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18)

忽必成宣就會有生命危險,而原來的那只簽,不過是解錯了罷了”楚之神情裏,淡淡的諷刺:“為此,寧若水還大鬧了寺廟,差點把那解簽人關進衙門”。

想到寧若水的表情,寧白蘇眸光裏閃過些嘲諷,明明是寧若水設的局,卻竟然還敢這般高調。

“罷了,寧若水如今的依靠是忽必成宣,她若是不緊抓着忽必成宣,怕是将來什麽都沒有了”寧白蘇嘲諷的開口。

楚之點頭,準備開口。

卻突然,只見花園裏有丫鬟面慌張的朝着這邊走來,寧白蘇看一眼楚之,站起身,走向那丫鬟。

“發生什麽事了?”寧白蘇盯着那丫鬟。

“啓禀六小姐,是夫人她...”那丫鬟看着她有些期期艾艾的出聲。

是大夫人?

寧白蘇看着那丫鬟,再次問出聲:“到底什麽事,別隐隐藏藏的”。

“是夫人她暈倒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夫人剛才用完膳,就暈倒在房間裏,奴婢這就是去請大夫的”那丫鬟看着她,誠實的将所有的全部說出來。

寧白蘇點點頭,伸出手,揮退她。

見那丫鬟離去,寧白蘇沉思,想必這會兒,這個消息應該都傳入府中了。

既然這般,她也應該好好去看看她這個母親。

想着,寧白蘇不在停步,準備朝着大夫人院子而去。

楚之見狀,連忙跟上她,寧白蘇見他動作,止住他的步伐:“你別去”。

她回府第二日,楚之就跟過來了,當日寧逸臣是頗有微詞,最終還是寧左晨讓楚之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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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去看大夫人,寧逸臣必然是在的,以他對楚之的讨厭,說不定會将楚之趕出去。

楚之懂她的意思,最終點了點頭,沒有再跟去。

寧白蘇進入大夫人院子,只見,此時院中早已經是人群滿是。

見一眼大着肚子站在一旁的宋雅琴,寧白蘇站入她身旁,就見宋雅琴臉上有些按捺不住的笑意。

“你來了”。

寧白蘇朝她點點頭。

“聽說這是幾次了,看來作惡太多,老天要開始收拾了”宋雅琴低着聲音,在寧白蘇耳邊笑道。

寧白蘇沒有說話,她猜測大夫人如今,應該差不多毒入攻心了。

見她沒有說話,宋雅琴也不見怪,繼續開口:“上次府中出事時,她也是暈倒了過去,最開始還以為是接受不了這般的打擊,後來,才知道,那只是個開始,大夫說似乎是中毒了”。

寧白蘇點點頭,這毒會潛伏在身體內一段時間,慢慢積少成多,逐漸會取人性命,最開始的症狀,就是無力想吐,到後來就會慢慢出現暈厥。

宋雅琴準備繼續開口,就見寧若水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裏,一見到寧白蘇和宋雅琴,寧若水臉上連原本最基本對宋雅琴的禮節都全部消逝不見了,只道:“你們怎麽在這兒”。

原本寧若水如今是在休養時期,想必是聽聞了大夫人暈厥的消息,才沖沖忙忙跑出來的,寧白蘇對上寧若水的視線,笑了笑:“自是來看母親的”。

可是,聽寧若水這話,似乎多不歡迎她們一般。

“是啊,我們特意來姐姐的,三小姐的語氣似乎很不歡迎我們”宋雅琴掩嘴一笑,臉上的得意絲毫掩飾不住。

“哼,不用你們來看”寧若水面色一沉,臉上完全是憎恨。

“三小姐怎麽這麽說,我和蘇兒可是一片心意”宋雅琴勾唇,完全不見怪寧若水的話,說完,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見宋雅琴動作,寧若水面色瞬間變得難看。

