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35)
便就懂了她的想法,朝着她點了點頭。
☆、命運弄人
寧白蘇一直在猜測這個人是誰,不過,随着這件事情醒的曝光,這個人影卻是一直按捺不動。
而白子依也是醫術了得,随着她的到來,落縣的大多居民都被治好,而北冥蒼爵也是讓東成全權調查此事。
“蘇姐姐,你怎麽了”見寧白蘇沉思在思考着什麽,白子依站入她身邊,問詢着。
寧白蘇從思緒裏回過神,看一眼白子依搖了搖頭。
“還在想下毒的事吧”見她搖頭,白子依為她倒上杯茶水,放入她面前:“你這些天都在想這件事,先放一放吧,如今那人知道我們查的這麽嚴,肯定是不會漏出馬腳的”。
寧白蘇拿起桌上涼悠悠的茶水,喝入嘴中,垂下着眸子,慢悠悠才張開嘴:“我猜測那人肯定此時是不會出來的,只是在想,這背後之人罷了”。
“那你覺得會是誰?”白子依盯着她沉思的側臉,晃了晃手中的水杯。
“你說這種毒來自于蒙古部落,那如今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忽必成勳”寧白蘇輕了輕嗓音,确實,忽必成勳曾經幾次與她為敵,如今,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忽必成勳。
而指使忽必成勳這麽做的,她也只能想到一個太後。
“會不會是太後?”白子依見她皺眉,依舊思考着,停了下,才說出一個人名。
寧白蘇想了下,終歸搖了搖頭,否認自己先前的想法:“不會,安排在太後身邊的棋子,并沒有送來什麽消息”。
而太後身子極差,一直忙于前朝堂之事,根本無力分心這些事。
加上最近北冥蒼爵的權勢蔓延的有些大,太後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入到了北冥蒼爵身上,怕是早已無瑕顧及她了,就算有心也是無力,最近北冥蒼爵的人早已插手進了太後家族,太後如今忙着清理內賊,哪裏還有工夫來管她。
最重要的一點事,北冥蒼爵查出來貪污這發放下來的錢財,全部進了太後娘親人的口套,太後如今,更多的心思是要想着怎麽保住自己的娘親人,才能讓她坐穩這太後的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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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寧白蘇思來想去,覺得太後插手這事的事,可能有些小。
“王妃,您這找來的真是神醫啊”突然,齊大人的聲音,從房間外傳進來,一看到白子依,連忙伸出大拇指,贊賞道:“白姑娘,你真是好醫術啊”。
寧白蘇微微一笑,看着白子依,而白子依聽聞齊大人的贊賞,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如今落縣太部分的病人都治理好了,真是沒想到白姑娘,你年紀輕輕竟然就有這麽好的醫術,還真是了不得,現在大家都誇贊你和王妃是我們落縣的救命恩人啊”齊大人看着寧白蘇和白子依,臉上全是滿目的贊賞之意。
“是齊大人謬贊”白子依看一眼寧白蘇,笑意回複着齊大人。
寧白蘇輕輕一笑,道:“齊大人,吩咐下去的事,你查的怎麽樣了”。
齊大人看着她,搖了搖頭,面上有些愧疚之色。
寧白蘇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開口:“既然查不出就緩緩吧,也麻煩齊大人多多在村裏走動走動,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是,微臣一定照辦”齊大人看着寧白蘇,抱拳點頭:“那微臣再去豆子家看看”。
“嗯”。
見齊大人離去的身影,顧千饒從簾子後走出來,坐入寧白蘇身旁,看着寧白蘇開口道:“既然查不出,你為什麽不換個方向查,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寧白蘇看着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是啊,蘇姐姐,不如你換個方向查吧”白子依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寧白蘇聽着兩人 卻是垂下眸子,依舊沒有說話,半響後,才輕聲:“我在想或許我們還可以換個人查”。
