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16)

些笑意,仿若她回府,寧左晨似乎挺開心的。

“嗯”。

寧白蘇走進府中,這才發現寧府似乎少了不少人,連帶着剛才在府門口迎接之時,都是有很多熟悉的面孔不見了。

寧左晨見她目光有所打量府中,眸中有些沉思,語氣中有些悲涼道:“如今為父已經不為官了,自是要清掃府中的人”。

寧白蘇皺眉,看向寧左晨,這才發現寧左晨似乎兩鬓有些斑白了,或許這一次的打擊,對于寧左晨,是有着很大的重創。

寧白蘇低下着頭,終歸沒有多說什麽,寧左晨向來把權勢看重的生命還重,如今撤去官職,要告老還鄉,她想寧左晨想必也是不願的,只是,如今北冥蒼爵開了口,卻不得不遵從。

他也知道北冥蒼爵是看在她的份上,才饒過寧府一家,不然以寧左晨知曉的秘密,足夠寧左晨帶着這些秘密去地府報道了。

“如今為父已不為官,也養不起那麽多閑人了”寧左晨看着她,随意開口,聽不出語句裏究竟是怪罪,還是平波。

淡淡的語氣,仿若風燭殘年的老人。

寧白蘇點點頭,和寧左晨走進府中。

卻發現桌上早已備好一桌飯菜,寧白蘇不由的皺眉。

“在府中歇息幾日吧,過些日子,為父就要告離開京都了”寧左晨看着她,目光中有些慈祥“你将來說不定要嫁到黎國去,怕是也見不着了,這就日子就留在府中,陪陪為父吧”。

寧白蘇終是不忍拒絕,又或許其實她這具身體已經期待已久,開口:“好”。

她知道寧左晨這些日子要離開了,所以,今日也才會回來,看一眼寧左晨。

這個習慣了一輩子呼風喚雨的男人,如今終已垂暮。

“坐吧”寧左晨看着她,輕輕開着口:“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叫人以你娘喜歡做的菜,做了一桌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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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蘇看着桌上的飯菜,有些她喜歡,也有她不喜歡的。

她想不到,這所謂的父愛,卻是寧左晨散盡一切之後,才讓她得到。

又或許,今日的寧左晨叫她來,也不是那般的單純,如今的寧左晨早已失勢,卻只有她和寧若水兩個女兒,可以攀上高枝了。

寧若水曾經說過,寧左晨失去官職,明明是寧若水告密所為,寧左晨卻沒有處置寧若水,是因為寧若水要嫁給忽必成宣。

而以寧左晨的個性,是不可能這麽輕易饒過背叛他的人。

而且,她似乎聽聞坊間的傳聞說是,寧若水肚子裏的孩子是忽必承宣的。

寧白蘇皺着,猜想着必然是寧若水一口咬定了這個孩子是忽必承宣的,而且忽必承宣曾經與寧若水同睡一起。

雖然是被她陷害的,可是,誰又知道是不是真發生了什麽。

畢竟,忽必成宣可不是真正的傻子。

而且寧若水和安子睿的那個孩子,根本就沒什麽人知道,如今若是寧若水一口咬定那個孩子是忽必成承宣的,也不是不可能。

不然,以寧若水發生這種事,蒙古部落怎麽可能饒過她,而且怎麽可能讓寧若水還好好的活着,讓寧府沒有半分罪責。

這也就說明,包括蒙古部落的人,都認為這個孩子是忽必承宣的。

雖然京都不恥這種行為。

可是這種未嫁先孕的事在蒙古部落不算稀奇,蒙古部落與京都不同,他的人文風格都是很開放的,還曾有過一女多嫁的事。

而且以忽必成宣對寧若水的喜歡,護着寧若水,也不是不可能的。

寧白蘇垂下眸光,剛準備落座,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之聲,寧白蘇轉過身,卻見是忽必成勳。