“你們是不是準備讓我轟你們出去”寧若水看着寧白蘇和宋雅琴,臉上的不悅很明顯:“宋雅琴,不用借着你的肚子來顯示什麽”。

“啧啧,三小姐這是什麽話,再說不用你轟我們,我們看完姐姐自然會走”宋雅琴低低一笑,對于寧若水的面色,無絲毫懼意。

“五月,将她們趕出去”寧若水一擡手,就讓身後的丫鬟和婆子,将寧白蘇和宋雅琴趕出去。

宋雅琴見狀,整個人就朝着寧白蘇撲去,寧白蘇見她動作,瞬間懂她的意思,連忙扶住她,就聽到宋雅琴哭鬧起來:“我的肚子好痛”。

而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寧白蘇就見一個人影走上前,“啪”的一下給了寧若水一個耳光。

寧白蘇看着那個人影,卻見是寧左晨,而寧左晨盯着寧若水,滿臉氣憤。

☆、大夫人病重

“你竟然趕将你的姨娘轟出去”盯着寧若水,寧左晨臉上是滿臉的怒火。

“誰讓他們來羞辱我母親”寧若水捂着臉,對上着寧左晨的怒意,絲毫是不退讓,臉上早少了當初的柔弱氣質:“她們今日不來,自是可以少了這份事,她如今肚子疼,那是她自找的”。

“你...寧左晨指着寧若水,臉上有絲不可置信。

“我肚子好痛”宋雅琴見狀,捂着肚子,再次痛苦起來,哀嚎不斷。

寧左晨聽聞宋雅琴的哭泣之聲,連忙邁過步伐,快速站入宋雅琴身旁,攙扶着她,一臉關心:“雅琴,你如何”。

“老爺,我肚子好疼”宋雅琴淚水彌漫的看着寧左晨。

寧左晨見狀,連忙吩咐着身後的丫鬟攙扶着宋雅琴回院子:“來人,快些扶七姨娘回院子”。

“是”。

突然,只見原本去請大夫的小丫鬟也已經回來了。

寧左晨卻是吩咐道:“管家,去将大夫請入七姨娘院子中”。

“是”管家點頭。

可随着他的話落,寧若水卻臉色大變,怒道:“不行,這是細兒請回來給母親看病的”。

寧左晨只是看着她,怒道:“這個府中還輪不到你做主,管家,将大夫送去七姨娘院子裏”。

“是”。

寧白蘇微微一笑,看一眼一臉怒色,卻無法發作的寧若水。

寧若水對上她的視線,握手成拳。

寧白蘇見狀,眉間挑了挑,沒多說什麽,随着衆人一起離去。

見大夫在房中為宋雅琴診斷,寧白蘇坐在大廳之中。

寧白蘇笑意抿着唇,如今的宋雅琴确實手段比起當初厲害多了,想起剛才寧若水那難看的臉色,寧白蘇就笑的很舒心。

出了宋雅琴房間,只聽聞大夫和寧左晨開口:“并無多少大礙,可能只是動了胎氣而已,多休息休息就可以了,我等下為七姨娘開上幾貼安胎藥,服下便就沒事了”。

寧左晨點點頭,随後,才看向一旁的管家,吩咐道:“管家,送大夫去夫人那兒吧”。

“是”管家點點頭,示意大夫往大夫人那裏而去。

見那大夫離去的身影,寧白蘇才回過身,看着寧左晨,寧左晨看一眼她,有些欲言又止,終歸還是揮了揮手,道:“我這會兒陪着你七姨娘,你晚些再來吧”。

“是”寧白蘇點點頭,看着寧左晨:“蘇兒先行告退”。

回了院子,寧白蘇就見楚之在翹首期盼,寧白蘇連忙坐入楚之身邊,先行說道:“什麽也沒看到”。

“沒看到?”楚之驚訝道。

“是啊”見楚之面上有些驚愕,寧白蘇點點頭:“我去的時候,正好遇上宋雅琴,後面寧若水來了,更是不讓我和宋雅琴進去看大夫人,而且我們差點被趕了出來,後來,宋雅琴又肚子痛,這麽一來回,自然什麽也沒看到了”。