顧千饒和白子依相互對視一眼,眸中各有些不懂。
倒是從門外進來的北冥蒼爵,見兩人皆是疑惑不解,眸中有些笑意道:“蘇兒這般,就是在說有人為我們指錯了方向”。
見北冥蒼爵的身影出現在房中,白子依連忙站入到北冥蒼爵身旁,眼底有些崇拜:“北冥哥哥”。
“嗯”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的崇拜,點了點頭。
寧白蘇見狀,眼底閃過些笑意,看着一旁臉色極臭的顧千饒,顧千饒見她臉上笑意,瞪了她一眼,才開口說着:“寧白蘇,那可是你老公,你老公被別的女人,如狼似虎的盯着,你這個做老婆的竟然還笑得出,你難道不知道21世紀的男女講究什麽”。
“嗯”寧白蘇見顧千饒臉上的不悅,簇起眉心,問道:“講究什麽?”。
“一夫一妻”顧千饒恨不得撬開眼前這顆榆木腦袋,随即,轉過視線,盯着白子依咬牙道:“人家是夫妻,你就算再喜歡,也不要去破壞”
“哦”寧白蘇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顧千饒,你把話和我說清楚點,什麽叫如狼似虎的盯着,什麽叫就算再喜歡,也不要去破壞”随着寧白蘇點完頭,聽着顧千的話語,白子依瞬間就炸毛了,臉上全是滿滿地不樂意。
“難道我有說錯”顧千饒眯着眼睛看一眼,站在北冥蒼爵身邊的白子依,他此時就是很不爽:“白子依,你北冥哥哥早已經娶妻了,你就不要對人家心有所屬”。
見顧千饒的占有意味的眸子,北冥蒼爵趕緊站開,坐入寧白蘇身旁,他可不想成為某人争風吃醋的對象。
寧白蘇見狀,也挪開一點位置,讓給北冥蒼爵坐着,兩人同時看着眼前這對冤家,争吵着。
別問他們為什麽不上前調解,因為這樣的事情,一天會發生上好幾次,而兩人吵着吵着也就算不了了之,一句話,就是她和北冥蒼爵已經習慣了。
“顧千饒,你不要胡攪蠻纏,蘇姐姐知道我崇拜北冥哥哥,你別胡亂吃飛醋”白子依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顧千饒。
“白子依,你想多了,我又不喜歡你,吃什麽你的飛醋”顧千饒直接轉過頭,不在看白子依:“我只想告訴你,不要這麽朝三暮四,而且也不要自作多情的認為,我喜歡你什麽的”
“你...”白子依見狀,一下被嗆聲,瞬間不知道在說什麽,憤恨的一下,就坐在顧千饒對面。
寧白蘇看着兩人,拿過桌上的茶水,為一人倒上一杯茶水,清了清嗓子開口:“一人喝杯茶水消消火”。
顧千饒直接将茶水一飲而盡,随即,便起身離去。
白子依看着他離去的身影,整個人瞪大眼睛,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是顯得極其委屈。
寧白蘇搖搖頭,她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還以為兩人吵上幾句,就會散了。
北冥蒼爵看她一眼,開口:“我去看看”。
“嗯”寧白蘇點點頭,目送北冥蒼爵離去。
“你是故意的吧”見只剩下兩人,寧白蘇開口,問着白子依。
白子依看着寧白蘇,半響後,咬着唇,點頭:“我看到他表妹給他的信了”。
寧白蘇這才點點頭,心底有些了然,北冥蒼爵不過是白子依,拿來氣顧千饒的罷了。
顧千饒有個即将要過門沒有血緣的表妹,似乎他也對那個表妹也挺上心的,只是,卻偏偏之中命運捉弄,他遇上了白子依,當日白子依正好救下了就強盜追擊,而昏迷不醒的顧千饒,而且顧千饒醒來之際,就已經在他和白子依的洞房中了。
原來,白子依是為了逃婚出來的,而她爹爹為了讓她嫁個如意郎君,白子依百般不同意,直接上山做了強盜,後來,更是直接搶了顧千饒做夫君,也不管顧千饒是死是活,直接就脫入了洞房,讓她爹爹死心。
而顧千饒開始是百般不肯,可是,白子依卻死死糾纏。
漸漸,到今日就演變成這樣的局面,變成一堆歡喜冤家。
若說,顧千饒心中沒有白子依,寧白蘇是不相信的,可是,她知道顧千饒來這裏這麽多年,與他表妹早已經有了感情,而且,顧千饒不會娶三妻四妾,更不是始亂終棄,所以,三個人總是這麽兜兜轉轉。