“寧老爺”忽必成勳進入廳中,朝着寧左晨一禮。

随後,将視線落入寧白蘇身上,笑道“原來六小姐也在啊,真是緣分啊”。

寧白蘇笑笑,沒有吭聲。

她就不信忽必成勳不知道她今日回府,不然怎麽這麽好,她剛進寧府,他後腳就跟上了。

“原來是大王子啊”寧左晨一笑,面上有些客氣。

忽必成勳看一眼寧白蘇,朝着寧左晨點點頭。

“既然大王子來了,就在寧府用餐吧”寧左晨出聲邀請。

忽必成勳聽聞寧左晨的話,看向寧白蘇“不知道六小姐歡不歡迎”。

寧白蘇眉心一皺,關她什麽事,看着廳中衆人有些疑惑的眸光看着她,寧白蘇轉過視線,對上忽必成勳墨黑的眸子,笑了笑“大王子在說什麽話,我怎麽會不歡迎了”。

“既然這般,那本王子恭敬不如從命”忽必成勳勾唇一笑,就是坐入寧白蘇身旁的凳子上。

☆、鵲樓

一頓飯下來,寧白蘇雖然沒有和忽必成勳說話,可是她能感受到忽必成勳時不時停在她身上的目光。

似好奇,也似打量。

寧白蘇懶得理睬他,快速的吃完飯,便回了原來的房間歇息,院中此時少了很多平日裏的丫鬟婆子。

寧白蘇倒也樂的安靜。

原本想要去看望一下宋雅琴,可哪知道寧白蘇剛出院子,就見到忽必成勳的身影在院子外。

“本王子似乎與六小姐很有緣分啊”忽必成勳笑意的眸光落在寧白蘇身上,眸光裏似有很濃厚的興趣。

寧白蘇一笑,看着忽必成勳眸光裏的好奇,對于與寧若水是一隊的人,她向來就不招惹。

敵人的盟友,對于她而言,就是敵人。

見寧白蘇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忽必成勳再次一笑開口“六小姐似乎對本王有很大的敵意”。

寧白蘇揚起唇角,漏出一道極為無辜的笑意:“那是大王子的錯覺罷了”。

對的,她是很不喜歡他,自然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

“如果大王子無事,那白蘇就先一步了”不想再多談,寧白蘇轉身就要走人。

忽必成勳只是看着她,卻也沒有阻攔。

寧白蘇見忽必成勳不說話,連忙邁過步伐,轉身離去。

寧白蘇邊走着,卻能感覺身後帶着好奇的視線一直盯着她。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讓忽必成勳找上她,不過寧白蘇猜想,忽必成勳找她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事。

剛走入七姨娘的院子,就見紅兒的身影見到她,臉上有些興奮:“啊,六小姐,您來了,您這一換裝扮,奴婢都要不認識您了,真好看”。

寧白蘇笑意朝她點點頭,未有多言。

“奴婢這就去給您通報”紅兒笑道,似乎一見她換了裝扮,臉上就有些忘乎所以,連忙轉過身,朝着房中而去告之宋雅琴。

不過一會兒,寧白蘇就見宋雅琴挺着大肚子從房間裏走出來。

寧白蘇對上她的視線,輕輕一笑,走上前,手心撫上那圓滾滾的肚子。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動作,肚子裏的小家夥也調皮的動了動。

宋雅琴見她動作,揪着她臉上的溫柔表情,笑了笑:“果然如今是女兒身了,到底神情都要溫柔不少,也還是女兒身好看,這一身衣服可比男裝漂亮多了”。

寧白蘇擡起視線,揪一眼自己的衣物,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了,你和那蒙古部落大王子關系很好?”宋雅琴一邊吩咐紅兒為她上茶,一邊指引寧白蘇坐入一旁的凳子上,自己随意坐向一旁,問着寧白蘇。

“不好”寧白蘇誠實的回答道。

她怎麽可能會和仇人的盟友關系好。

見她這麽回答,宋雅琴倒是點了點頭,笑道:“不好倒也好,這些日子,那三王子沒少來看大小姐,那大王子俨然也是一副大小姐是他蒙古部落的人了,而且,我聽聞那流掉的孩子是那三王子的”。