聽着寧白蘇這麽說,楚之點點頭,随即,臉上出現些笑意,道:“既然這般,你我都好奇,大夫人病成什麽樣,不如我們夜探大夫人的院子”。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打上一個響指,臉上頗為贊同,開口:“好主意”。

是夜,夜風微涼。

寧白蘇看着楚之,與他一起跳上房梁,揭開大夫人房頂上的瓦片,卻只見,大夫人此時面色蒼白的躺在chuang上。

而一旁還有着一個嬷嬷伺候着。

“也真是太過分了,七姨娘那踐人,竟然裝肚子疼,老爺也真是偏心,讓大夫先去幫她檢查身體,明明是夫人您先身體不舒服,也是我們院中去請的大夫,到最後卻便宜了七姨娘”那嬷嬷開口,言語是各種抱怨不平。

“罷了,我早已在他心中沒了地位,這麽些年我讓穩坐着這個位置,也不過是看着我家中的位置罷了,如今大和就這麽沒了,我家中失勢,自然他也不會給我太多了”大夫人臉上倒是依舊波瀾不驚,只是蒼白的面色上在火燭下,映襯的有些吓人。

對于寧左晨,她與他這麽多年夫妻,是早已了解的透透徹徹。

說完這句話,大夫人開始咳嗽起來。

寧白蘇皺着眉,聽着大夫人的咳嗽之聲,看着那蒼白的臉色,卻沒想到大夫人不過幾日不見的光景,臉色就蒼白的如此吓人。

“也怪六小姐那個禍害,若不是她在一旁,大小姐也不會這麽氣憤 ,還讓老爺打了三小姐一個耳光”那嬷嬷繼續開口,言語中是對寧白蘇的各種不喜:“聽說三小姐一顆心都撲在那攝政王身上,卻沒想到那王爺竟然喜歡六小姐,對三小姐完全都是不看上一眼”。

“哼,早就和水兒說了,讓她不要喜歡北冥蒼爵那種人,她卻不聽,如今人家卻是正眼都不看下她,而且還時不時被寧白蘇這個禍害給取笑,寧白蘇這個禍害,我将來遲早就除了她,若不是她,我們家族也不會變成這樣”聽到嬷嬷提到寧白蘇,大夫人眉心皺起。

寧白蘇與她那個狐媚娘一樣,都不讨喜,将來,她也要好好的将寧白蘇這個禍害給完全消除掉。

“夫人,您是有什麽主意嗎?”那嬷嬷一聽大夫人這般開口,連忙說道。

“主意自是有,不過,要稍微晚些再告訴你們,如今,重要的是水兒,若不是這次我幫她想出一個這樣的主意,怕是她與那三王子的婚事會遙遙無期”大夫人嘆上一口氣,才開口:“不知道這丫頭,怎麽就對那北冥蒼爵那般死心,當年也不過就是救過那北冥蒼爵一命,而如今人家北冥蒼爵早就不記得這事了,枉費我花了這麽多年培養她成為大和第一美人,真是不成氣候”。

聽着大夫人的抱怨,那嬷嬷點頭道:“三小姐那般聰明的人,确實在這事上失誤了”。

随後,那嬷嬷又開口問着大夫人。

“夫人,大公子也準備成親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忙着,今日您暈倒,都未曾來看您”那嬷嬷再次一開口,話語便說道了寧逸臣。

“他呀,不過是怪我不該督促着老爺同意這門婚事,現在心裏有氣,自是不會來看我,等他氣消了,自然就會來的,終歸臣兒還是孝順的孩子,可是,若不是我這麽做,他怕是早已做出什麽錯誤之事來了,他看寧白蘇那禍害的眼神,可是不一般”大夫人看着那嬷嬷開口,語氣裏有些淡淡的嘆氣。

