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醋意
壓抑四年的情潮一陣一陣席卷而來,許未晚雙臂摟過齊星熠腰背,因他動作連連,她微眯眼,臉頰紅暈泛起,嗓音勾人:
“齊星熠,你能別折騰我不?”
“不行...”男人壞笑聲,黑夜裏愈發撩人。
她貝齒咬緊菱唇,唇色潋滟,眼眸泛起點點水光,湊近他耳邊:“你該不會...”
後面的字眼,她咬得極輕,卻輕易點起一陣火花。
齊星熠眸子一冷,将女人擁在懷中,掐住她纖腰,直奔正題。
......
半宿時間過去,身下床單一片淩亂。
她有點乏了,低低哀求:“...年輕人就是體力好,你能不能放過姐姐?”
他勾唇,輕笑:“不能。”
女人橫他一眼,卻是風情自露,勾人得緊。
......
壓抑四年的情思一朝破閘而出,那是那麽容易就罷休?
浮浮沉沉間,挂在牆上的石英鐘表指針“滴答滴答”聲音在夜裏響不停,時間已将至天邊魚肚白。
最後,許未晚被齊星熠抱去浴室洗澡,意識都是迷糊的。
等她神思稍轉清醒,意識到身下床單已經換過,她翻了個身,卻發現四肢都像是棉花一樣,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使不上。
許未晚用鴨絨被把自己裹成蟬蛹,眼神幽怨看着站在床邊的齊星熠。
“你為什麽不累?”
齊星熠扣襯衫紐扣的指尖一頓,偏頭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臉頰紅暈連連,唇色潋滟誘人。那雙泛着水光的桃花眸直勾勾看着他,叫他心尖化成一灘水。
他邁步上前,将她攬進自己懷裏。輕如鴻毛的吻落在她因為香汗泛起潤意的額間,笑道:“晚姐姐,我年齡比你小。”
“滾!”她橫他一眼,眼神卻像是欲語還休。
桃花眸眼角微微上揚,襯得那顆淚痣愈發勾人。
他喉結上下滾動,滾燙指腹擦過她眼角淚痣。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晚姐姐,你真好看。”
“謝謝誇獎。”她扯了扯嘴角,催他離開:“你可以回你房間了,我困了。”
男人鎖在她纖腰的手臂,沒有半分放開的意思。
許未晚看他一眼,眼神嫌棄:“趕緊走。”
“晚姐姐,提裙子就不認人?”
齊星熠有點委屈癟嘴,湊近她臉,狠親一下。
“齊星熠——!”許未晚咬牙。
她有點後悔昨晚把他留下來,這人就是得寸進尺的典範。
見懷裏的女人如同炸毛的貓兒,齊星熠嘴角隐隐上揚。
他擡手順毛,掌心拂過她柔軟發絲,輕聲道:“晚姐姐,你睡着了,我再離開,行嗎?”
他懂她最吃他這一套。
許未晚沒好氣白他一眼,調整姿勢,怕他再亂來,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連個角都不剩下,才安心睡過去。
齊星熠見此,眼底泛起點點笑意。
她總是這樣,沒有安全感,把自己包裹成蟬蛹。
連他也防着。
真是昨晚折騰半宿,太累了,許未晚睡意很快襲來。
黑色卷發散落在男人深色褲腿上,像是盛開的墨色花朵。
齊星熠盯着她的睡顏,眼神愈發柔和。
“晚姐姐...”他低頭,神情虔誠在她熟睡眉眼落下一吻:“真別再離開我...”
沒了你,我該怎麽辦。
睡着的許未晚眉尖蹙了蹙,像是魇着了。她臉上表情變得有點倉促不安:“別過來...”
“晚姐姐...”齊星熠本來想走,卻見她眉眼緊蹙,一臉懼意。
他又将人抱在懷裏,輕聲哄道:“我在...”
許未晚無意識的呢喃聲,叫出的還是他名字:“星熠——”
“我在..”他耐聲哄她,手掌一下一下輕拍許未晚背部。
“你真的好幼稚...”許未晚無意嘟囔一句,在他懷裏翻了個身,又是一聲:“你能不能成熟點?”
