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坑害姜溯
第二天一早,北冥晗便去找妹妹辭行,去時北冥珊正在院裏的秋千上坐着,她輕輕繞到妹妹身後捂上了她的眼睛。
北冥珊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水靈靈的,在北冥晗心裏,妹妹就是用來呵護的,爹爹不怎麽喜歡她,自己便要把爹爹那份愛一起給她,看着她如水的眼眸,便想把一切最好的給她。
女子是多愁善感的,她小小年紀總是整日一副悲傷的樣子,由不得讓人去心疼她。
“哥哥,昨晚的事情,爹爹沒怪你吧。”
“怎麽會,我救珊兒本是應當,爹爹表揚我還差不多。”北冥晗讪讪道,對妹妹說謊簡直就是考驗心理素質,最不能做的便是騙她,看着她的眼睛便更不容易對她撒謊。
北冥珊轉身看着他,北冥晗覺得自己在北冥珊的眼神下無所遁形,“珊兒這般看着我做什麽,莫非終于發現哥哥英俊了。”北冥晗不自然道。北冥晗扮了男裝,自然總是易容,連自己也不覺得現在的樣子會英俊。
“嗯,珊兒并不在意別人怎麽對珊兒,哥哥是最好的哥哥了。”北冥珊無所謂道,“哥哥這麽早過來找珊兒是有什麽事?”
“下個月就是珊兒生辰了,我剛好有事出門,想要什麽,哥哥帶給你。”北冥晗闊氣道。
“哥哥是要出門了嗎,離開北城嗎?”北冥珊看着遠處,眼神仿佛穿透了一切,虛無缥缈,平靜的仿佛沒有任何向往。須臾低下頭微微一笑,“哥哥送什麽珊兒都是喜歡的。”
北冥晗聽後看着她的神色,調笑的話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是的,我去江南,一定帶驚喜給你。”
“好。”北冥珊說完便是一串咳嗽,肺仿佛都快咳出來了。北冥晗急忙扶她回房,命廚房熬了藥湯,随即離去不再打擾了。
到了傍晚北冥晗換了衣衫,白衣無塵,拿上鎏金扇子便去醉月樓等姜溯了。
姜溯父親姜垣是吏部尚書,并沒有太多時間教導兒子,怕兒子學壞,便交給自己的父親、姜溯的祖父教導。
他哪能知道他兒子誰教導也于事無補,當然不能否認的是姜溯的惡劣有一部分是拜北冥晗所賜。
北冥晗經常帶着姜溯為非作歹,事大了北冥晗便頂罪,自背黑鍋。城主爹爹又不會将他如何。這下便是姜溯的祖父也無可奈何了。
到了醉月樓,一群莺莺燕燕十分熱情,迎了北冥晗進去,大廳格局甚是氣派豪華,珍馐美味便是很多酒樓也不遑多讓。北冥晗露出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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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溯來了沒有?”
“沒有呢,少城主,您用過晚膳了沒。讓雨柔給您送房裏去。”老鸨一臉恭敬。
“也好,嘗嘗新的菜式。”語畢便上了三樓。
醉月樓分四樓一樓大廳,二樓一般客房,三樓便是為有權勢的大人物裝修的豪華客房了。四樓便是東家自己住,卻從沒見人上去過。
不久幾個小丫鬟便端着盤子魚貫而入,走在最後的雨柔捧了酒壺,打發了其他人便為北冥晗斟起酒來。
“柔兒,這醉月樓裝飾的豪華氣派,甚是不錯。”
“謝公子。”雨柔盈盈一拜,弱柳扶風。
“明天我就要下江南了。到時候,多留心,別辜負我離開一番的心思。”說完用扇子挑起美人的下巴,離她的臉頰極近,眼裏閃過一道深意,“走之前再見美人一面。”最後一句便有了調笑的意味。
話音未落一個磁性的男聲便插了進來,“晗,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哈哈,”一緋衣男子推門而入。
媚眸顧盼生姿,臉上并沒有他自己所說的打擾別人後的尴尬,“再和你這麽胡鬧兩次,家裏的老頭子就不僅僅是罰我跪祠堂那麽簡單了。”說完大大咧咧的在北冥晗身邊坐下,如玉長指奪過北冥晗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說不盡的潇灑落拓。
“呦,新來的小美人,叫什麽名字?”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妖媚的桃花眸不客氣的掃上對面的姑娘,眼底卻是一片清明。
“小女子雨柔。”雨柔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
“姜溯,說起美人誰有你美,別拿柔兒開玩笑了。”
“呀,幾日不見晗竟成了如此惜花之人了,啧啧啧,為了她竟然第一次打斷本公子說話。”姜溯似真似假的驚訝道,作出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北冥晗無語的送他一個白眼,怕你調戲的久了她給你下什麽□□好不好。“我明日就離開北城了,去江南,叫你出來道個別。”
“還算有良心,走之前知道給本公子打個招呼。去江南做什麽,在這北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幹嘛出去亂跑。”姜溯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随即又道:“哦,我知道你去幹嘛了。你那弱不禁風的妹妹又想要什麽了。”