她自是過來人,那般炙熱的眼神,自是看得出的。

卻不想竟然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妹妹,這般天理不容的事,她又怎麽會讓它發生,那可是亂倫。

雖然寧白蘇那禍害不喜歡臣兒,卻也幸得寧白蘇那個禍害不喜歡臣兒,不然,這讓人知道了,該如何看待他們寧府,又怎麽看待臣兒。

“你是說大公子他對六小姐...”那嬷嬷眼中全是驚訝,似乎不敢置信般。

“若不是這般,我會讓他娶了那賈商之女嗎?”大夫人言語裏有些嗤之以鼻,似乎對周蘿煙很不屑一般,而随着她的話音落下,就見大夫人又開始咳嗽起來。

那嬷嬷連忙拿過帕子,替大夫人掩嘴。

卻不想一股血水咳入帕子上,身旁的嬷嬷一驚,眼底全是恐懼:“夫人,您...”。

大夫人似乎也被吓着了般,道:“秦嬷嬷,你明日去幫我請最好的大夫來,不管花費多少錢,讓他一定幫我治好”。

“是”秦嬷嬷點頭。

“還有,秦嬷嬷,不準将這件事告知任何人”大夫人再次吩咐道。

“老奴知道了”秦嬷嬷點頭。

寧白蘇看一眼楚之,示意他們離開,楚之點點頭,和她一起從房頂上跳下來。

“大夫人似乎病的很嚴重”楚之突然開口一句。

寧白蘇點點頭,這個蜘蛛的毒應該全部過入大夫人體內了,大夫人也應該差不多走到盡頭了,一旦大夫人昏迷次數開始變多,時間變長,那便就是征兆。

而大夫人如今開始吐血,而且還是黑血,就證明那毒已經侵入五髒六腑。

大夫人如今想靠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醫治好自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說,她又怎麽會讓大夫輕而易取的醫好大夫人了。

她如今也算是終于可以為六姨娘報仇了。

☆、寧柳兒中毒

大夫人一日比一日病重的更厲害的消息,在府中大肆而走。

寧白蘇去看望宋雅琴之時,就聽聞宋雅琴說了,大夫人如今幾乎是整日昏睡不止,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而原本幾日不在府中的寧逸臣,也更是時時守候在大夫人身旁。

府中更是有着不少的大夫出出進進,都是為大夫人去看病的。

寧白蘇只是聽着府中的丫鬟和婆子議論着大夫人的病情,幾乎每天她只要去後院呆上一會兒,就能夠從那些丫鬟嘴中聽到大夫人的消息。

如今大夫人病重,寧逸臣吩咐着府中的所有食物都要認真仔細的檢查,所有人進出都要留意,似怕有人給大夫人下毒。

而且大夫每日都來,只知道大夫人是中毒,卻始終查不到病因,所以也找不到解決方法。

而大夫人每日都喝藥,說是為了克制毒性,讓毒不要蔓延五髒六腑。

寧白蘇嘲諷一笑,如今的大夫人怕是早就讓毒侵入五髒六腑了,整天昏昏入睡,睡着的時間永遠比醒着的時間早。

寧白蘇靠着假山,聽着假山後傳來丫鬟的對話聲。

“聽說大公子的婚事要提前了”一個聲音響在假山後,帶着無限悵然:“聽說是大夫人哀求着大公子,讓大公子提前婚事”。

“是啊,都不知道那周家小姐長成啥模樣”另外一個稍微成熟些的聲音抱怨出聲:“也不知道配不配得上我們大公子”。

“肯定是配的上的,不然夫人也不會那麽急忙幫大公子把婚事提前,如今,都派人去和周家商量這事了,若不出意外,就是幾日後舉行婚禮了”剛才那帶着悵然的聲音再次開口。

“這麽匆忙?”年長的聲音,似乎帶着些許不可思議。

“是啊,如今大夫人的身子每日一日不如一日,自是要早些将婚禮提前”那稍稍年小的聲音再次開口,最後,壓低了聲音道:“這一來是幫着沖喜,二來,聽大夫人院子裏的丫鬟說,大夫人可能也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想早些看着大公子成親,怕是自己熬不到大公子成親之日了”。

