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一次女裝(求訂閱) (41)

,面上有些蒼白,她盯着那張臉,眼底閃過些擔心:“怎麽了”。

“剛準備抱你去睡,但是剛碰你,你就醒了”北冥蒼爵輕聲開着口,墨黑的眸眼裏,閃過淡淡的笑意:“我在想或許我不碰你,你就會睡得久些”。

寧白蘇笑意搖了搖頭,如今懷孕之後,她初期的症狀就是嗜睡,雖然嗜睡,但是睡眠卻是極度的淺,很容易就被吵醒。

如果北冥蒼爵這會兒不叫醒她,等下她也會自然就醒來了。

“你師傅和你說了什麽”看着北冥蒼爵,寧白蘇眸中閃過些好奇。

北冥蒼爵聽聞她這麽問,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轉過身,将那要燃燒完的燭火挑起,燃燒的更旺些,随後,坐入她身旁的空凳子上,才說道:“師傅啊,他說讓我好好照顧你”。

寧白蘇聽着他這麽說,伸出手,捏住着北冥蒼爵的鼻子,笑道:“北冥蒼爵,你連撒謊都不會,若是你師傅這麽好說話,那就不叫清風老人了,再說撒謊鼻子會變長的,難道你想鼻子變得很長很長”。

“蘇兒,別拿吓小孩的那套來吓為夫”北冥蒼爵環視着她,臉上閃過些笑意,随後想象着自己長鼻子的樣子,淺笑着開口:“就算為夫鼻子長長了,也依舊是能夠癡迷住這世間萬千女子,到時候走出去,說不定就會有更多女子争着搶着要嫁給為夫,蘇兒,你到時候可得小心了”。

寧白蘇嗤笑一聲,見北冥蒼爵不願多談他師傅的問題,最終,還是不在多問,盯着北冥蒼爵,順着話語而下。

想象着北冥蒼爵長長的鼻子,直接伸出手,扯上北冥蒼爵臉頰旁的肉,用力捏了捏, “北冥蒼爵,你就想吧,鼻子那麽長,還有女人會喜歡你,那一定是哪些女人眼睛瞎了,再說,北冥蒼爵若是你敢給我帶個女人回來,我就拔了你的皮,做畫皮”。

“這麽兇,蘇兒,我是不是得考慮一下,娶給溫柔的王妃回來”北冥蒼爵盯着她,眸子中有些害怕,隐而又夾雜些笑意,蹙眉開口着:“而且,蘇兒難道我鼻子長了,你就不喜歡我了?”。

“嗯哼,那是自然,你那麽醜,我幹嘛還喜歡”寧白蘇眼睛裏閃過些笑意,挑眉地看着北冥蒼爵,慢慢,嘴角閃過一絲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北冥蒼爵,你若是敢有二心,你就試試看,你若是娶別的女人,我絕對就不客氣”。

“真的?”北冥蒼爵笑了笑,摟過她,擁在懷中。

寧白蘇側過目光,享受着在北冥蒼爵懷中的時光,臉上的表情有些霸道:“當然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問下,是怎麽個不客氣法”北冥蒼爵聽聞她話語裏的霸道,期待而問。

“不準告知”寧白蘇面上閃過些神秘,随後,只道:“你若是敢,到時候就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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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娘子這麽兇,為夫自然遵命”北冥蒼爵嘆上一口氣,言語中有些小小的妥協和不甘心:“為夫這輩子也就只能做妻奴的命了”。

聽着北冥蒼爵話語中的不甘心,寧白蘇挑着眉,兇狠的瞪着北冥蒼爵,随即,捏住着北冥蒼爵的耳朵:“北冥蒼爵,看樣子你很不甘心?”。

“娘子,這動作實在是不雅”北冥蒼爵輕輕皺眉,臉上有些無奈,卻也不敢反駁妻命,不敢從那手中拿下自己的耳朵:“為夫哪裏不甘心,是心甘情願一輩子都是妻奴”。

“哼哼”寧白蘇得意地哼哼兩聲,原本就沒怎麽用力捏住的手,是直接松開了北冥蒼爵的耳朵。

“蘇兒,我這一輩子都心甘情願”北冥蒼爵擁住着她,輕輕在她耳旁說着。

也只有心甘情願,所以,才會和師傅據理力争,也才會在這麽多人中間,偏生就選中了一個寧白蘇,駐紮在心間,從此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代替。

