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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當年楚紹是不是有意，皇帝最終還是嚴懲了，當時看起來也許是有些卸磨殺驢的意思，現在想來，若是沒有嚴懲，早仗着皇上的維護，不知會和北冥列一起幹出什麽事來。

“靈兒，是朕對不起你們母女，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朕就長話短說。要是有什麽情況，在朕的榻下有機關，通往上次你養傷的那個竹園。若是我所料不差，霧影老人已經将《禦決》傳給你了，若是不能大成，萬不可動動搖江山之心。”

“我說的你可要記清，絕情谷乃是忠于天下的，換而言之，誰當皇帝有利于國家安定，他們便支持誰。所以你要小心。另外傳言‘冰粹’大成，将絕情棄愛。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試圖和容淵講情分。他有溶血子蠱，身不由己。”

“多活了這麽多年，也是該去見你娘了。太子已經逼我寫了傳位诏書，估計今晚就會動手了。乘機把我的死嫁禍給蘇宴。鏟除勁敵。這麽多年，朕已經夠了。由着他去，”

皇甫靈明白，這一場大戰是勢在必行了，她沒有那麽大的能力去阻止，太子的計策，以蘇宴的細致不會發現不了。

“皇甫靈是不是在裏面？”容淵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皇上的寝宮不是你說闖就能闖的。”姜溯的聲音傳來，擋着不讓他進，兩個人很快動起手來。

姜溯心裏很是不悅，為容淵碰了皇甫靈很是不甘，而容淵是怕皇甫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對皇帝下手，或者是牽涉到其他的什麽，動搖江山。畢竟父女兩人關系不是很好。兩個人便都下了死手。

皇帝推推她：“靈兒，你走吧，以後要保重。”

皇甫靈心裏想想覺得也是，這些人都不适合帶走，便準備向屋內走去。心道他們兩個也不會鬥得如此難看。但是還沒等她走開，一個黑衣人便朝皇甫昊天刺來。總不能見死不救。

墨閣算是絕情谷的旁支，容淵武功大成，又與皇甫靈一起練過多日，姜溯不是對手，被一掌打進屋內，撞碎了不少物什。容淵尾随進來。見有人刺殺皇帝，不由分說上前來幫忙。

皇甫靈乘機退了下來。自己得趕緊走，若是皇甫宸登基，第一個除掉的該是自己了。如皇甫昊天所說，絕情谷忠于天下，到時候死一個皇甫靈算什麽。

回頭看了眼打鬥的兩人，還有躺着的皇帝，以及躺着地上吐血不止的姜溯。最終還是對姜溯狠不下心，向他走去。

姜溯的內傷很是嚴重，一脈所出，容淵并沒有下死手。那人被容淵制住，卻是說不出一個字。顯然容淵不是有心管這些。看着皇甫靈無事，松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今晚有多危險嗎，還出來亂跑。”往日的淡然多了幾分怒意。

“這就是絕情谷新任谷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皇甫昊天稱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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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缪贊了。參見皇上。”只是行了一個常禮，并沒有對先未參見皇上的事，而覺得有何不妥。

“谷主免禮，不知谷主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怕今晚兩虎相争，波及無辜，進宮看看罷了。”說完看了一眼皇甫靈，很顯然，這個無辜便是她。

皇甫昊天抽動了一下嘴角，真是……起碼該說一句是絕情谷為天下蒼生，或是護駕之類的話。他現在的回答很明顯的就是置身事外的樣子。古籍記載，歷代谷主總是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不是這樣，皇甫昊天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姜溯道：“姜溯，快去養傷，今夜不用你守着了。”

姜溯起身退下。

“谷主可知，若是太子繼位，谷主便不便靠近靈兒。”皇甫昊天疑惑道。

“皇上放心，我并不會害皇甫靈，該離開的時候自然會離開，皇上不用提醒。”容淵停了停又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皇上總不會支持蘇宴繼位，而太子什麽時候繼位也不是皇上能說了算的。在下雖是這性子，但總歸是不會謀逆不了這天下的。在下身中子蠱，皇上在擔心什麽。”

“太子是很優秀，遇事滴水不漏，果決專斷，只怕他對靈兒下手，畢竟她是蝶兒的孩子。”

“皇上是想讓容淵許諾什麽呢，不再靠近她半步？您放心，在下‘冰粹’已經大成了。到時候時局穩定，便回谷娶妻生子。”容淵容色淡淡，皇甫靈雖是一早便是知道他如此打算，忽然聽他這麽直白的說出來，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蘇宴和太子大戰悄無聲息的開始了，朝裏的大臣寒若蟬噤。皇帝并不多言，仿佛視而不見，卻是時常偷偷召見皇甫靈。