“哎,這大夫人若是真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将來這府中的地位怕也是七姨娘的天下了,如今這七姨娘可是極其受chong”那年長的聲音,再次開口。

“是啊,以後我們可要多多巴結七姨娘,這三小姐要嫁出去了,這六小姐也要嫁人了,将來這府中真的會是七姨娘的天下了”那年小的聲音,贊同的說着。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些幹活”突然,一道聲音打斷兩人的談話:“夫人要的燕窩好了沒”。

兩人轉過身,卻見秦嬷嬷正朝着兩人走來,兩人連忙點頭,其中一人道:“夫人要的燕窩,已經奴婢準備好了”。

“那還不去端來,真是個賤婢,不知道看事做事,還要老身一句一句來教”秦嬷嬷看着那回答的丫鬟,怒罵道。

“是”那丫鬟點頭,連忙去廚房将大夫人要的燕窩端出來。

見狀,秦嬷嬷才連上有些表情,收回怒氣,道:“你們跟着老身将燕窩送去給夫人”。

“是”。

聽着假山後的腳步聲離去,寧白蘇才從假山之後站出來,看着那離去的背影,嘲弄這夠了勾唇。

回了院子,就見蘇嬷嬷正在沉思些什麽。

皺眉,看着蘇嬷嬷,蘇嬷嬷感受到她的視線,連忙回過神,叫喚着她:“六小姐”。

“在想什麽?”見蘇嬷嬷在她回來之前,一直在沉思,寧白蘇眼底有些好奇問出口。

“老奴聽聞大夫人病重的很厲害?”蘇嬷嬷看着她,期期艾艾開口。

寧白蘇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大夫人這個月就應該撐不下去了。

見寧白蘇點頭,蘇嬷嬷嘆了口氣,頗為感觸道:“想不到當初那般呼風喚雨之人,如今卻一病如山倒,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勢氣”。

“那就只能說明一句,屬于她的時代逝去了”寧白蘇接過蘇嬷嬷的話,涼悠悠說上一句。

這麽多年,大夫人上的了臺面,上不了臺面的事做的還少嗎?說不定真是報應。

“唉”蘇嬷嬷嘆口氣。

寧白蘇準備轉過身,朝着房間中走去,突然,就見一個丫鬟快步的跑進來,朝着她道:“不好了,六小姐”。

寧白蘇看着她,疑惑的皺眉。

見寧白蘇的表情,那丫鬟驚吓開口:“七小姐今早被三小姐請了過去,哪知道回來之後,整個人就開始暈暈乎乎,剛才說要上chuang睡覺,奴婢準備伺候七小姐上榻休息,哪知道去幫七小姐擦拭的時候,才發現七小姐手腕處有一根黑線”。

“你說什麽”寧白蘇的表情變得有些嚴重。

“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麽,最開始以為是髒東西,想要去擦拭,可後來發現那根黑線長在了皮膚裏面,看那樣子,似乎是中毒”那丫鬟盯着寧白蘇,目光中一片害怕:“而且七小姐如今睡下去,叫都叫不醒”。

寧白蘇垂下眸子,皺着眉,中毒!

“這可怎麽辦啊”蘇嬷嬷一聽,整個人都慌了:“當初六姨娘還囑咐老奴好身照顧好你和七小姐,這如今七小姐中毒了,老奴怎麽像六姨娘交代啊”。

寧白蘇皺着眉,上前握住蘇嬷嬷的手,安慰道:“我去看看,你先別擔心”。

蘇嬷嬷見她這麽說,才點了點頭,“老奴和您一起去”。

寧白蘇點頭,與蘇嬷嬷一起朝着寧柳兒院子而去。

寧柳兒如今中毒,怕是寧若水脫不了幹系,是她疏忽了,沒有照顧好寧柳兒。

寧白蘇剛踏進寧柳兒院子中,就見寧柳兒此時面色無異的躺在chuang上,一旁的兮兒正在幫她擦拭着。

“六小姐”一見寧白蘇的身影,兮兒臉上挂着淚水看着她,哀求開口:“今日從三小姐院子中回來之後,七小姐整個人就說不舒服,這就上chuang睡覺,哪知道,這睡下去,卻是怎麽也喊不醒來了”。