寧白蘇點點頭,沒有多言,她早就猜到了這件事。

“不過我還是有些好奇,當日聽聞那大小姐與九王爺關系頗為接近,怎麽今日一轉那孩子就變成了這三王子的”宋雅琴看着寧白蘇,眸光中笑意有些說不出的嘲諷。

“我曾在宮中聽安子睿說過,那個孩子是安子睿的”寧白蘇垂下眸光,回想起安子睿的神情,輕輕開口。

“呵呵,果然是母女,做什麽事都做好了萬全的打算”宋雅琴手心溫柔撫上自己的肚皮,眸光裏有些嘲諷的開口。

寧白蘇挑眉,看向宋雅琴,突然想到那天寧柳兒告知她,說宋雅琴的孩子差點給流掉。

她當時猜測可能是大夫人下的手,如今,看宋雅琴的表情,想必她的猜測應該是猜對了。

“你那日的燕窩是大夫人下的手?”寧白蘇輕問着,語氣中有股斬釘截鐵。

“只可惜我如今依舊拿她無可奈何”宋雅琴撫摸着肚子,眸中有些恨意“如今的她依舊可以靠着女兒,逍遙度日,只可惜我不能對她有半點不敬”。

如今的大夫人雖然失去娘家的依靠,可如今的一個寧若水,依舊能夠讓大夫人有所依靠。

寧白蘇勾唇,垂了垂視線,笑道:“要不了多久了”。

她相信如今的大夫人身體應該逐漸變差了,相信不久之後,就能夠被大夫診斷出中毒了。

幾個月前的那只蜘蛛,應該已經将毒素全部傳入大夫人身上了。

她這次不想在放養大夫人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拿下大夫人的命,為六姨娘報仇。

宋雅琴看向她,面色中有些不懂。

寧白蘇沒有說話,看向她,輕了輕嗓音,開口“你好好休息吧,畢竟若是将來你生下個男孩,就能夠在這個家中舉足輕重了,到時候你受父親喜歡,自然也不要在看她臉色了”。

如今的宋雅琴這般年輕,若是真的一舉得男,絕對能夠分走寧左晨大半的心思。

宋雅琴一笑,目光中有些向往:“希望吧”。

寧白蘇沒有再多說,半響後,才道“我先走了”。

“嗯”宋雅琴點點頭,看向一旁的紅兒,“紅兒,送六小姐出去”。

“不用了”寧白蘇止住手,她想要去看看寧若水。

今日,她回府可是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寧若水,畢竟寧若水的流産她可是親眼所見,不去奚落上幾句,她又怎麽能開心。

所以,理所當然,她就應該去看看。

剛走到寧若水院子外,寧白蘇就看見寧柳兒一臉氣憤的站在院門口,生氣的怒罵着。

寧白蘇皺眉,走進她,“怎麽回事?”。

“哼,父親叫我來給她送些吃的,哪知道她突然大發脾氣,嫌我吵鬧,東西也不吃,摔了一地,更是甩了我一巴掌”寧柳兒怒意哼哼的開口,看着寧白蘇,咬牙道:“你不要去看寧若水,如今的她就是個瘋子,仗着自己要嫁到蒙古部落去了,見誰都是氣高志昂”。

寧白蘇點點頭,看一眼寧柳兒臉上的紅印,“你先回去敷下臉,我去看看她”。

寧柳兒見她執意,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只道一句,“那你小心些”。

寧白蘇點點頭“嗯”。

見寧柳兒離去,走入寧若水院子中,卻見寧若水的院子裏依舊有着不少婆子和丫鬟。

似乎依舊還是往日那個三小姐,沒有半分失勢。

“六小姐,三小姐現在在睡覺,任何人都不見”那婆子見寧白蘇的身影,連忙伸手攔在寧白蘇面前。

寧白蘇一笑,也不說啥,只是看着那婆子,那婆子見她目光,有些退縮。

默了默,寧白蘇最終才開口:“行,既然三姐她不見我,那就我就去大王子,我與他說些三姐的事”。

說完,寧白蘇就轉身,卻聽到那婆子在她身後開口:“六小姐稍等會,奴婢去請示三小姐,看她見不見您”。

寧白蘇回過身,看着那婆子,慢慢勾唇,“三姐肯定會想見的”。

那婆子見她這麽說,也不再停歇,連忙朝着寧若水的房間而去。

不到一會兒,就見那婆子快步出來,告知她:“六小姐,您請進吧,三小姐在等您呢”。

寧白蘇勾着唇,走進寧若水房中,只見寧若水此時正坐在房中,任人伺候吃着葡萄。

而自打她一進來,寧若水整個人就像被蜜蜂哲到了一般,豎起滿臉的不悅對着她。

“三姐,我可是好意來看你的,你怎麽一副這個表情”寧白蘇一笑,不請自坐到寧若水對面的椅子上:“三姐精神真是好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流産的模樣,想必這個孩子的離去,三姐一點都不難過,反而開心不已,三姐,你說是不是?”。