在這麽一個感情的圈子裏,不停地兜兜轉轉。
“我想過些時間,他自然會想清楚的”寧白蘇看着白子依一臉哀怨的表情,輕聲安慰着。
白子依擡起頭,看一眼寧白蘇,沒有說話,半響後才一臉迷茫地開口:“蘇姐姐,若是顧千饒真的娶了他表妹,我應該怎麽辦?”。
寧白蘇見她臉上的愁緒,沒有回答,半響後才問道:“那子依,你會退出嗎?”。
“退出”白子依笑了笑,随即,嚼着這兩個字,眼底的迷茫散開到滿臉,她搖了搖頭,有些苦澀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或許将來若是有一天,他娶我死”。
他娶我死。
寧白蘇臉上有些震驚,剛準備安慰白子依,卻見白子依先一步站了起來,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蘇姐姐,我先去休息下”。
“要不我陪你”寧白蘇見她這般,連忙開口。
白子依卻先一步阻攔了她,搖頭道:“沒事,我自己去吧,你不是還要去調查是誰下了毒嗎?你就去忙吧,我就不陪你了”。
說完,也不等寧白蘇回答,就朝着房間而去。
寧白蘇見她離去的背影,最終,嘆了口氣,只感嘆一句,命運弄人。
剛準備出門,就見北冥蒼爵進門的身影,快步的進來,剛準備問他和顧千饒說了些什麽,就見北冥蒼爵拉着她,快速朝着門外而去。
“怎麽了?”見北冥蒼爵這般匆忙的步伐,寧白蘇有些疑問。
北冥蒼爵看着她,輕聲而道:“剛才我與顧千饒出去之時,就看到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
寧白蘇皺着眉心,腦海裏思索着,北冥蒼爵就快速的将她拉倒大廳,寧白蘇站到廳裏,就見一個人影快速的跪在那裏,是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低垂着頭,臉上有些傷口,而一旁的顧千饒更是臉上怒意沖沖。
“說吧,你在樹林裏幹什麽?”顧千饒一腳踢在那人肚子上。
随即,只聽到那人痛哼一聲。
“不錯,嘴挺硬的”顧千饒再次就是一腳。
可是,那人雖然疼痛,卻是依舊低垂着臉,怎麽也不說話。
見他不說話,顧千饒再次想要上前,給那人一腳,寧白蘇連忙拉住他,彎下身,看着那垂下頭的人影。
那人擡起頭,看着寧白蘇,腦袋一轉,卻是怎麽也不肯開口。
“王爺,這是攔住的飛鴿傳書”今夜的身影,從門外進來,随即,就是将綁在鴿子腳上的信取了下來,遞給着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和寧白蘇對視一眼,拆開來看,卻見信上卻是寫着蒙古語,事情有變。
寧白蘇皺眉,難道還真是忽必成勳。
“是不是忽必成勳派你來的?”寧白蘇看着那男子,疑惑問道。
那男子一聽她這麽說,看一眼她,點了點頭:“是”。
“是?”寧白蘇眯着眸光打量着他,問道:“那忽必成勳派你來幹嘛?”。
“他派我來破壞你的計劃”那男子看着寧白蘇,再次開口,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
寧白蘇卻是皺了皺眉,盯着男子看了許久,才笑出聲,說道:“你若是今日不說實話,我就送你去見閻王”。
男子看着她,臉上有些震驚,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麽說。
“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的”寧白蘇再次開口詢問着。
男子确實咬着唇,道:“是大王子,他讓屬下破壞王妃你的計劃”。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寧白蘇卻是嗤之以鼻,沒有說話,半響後,才看向東成,道:“東成,将他帶下去,既然他不肯說實話,就将他的指甲一片片剝下來,先剝手指甲,再剝腳指甲,別讓他死了,待剝完之後,給他撒上些鹽水”。
“是,王妃”東成點頭,連忙吩咐身後的侍衛,将那男子帶下去。
“王妃饒命啊,屬下說的實話,是大王子讓屬下來的”那男子聽聞寧白蘇這麽說,連忙臉色蒼白的求饒着,卻是被侍衛往外拖着。
