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容淵轉變
第二日,北冥列一早就來她房裏,手裏捧着聖旨,歷代老城主傳位時,都要報于皇帝知曉,以往皇帝都只是直接批複,走個形式罷了,只是此次,皇帝卻下旨,讓北冥晗帶北冥珊進京,說是他們的姑姑北冥曼舞病重。
北冥晗沒有想到北冥列動作這麽快,說着禪位,便已經上報了皇上,對最近發生的事情重新估量,最開始北冥列說是明年等她舉行“及冠”之禮之後才禪位與她,若是他有反心,有計劃也不該改動的這樣快。
北冥列神色疑惑:“莫不是皇上發現了什麽。”北冥列一臉擔憂,摸不準皇帝的心思,說是讓北冥晗與北冥珊去探親也說的過去,畢竟城主繼任之後便不方便離城,北冥晗與北冥珊自出生便沒有見過他們的姑姑,四城與帝王後宮不易走的太近,恐有幹政之嫌,而四城真真是做到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但是北冥曼舞向來不是很受寵,又無子嗣。皇上讓他們去探望北冥列很是費解。
“每任皇帝即位都要從四大家族選妃,大約是太子想提前看看珊兒吧,畢竟北冥家子息單薄,要不然這次的事情也該是晗兒一個人去。”蘇宴擡步邊進屋邊道,“若是怕皇帝懷疑,便由我随她一起去吧。若是有什麽情況,也許能幫的上呢。”
“你的意思是現在是太子監國?”北冥列驚訝,似乎毫不知情。
“看來城主不是很了解京城的事情嘛。”蘇宴說的意味深長。
北冥列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對北冥哈道:“聖旨說你姑姑生辰讓你們去,還有一個月,你這段時間養好身體。” 語畢轉身走了。
“連南宮家對北冥珊的刺殺都不成功,太子大約是沉不住氣,想親自一探究竟吧。”蘇宴沉吟道。
經過霧影老人的封穴,北冥晗身體好了不少,這幾日老頭都在等她能下床帶她走,蘇宴每日運功療完傷,還是和以前一般陪着她。北冥晗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這一日,看着北冥晗好了不少,霧影老人準備帶她回山,北冥列道霧影老人來的時候他沒有接風洗塵,走的時候再不設宴送行實在說不過去。
晚宴北冥列似乎是非常高興,拿出陳年老酒與霧影老人對飲,老頭子也是個愛酒如命的,兩人一拍即合,一番推杯換盞之後,北冥列似乎是喝的有些高了,很是熱情,對霧影老人道:“蘇宴三日後娶親,要不要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走……”
後面說什麽北冥晗已經聽不見了,蘇宴臉色也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月光灑在院子裏的臘梅上,北冥晗從來沒有這麽一刻覺得孤單。
不一會,蘇宴也出來了,站在她的身邊,卻不說一句話。
“你身體好些了嗎?”北冥晗開口,說完卻發現自己說了一個最不好的話題。
“好些了,最應該關心的該是你自己吧,傷的比我重。”蘇宴神色複雜。多種情緒從他臉上閃過,北冥晗盯着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開口道:“明日我就随師父起程了,最擔心的就是珊兒了,幫我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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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仿佛是松了口氣,“這幾年,你對北冥珊很好。”
北冥晗掩住眼底的神色,一早就不該對他跟出來站在自己身邊的原因有所期待,他仿佛永遠都在等自己問,而不是主動說。壓住心裏的小情緒回答道“她很懂事,你不喜歡她?”