皇甫昊天也時常問起皇甫靈的心意，問她喜歡誰，想盡可能的為她謀一個好的出路。她卻是什麽都不能說。

皇甫靈也時常想自己的出路，無論是誰繼位，這個京城是留不得了，江湖四城都是留不得了，太子不會輕易讓自己活下來，而若是蘇宴繼位，她不敢多想。難道又只能随容淵躲回絕情谷。但是，太子繼位，出于理智，谷裏的人是不會歡迎她的吧，怕她不甘心，拖容淵下水。

容淵也是留着京裏觀察時局，以備不時之需。

蘇宴傳書給皇甫靈，約她在醉月樓見面，皇甫靈早到，等了不久，便等到了蘇宴。他還是以前的樣子，一襲玄色衣衫，簡單卻有氣勢。甚至眼神裏也有了迫人之氣，不像以前那樣內斂了。

“蘇宴，你還好嗎？”算是一個不怎麽好的開頭。

蘇宴卻是沒有直接去回答這個問題，“我娘沒有多少日子好過了，我爹已經将她接回了北城了。現在是一心照顧她了，北城的政權都已經逐漸掌握在我手裏了。”

這算是顧左右而言它嗎？這算是告訴她，北城已經盡在掌握，沒有人能逼得了他，一切是他的本意嗎？

“靈兒，你父皇現在對你好嗎？”

這個問題還算是不難回答，“挺好的，還時常召見我。對我的好，也算是給娘的補償吧。”

“那就好。你……現在過得好嗎？容淵對你好嗎？”

“受傷無處可去，容淵收留了我。他自然有自己的責任，我們只是朋友罷了。”

蘇宴目光閃了閃，“他對你不一般。”

這個北冥晗當然知道。自己對容淵來說新鮮有趣。也許是以前的日子過得太無聊，他總是試圖從她身上找到不一樣的情緒罷了。

蘇宴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無論怎樣，北冥列是不會容忍自己不娶慕容晴的，何不主動些，自願求娶，況且與太子□□，已經取得北冥列的信任，娶了慕容莊主可是全力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連北冥列都放心的去陪蘇宛了。

而蘇宴與太子的內鬥沒有任何人參加，兩人不相伯仲。而皇上卻因為南宮蝶的事情，開始翻舊賬。随即北城老城主北冥列和楚紹的何合謀的事情被扯了出來。皇上與太子統一戰線開始對付北城。

太子府書房，王洵對皇甫宸說：“太子殿下，現在皇上還沒有直接的證據處置楚家，太子何不乘此機會，理由楚玉衍的兵權去對付蘇宴。到時候承諾您登上帝位之後，放過楚家，這樣豈不是省很多力氣。”

“這件事，父皇不會同意吧，他調查那麽久以前的事情，還不是想給南宮蝶報仇，他怎麽會放過楚家。”皇甫宸不贊同。

“皇上是皇上，您是您，說句不該說的話，再過些個時日，很多事情不是您說了算嗎？”王洵說。

皇甫宸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待我修書一封給楚玉衍，到時候裏應外合。讓他暗中行事。”

而此刻的楚玉衍也收到了皇帝的密旨，讓他協助圍剿蘇宴。

蘇宴的處境越發艱難，“雨柔，你走吧，這不幹你的事。”此時的蘇宴已經受了重傷。

“主子，這都不是您的本意，是老城主逼迫您做這麽多的。您為何不向皇上自首，也許還能活。”雨柔不解。

蘇宴順了順氣，“畢竟他是我的父親。這也是他的願望，讓他徹底死心也好。”

“那您為何不向公子說您的處境，讓她誤會您蓄意謀反……只怕她都不想見您了。”雨柔憂慮。

“我何嘗沒有私心呢……罷了，說那麽多也是無用。去請絕情谷主來。保住一個是一個。”

待雨柔走遠，容思雪從外間走進來，“夫君，喝點藥吧。”

“不必了，我身體能撐多久我也知道。只是苦了你了，也害了你。等你哥哥來，你就帶着孩子與他一起走吧。”蘇宴有氣無力，“是我辜負了你。以後好好過，忘記我。”

“我不要，我們已近成親，我不走。”一貫的溫柔賢淑不見了蹤影。

蘇宴嘆了口氣，暗暗下了決心。而容家可以說現在盡在掌握，容淵再不入世，這件事情他也不會不管。起碼不會幫着皇帝來對付自己。當時娶容思雪，不可否認的是的确有拉攏武林盟主和要挾容淵的原因。而蘇宴的私心，也因為容思雪的原因，內心越發愧疚。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二章

而皇甫靈仿佛只能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看着，她如何抉擇，沒有任何意義。楚玉衍的加入讓太子占盡了優勢，那些躲在蘇宴身後，為其出力的人，被一個個挖了出來，一點點的蠶食蘇宴的勢力，拔掉他的羽翼。