世間那麽多困難,也只有心甘情願,才會願意去迎面而上。

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是她,所以,他才能這麽心甘情願。

就算是困獸,也會是困獸之鬥。

寧白蘇聽他這麽說,轉過身,擁住着北冥蒼爵,緊緊地摟住着,她好希望時間就這麽能停住,永遠留在這一刻,再也不會走動,因為這樣她就能夠陪着北冥蒼爵走一輩子了。

不用走着走着,就擔心,她有一天會松開他的手,過回屬于自己的生活,而回到屬于自己的那個時代。

不用擔心着,她與他天地相隔,時間相隔。

而她在幾百年後,他卻在若幹年前。

而剩下的日子,只有北冥蒼爵一個人孤獨的過一輩子。

只願時間這麽久矣,久矣,久到停止。

寧白蘇輕輕垂着眸,思緒從前些日子的和北冥蒼爵的聊天中醒過來。

“六小姐,喝藥吧,這是子依小姐為您熬制的藥”蘇嬷嬷端着藥,從門外進來,将藥碗送入着寧白蘇面前。

寧白蘇放下手中的書,接過蘇嬷嬷遞過來的中藥。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随之撲入鼻中,是難聞不已。

這些藥都是白子依為她開的安胎藥,自從她被白子依檢查出懷孕起,白子依便就每天都會為她煎藥,然後讓蘇嬷嬷端給她喝。

只是每次蘇嬷嬷端藥來時,她都會讓蘇嬷嬷尋着北冥蒼爵不在的時候來,一如既往,趁着北冥蒼爵不在,出去處理朝政了,蘇嬷嬷也才敢端着藥來。

寧白蘇聞了聞面前的中藥,擰着眉,面上全是痛苦。

其實這幾日,北冥蒼爵都讓她搬回新房,可是,她都拒絕了,依舊住在這偏殿,而北冥蒼爵就陪着她,一起搬到這偏殿來了,只說上一句,她什麽時候搬去主院,他就陪着她一起搬去主院。