寧若水緊緊握拳,連忙揮退身旁的丫鬟,平掉眼中的怒氣,問向寧白蘇 “寧白蘇,你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寧白蘇盯着寧若水探究了好一會兒,才笑道:“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三姐嗎,今日我回府,都未見着三姐,所以,這不是關心三姐,就來看看嗎?可是看三姐這般,似乎死極不歡迎蘇兒啊”。

“看完了,你也可以走了?”寧若水看一眼寧白蘇,眼中全是壓制不住的恨意。

若不是幾次被大夫人和忽必成勳壓着,不要與寧若水結怨,不然她就直接将寧白蘇趕出去了。

寧白蘇一笑,道:“三姐這是什麽話,蘇兒是特意來看三姐的,三姐卻是這般急沖沖的敢蘇兒走,可還真是無情啊”。

“寧白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不過是為了羞辱我”寧若水對上寧白蘇的視線,眸光中的恨意似像無止境般“你別說得這般好聽,你就是個踐人”。

“三姐這是說的哪裏話”寧白蘇彎着嘴角,似乎對寧若水的辱罵,絲毫不動怒,随後,她才輕了輕嗓音:“我與三姐不過是來敘舊情的,既然三姐不想與我敘舊情,那就算了”。

說完,寧白蘇似有要走之意。

“對了,三姐忘記告訴你了,安子睿在臨死之前說這個孩子是他的,而他謀反的其中之一理由就是為了給你一個安定的生活”寧白蘇輕輕一笑,看着寧若水,卻見寧若水瞬間面色慘白“不知道這個消息蒙古部落可是知道?”。

“寧白蘇,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寧若水垂下視線,掩去一片平波,擡起頭來,看着寧白蘇,似乎真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一般。

“是麽,既然三姐不知道,那想必也是流言蜚語了,不知道忽必成勳他們聽到會作何感想,雖然蒙古部落,我們知道民風開放,可是這孩子終歸是別人,任誰在大度,想必心中也有想法罷了,三姐,你說是不是?”寧白蘇抿着唇角,臉上有絲猜疑。

“流言蜚語,本是空穴來風,想必大王子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我既然都與承宣有婚約了,又哪會做對不起他的事”寧若水一笑,臉上恢複到了剛開始的平靜“所以,寧白蘇,你最好不要來挑撥離間”。

寧白蘇盯着寧若水,只見她眼底平波,連帶着眼底都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仿若當初那個叫嚣着不肯嫁傻子的人,并不是她。

寧白蘇笑笑,也不再多言,如今看這個樣子,想必寧若水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了。

而寧若水如今唯一的出路也是忽必承宣,必然怎麽也會黏着忽必成宣的。

不管忽必成宣是不是傻子,寧若水都會肯假的,而且好好的嫁,不會有半分不情不願了。

“既然這般,那蘇兒也不打擾三姐了,三姐好生休息,下次蘇兒再來看三姐”寧白蘇看一眼寧若水,輕言笑道。

“不必了,我這院子容不下你”身後傳來寧若水的聲音“也不歡迎你”。

寧白蘇只是勾着唇,未有回答。

若是她真的不來這院子了,那不是失了好多樂趣。

這般病西施的寧若水,她可想多看見幾次。

出了院子,寧白蘇卻沒想到,竟然能在寧若水的院子外,再次碰見忽必成勳,而忽必成勳一見她,就朝着她這個方向而來,寧白蘇覺得忽必成勳必然是在等候她。

打量眼前的忽必成勳,寧白蘇眯着眸光。

“想必大王子是來看我三姐的吧,三姐她正好剛睡醒,這會兒大王子進去,必然能和我三姐聊上一會兒”寧白蘇嘴角含笑,淡淡的語氣,平波而出。

“六小姐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并不是來看三小姐的,我是來找六小姐的”忽必成勳看着她臉上的平波,輕輕一句話而出。

寧白蘇看着忽必成宣,半響後,才問道:“不知道大王子找白蘇所謂何事?”。

“不如我和六小姐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正好六小姐也能夠告知我一些京都的人文風情,若是将來三小姐嫁到蒙古部落,本王子也能有所了解,能夠照顧到三小姐的情緒”忽必成勳看着她,淡淡一笑。