容淵入了醉月樓，“不知北城主找在下何事？”

“有事請谷主幫忙，還請谷主見諒。”蘇宴客氣道，強行用靈力壓制住內傷，看起來并無異樣。

“蘇公子真是謙虛，以一己之力，與皇上太子抗衡，手段通天呢。還需在下做什麽。”

“從一開始蘇某也只是自保罷了，您只怕是誤會了。”蘇宴說的言之鑿鑿，讓人無從辯駁。“而現在的情勢，谷主也看的清楚，蘇宴無處可逃。”

“奪位的确是令尊的原因，好吧，什麽事情先說來我聽聽。”容淵也不再掩飾自己所知道的。“不過勸城主一句，若是想用容家要挾我幫你奪位，我還是勸你不要說了好。”

“不是，我希望你能帶思雪與孩子走，隐姓埋名也好，怎樣都好。”索性開門見山。

“城主不是當時帶思雪走的理直氣壯麽？現在要換回來了？嗯，好吧，我答應你，你這要求确實不算過分。”

蘇宴從書桌上拿出一封信，“到時候，你将這信給孩子，我不想他有怨念。走到今天也是我咎由自取。以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蘇宴言辭懇切。

“好。”容淵接過信，“還有什麽交代的沒，比如皇甫靈。”

蘇宴斂眉深思了一會，“沒有了，讓她誤會着也好。”

“你對她來說可是很重要呢，要不然現在這個關頭，她能不走。”容淵似笑非笑，仿佛在看熱鬧。

“谷主不是絕了七情六欲麽，怎麽會關心起這些事來。”蘇宴還擊，雖然重傷，可是不影響他的氣勢。

容淵碰了一個軟釘子，冷着臉離開。

蘇宴見他遠去，松了一口氣。

聽說蘇宴重傷，皇甫靈下了決心，她還是得再去見蘇宴一次，大戰爆發，怕是以後說一句話都不能。而她不能袖手旁觀。畢竟蘇宴與自己相依為命那麽多年。

一襲男裝來到了醉月閣，打了暗語，一切都未變，包括進他的書房，還是以前的暢通無阻，樓裏的衆人還是尊稱她‘公子’。仿佛這幾年的分離都不曾有過。他的書房還是以前的樣子，包括暗室的溫泉、衣櫃都在。衣櫃裏依舊挂着一排一塵不染的白色衣衫。

回了書房，令人去尋蘇宴，自己坐在書桌前，閑來無事随手翻了翻桌上的密報。一切仿佛還是以前的樣子，她與他一起打理這醉月樓醉鄉閣。

一時心裏感慨萬千，而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嘈雜的人聲，打鬥聲。皇甫靈警惕的躲了起來，她不能被人發現和蘇宴在一起，不然對蘇宴來說更是麻煩。

王洵闖了進來，帶的全是一等一的皇室暗衛，而玄樓的人也漸漸開始體力不支。慢慢的處于下風，蘇宴至始至終也沒有出現，而皇甫靈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曾經的屬下，一一死去。卻無能為力。她能怎麽辦，跟着蘇宴一起造反？

屠殺結束了，暗衛們遠去，而王洵卻半路折了回來，“公主殿下無恙？”

皇甫靈只好走了出來，這個王洵确實不簡單。“你怎麽知道我在？”難道他武功已經高強到了如此地步。

“公主身上的味道，可是和昔日的皇後娘娘相近呢，不知道微臣給公主殿下的棋譜，公主殿下看了沒有。”王洵笑出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皇甫靈沒有理他，轉身離開，後面傳來了王洵的聲音。“公主還是和容淵保持距離，免得發生什麽意外。”皇甫靈哼笑一聲沒有理他，為何人人都這麽說，和容淵在一起就動搖江山了，況且，自己和容淵也只是朋友。

現在蘇宴遇到危險，無論怎樣得先找到他，确定他無恙。蘇宴可以什麽都沒有，但是他不能死。皇甫靈下意識的決定無論怎樣都得保住他。

醉月樓與醉鄉閣都沒有蘇宴的消息。皇甫靈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找，而醉月樓都找不到蘇宴，說明他現在至少很安全，事後，皇甫靈想若不是她對蘇宴的了解，不可能找到他。

夜裏，皇甫靈來到蘇宴江邊的船上，蘇宴抱着一把琴，是當年皇甫靈送的那把。他語調溫潤：“這麽多年你要求我給你彈琴，我都拒絕了，今夜便為你彈一曲。”

不待皇甫靈答應，他彈了起來。很娴熟。皇甫靈想起他更擅長于笛子。還是那首曲子，那首在午夜夢回裏聽過無數遍的曲子。那首很是讓自己心動的《弦思》。此刻蘇宴彈起來，卻更加傷感。