寧白蘇想着北冥蒼爵孩子氣的話語,皺着眉,看着碗中黑漆漆的藥,眸子裏閃過些拒絕,可是,最終還是拿到了嘴邊。

“六小姐,喝了吧,若是等會兒王爺回來了,便是瞞不住了”蘇嬷嬷看着寧白蘇猶豫不決,輕聲說着。

寧白蘇,蘇嬷嬷眸眼間閃過些心疼,明明懷孕是好事,可是,她不懂,為什麽六小姐不肯告知王爺。

若是王爺知道,一定是高興不已,定是會讓王妃搬回主院,也不會住在這小小的偏院了。

而且六小姐不說,還吩咐她們不準多嘴告知王爺,六小姐懷孕的事,甚至連喝安胎藥,都要趁着王爺不在的時候,才讓她端來。

她不懂明明小兩口如今不鬧別扭了,六小姐卻怎麽也不開口告知王爺。

她幾次問六小姐原因,六小姐都是避而不答。

連着她私底下去問子依小姐,子依小姐都只是嘆口氣,也說不清楚。

看着眼前的寧白蘇,蘇嬷嬷的眼眶再次不由的泛起紅來。

寧白蘇見蘇嬷嬷眼眶泛紅,捏着鼻子,将眼前的安胎藥全部皺眉喝下,蘇嬷嬷見狀,連忙拿過一旁的蜜餞遞上。

寧白蘇只感覺嘴中一股苦澀味道充斥着,将手中空了的碗,在空中倒了倒遞給着蘇嬷嬷,一邊取過蘇嬷嬷遞來的蜜餞,就往嘴中放。

待蜜餞的甜香味充斥滿口腔,寧白蘇才松開擰着的眉:“好了”。

蘇嬷嬷見她喝下藥,開口:“那老奴先下去了,你有事就叫老奴”。

寧白蘇看着蘇嬷嬷臉上一副一萬個不放心的眼神,笑意點了點頭:“嗯”。

蘇嬷嬷看寧白蘇點頭,這才将碗拿着,準備出門,可是,哪知道剛出門,就撞上了正進門的清風老人。

蘇嬷嬷被清風老人撞退幾步,就見是清風老人,眸子裏閃過些怒色,她知道王爺和六小姐鬧矛盾,似乎就是因為面前這個老人,自然也不能好臉色對待:“你這人怎麽回事,進來都不知道讓人通報一聲嗎?”

寧白蘇看着眼前忽然闖入的老人,面上閃過些怒容。

清風老人對于蘇嬷嬷的話充耳不聞,只是聞着空氣裏的藥香味,轉過頭,面上閃過些震驚的看着寧白蘇,輕聲問道:“你懷孕了?”。

寧白蘇看着清風老人,直接拒絕:“沒有”。

“你這個小丫頭,莫要欺騙老夫,你當老夫聞不出這藥是安胎藥?”清風老人杵着拐杖,面上嚴謹。

寧白蘇看一眼一旁的蘇嬷嬷,輕輕揮了揮手。

蘇嬷嬷咬着唇,面上是不同意,似怕寧白蘇和清風老人呆在一起,會被清風老人給欺負。

寧白蘇站起身,上前,看着蘇嬷嬷,面上閃過些撒嬌:“蘇嬷嬷,我實在是想喝桃花羹了,這會兒饞的不得了”。

蘇嬷嬷見寧白蘇這般說着,面上知道寧白蘇是想喝桃花羹,其實不過就是想将她趕下去罷了。

點了點頭,才道:“若是有事,就叫老奴,老奴就在門外”。

“嗯”。

見蘇嬷嬷轉身離去,寧白蘇才看向一旁打量着她的清風老人,她一直以為她和北冥蒼爵和好的這些天,清風老人會第一時間來找她,卻不想,清風老人竟然等了這麽久,熬到今天才來。

“說吧,你這麽闖進來,是所為何事?”寧白蘇看着他,又重新座回一旁的凳子上,口中依舊有些苦澀,拿過一旁的蜜餞放在嘴中,慢慢咬着。

她并沒有請清風老人坐下,也知道,就算她出聲請清風老人坐下,想必清風老人也是給她一個白眼。

還不如,她不去多這個嘴,反正就算她請了清風老人坐下,清風老人也未必會對她改觀。

也懶得去熱臉貼冷臉。

“你什麽時候懷孕的?”清風老人見她含着蜜餞,盯着她,問着。

寧白蘇咬下一個蜜餞,才轉過頭看着清風老人,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不答反問:“您難道也容不下這麽一個孩子?”。

清風老人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不管您容不容的下這個孩子,也請您高擡貴手,放他一條生命,不然就算您是北冥蒼爵的師傅,我也一樣會出手”寧白蘇盯着清風老人,淡淡開口說着:“先前尊敬您,只因為您是北冥蒼爵的師傅,也請您看在北冥蒼爵的份上,不要對我身邊的人出手,不然傷害到我身邊的人,我一定會出手對付您”。

無論是誰,都別想傷害她腹中的這個孩子,或是她身邊的人。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叫板?”清風老人眸子中閃過些驚訝的看着她,卻想不到這麽瘦瘦弱弱的寧白蘇,還能說出這麽有魄力的話。