“你為什麽不懷疑忽必成勳?”見那人被拖下去,顧千饒轉過頭,盯着她一片漠色的小臉,臉上充滿着疑問。
寧白蘇看一眼身旁的北冥蒼爵,再看這顧千饒,就聽見北冥蒼爵開口:“因為他答的太快了”。
寧白蘇點點頭,接過北冥蒼爵的話語,繼續說着:“因為他都沒有絲毫考慮,就承認了忽必成勳,這一點就讓人太過懷疑了,而且,他先前明顯被你踢過幾腳,卻都是死咬着唇,不說話,就證明一點小刑罰對于他而言,不算什麽,而我都沒有對他動手,只是問他是不是忽必成勳,他卻是一下就說是,連思考都沒有一下,連掩飾都沒有一下,那就證明忽必成勳絕對與這件事情沒有關系,或許說不定還和這個男子的主人有仇”。
顧千饒回想着那男子的表情,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怎麽辦?”顧千饒盯着她道。
寧白蘇看一眼那信,慢慢開口:“順藤摸瓜”。
随即,拿過一旁的筆墨,模仿着這上面的字跡,寫下事情有變,必請增援,八個大字,随即,捆綁好,放入那鴿子腿上,松開手,讓鴿子朝着空中飛去。
鴿子向來是訓練有素的,只要路線不變,她相信這個鴿子一定能将她寫的這封信,能夠帶給那幕後之人。
見鴿子飛向空中,寧白蘇才轉過身,看着衆人道:“我們等上幾天,或許增援的人,就會到了”。
“東成,讓所有人準備好”北冥蒼爵見她這般說,連忙吩咐東成:“全縣戒備,讓所有進出落縣的人,皆要清查”。
“是,王爺”。
☆、那些遺失的過往
一連幾天,寧白蘇都在耐心地等待着,而北冥蒼爵也讓東成全力調查此事,守着落縣城門口進來的陌生面孔。
而整個落縣的毒,也因為白子依的精湛醫術,解決的差不多了。
“來了”顧千饒将手中的信放入寧白蘇面前。
寧白蘇從他手中接過信,打量着,卻見信上确實是寫着越好的見面地點和時間。
“你準備怎麽做”顧千饒看着她,眸光裏淡淡的疑問。
寧白蘇微微一笑,眸中閃過些笑意,捏着信紙,言語中有些自信道:“這次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鼈”。
是夜。
一個人影帶着披風站在樹林裏。
身後一個人影快步朝着他走去,見他,随即,站入他身後,面上有些難看的怒容,開口:“究竟有什麽急事,讓你這麽急着要見我,你難道不知道最近風聲很緊,三王子說了讓你處理好事情,便就不要在留在這裏,你為何不聽”。
“是麽?”聽聞他的聲音,那原本背對着他的人,笑了笑,問出一聲。
“你的聲音..”盯着那人影,他有些震驚,随即,面上嚴謹道:“你不是阿鬥”。
而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那個一直背對着他的人影,終于轉過身來,慢慢地,那容顏也逐漸清晰。
“大王子”見到是那個人影,身後之人瞬間被吓的面色有些發白。
“江月,你見到我很吃驚嗎?”忽必成勳看着眼前的人影,面上有些寒意的笑容:“三弟最近的手伸的很長啊,竟然能夠伸到這裏來”。
江月聽完忽必成勳的話語,面上全是慌亂,怎麽也想不到約他在這裏見面的竟然是忽必成勳,準備轉過身,卻發現瞬間,周圍都亮了,無數的侍衛将他圍在中間,将他包圍起來,看向為首的人,竟然是寧白蘇,那個傳聞中的攝政王妃。
“很吃驚,是不是?”寧白蘇看着江月,輕輕笑了笑。
忽必成勳聽聞她的聲音,慢慢,邁過步伐,站入到她身邊,看向江月,問道:“說吧,江月,三弟為何要指使你這麽做”。
江月看一眼忽必成勳和寧白蘇,緊咬着唇,面上卻是不答:“屬下不知”。
“你不知道?還是說你根本不想答”寧白蘇眉眼裏閃過些淡淡的笑意,看着江月,思考了一會兒,随後開口道:“能讓忽必承宣這麽做的人,我想只有一個,那就寧若水,是不是?”。
江月聽着她的回答,眸底閃過些贊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将臉撇向一旁。
寧白蘇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贊嘆,收入眼中,繼續開口:“寧若水找上了你們三王子,是不是?”。
“是”聽寧白蘇這麽問,江月也不在隐瞞,點了點頭。
寧白蘇聽着他的開口,眸中早已有些了然,以忽必承宣愛寧若水的性子,必然寧若水提出的要求,忽必承宣是會答應的。