“她長得很像父親,我卻沒有理由喜歡父親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氣。
北冥晗靜靜的看着他,月光灑下,他的輪廓越發清晰,仿佛镌刻進自己心裏。他從何時起,便開始在自己面前隐藏情緒了。不如以往真實,自己也從何時起便猜不透他了呢。以往他站在自己身邊,風吹過的時候,發絲便會劃過自己的臉龐,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獨有的味道,可是今夜,風很大,她卻什麽也碰不到,是夢,也該醒了吧。
仔細看來蘇宴也是極像北冥列的,他們兄妹長得也确實挺像。她初見北冥珊的好感也是來源于蘇宴吧,想到此處,淚水差一點忍不住奪眶而出。潇灑的轉身,沒有說一句話,定定的一步一步向自己房裏走去,仿佛步子邁的再急一些,眼淚便會掉下來。
蘇宴看着她的背影,在身後的手狠狠的攥了攥,才忍住攔住她的沖動。挪了兩步站在她剛才站的位置,閉上眼睛,感受着她留在這裏的最後一分氣息。
夜很靜,卻感受不到對方的心意。
晚上回到屋裏,北冥晗把自己關到房間,晚宴她沒怎麽吃,雨柔敲門送飯她也不理。
熟悉的敲門聲。
“進。”北冥晗頭也沒回,嘆了口氣,弄得好像自己故意不吃飯引他過來一樣,又有一些氣餒,“雨柔成了你的眼線了,我不吃飯都要管。”北冥晗沒好氣道。
“不想吃便不吃了,只是過來看看你。”我沒有非得要把你看得那麽嚴的意思,以前的相依為命的日子終究是過盡了。蘇宴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下,“你該知道,我最不願傷害的人便是你,我希望你相信我。”以前定是不屑說這些,他們彼此信任毫無隔閡,此刻卻需要用這樣的語氣去求對方相信自己。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了。
“你所說的保護,便是在合适的時間地點讓我知道該知道的事?蘇宴,我是一個人,我不願讓人去操縱我的人生,我有權力抉擇我的未來,我的人生有一個北冥列就夠了。”忍不住嘴上的刻薄。
兩個人一個在榻上,一個在桌前。相對無言。
到了就寝的時間,雨柔在外間準備好了熱水,如往日般伺候北冥晗洗漱,有一刻只覺得樓主的眼神都快穿透自己了,以前這些都是樓主一直在做,樓主現在自己回來了,卻還是派自己。畢竟是樓主與公子的事情,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蘇宴透過內室的紗簾看向外面,雨柔的行為在他看來只覺得刺眼,一想到也許有一日北冥晗被別人這樣伺候或這樣伺候別人,心裏只覺得堵得慌。能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卻是另外一回事。竟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執念這般深,以前北冥晗眼裏只有自己,他們甚至可以談得上心靈相通。從來沒有意識到過,她也許有一天生命中再無自己,或是自己不再是最重要的了。
北冥晗見他一絲走的意識也無,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北冥晗起初只是裝睡,偷偷的睜開眼睛看了他幾眼,到了最後卻真安心的睡了過去。
蘇宴凝視她的睡顏,卻不知要把她這種凡事都要弄個清楚明白,不接受一絲變通、委曲求全的性格怎麽辦。終究只是嘆了口氣,起身
離開。
蘇宴的喜宴,北冥晗最終還是沒有參加。霧影老人也只是了然的笑笑,沒有反駁。
霧影山還是和以前一般神秘,霧蒙蒙的看不到盡頭,卻讓北冥晗想起了一個人的眼睛,永遠是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摸了摸懷裏的玉佩。
容淵回谷之後,昏迷了半個月,才剛剛醒來,天機子嘆了口氣,“你的‘冰粹’沒有大成,你實在不該勉強占蔔。”
“我遇見有溶血母蠱的女子了。”
天機子摸了摸胡須嘆道,“怪不得。看樣子這個女子不簡單,已經引起你的注意了?”
容淵不置可否。
天機子笑道:“你這個冰冷的性子可是不會有姑娘喜歡的。”
“那又如何,心傷過一次就夠了。”容淵閉眼不再理他。
天機子驚訝,還不只是引起注意這麽簡單。
容淵這次回谷像是換了一個人,每天都是很勤奮的練功,從不懈怠。以前他都是一副把任何事情都置之度外的樣子,很少用心。天機子皺眉,他是希望容淵走出心結,可是,不希望他愛上溶血母蠱的擁有者,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難道你要随了她一起颠覆了這天下不成。”天機子依舊是擔憂的開口。
“師父多慮了,她并不知曉我絕情谷代谷主的身份。”容淵漫不經心答道。