“在您沒有出手之前,我是不會出手,若是您覺得我沒有資格,我們可以試試看”寧白蘇臉上沒有半分緊張,絲毫從容不迫只是用淡淡地語氣訴說着。

她不動手,并不是代表着她害怕清風老人,而是尊重清風老人,只因為,他是北冥蒼爵的師傅,可是,她身邊的人,誰也不可以傷害。

清風老人只是看着她,面上有些淡淡地怒容。

“你若是再想用什麽理由,分開我和北冥蒼爵,我想您也不要在廢這份心了,因為您的費心,只會讓我們更加想要在一起”寧白蘇繼續看着清風老人,輕聲說着:“我想您那天晚上應該和他說了您的意思吧,但是,若是他聽您的,想必今日在出府之前,也不會是從我這院子中出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北冥蒼爵那天晚上,到底和清風老人談了什麽,但是,北冥蒼爵不說,并不代表她不知道。

按照清風老人的想法,必然是要分開他們兩,既然當初無法放手,那又何必再去浪費那些原本不多的時光,所以,她不想在多浪費一分一刻。

而且,那晚北冥蒼爵回來,明顯臉色有些不對勁,她不是沒問過,只是北冥蒼爵巧妙的轉開了話題,見北冥蒼爵不想多說,她幾次到嘴邊的話,都收進了肚中。

更甚至,後來,北冥蒼爵直接回了房睡覺,更是讓她懷疑北冥蒼爵是不是受了傷,她問過東成,東成最開始不說,可是,後來她問多了,東成才支支吾吾的告知着她,北冥蒼爵受傷的消息。

當時,她是氣憤不已,可東成告知她,北冥蒼爵不準她知道,讓她擔心,她也無奈只能當做不知道,只能私底下,準備好各種藥,讓東成為北冥蒼爵敷着。

甚至連讓廚房做的菜,都是清淡無比。

清風老人盯着她,深黑的墨眸中,有些看不出情緒:“我是不想讓你們在一起,想讓爵兒娶雨兒,可是爵兒他不肯,我一生氣,就用拐杖打了他一拐杖”。

寧白蘇聽着他的話,瞪着清風老人,心中湧起一股偌大的憤怒。

見寧白蘇眼中的憤怒,清風老人轉開視線:“既然爵兒要違背師命,那必然就要承受這一拐杖,不然以後還會更多的要挨着”。

“你難道不知道他受傷了?”寧白蘇盯着他,眸中閃過些寒意。

那麽重的一棍下去,北冥蒼爵竟然還能隐忍不說。

“我是想一拐杖打醒他,他已經被你迷得不知所蹤”清風老人盯着她,生氣的開口:“竟然連師命都敢違抗”。

寧白蘇聽着清風老人的話語,莫名的心疼着北冥蒼爵,那麽重的一棍,北冥蒼爵不但不說,還要夾在她和清風老人中間,各種為難:“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你既然心疼他,就該離開他”清風老人盯着寧白蘇臉上的心疼,平緩了下語氣,輕聲開口。

寧白蘇轉過視線,與清風老人相對,眸中閃過些堅定,開口。

“你不用再多費心機了,我是心疼北冥蒼爵,但是并不證明,我就要離開北冥蒼爵,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北冥蒼爵的了,再也不會,而且,你也不要因此而對我身邊的人動手,一個是孕婦,一個老人”寧白蘇看着清風老人,一字一句:“你既然為世人稱贊,也就不要對一個孕婦和老人動手,不然會讓人各種不恥,而且,我也不想為此和你動怒,我不想北冥蒼爵夾在中間為難”。

“哼”清風老人盯着她,目光裏有些憤恨,半響後,才開口:“好,既然是老人和孕婦,我也不對你身邊的人出手,我只想看看你到底能硬氣到什麽時候,能熬到什麽時候”。

随着,這句話落下,就見蘇嬷嬷端着桃花羹進門,一進門,她便就感覺到了寧白蘇和清風老人,劍拔弩張的氣氛。

連忙邁步,站入到寧白蘇面前,如似老鷹護小雞一般,護着寧白蘇。

寧白蘇看着她的動作,笑意搖了搖頭,随後,才開口:“紫兒,送客”。

“是”紫兒點點頭,從門外進來,看着清風老人,做出一個請字。

清風卻是理也不理紫兒,直接一甩袖便就離去。

看着清風老人的離去,蘇嬷嬷将桃花羹放入桌上,轉過頭,看着寧白蘇,臉上有些擔心:“真不知道王爺怎麽會有一個這樣的師傅,性格怪異”。

寧白蘇看着蘇嬷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清風老人脾氣性格是出了名的怪異的,世人說道清風老人,一能想到他精通天文地理,二則是他的怪異脾氣,三則是他的醫術無雙,所以,清風老人便能一進來就聞到她的藥味。