而且如今忽必承宣不傻不呆,寧若水又怎麽肯放棄這顆可以靠着的樹,加上忽必承宣對寧若水的癡心不悔,寧若水又怎麽會不肯利用。
她一直以為寧若水最近這段時間,會有所收斂了,卻沒想到,寧若水依舊還是那般容不下她,連帶着她出了宮,寧若水都要插進她的生活。
看來寧若水的日子似乎過得很潇灑。
最開始說是西域清毒,她便開始懷疑忽必成勳,可是,一細想又覺得有些地方對不上,後來抓到的那個卧底,卻發現似乎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般簡單,那個人承認的太快,卻更讓她懷疑這中間有貓膩。
果然,就發現順着這個線索往下查,肯定能查到什麽,而忽必承宣這個人,便就跳進了她的視線。
而她與忽必承宣雖然有交集,可并不多,不至于讓忽必承宣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對付她,那也就是說,忽必承宣如今對她這般出手,必是有原因的。
而忽必承宣的原因,必然就是寧若水了。
而寧若水又與她有仇,這樣也就能夠解釋清楚,忽必承宣為什麽要陷害她了。
所以,她飛鴿傳書請來了忽必成勳幫忙,果不其然,忽必成勳證實了她的猜測,而江月就是忽必承宣的人。
“蘇兒,既然他是我蒙古部落之人,還希望你交由我處理”忽必成勳轉過頭,看着寧白蘇。
寧白蘇聽着他的話,看着忽必成勳,卻想不到忽必成勳和忽必承宣兩兄弟間,看似親如手足,卻沒想到忽必承宣會弄上這麽一出。
也對,皇族從來都不是看起來那麽簡單的。
這是他們兩兄弟間的事情,她不插手,她要的只是将事情調查清楚,還百姓們無憂。
最終,寧白蘇點了點頭:“既然是你蒙古國的人,那我不插手,但是我希望你嚴懲”。
“那是必然,沉和,将他帶下去”将他帶下去,忽必成勳看着江月,吩咐着身後的沉和。
“是”沉和點頭。
見事情處理完畢,寧白蘇看一眼身旁還若有所思的忽必成勳,開口道:“我先走了,謝謝你,忽必成勳”。
還不等忽必成勳回答,便就轉過身,就見北冥蒼爵一直站在身後,他的手上還有件薄透的披風。
見她步伐停住,北冥蒼爵走過來,将披風披入她身後,言笑晏晏道:“穿上吧,雖然是夏夜,但是夜裏依舊還是有些涼的”。
寧白蘇對上北冥蒼爵的視線,眸中全是淡淡地笑意:“我們走吧”。
“嗯”。
忽必成勳轉過身,就見北冥蒼爵為寧白蘇溫柔披上披風,而寧白蘇卻是擡起頭,看着北冥蒼爵,兩人之間的深情對視,仿若是容不下衆人一般。
而剛才寧白蘇雖然感激他,卻明顯也不想和他同呆在一起。
他的心,在這暗淡的夜色裏,莫名的有些鈍痛感。
“等一下”見寧白蘇準備離去的身影,忽必成勳在身後喊着她。
寧白蘇回過頭,就見忽必成勳正看着她。
“我想和你說上幾句話”忽必成勳盯着她,清淡略微有些夜色微涼的聲音,落進她的耳中。
寧白蘇轉過頭,看一眼身側的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眸中一片淡色,似如沒聽到忽必成勳再說什麽般。
寧白蘇皺了下眉,瞬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停留的好,若是以往,她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就轉身走人,可是,這次是她寫信給忽必成勳,讓忽必成勳來這裏,雖然她依舊不是多想搭理忽必成勳,可是如今,忽必成勳也算是幫了她一個忙,她也做不大,他叫她,她當做不理睬。
北冥蒼爵低下頭,看着她,見她臉上躊躇表情,最終,還是松開了她的手,輕了輕嗓音道:“早些回來,我等你”。
寧白蘇聽聞他的聲音,面上一驚,卻見北冥蒼爵有些神色不明的看一眼忽必成勳,随即,替她攏了攏披風的,道:“別着涼了”。
寧白蘇見他這麽說,再轉過頭,看一眼忽必成勳,點了點頭。
北冥蒼爵見他點頭,便離去。
忽必成勳看着那離去的身影,邁過步伐,站入寧白蘇身邊,接過一旁沉和手中的燈籠,看着寧白蘇,道:“去橋上走走吧”。
“嗯”寧白蘇點點頭。
便與忽必成勳朝着橋上走去,寧白蘇擡起頭,看一眼空中的月色,只見偌大的月亮正照在空中,雖然沒有星光,但是圓圓的月亮,銀輝灑滿一地。
“我三弟以後不會再有機會來打擾你了”忽必成勳轉過頭,看着此時安靜不已的寧白蘇。