“知我者,姜溯也。珊兒下個月就生辰了,我想去請容淵來,給她講講北城外的事情,府裏的書差不多都看完了,她身體又不好,出不了門。”
聽北冥晗說完,姜溯一副被打擊到的樣子,“你那妹妹要天上的星星你都能給摘來吧。那個書生有什麽好,大家都推崇他。”
北冥晗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聽說是去的地方多,幫珊兒開闊開闊眼界。”
“你妹妹還需要開闊,她已經是北城第一才女了好不好,她不是要考狀元吧,城裏其他女子就會繡花外加聒嗓。”姜溯一臉不可理喻。
“莫不是姜兄看上在下的妹妹了,放心,我不會同意的,像你這種花花公子,嫁過去豈不是日日以淚洗面,雖有幾分姿色,還是不劃算啊不劃算……”
北冥晗的眼神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的,而姜溯卻被打擊的體無完膚,“本公子哪裏不好讓你如此嫌棄,這北城裏喜歡本公子的姑娘可是繞城好幾圈呢。”
北冥晗不屑道:“那是看上你家世的繞城好幾圈了吧,你哪裏好,長得比女人還美,天天看見你還不早早羞愧而死”
“你、北冥晗你太過分了。”
北冥晗素來與姜溯臭味相投,兩人一開口都是一口一個“本公子”,而且都讨厭人将自己與女人比較,姜溯是太美,而北冥晗則是心虛。而這次北冥晗就是故意踩他痛角。
“來來來,消消氣,我只是和姜兄你開個玩笑,不過珊兒明年就及笄了,放眼天下還真沒有人配得上我妹妹。”
姜溯厥倒,“行行,你妹妹最好了,你就留着自己養。”北冥晗對他的挑釁不予理會,一臉你是嫉妒的表情。“好啦,姜兄,今晚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北冥晗繞開這個話題,沒忘記還有正事要辦。
姜溯立馬護住領口,一副你要做什麽的表情,他可忘不了這人酒品不好,喝醉了脫自己衣服的往事。“呵呵。”北冥晗尴尬的笑了幾聲。
“三年前的事情了,姜兄還是如此小肚雞腸,都不與我飲酒了,這裏女人這麽多,我不會找你的,你放心吧。”語畢讓雨柔出去找了幾個美貌姑娘,羽衣翩跹舞了起來。
一番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後,姜溯明顯喝的有些多,一團酡紅在臉頰上暈染開來,一下子撲到北冥晗懷裏,死抱着他不放,一邊喃喃道:“晗,不要再脫我衣服了,這裏人好多。”
“好的,臭小子。放開。”北冥晗咬牙切齒道。姜溯并沒有立馬放開她,還在她懷裏蹭了蹭。這下北冥晗是氣狠了,這個無賴,手向他腰間伸去,立馬解開了他腰帶玉扣,魔爪伸向他領口,笑容比姜溯平時還要邪魅,“如此美人,就算是個男的,味道也應該不差吧。”姜溯仿佛被驚醒了,眼裏閃過一絲清明,“你,你又乘人之危。”說完便暈了過去。
北冥晗拉下他的後領,他背上光滑如玉,并無任何瑕疵,更別提什麽圖騰了,北冥晗松了一口氣,“我試探姜溯的事情不要告訴蘇宴。擡他去隔壁房裏。”遞給柔兒一個眼神,很快雨柔便回來了,“公子今晚要留宿,我去吩咐她們伺候公子梳洗。”
“不必了,要睡覺我便回府睡了,把各個樓裏的密報整理出來,我要連夜處理完這些,等到離開了便不方便與樓裏太多接觸。”
“是,公子。”
玄樓是蘇宴的的情報組織,醉月樓為與醉鄉閣(酒樓)為其據點。遍布淩天國各個城鎮。他十歲時就着手于這些,在北冥晗心裏蘇宴便是一直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存在。而北冥晗在樓裏的地位也是不低于蘇宴的。
爹爹總是叮囑自己的安全,讓她不得不多留幾條退路了。這也是瞞着爹爹的,畢竟越少人知道,将來這條路才最安全。
等處理完一幹事務,天色也快亮了,便吩咐雨柔給姜溯房子裏的香爐裏放了解藥,
“公子,要不要柔兒陪您去江南,柔兒毒術很好的。”
北冥晗摸了摸她的頭,柔兒還小。“你留下來做我吩咐給你的事情,嗯?這個也很重要的。”
雨柔眼裏劃過一道黯然,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公子撿來的小孩子。卻終究什麽也沒說。
北冥晗到姜溯房裏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拍了拍他的臉頰,他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見北冥晗先是一愣,随即昨晚的回憶劃過腦海,掀開被子看見自己不整的衣衫嘴角抽搐。“你,你……”
“一夜醒來,姜公子怎麽成了結巴了。”北冥晗眼神充滿戲谑,“你什麽你,我怎麽樣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慢吞吞,回去被老頭子抓住可不就是跪祠堂那麽簡單了。”說完晃着鎏金扇大搖大擺的走人了。
姜溯一臉蒼白。整了姜溯那個占自己便宜的混蛋,北冥晗心裏樂不可支。逛着早市晃晃悠悠的回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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