“蘇嬷嬷,我想出去曬曬太陽”晨間的太陽還不算濃烈,也是最适合散步的時候。

“好,懷孕了多走動走動好,這桃花羹我幫你熱着,你散步累了,再回來喝”蘇嬷嬷看着她,贊同的開口,随即,叫過一旁的紫兒:“紫兒,扶王妃去走動走動”。

“是”紫兒點點頭。

扶着寧白蘇出來,紫兒看着寧白蘇,面上有些猶豫。

“想說什麽就說就是的,何必吞吞吐吐,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性子”寧白蘇看一眼紫兒,輕聲開口。

“奴婢剛才聽到您和王爺的師傅吵了幾句”紫兒看着寧白蘇,剛才她站在門外,有些話聽得一清二楚:“既然當初是為了這事離開王爺,王妃您為何不告知王爺,便也能少了前些日子的折磨”。

“既然聽到了,那就不要告知王爺”寧白蘇看着紫兒,輕聲開口:“紫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那王爺的師傅會告知王爺,您懷孕的消息嗎?”紫兒看着她,問着。

寧白蘇搖了搖頭,依舊清風老人的性子,他絕對是不會說的。

☆、196大結局(五)

寧白蘇一邊剝開手中的簾子,一邊看着眼前的兩人,來回互動。

“師兄,我幫你研磨”蘇雨兒見北冥蒼爵批閱奏折,連忙拿過一旁的硯臺,幫北冥蒼爵研着磨。

北冥蒼爵未語,看一眼一旁的東成,東成見狀,便懂了北冥蒼爵的意思,連忙上前,拿過蘇雨兒手中的硯臺,研着磨。

蘇雨兒見東成的動作,眸中閃過些生氣,咬着唇,看着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只是認真地批閱着奏折,對于身旁的任何人與物,似如沒看見般,也不做出任何回應。

“師兄”見北冥蒼爵完全無視她,蘇雨兒臉上全是生氣,再看一眼一旁悠哉悠哉剝着蓮子的寧白蘇,她更生氣,明明當初寧白蘇放棄了師兄,憑什麽現在又懶在師兄身旁不肯走,還這麽死皮賴臉的纏着師兄。

寧白蘇看一眼蘇雨兒的眼神,選擇無視。

北冥蒼爵擡起頭,看着身旁的蘇雨兒,蹙眉,“有事?”。

“是這樣的,師兄,前些日子,師傅說翟寶房來了一批新料子,你也知道,翟寶房的人很不好說話的,師傅讓我去那選些布料做新衣服,我想你和翟寶房的師傅認識,便想叫你一起去,這樣一來,翟寶房的人肯定不會為難我了”蘇雨兒盯着北冥蒼爵面無表情的臉,死死的拽着褲旁的衣物,心底各種嫉妒羨慕恨寧白蘇可以得到北冥蒼爵的青睐。

為什麽師兄就是不肯正眼看她一眼,她确實不如寧白蘇漂亮,可是,她比寧白蘇好多了,任何時候都不會傷師兄的心,也不會為了別的男人,棄師兄不顧,更不會紅杏出牆,都這麽不要臉的女人,師兄竟然還喜歡,不肯給休書,她都不知道師兄迷寧白蘇哪一點,被迷得這麽神魂颠倒。