溫柔的臉上,倒是少了些粗犷。

寧白蘇這才注意打量着忽必成勳,五官頗為有些異域風情,身姿也比較高大,與北冥蒼爵身高并無太大差距。

而且,可能是和蒙古部落的飲食有關聯,蒙古部落的人整體都比較偏強壯。

一如眼前的忽必成勳,還有忽必雅雅,忽必承宣都是這般。

“我想三姐的愛好與興趣,我并不知曉,還是請三姐本人告知大王子,白蘇就先行告退了”寧白蘇溫柔一笑,臉上有着淡淡的拒絕。

寧白蘇剛準備走,卻被忽必成勳先一步扣住手腕。

寧白蘇皺眉,伸出手,就是一掌朝着忽必成勳而去,哪知道忽必成勳卻是快速将身子一避開,就避過了寧白蘇的掌風。

将寧白蘇身子一轉,就将寧白蘇扣在懷中。

瞪着忽必成勳這個無恥之徒,寧白蘇臉上有些氣憤。

“鄙人還不知道六小姐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還真是叫成勳大開眼界”忽必成勳盯着她的側臉一笑,眸光中真有些贊嘆。

“你先放開我,忽必成勳”寧白蘇面上有些怒氣,瞪着忽必成勳,語氣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怒氣。

“若是六小姐,但是陪成勳聊上一會兒,成勳自會放開六小姐”忽必成勳盯着她柔美的側臉開口。

寧白蘇看着忽必成勳,見他似乎沒有放手的準備,而這裏與寧若水的院子不遠,不時就已經開始有丫鬟奇怪的看着這邊。

她不想在寧若水的院子裏有什麽流言蜚語流出,而且寧若水必然會添油加醋說到北冥蒼爵的耳朵裏去。

寧白蘇擰下眉,最終點了點頭。

忽必成勳見她點頭,笑着放開她,随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六小姐,請吧”。

寧白蘇只得邁步,朝着府門外而去。

忽必成勳跟上她的步伐,看一眼她側臉,笑了笑:“瑤城的梅花美人”。

寧白蘇皺眉,卻沒想到忽必成勳竟然還知道這個事。

“當日就是我的馬車碰到了那個書生,而你救了那個書生,所以,你當時的面紗才會落下來,卻想不到這是我與六小姐緣分的開始”忽必成勳盯着她,輕柔一笑,目光中似有些淡淡地回憶。

寧白蘇這才知道,原來眼前的人,是害她身份曝光的罪魁禍首。

不由鎖眉,到最後還得受眼前的小人要挾,沒好氣怒哼“原來是你”。

上了馬車,寧白蘇坐向一旁,壓根就裝作不看見忽必成勳,忽必成勳見她眸光裏的不喜。

也不多說,倒是任她這般動作。

馬車行了一會,就到京都比較熱鬧的地方。

而忽必成勳卻是将她帶往了一處新開的鵲樓,鵲樓,顧名思義,就是喜鵲築樓。

而眼前的鵲樓是店家聽聞牛郎織女相愛不能相戀的故事,頗為感觸,便在此用千只鵲兒為其建樓。

當然鵲鳥不是真正的喜鵲,而是店家雕刻的假喜鵲。

但是鵲樓卻在人群之中傳開了,更是引來衆人光顧。

寧白蘇下了馬車,走進鵲樓,卻見裏面早已經是人群布滿。

而一見忽必成勳的身影進來,店小二連忙上前,道“爺,位置已經幫你留好了”。

寧白蘇看向忽必成勳,卻見他只是點了點頭。

随後,便朝着小二說的位置而去。

寧白蘇跟上他的步伐,走進那早已經定好的房間,這才發現,這裏的布置确實相當的雅致。

以前她只聽聞過鵲樓如似人間仙境,如今走進來,倒是也還認可世人給它的評價。

忽必成勳見她目光打量過房中,笑了笑,問道“你還喜歡?”。

寧白蘇看向他,想起剛才那小二說忽必成勳早已定好位置,猜想忽必成勳必然之前就做好了打算,要帶她出來。

不答,寧白蘇反問道“看來大王子似乎很早就想與白蘇一聚了”。

忽必成勳見她這般開口,眸光中有些贊賞,由衷贊嘆道:“六小姐比三小姐讨喜多了,也聰明多了”。

“是麽”寧白蘇眼底有些嘲諷“可是我見你似乎對我三姐很上心”。

“那是因為三弟喜歡,三小姐可遠不如六小姐這般聰慧”忽必成勳笑笑開口“而且我倒是也能夠理解攝政王為何不喜歡三小姐,喜歡六小姐了,六小姐如論智謀,脾氣都比你三姐要強些”。