寧白蘇看着chuang上的寧柳兒,只見,寧柳兒面色無異,就像是睡覺一般。

上前,翻開寧柳兒的手心,只見,那手心處到手腕上一根很明顯的黑線,處在手中。

寧白蘇攏起眉心,寧柳兒确實是中毒了。

“六小姐,求求你救救七小姐”兮兒看着她,哀求道。

寧白蘇看着兮兒,蹙眉而問: “今ri你們七小姐去三小姐院子裏,可做了什麽,喝了什麽”。

“做倒是沒做什麽事,只是喝了一杯茶水,然後與三小姐閑聊了一會兒,後來,三小姐說乏了,七小姐就回來了,可是,回來之後,就感覺整個人不舒服,說想睡覺”兮兒看着寧白蘇,誠實回答道。

“可有叫大夫?”一旁的蘇嬷嬷趕緊問道。

兮兒看一眼蘇嬷嬷,轉過視線,最終看着寧白蘇,臉上有些愁雲慘淡:“原本是準備去叫的,可是後來,準備将大夫請過來,卻被秦嬷嬷給訓斥了一頓,說七小姐身子嬌貴,一點點不舒服,就要叫夫人的大夫過來給七小姐看病”。

“怎麽這樣”蘇嬷嬷臉上有些氣憤。

兮兒點頭:“更過分的事,奴婢原來想出去給七小姐請大夫的,卻被告知,說是大公子說了,不準任何人随意出入寧府,如今大夫人病重,若是誰出門,就視同于下毒兇手”。

寧白蘇點點頭,看着她,道:“你先照顧好七小姐,容我想想辦法”。

“嗯”兮兒點點頭。

寧白蘇點點頭,走出寧柳兒的院子,這種毒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毒,既然能夠被寧柳兒喝下去,必然就是無色無味的,而且這毒已經到手掌心,必然是發的很快,卻不知道她能不能快速配出解藥。

蘇嬷嬷看着她皺眉,開口,準備出聲。

寧白蘇揚起手,止住她,道:“蘇嬷嬷,你先回院子,我安靜一會兒”。

“是”蘇嬷嬷最終還是點點頭,離開,先行回院子。

寧白蘇漫無目的在府中随意亂走着,輕輕蹙眉,看來寧若水這件事是沖着她而來的。

突然,她的眼前出現一道人影。

寧白蘇擡起頭,卻見是寧若水的身影,而此時的寧若水臉上挂着笑意,一身的華服,佩玉叮當,顯得好不精神。

寧白蘇輕輕勾唇,很久不見這般心情不錯的寧若水了。

“六妹,你這是怎麽了,你也會有為難的時候嗎?”寧若水看着她,見她臉上表情,嘴角彎彎勾起,風情一笑。

寧白蘇看着她風情一笑,倒也還覺得這般的寧若水,與天下第一美人這個詞,名副其實。

不答話,寧白蘇只是抿了抿嘴角,含上一點點笑意,卻繼續聽得寧若水開口:“寧白蘇,其實我挺喜歡看你手足無措的樣子,這般的你,讓我覺得就像個失敗的喪家犬”。

寧白蘇勾着嘴角,看着寧若水眸底裏的得意,嘲諷一笑,說道:“是麽,那你敗在我手上那麽多次,是不是連喪家犬都不如”。

聽完寧白蘇的話,寧若水臉上有些生氣,可卻是很快就被笑容取代:“是,我以前是輸給你很多次,但是,寧白蘇,這一次我不會在輸給你了,我一定要讓你在這裏輸的一敗塗地,而且, 北冥蒼爵也會是我的”。