“東成,你護送雨兒去”北冥蒼爵提筆寫下最後一個字,吩咐着一旁的東成。

“師兄,東成他去幹什麽”聽北冥蒼爵吩咐東成送她去,蘇雨兒滿是驚愕,她才不要東成送她去,她想要人陪的,又不是東成,而是他北冥蒼爵。

“東成與我都認識那翟寶房老板,他去了,自就是我去了”北冥蒼爵拿過另外一本奏折,連眼都不擡一眼,依舊批閱着奏折。

蘇雨兒聽着北冥蒼爵這麽說,臉上滿是生氣,卻又不好發作。

東成上前一步,看着蘇雨兒開口:“雨兒小姐,我們走吧”。

“不去了”蘇雨兒看着東成,有些怒氣的出口,臉上更是布滿着不情願。

她才不要和東成一起去。

北冥蒼爵擡起頭,看一眼一旁莫名其妙的東成,再看看臉上氣憤不已的蘇雨兒,目光中有些冷色。

見北冥蒼爵面色不善,蘇雨兒連忙開口,轉移話題:“師兄,我都忘記了,我給你炖了雞湯,你這幾天傷勢終于好了,我去給你端過來,翟寶房的事,你下次有空了,我們再去”。

說完,也不等北冥蒼爵出聲,就快速的出了門,朝着廚房而去。

寧白蘇擡頭,就見北冥蒼爵盯着蘇雨兒離去的背影,正緊緊皺着眉,将最後一顆蓮子放入嘴中,寧白蘇站起身,朝着北冥蒼爵走去。

見寧白蘇的身影到來,一旁的東成連忙開口,自知自己在這裏,不過是個偌大的第三人,打擾到了王爺和王妃,低下頭:“王爺,那屬下也去外面巡查”。

北冥蒼爵點點頭:“嗯”。

見東成離去,寧白蘇站入北冥蒼爵身邊。

北冥蒼爵見她悠哉的步伐,眉心皺了皺,才輕聲開口:“蘇兒,難道別的女人對你的丈夫大獻殷勤,你也不為所動?”。

見北冥蒼爵臉上的淡淡怒意,寧白蘇笑了笑,帶上一些撒嬌的聲音才開口:“沒啊,這不是知道你不為所動嘛,我也就才能那麽安然的坐在那裏嗎”。

“是嗎?”北冥蒼爵擰着眉,眉心裏有些不信,不過,對于她半撒嬌的語氣,還是覺得挺享用的。

“當然是”寧白蘇看着他不信的表情,快速地回答着,她才不會說,她是坐在那裏吃着那些美味的蓮子,才不想動,也懶得開口,所以,才任蘇雨兒表演的,況且,她也知道蘇雨兒肯定激不出什麽水花,自然也就随蘇雨兒去了。

“你難道不是因為覺得那些蓮子比為夫更能吸引你?”北冥蒼爵像似知道她想什麽般,快速的開口。

寧白蘇心裏一咯噔,瞪他,趕緊說道:“哪有,北冥蒼爵,你竟然不相信我”。

見她眸子裏閃過假意的怒火,北冥蒼爵搖了搖頭:“沒有”。

見北冥蒼爵搖頭,寧白蘇趕緊轉移話題,看着桌上的奏折,随意翻動着,這才發現這些折子上,全部都是在說落縣的赈災款。

“找到證據了?”寧白蘇放下手中的折子,看向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幾卷賬本,遞給着寧白蘇,寧白蘇疑惑的翻過,竟然發現是朝中官員家的私密賬本。

她皺着眉,這才發現上面全是太後的娘家人,楊家。

“有了這些賬本,這些人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寧白蘇掂量掂量手中的賬本,眸中淡淡的笑意,這些人可還真不是一般的貪心,竟然貪污了上億的財産,不難怪那些銀兩去不了災民身上。

“朝中已經在清查此事了,這次,我就看太後如何保住他們”北冥蒼爵看着那些幾卷賬本,“到時候只要上交給皇上,楊家人就一定會能夠全部被剿滅”。

寧白蘇點點頭,看向北冥蒼爵,問着:“你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處理這件事”。

北冥蒼爵點點頭,“現在楊家被清理掉這麽多人,我若是不快些除了太後,我怕她趁機對你下手”。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眼中的擔心,輕聲一笑,眸眼中閃過無限的柔意。