寧白蘇不語,只是坐下身子,看着忽必成勳“不知道大王子叫白蘇出來,所謂何事”。

“不急”忽必成勳為她倒上一杯茶水,拿過茶水,放入到她面前,輕輕笑道:“來,嘗嘗看”。

六千~~~~~~~~

☆、普天之下,想娶的人,只有一個寧白蘇(修)

寧白蘇看着面前這杯茶水,也不拿起喝,忽必成勳只是笑意的揪着她,仿若寧白蘇不喝下這杯茶水,就一直這麽看着她。

寧白蘇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覺得眼前的忽必成勳根本就是笑面虎。

最終,她默了默,還是拿起了桌上的茶水,但卻是并未喝入唇中。

“你難道怕我給你下毒”見她拿着杯子,卻未喝水,忽必成勳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臉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寧白蘇放下杯子,看着忽必成勳,擰了擰眉,決定不再和忽必成勳繞彎子:“不知道大王子到底叫白蘇出來所謂何事?若是無事,白蘇下次再陪”。

說完,寧白蘇似有要走的勢頭一般。

忽必成勳卻不像先前那般攔着她,任由寧白蘇走出房間,寧白蘇走出的那一刻,卻發現鵲樓大廳裏,正有着無數人正看着她。

寧白蘇皺眉,準備往樓下走,就聽得到大廳裏的人快速的談論着她。

本來身為習武者,耳力就要靈敏些,只聞那些人道:“她好像就是寧白蘇”。

“是啊,想不到那傳聞中的寧白蘇長成這樣子,不過,确實模樣是挺不錯的,果然擔的上美人這一詞,也難怪那黎國攝政王那麽chong愛她”。

“是啊,傳聞中的六女啊,我終于見到了”。

寧白蘇原本想無視,下樓,哪知道那些人卻是一窩蜂的湧過來,将她包圍在中間,而且,這些人似乎是感受不到她臉上的不樂意一般,男女老少皆是将她圍成一團,臉上對她有着無數的好奇。

寧白蘇皺了皺眉,看着眼前的這群人,而且似乎是越來越多的趨勢,根本就沒有半分散去的想法。

有些推搡着,那些人卻是絲毫不動,寧白蘇不想用武,畢竟若是她會武,對人群動手,明日的流言蜚語怕是又是她的事了,那些好不容易押下去的是非又要傳遍大街小巷了。

看着面前越湧越多的人,寧白蘇最終,只得無奈轉身上樓。

若是她這一路回寧府,怕是街上都會擠得水洩不通,畢竟如今她和寧若水都是風頭人物,想必若是上街讓更多人看到,又不知道會傳的更兇。

而且,剛才來的時候,是乘坐的忽必成勳的馬車,這會兒回去,忽必成勳的屬下鐵定是不送她回寧府的,因為忽必成勳壓根就不準備讓她回府。

也就是說,她可能要走回寧府,而走回寧府,就意味着這一路都會有人跟随着她,還要一邊議論着,看看她這個傳聞中的人,究竟是有何不同。

推開門,寧白蘇走進去,只見,忽必成勳正背對着她品着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連頭不回,似像知道她會回來一般。

看着眼前的忽必成勳的背影,寧白蘇有些怒意:“你是不是透露了什麽信息給樓下的人”。

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可能轉瞬間人家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而且,她進鵲樓之前,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她只是坐在這上面坐了一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下面的人就認識她了。

必然是在這一盞茶的時間裏,有人将她的信息透露出去了。

聽她這麽說,忽必成勳笑意轉過身,對上她生氣的眸子,倒也不否認:“六小姐确實挺聰明的,剛才不過是沉和不小心将你的畫像給人家看了罷了,然後有人問是誰,他就說了一句寧府六小姐”。

寧白蘇盯着忽必成勳,目光有些嘲諷,有些咬牙切齒。

忽必成勳一句不小心,就将事情推得一幹二淨,而且她猜測,根本就不是那沉和不小心的,而是忽必成勳故意讓他透露出去的。

而且她猜測忽必成勳早就料定了她要走,所以,是故意将消息透露給樓下那些人的,讓她根本不能夠走。

寧白蘇見他臉上笑容,嘴唇微抿,話語嘲諷而出:“想大王子竟然會用這般卑鄙的手段”。

忽必成勳看着她臉上的生氣,笑了笑,墨黑的眸子裏一片深幽:“為什麽六小姐這般讨厭我了,我并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事,讓六小姐對我這麽大的意見”。

