現在人們議論的是被寧若水喜歡北冥蒼爵,逐漸被人所知,而寧若水因為嫉妒她被北冥蒼爵喜歡,所以,寧若水極為生氣,到處請人污蔑自己的妹妹。

而這在一蜚語在衆人口中快速流傳開來。

天下第一美人逐漸變成天下第一妒婦,受盡天下無數人恥笑。

現在好多人說起寧若水,第一次時間就是談論寧若水的不恥。

寧白蘇知道北冥蒼爵在這裏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因為他讓這場風向轉變了,雖然她不在乎輿論之聲,可是,北冥蒼爵卻在乎。

用他的話說,就是我的女人,怎麽能被人這般議論。

寧白蘇勾着嘴角,馬車便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寧府,說實話,她很期待見到寧若水知道這些輿論的表情。

東成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寧白蘇才回過神,下了馬車。

卻見她一下馬車,便見到門口處的無數人,寧白蘇皺着眉,說實話,這是她回寧府這麽久,第一次見這麽大的陣仗。

為首的便是寧左晨,而他身旁有大夫人和宋雅琴,宋雅琴大着肚子,一見到她,臉上便泛起一股笑意。

而寧左晨身後還跟着有些消瘦的寧逸臣和一臉喜色的寧柳兒,最之後,一些臉熟不熟的婆子和丫鬟。

人數不多,加上寧府的人,也不過八九個。

“蘇兒,你回來了”一見她,寧左晨便先行邁步走近她。

寧白蘇點了點頭,開口:“蘇兒見過父親,母親,七娘”。

“回來就好,老爺可是念了好久了”宋雅琴微微一笑,走入寧左晨身旁,笑意的揪着寧白蘇。

寧白蘇抿着唇,沒有說話,看一眼一旁的大夫人,只見,大夫人面色看不出什麽異樣,雖然看着她,卻是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歡迎還是不歡迎她。

“走吧,別愣着了,進府吧”寧左晨看着她,開口,臉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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