她雖然不太清楚朝堂的事,不過卻也知道,最近的朝堂風起雲湧,對于太後娘家人,楊家是致命的打擊。

現在的楊家出了不少的亂子,有強搶民女,還有賣官,更有貪污修理堤壩的工程款,如今這些的這些,都是往楊家人身上插刀,寧白蘇也清楚,這些都是北冥蒼爵找到的證據,無數的官員上折子,有本參奏,全是數落楊家人不是的折子,而積少成多,只要達到一定的數目,這些事情絕對會讓楊家元氣大傷。

而且在百姓間更是将這些事,傳的沸沸揚揚,壓都壓不住。

再加上,前段時間就開始鬧得沸沸揚揚的,赈災貪污款。

寧白蘇知道若是楊家這些字跌下去,肯定就要爬不起。

想必,除了楊家人,到時候太後手中的權力,也就慢慢的流逝了。

“北冥蒼爵,你真不錯”寧白蘇由衷的給她的夫君一個大大的贊嘆。

見寧白蘇臉上的笑容,北冥蒼爵不置可否,被心上人稱贊的表情,自是有些傲嬌,“那娘子可有賞賜,如一個吻什麽的”。

寧白蘇淡淡一笑,往北冥蒼爵胸口一戳:“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

蹬鼻子上臉的男人。

“娘子,難道不肯?”北冥蒼爵也不掩飾自己的秘密,他既是有密謀,得不道賞賜,他也不甘心啊。

寧白蘇嗯哼一句,随即,在北冥蒼爵臉上留下一吻。

北冥蒼爵見狀,似要繼續,寧白蘇感覺止住他,瞪大眼睛道:“別得寸進尺”。

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的表情,只得作罷,提過筆,開口道:“娘子,可否讓為夫觀賞觀賞你的字跡?”。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提着筆,看一眼面前的奏折,眉一挑:“你讓我幫你批閱奏折?”。

“有何不可”北冥蒼爵眸眼閃過些笑意。

寧白蘇見他這麽說,眉心挑起,再次開口:“你就不怕我批閱壞?”。

這可是奏折,她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可以保證,不會批閱壞。

“有為夫在,自是為夫幫你擔着這一切”北冥蒼爵看着她,将筆塞到她手中。

寧白蘇看着手中的筆,看一眼北冥蒼爵,咬牙道:“可是你讓我批得,壞了我可不負責”。

“沒事,天塌下來,為夫幫你扛着”北冥蒼爵淡淡一笑。

寧白蘇也懶得推拒,拿過一旁的未改完的奏折開始批閱起來,可是,當打開第一個奏折的時候,她就愣住了。

看着奏折上的字,寧白蘇皺眉了,咬着筆頭,看了那些字很久,她發現了最重要的一點,她似乎第一字就不認識。

看一眼一旁的北冥蒼爵,寧白蘇繼續咬唇,半響後,才問道:“第一個字是什麽字”。

北冥蒼爵聽她這麽問,一笑,看向奏折上的字,笑道開口:“吾皇”。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發笑,眸中閃過些怒意:“笑什麽笑”。

“好好好,我不笑”感知她的怒氣,北冥蒼爵忍住嘴邊的笑意。

見北冥蒼爵努力壓住嘴邊的笑容,寧白蘇才收回自己憤恨的眼神,繼續咬一下筆頭,越往下看,她就發現越多的字她不認識,直接将筆往桌上一甩,臉上布滿怒氣。

“怎麽了?”看着那小臉上,滿面的怒容,北冥蒼爵疑惑而問。

寧白蘇臉上全是生氣,看着北冥蒼爵,問道:“北冥蒼爵,我們平日不是用的這些字來往書信嗎?為何這奏折上,全是些我不認識的字”。

北冥蒼爵聽着她這麽說,算是懂了她為何生氣,随即,拿過桌上的毛筆,放入筆擱上。

看着她面前的奏折,笑了笑,卻是倒是他失誤了,平日與她通信都是書寫最簡單的字跡,因為知道她确實不太懂黎國的文化,今日這奏折又碰上是大學士的奏折,大學士向來筆墨流轉,言辭中更是無所不知,才學知天下,自然用詞方面也就頗為古老了。