寧白蘇看着眼前的忽必成勳,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問道:“難道大王子會和敵人的盟友做朋友?”。

寧白蘇臉上微諷,她不相信忽必成勳不知道她與寧若水之間的過節。

聽她這麽說,忽必成勳笑意搖頭,懂她口中的敵人是誰,看着她臉上似有若無的嘲諷,含笑開口:“我與三小姐從來都不是盟友,自然也不會是六小姐的敵人,所以,我與六小姐是可以做朋友的”。

寧白蘇只是看着他,也不說話,她可看不出任何忽必成勳的誠意,而且,與寧若水有關的任何人與物她都不想接觸。

看着寧白蘇沉默不語,忽必成勳一笑,開口:“六小姐似乎覺得我誠意不夠,不然這般,我請六小姐吃飯,就當做是賠罪六小姐,待等下六小姐想回寧府,我自是将六小姐安全送入府門口”。

寧白蘇只是看着忽必成勳,并不想和忽必成勳再多言。

突然,門被人推開,就見北冥蒼爵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含笑的聲音落進寧白蘇耳中:“不用了”。

寧白蘇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北冥蒼爵,卻怎麽也沒想到北冥蒼爵會出現在這人。

北冥蒼爵一笑,上前來,站入她身旁。

“王爺”忽必成勳似乎也好奇北冥蒼爵的出現,眸光裏閃過絲驚訝,便再次被壓了下去。

北冥蒼爵看一眼忽必成勳,笑道:“既然大王子想和蘇兒一起吃飯,我必然要和蘇兒一起來,若是大王子想了解京都的人文風情,等下本王讓東成帶着大王子好好游玩上一圈京都,大王子覺得如何”。

忽必成勳聽着北冥蒼爵的話,只是點了點頭,有禮道:“既然王爺有如此開口,那成勳自當恭敬不如從命”。

寧白蘇看向北冥蒼爵,眸底有絲笑意。

“怎麽了,見我出現這麽驚訝”北冥蒼爵見她眸光裏有些吃驚,邪肆一笑。

寧白蘇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她怎麽也沒想到北冥蒼爵會出現在這兒。

北冥蒼爵卻是一笑,拉着她,坐入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忽必成勳道:“既然今日與大王子相聚,不如本王做東,好好請大王子嘗嘗京都的特色”。

忽必成勳聽北冥蒼爵這麽說,轉過視線,落在寧白蘇身上,最終,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北冥蒼爵便吩咐小二點菜。

這鵲樓雖然生意火爆,但是上菜的速度卻是很快的。

不到一刻鐘,小二便端上不少的特意鵲樓的特色菜食放入桌上,北冥蒼爵看一眼寧白蘇,将她喜好的食物,夾入她面前的碗中。

寧白蘇看着北冥蒼爵夾過來的肉食,眸光蹙了蹙,不由輕聲,聲音裏有半分撒嬌;“北冥蒼爵,你再給我夾這些肉,我真會胖的看不得了”。

北冥蒼爵一笑,看着她,“你将來都是嫁給我,我都不嫌棄你胖,你又何必嫌棄自己胖”。

寧白蘇白他一眼,眸光裏全是笑意,臉上倒是有些嬌羞起來:“北冥蒼爵,誰要嫁給你,而且這裏還有外人,你可真是臉皮厚,若是你将來娶不到,看別人怎麽笑話你”。

“你自然得嫁給我,不嫁給我,你嫁給誰,若是誰敢娶你,那我就搶婚”北冥蒼爵一笑,絲毫不介意忽必成勳放在兩人身上探究過來的目光,一把抓住寧白蘇的手,言語裏全是滿滿的勝券在握。

寧白蘇一笑,倒也沒有抽出,任由他抓着。

北冥蒼爵看一眼忽必成勳,眸光裏全是穩妥的自信,他的女人,可容不得別人探究和染指。

忽必成勳感受到了那濃濃的占有之意,垂下眸子,半響後,才擡頭道:“王爺與六小姐果真是極為相配啊”。

“我娶蘇兒之日,到時候一定會請大王子過來喝上一杯喜酒”北冥蒼爵對上忽必成勳的視線,笑了笑。

看着北冥蒼爵對寧白蘇眼底的獨占,忽必成勳看一眼垂着頭,吃着東西的寧白蘇,卻見,寧白蘇對于他的視線,沒有半分回應,最終,點點頭:“王爺的婚事,成勳一定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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