“如果師父想勸我娶了大長老的女兒,我勸師父還是絕了這個心思。我不感興趣。”
“我還不是擔心你年少氣盛……”天機子住了口,他是年少卻不氣盛,有時候比自己這個老頭子都鎮定不少。所以才更擔憂,自己看不到他的心動到了什麽程度。“罷了罷了,我不管你的事情了。你有時間關心別人,怎麽不知道關心關心師父,師父教你蔔算之術你都沒有多問幾句。”
“有什麽好問的,你是這任城主的父親,死盾出來過逍遙日子。”容淵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是不是想講北冥易與南宮蝶的事情來勸我。我沒興趣聽。”
天機子被噎住了,自己這個徒弟從這次回來變化未免太大了吧。以前自己說什麽,他都不理,冷的要死。現在……一句話被噎的要死,天機子扶額長嘆,他都有點好奇擁有溶血母蠱那個小家夥長大成什麽樣子了。能讓這種冰塊動心。看了看依舊認真練功無事自己的容淵。天機子只得無可奈何的走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張 思雪示威
霧影老人将北冥晗帶到自己屋裏,走到書桌前轉了轉燈盞,在燈上敲了一下,走到書架前,把第二層右邊第二本書輕輕往裏推了一點,複又在旁邊的書上連敲兩下,書桌的座位旁邊便開了一個通向地下的密室,有一段臺階向下延去,霧影老人帶着她一路向下,連臺階上都是機關,有的臺階上不能踩,有的是必須踩,而且得踩準位置。
到了底層,下邊被夜明珠照的亮堂,北冥晗取笑:“沒想到師父不但是酒鬼而且是財迷。”
霧影老人并未辯駁,用前所未有嚴肅神情對着屋裏正中挂的畫像磕頭,嘴裏還念念有詞。做完之後轉身對北冥晗道:“你對着畫像發誓,絕不用在這裏學到的武功來危害天下,不奪皇權。”
北冥晗莫名奇妙,“師父,你對這武功也太自信了吧。”卻最終還是依了老頭,并對那畫像磕頭。心裏卻是念念有詞,“詭異的老頭子。”
霧影老人聞言轉身,思索了一陣道:“我讓你磕頭自然有我的道理,這畫上乃是淩天國的始祖皇帝,而這這功法也是歸他所有,你說你該不該行這個禮。”
老人帶她來到最裏面的密室,密室牆上刻着武功功法,只見作畫者筆力均勻,行雲流水,毫無停頓生澀之感。可見當初作畫的人不但畫術了得而且武功已臻化境。北冥晗自問就算是自己可以修煉靈力百年也到不了這個水平。
霧影老人拿出一本武功心法口訣,很是謹慎,拿的小心翼翼。“這武功名曰:禦決。大多的心法講究的是引萬物之靈,而這本則可以達到禦萬物之靈,是成為天下之靈的主宰。”
“萬物皆有靈,你身體內的靈力是別人渡給你的,屬于死物,而且由于它們的壓制你不可以修煉,現在水靈力缺失是個好機會,你可以在僅剩的那點基礎上修煉,學會自己去感知萬物之靈,然後配合這石壁上的靈力走向修煉。你學會引靈之後便不會受這種煎熬了,以後靈力缺失自行修煉便可。”
霧影老人用從來沒有過的嚴肅眼神看着她,“不會的便來問我,切不可自行摸索。”
北冥晗打開書,書前面寫的無非是學了這武功要心懷萬物,造福蒼生之類的。北冥晗無意中瞄到最後一行字:皇甫後人謹記。
北冥晗心道這個老頭子還真是疼愛自己,怪不得以前在山上的時候也不見他拿出來,怪不得在外廳的畫像前那麽嚴肅,還忏悔了那麽久。想想又不對,師父從來不是一個違背道義的人啊。北冥晗細細的把書前面寫的話讀了一遍,松了口氣,書上沒寫不可外傳啊,随即也不再多想,專注修煉起來。
山中歲月過的飛快,北冥晗大多是時間都在練功,時光仿佛回到了五年期,那段跟着師傅師兄們的快活的山中歲月。對了,還有蘇宴。
在練武閑暇的時候,還是以前那般的躺在禁地邊的山坡上,想象那邊蘇宴還在,一切還如以前那般。哼起他們在一起時候,她時常哼的調調,那時蘇宴是一個冷漠的少年,自己哼出來只是為他開心,所以小調是很歡快的,此刻再次哼起,卻是多了一抹傷感和。 哼完,心裏也舒暢了不少,他從來沒有回應過她。她突然意識到也學她對蘇宴的感情并不如自己想到的那般。
她想起蘇宴的時候很是安心,從來都沒有擔心他離開自己,大約是這種确定,讓自己面對突然知道容思雪有了他的孩子、他的身份、他的婚事才那麽情緒激動,自己在意的都是為什麽不是他親自告訴自己,自己不再是他最重要的人、大約是接受不了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如往昔。只是想留住他,細細想來以前遇事都是蘇宴擋在自己前面,他們同甘共苦的走過一段歲月。
而過去,是沒有人可以抹殺的,無論怎樣,她曾經對他來說很是重要。半個月的時間北冥晗不僅僅是功力上的長進,也想開了很多事情。
蘇宴一直都是理智的人,他向來把感情分的清楚,所以才會娶妻,知道他們是兄妹也沒有過多的情緒。果然自己是當局者迷。
離山的時候,老頭子也不如以前那般樂呵呵的了,看着她離去,表情很是沉重。