曲畢，他擡頭看向皇甫靈，神色卻是有些緊張，“那麽知道這件事，你會怪我嗎？”問的小心翼翼，神色卻是皇甫靈沒有見到過的輕松，他終于是說出來了，說出了這麽多年，自己認為最大的秘密。“這下你該知道，那年江邊彈琴的人不是我了吧。”

“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情？”皇甫靈驚訝，“你一直都知道我把你當做江邊那個人？”

“那年容淵被天機子所救，天機子與霧影本是師兄弟，師父剛收了我為徒，那天，我就在江畔的船裏。你見到我的第一次，露出的便是那日的那個笑容，我想着你是認錯人了，直到和你相熟，更是不敢告訴你。這幾年，你對我的關心，也終是錯了。”蘇宴說出了一股決然的味道。

“那這琴曲，你是特地學的？”皇甫靈詢問。

“不是，我本就善琴，只是從那以後我便不再彈了。”這話在皇甫靈聽起來仿佛比他不善琴更為動人，“今夜，只是想說出這件事，我從來不想騙你，可一次次的身不由己，确實，我并不能夠保護你。”

那些想埋怨的話，全都如鲠在喉。“那今夜你這是……”

“我來為你送行。下次再見，你不必留手。”

原來他從來都沒有變，而現在所做的一切便只是告別，不只是和她做別，更是與昔日的自己作別。他依舊是那個理智從容的蘇宴，冷漠的樣子一如初見。

真是相見不如懷念，他再也不是那個對她溫柔如斯的人，他彈起這曲琴音，也只是想斷了她最後的念想，他并不是當年那個讓她聽了琴音就失了魂魄的人。那麽此刻可以說是了無牽挂了，他将她摒棄于世界之外。這算是正式的告別了吧，他那麽突兀的進入自己的生活，卻還是這樣突兀的離開，看不到一絲牽挂，讓人心灰意冷、

“蘇宴，你不能回頭嗎？我不想你死，你可以帶着思雪他們逃走……”

“逃走，逃去哪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我蘇宴也只能死在戰場上。”蘇宴說話不留一絲餘地，“你還是走吧。”

“可是……”皇甫靈還是想勸說。

“沒有可是。”蘇宴打斷了她，“北城還有事，得開船了。”

皇甫靈看着船只遠去，一片茫然，蘇宴說這麽多，說出他一直隐藏的事實，只是為了讓她不參與進來罷了。

雨柔對蘇宴說：“主子，現在楚玉衍已經攻入北城了，您母親被天機子救走了。”

蘇宴嘆了口氣，“這就好，等着容淵将思雪母子接走，你現在走吧。太子的人應該很快就來了。”

“雨柔不走，現在公子都不在您身邊了，我要陪着您。”雨柔堅定的不肯離開。“況且您也知道，長公主并非我生母，我們只是權宜計罷了。冒充皇親國戚早晚也是個死。”

“随你。”蘇宴也不勉強她，“你可以再想想，活着也許還能照顧皇甫靈。”

蘇宴還沒有邁出幾步，從側邊駛來了一艘船，還是王洵，他笑呵呵的對蘇宴說：“多虧了公主殿下帶路，否則王某也不能這麽快找到樓主。”

蘇宴冷了臉，他從來讨厭別人挑撥他與皇甫靈的關系，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懷疑她。雨柔也不敢輕舉妄動，容思雪母子還在船上，她說什麽都要保住他們。

局勢幾乎是一面倒，蘇宴身邊已經沒有幾個人，根本不是王洵的對手。他只能拼着重傷牽制王洵。等着容淵。

蘇宴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幸虧他穿着是玄色衣衫，看不出血跡。只在腳下的地板上留下一個個血腳印。

王洵的劍最終還是刺進了他的身體，蘇宴看着船邊飄過的一角雪白色的衣衫，松了一口氣。

雨柔将容思雪母子交到容淵手裏，便沖了出去，容思雪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只能流淚。

乘着外邊打鬥的功夫，容淵帶着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他武功已達化境，很難被覺察。

容思雪的眼淚越流越兇，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容淵還是心軟了，畢竟她是妹妹，曾經他們也好好相處過。

運起輕功往回趕。到了船上的時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血流成河，王洵他們已經不在。容思雪翻過一個個屍體，哭的泣不成聲。可是無論她怎樣，也不能改變結局。

翻過一個女屍，是雨柔，能看出她死前是護着身邊這個人的。她身邊的那個屍體沒有腦袋。經管雨柔死了，可還是能從雨柔睜開的眼睛裏看到死前的絕望。盡管不願承認，可這個人就是蘇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