寧白蘇目光一愣,似乎沒想到忽必成勳會這樣切入話題。
點了點頭,她懂忽必成勳這話的意思,看樣子,忽必成勳一定會嚴厲處置這事。
沒有看忽必成勳,她将目光移向一旁波光粼粼的水面,圓圓的月亮,此刻正倒映在水面上,讓人有上前撈上一把的想法。
忽必成勳見她目光落在那水面上,笑了笑:“其實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好奇,老話說好奇害死貓,還真是屬實的”。
寧白蘇聽聞他的話,目光裏閃過些不解,似乎不太懂忽必成勳的話語。
轉過頭,看着忽必成勳,卻見忽必成勳這次沒有看她,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她剛才看的地方。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想必他應該在等你吧”忽必成勳轉過頭來看着寧白蘇,目光認真且溫柔。
寧白蘇倒是第一次見忽必成勳這樣的目光,不過半響,她還是移開了視線,卻想不到忽必成勳叫她出來,只是說上這麽幾句話,就回去,說實話,着實讓她有些費解。
她知道忽必成勳說的他是誰,想到北冥蒼爵,寧白蘇不由的神情放的溫柔,臉上閃過些甜蜜,她知道北冥蒼爵是知道她這次感謝忽必成勳,所以,才會放任她和忽必成勳這次的走走。
“沉和,派人送王妃回去”忽必成勳看着她臉上的甜蜜,吩咐着一旁的沉和,開口。
“是”。
寧白蘇見他這麽說,也不再多說什麽,轉過身,便就朝着居住之地而去。
只聞身後傳來忽必成勳淡淡的聲音:“蘇兒,我願你幸福”。
寧白蘇沒有回頭,也沒有開口,只是朝前而去。
指派了一個侍衛送寧白蘇回去,沉和轉過身,看着依舊站在橋梁上的忽必成勳,只見,自家主子低沉着頭,不知道再想什麽。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忽必成勳盯着那被風吹動着,泛起漣漪的水面,輕聲開口:“如果不好奇,就不會想要去知道了解一個人,如果不想去知道了解一個人,就不會會發現曾經有過交集,這樣,也才不會越陷越深,也才不會等你想退身而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早已泥潭深陷”。
沉和聽着這段話,瞬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涼風在夜裏吹動着樹葉,吹落一片樹葉掉入在水面上,水波飄蕩流動,而那樹葉也開始逐漸朝着離樹越來越遠的地方行去。
“主子,您後悔了?”半響後,沉和才從那樹葉上移開視線,問着。
當年之事,他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個大概,大約是六小姐當年還是個孩子時,曾經因為生活窘迫,偷跑出來過,後來,遇上了大王子回蒙古部落的馬車。
六小姐當年餓極了,大王子賞她一個饅頭,也因為這個饅頭,六小姐追了大王子的馬車很長一段時間,說了一句,救命之恩,定當以身相許,還留下了信物。
說實話,那時候的六小姐,是個男孩子打扮,根本就看不出是個女子,而且那般的大王子容貌出色,身份高貴,又怎麽會看上一個流浪的女子,而且當時救下六小姐之時,還是個男裝打扮,身材小小的六小姐,那般落魄的六小姐,說實話,他都看不上,更何況當時的大王子了。
後來,大王子帶了個妾氏,在六小姐面前無限*愛那個妾氏,而且當時的那個妾氏,更是對六小姐拳打腳踢,說着各種難聽的話語。
更有一天,六小姐看見了大王子和那個妾氏,兩人在chuang上行fang的全過程,那一次,他記得六小姐當時是哭得很慘,也很傷心。
而六小姐詢問大王子為何這般時,他看到了大王子那一次不屑的表情,更是理都沒理六小姐,直接拉着那個妾氏就離開了。
也就是那一天,他再也沒有見到過六小姐,隐約只記得六小姐說過一句很悲涼的話,我恨你。
直到後來的某一天,他才知道如今身份高貴的攝政王妃,竟然是很多年前,那個面容髒兮兮的小男孩,吵着鬧着要嫁給大王子的髒小孩。
也直到很多年後的一天,他才知道,有一種故事叫風水輪流轉,當年喜歡你的人,你不珍惜,多年後,輪到你喜歡她,但是她卻不在多看你一眼。