寧白蘇臉上有些疑惑,這般的寧若水太過自信,不由的讓她懷疑寧若水究竟是怎麽了。

而且寧若水還能夠說出北冥蒼爵是她的這種話。

還是說寧若水身後有高人在指點。

“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能教出解藥”寧白蘇對上她的視線,輕聲開口。

“很簡單,你将母親的毒藥教出來,我就将寧柳兒的毒藥給你” 寧若水對上她的視線,目光中一片憎恨。

寧白蘇一笑,看着寧若水畫着精致妝容的面孔,如今這般的寧若水确實是越來越聰明了,竟然能夠猜到将大夫人的毒是她下的,但是也更加讓她懷疑,寧若水身後絕對有高人指引。

“寧白蘇,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怎麽會懷疑上你?”寧若水看着她,輕輕一笑,随後,回答道“不過,寧白蘇,我是不會告訴你我怎麽知道的”。

寧白蘇聽她這麽說,也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答道:“好,我與你交換解藥”。

見寧白蘇應答的如此快,沒有半分遲疑,寧若水臉上湧現出一些狐疑:“寧白蘇,你不準耍花招”。

“自然不會”寧白蘇看着她,繼續開口:“晚上你将解藥送過來,我就将解藥交給你”。

“好,諒你也不敢耍花招,除非你不要寧柳兒的命了”寧若水聽她這麽說,笑意點頭:“那好,晚上我拿着解藥去你那,你可要等着我,不然錯過了,我可下一次不一定有寧柳兒的解藥了”。

“嗯”寧白蘇點點頭。

寧若水看着她,不屑一笑,不在停留,轉過身,就離去。

看着寧若水離去的身影,寧白蘇皺着濃眉,究竟是誰在後面幫寧若水?