北冥蒼爵從桌上拿起那皺着,随意翻動着 :“這是大學士的折子”。

寧白蘇轉過頭,看着北冥蒼爵,目光裏閃過些怒視:“北冥蒼爵,你是明擺的想我出醜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怎麽精通黎國文化”。

寧白蘇瞪他,對于大和文化,她都是一知半解,後來嫁到黎國,她更是對黎國文化感到頭疼,地大物博,文化也是源遠流長,而且,這還是那曾經黎國的第一才子的奏折。

北冥蒼爵見她怒視,将她抱入懷中,随即,取過一旁的筆,放入她手中,笑道:“娘子,這不是還有為夫在嗎?”。

寧白蘇轉過頭,瞪他,半響後,才怒哼哼一句:“北冥蒼爵,秀文化可恥”。

這言談舉止中擺明了就是說她沒文化,寧白蘇咬着唇,這一點,她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有嗎?”北冥蒼爵聳聳肩,臉上無奈,他怎麽沒感覺到他有在秀文化。

還沒有?這男人身為黎國攝政王,自是飽讀詩書,無所不知,這些更古老的文字,自是認識。

她這麽一個幾百年後的來的人,怎麽可能會認識她黎國的文字,更別談還是一些老字了。

寧白蘇越想越生氣。

北冥蒼爵見事态往下發展,是越來越不好,趕忙指着那奏折上的字,“娘子,為夫絕對不讓你出醜”。

寧白蘇聽着他這麽說,才點了點頭。

掃一眼奏折上的字,寧白蘇全部看文,眉心有些皺起,大學士果然是有才華,一個奏折下來,她有好幾個字不認識,而且有些字還是靠猜的,看向北冥蒼爵,北冥蒼爵見她不解的眸光,伸出手,指向桌上的奏折,念道:“吾皇,爾已聽聞朝中赈災之事,銀兩本就救濟災禍百姓,卻不想今已被不法之人有機可趁,貪入懷中,還妄吾皇定要嚴懲這些不法之人,今.”。

北冥蒼爵的奏折念道一半,突然,就聽聞一道聲音響起:“師兄,我給你把雞湯端來了”。

寧白蘇擡起頭,就見蘇雨兒正滿臉怒容的站在門口,手中端着雞湯,蘇雨兒見兩人正一起看着什麽,端着雞湯走進房中。

待看清楚寧白蘇手中拿着筆,而北冥蒼爵再身後指導她批閱奏折時,蘇雨兒再也忍耐不住。

将雞湯往桌上一放,快步站到北冥蒼爵面前:“師兄,你怎麽可以讓這個女人幫你批閱奏折,你難道不怕黎國機密大事被她給洩露出去,這可是朝政,再說後宮女子都不可以涉政,這個女人,你怎麽可以讓看奏折,若是她将這些消息說出去,告知那狼子野心的蒙古部落,這不是會禍國嗎?”。

北冥蒼爵見蘇雨兒這般說,眉心有些不悅的皺起着。

寧白蘇看着蘇雨兒,卻見蘇雨兒臉上生氣無比,寧白蘇開口:“既然我已經嫁到黎國,自然就是黎國之人,那種投敵安邦之事,我自是不會做”。

“誰知道你,你當日那般為了一個忽必成勳,傷着師兄,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師兄被你迷惑了,并不大表我也被你迷惑了,寧白蘇,你難道葬送了一個大和,還要葬送一個黎國”蘇雨兒的話語裏全是指責和不屑。

“雨兒”寧白蘇剛準備開口,還未出聲,北冥蒼爵就怒斥出聲:“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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