回到北城,一切一如往昔,只是蘇宴在城主府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北冥晗去他府上看他的時候,他剛好不在,大約是去了玄樓。她與院裏的小丫鬟說起話來,那小姑娘很是機靈,聽說蘇宴大婚的時候她不在,便與她說起那日熱鬧的景象來。說着蘇宴是如何英俊,如何對夫人體貼。說的整個繪聲繪色。
“住口,誰讓你在外面嚼舌頭的。”一個清麗的女聲傳了過來。
北冥晗一擡頭,這是她第二次見容思雪。她眼裏的強勢去了不少,也許是懷孕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不少,溫婉脫俗是個美人,北冥晗露出贊美的神色。
“見過少城主。”容思雪走到她面前盈盈一拜,擡頭看到北冥晗的眼神微微一愣。
“起來吧,以後就不要這麽客氣了,我與蘇宴相熟多年,你不必如此見外。況且你現在又有了身孕,應該好生照顧才是。”
容思雪聞言起身,卻是訓斥起後面的丫鬟,“多嘴多少的東西,以後再這般不知禮數,小心我把你發賣了去。”
小丫頭跪地求饒,容思雪不耐煩的揮揮手,小丫頭退了下去。
“你無需這般責難她,是我好奇當日情景,蘇宴算是我的哥哥,他的喜宴我沒能參加很是遺憾。”
“聽說當日少城主病重,被師父帶回醫治。相公很是擔憂,卻是無法脫身陪你。”容思雪緩緩開口,卻是試探的神色。
許久北冥晗才反應過來,她說的相公是蘇宴。“什麽事能有他自己成親重要。”北冥晗樂呵呵的符合道。
一番交談下來,北冥晗終于落荒而逃,若是她看不出來那個小丫鬟是容思雪派來示威的,那她就枉費在玄樓混了這麽多年了。她終于體會到被別人當做假想敵的感覺有多麽不好。都是姜溯那個禍害,給自己傳出什麽斷袖之癖,讓自己總是被人防着。她只是回了北城,單純的想去見一眼蘇宴而已。
北冥晗的引靈之術練得差不多了,靈力雖是不能和以前相比,但也算是因禍得福,可以自己修煉靈力了,北冥晗幾日都沒有閑着,都是再努力修煉。
離起程去京城的日子不遠了,北冥晗起身去北冥珊院裏找她,想着看她準備的如何了,北冥珊正在看一封信,露出她許久未曾出現的笑容,終是有些像同齡的孩子了。
北冥珊見她來很是開心,忙迎了她來院子。
“是誰給珊兒寫的信,讓珊兒看的如此開心。”
“雲馨呀,她很直爽、單純,去的地方又多,比較有見識,她也喜歡看書。不像一般的大家閨秀。”北冥珊認真道,“我覺得她也不錯,要不哥哥娶了她算了。”
“你一開始不是很排斥她嗎,怎麽扯到我身上來了。她娘是想要她嫁給容淵呢。”北冥晗笑道,珊兒已經喜歡到要自己娶回府裏的地步了嗎。
北冥珊嗤笑了一下,“哥哥,我書讀的少你不要騙我。我曾記得你在爹爹書房裏偷過一本孤本給我,若我所料不差,容淵該是要娶公主的,他練的功力該是冰椊,冰椊可是能壓制溶血子蠱的呢,已經多少年沒人練這武功呢,哥哥不會不知道,那種武功連溶血子蠱都可以壓制,別說是感情了。不過容淵那麽冷淡的人該是能練成的。他與那公主結百年之好就行了,與雲馨有什麽關系。不過我最好奇的是,皇帝是把那個溶血母蠱服給哪個女兒了,當今皇上可是有三個女兒呢。”
“珊兒,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北冥晗打斷她,“你是從哪裏知道這麽多的,不要告訴我是哪個城會有這麽絕密的記載。”
“是啊,你偷的那書裏只說若女子登基為帝,則武林盟主嫡子将入宮,協理朝政。”北冥珊小聲道:“剩下的都是雲馨姐姐告訴我的,她偷偷進了容冶的密室,被抓住後,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北冥珊吐了吐舌頭。
“珊兒,以後千萬別對別人提起這些。”北冥晗再三叮囑。心裏卻道什麽溶血蠱?卻不好繼續追問,“像這種皇族秘辛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打探、聲張,對你自己沒好處。”北冥晗嚴厲道。
“知道了,哥哥,我只是想你能長長久久的呆在我身邊。”北冥珊嘟囔道。
這一日,北冥晗一行人收拾好行裝上路,蘇宴扮作影衛跟着,北冥晗心裏五味具雜,蘇宴卻是解釋,這樣才更方便在合适的時機出現,而不容易被察覺,蘇宴的隐蔽身法和一般影衛無二,甚至玄樓裏的很多人,都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
一路上刺殺不斷,全是沖着北冥珊來的,來人武功高強,很難留住活口,蘇宴雖是不使用靈力,卻勝在招式,北冥晗與蘇宴好不容易合力抓住一個,為了防止對方自盡扣住了對方下颚,卻發現對方口不能言。把上脈搏對方已服過劇毒,解藥非一個時辰配不出。而離毒發經過一番打鬥只剩不到半個時辰。一路拼殺到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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