忽必成勳從記憶裏回過神,沒有說話,随即開口,話語裏有淡淡的自嘲:“也幸好她不記得這些事了”。
不然,他的确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當年他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娶她,如今,确實也如這般發展,只是,不是他不娶她,而是她不肯嫁給他。
笑了笑,自嘲的臉上,卻多了份淡淡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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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白蘇回到居住之地時,就見北冥蒼爵正站在門口,等待着,而他手中還拿着杆燈籠。
寧白蘇莫名的覺得一陣暖心,走過來,撲入着北冥蒼爵的懷中,在他胸口磨蹭了會,才輕柔的說着:“有人等門的感覺真好”。
北冥蒼爵聽她這麽說,笑了笑,随即,摸上她的頭發,開口:“我會為你等一輩子”。
寧白蘇一笑,擡起頭看着北冥蒼爵,盯着這張俊美的臉,寧白蘇問道:“北冥蒼爵,你究竟喜歡我什麽?”。
她記得有很多女人都喜歡他,若是匹配身份,而她的身份也是配不上北冥蒼爵的,她想知道,是什麽究竟讓北冥蒼爵在這麽多人之間,選擇了她。
北冥蒼爵微一沉眸,看她一眼,目光在夜色裏有些放空,似在思考着什麽,半響後,才臉上有些笑意:“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麽喜歡,總是那麽理由的,你就突然喜歡上了。
看似那麽普通的一眼,但是也只要那麽簡單的一眼,你就可以知道你遇上了今生你要遇上的那麽一個人。
一眼滄海桑田,萬千人群中,卻偏生就認定了她,任何人取代不了。
或許第一眼不知道是這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時候将心*,可是,當你幡然醒悟的那一天,你才發現你的心早已*下去,沒有緣由。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冥冥注定的緣分。
聽着北冥蒼爵的話語,寧白蘇淡淡一笑,開口:“北冥蒼爵,我們回家”。
“好”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笑容,握住着她的手心,回家。
☆、北冥蒼爵,不是喜歡,是愛
寧白蘇一直都在懷疑,就算忽必承宣要對落縣下手,可是,忽必承宣根本就是個外人,不可能一時間,就能摸準落縣的一切,所以,她猜測定是有人落縣有接應的人。
果然,寧白蘇不久之後,就發現了府衙內的內鬼,卻不想竟然是齊大人的師爺。
而他把這內鬼交給齊大人的時候,只見,當時齊大人的表情是各種震驚不已,百般吃驚,而後,向寧白蘇要了那內鬼,說是給他處置。
寧白蘇終歸還是同意了齊大人的說法,将那人交由齊大人處置,而後寧白蘇才知道,那師爺竟然是嫉妒齊大人,一直心有不甘,才想讓齊大人的官位不保,所以,忽必承宣的人找上他時,他毫不猶豫的就給答應了。
寧白蘇讓齊大人嚴懲,齊大人答應了,不過具體的怎麽嚴懲,寧白蘇就沒有再去過問了。
下毒的事也終于平息了,落縣的百姓也恢複了以往的生活。
待一切事宜都辦好,寧白蘇與北冥蒼爵也就準備回京城了,因為在京都,還有着無數的事情等待着他們去處理。
而今日便就是他們回京都的日子。
寧白蘇坐在馬車裏,看着外面的連連陰雨,這幾日一直都是陰雨不斷,寧白蘇一直以為北冥蒼爵會問她,那天晚上和忽必成勳談了什麽,不過,卻沒想到一直過了好多天,北冥蒼爵都沒有問起。
掀開車簾,寧白蘇看着馬車外的和齊大人談論着什麽的北冥蒼爵,眸間裏閃過些笑意。
北冥蒼爵轉過身,就見她笑意,便朝着馬車而去。
等北冥蒼爵上了馬車,就見到馬車外的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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