寧白蘇剛轉過身,就見寧逸臣正站在她身後。

☆、無藥可解

寧白蘇回過神,将手中的書放下,回想着自己見到寧逸臣的那一刻。

寧逸臣看着她,臉上似乎有些不信,卻更多的悲涼。

她最終只是垂了垂視線,與寧逸臣擦肩而過,她與寧逸臣早已站成了對面,必然這些事,遲早會暴露出來的。

“水兒說是你,那一刻我還不信”在她身後,寧逸臣的聲音,帶着些許悲涼響起來。

寧白蘇垂下視線,沒有說話,如今再談是與不是,又有何意義,她與大夫人的結果只會如此。

半響後,她才開口:“對不起,确實是我”。

她與大夫人走到這一步,她必須為六姨娘報仇,取大夫人的性命,就算她不出手,大夫人也會先一步出手,要她的命。

只聞寧白蘇的聲音落下,身後一片沉默之聲。

見寧逸臣沒有再開口,寧白蘇擡起腳步,朝着自己院中而去,這些事,揭穿也好,多少會讓寧逸臣對她不在那般的好。

而這一次,寧逸臣也沒有在阻攔,只是任她離去。

寧白蘇收回視線,将手一挪,無意中就将桌上的水杯給撞到,一杯子的茶水潑了出來,潑入書頁上,染濕一大片書頁,這才将思緒全部收了回來。

“你這般漫不經心,還在想寧柳兒的事吧”楚之坐在她身邊,見她臉上是面無表情。

寧白蘇看他一眼,點了點頭。

如今寧柳兒中毒,寧若水這事明顯是朝着她而來。

“大夫人的解藥,你真準備給啊?”楚之看着她,皺眉問道,卻怎麽也想不通,如今這麽好的機會,寧白蘇竟然要放棄。

寧白蘇揚起嘴角,看一眼楚之,笑了笑:“既然寧若水管我要解藥,我自是要給”。

“可是這是個極好的機會,你若是給了,下次怕是沒這麽容易得手了”楚之看着她,眸底依舊是有絲不可置信,道:“那寧柳兒有什麽值得你救得,當初她可是與你有仇”。

楚之看着她,眸光裏滿是不解。

寧白蘇拿起那頁被打濕的書頁,吹了口氣,點頭:“确實沒錯,可是我答應過六姨娘要護她性命,若是我如今不出手,寧柳兒必死無疑”。

所以,她必須要救寧柳兒。

楚之聽她這麽說,嘆上一口氣,最後,才問道:“可是,你信寧若水給你的解藥就是真的?”。

“她若是不給真的,我自有辦法對付她”寧白蘇用衣袖擦了擦書頁上的水珠,狀似無意開口。

楚之無奈,只得嘆氣:“好吧,你怎麽不讓王爺幫忙”。

說到北冥蒼爵,寧白蘇笑意搖了搖頭,如今北冥蒼爵要處理的事正多,她也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去打擾北冥蒼爵。

而且北冥蒼爵這幾日,都是忙個不停,就連與她的書信來往都少。

她心疼北冥蒼爵要處理這麽多政務,終歸不願什麽事,都去煩惱北冥蒼爵。

等北冥蒼爵處理完這些,他們就回黎國成親。

“六小姐,三小姐來了”蘇嬷嬷走進來告知寧白蘇。

寧白蘇點點頭,就見寧若水正出現在蘇嬷嬷身後。

此時的寧若水,又換了另外一套衣服,面上依舊是精致漂亮的妝容,寧白蘇微挑眉,看得出來,此刻的寧若水似乎是心情極度的好。

寧白蘇伸出手,揮退蘇嬷嬷,蘇嬷嬷點頭,退出房間。

寧若水看着寧白蘇,勾着唇角,坐入寧白蘇對面的凳子上,開口:“我早就和我大哥說,你不是什麽好人,他偏生不信,這不,知道你是這種人,連母親都不願意去照顧,正喝着悶酒了,不過也好,早看穿,就早些不陷入你的狐媚迷惑之術裏面,免得将來更傷心”。

寧白蘇将手中的書放入一旁,對于寧若水的話音,未答,她就覺得寧逸臣出現在那兒,有些蹊跷,卻沒想到竟然是寧若水将寧逸臣請去的。

“呵呵,寧白蘇怎麽也比你這種表裏不一的人好”楚之看着寧若水嘲諷一笑:“也不知道忽必承宣是不是眼瞎,竟然看上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也對,忽必成宣眼睛不瞎,可是腦子不好,才會看上你這種毒婦”。

見楚之目光裏的憤恨,寧若水一咬唇,臉上布滿怒意:“楚之,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首先,我是人,不是東西,再者談教訓,我可不敢教訓你,教訓,我可只敢教訓人,可不敢教訓你”楚之對上寧若水的視線,輕輕一笑,話裏有話的甩出一句話。

聽着楚之的話,寧白蘇笑意抿着唇,楚之的話很明顯不将寧若水當做人。

“楚之,你不要以為你是北冥蒼爵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寧若水怨恨的看着楚之,話語裏有威脅。

楚之看着寧若水,無聊一笑。

盯着對面寧若水難看的臉色,楚之站起來,朝着寧白蘇說道:“寧白蘇,我在門外等你,怕看見這張臉,我會幾天吃不下飯”。

寧白蘇點點頭,只見,寧若水随着楚之的話語,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寧若水面色憎恨的盯着楚之,楚之看着她,怒哼一聲,甩袖離去。

“寧白蘇,你很得意,是不是,叫人這般羞辱我,你很開心,是不是,寧白蘇,你如今也只能這般羞辱我,才能夠開心,是不是?”寧若水盯着寧白蘇,臉上有些瘋狂。

“楚之這般羞辱你,是因為不喜歡你,與我又有何關”寧白蘇對上她的視線,悠悠回上一句。

“寧白蘇,你害怕了,是不是,你害怕北冥蒼爵會被我搶走,對不對”寧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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