齊星熠以為她喚他名,會是其他的話。
沒想在夢裏也是這樣。
他失笑聲,低首在她耳邊輕聲:“晚姐姐,其實...”
昨晚她和尚禧暖打電話那句:“我不敢拿未來去賭什麽狗屁愛情...”叫他聲音一哽。
齊星熠看着懷裏像只乖順小奶貓的女人,嘆息聲,又開口:“晚姐姐,你認真看看我,我真的長大了。”
——就等你回來我身邊
...
下了好幾天的秋雨,終于停下,氣溫也漸回暖。
董時從外面晨跑回來,因為還沒開始第二天的拍攝。
他路過許未晚房間時,腳步忍不住停下,往她房間方向望去。
緊閉房門忽然打開,董時以為是許未晚起來了,小麥色臉上浮現一層薄紅,轉身就要往自己房間走。
他才走沒兩步,卻見男人身影從許未晚房間出來。
屋檐外薄弱光線落在男人側顏上,在紅牆上投下一片陰影,下颌線條分明,眉眼不羁。
齊星熠!
董時嘴巴微微張大,就差塞下一顆鴨蛋。
他知道自己撞破什麽,抿緊唇角,感覺一顆春心萌動的少男心碎裂一地。
齊星熠出來時也注意到董時,散漫目光從董時身上掃過,薄唇捎着一點笑:“早。”
董時嘴角扯了半天,艱難露出笑:“早。”
齊星熠忽然邁開腿走到他身邊,站定身形。擡手拍他肩:“別和別人說,謝了。”
“不、不用謝...”
董時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他覺得沒有什麽事,是比看見自己有好感的女嘉賓名花有主,還撞見人家事後清晨,最後等對方來告訴他要守口如瓶的事更慘了。
齊星熠不動聲色扯了扯嘴角,拍拍董時肩:“我給她做早餐,你要吃嗎?”
“不用。”董時笑容僵硬:“謝謝。”
“不用謝。”
齊星熠單手抄兜轉身,深邃眼底掠過愉悅笑意,唇角好心情勾起。
...
許未晚醒來後,已經天光大亮。
窗外照進來的光線,叫她有所不适。她擡手遮了遮眼,拿過一邊的手機看時間,上午十二點。
試鏡是在下午兩點。
她掀開被子下床,因為昨晚一夜瘋狂,小腿一陣痙攣,差點摔倒在地。
心裏暗罵一聲,齊星熠,禽|獸!
等緩過來後,許未晚移動疲憊的身子走進浴室洗澡,溫柔水流讓疲軟身體逐漸恢複舒适。
許未晚洗完澡出來,穿上衣服,化妝下樓,來到客廳。
辜姣三位素人嘉賓已經吃完早飯去上班,盛蔓有行程,也走了。
客廳裏只有齊星熠一人。
他一身米色高領毛衣,黑色長褲,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捧着手機,另只手搭在沙發上,有節奏敲打,窗外光線落在他臉上,将他眉眼不羁攏去幾分,多了幾分難得的正經。
齊星熠擡眸看見她,眼底多了絲暖意:“早,姐姐。”
語氣疏離有度,仿佛昨晚和她瘋狂半宿的男人不是他。
“早,星熠。”許未晚懶懶嗯一聲,擡腿走到沙發前坐下。
齊星熠收起手機,問她:“姐姐,你吃飯嗎?微波爐裏有給你留的飯菜。”
客廳裏擺放多架機器,許未晚不敢和他表現得過分親近,點頭:“謝謝。”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
男人意有所指,略帶放肆的目光從她用遮瑕很好遮蓋住紅痕的天鵝頸掃過。
許未晚想起昨晚的瘋狂,小腿有點發軟。
“姐姐不舒服?”男人明知故問。
偏偏許未晚還不能做什麽,只能微笑:“有點,不過沒事。”
心裏狂紮齊星熠小人,她腿軟,不舒服,怪誰?
他微微勾起唇角:“最近天氣變化很大,姐姐還是要注意身體。”
許未晚咬牙微笑:“我知道…”
下回,絕不讓你得逞。
他的笑容更加得意:“我去幫你把飯菜端來…”
“謝謝。”
許未晚這聲“謝謝”幾乎是從牙齒擠出來的。
轉身避開鏡頭的男人,薄唇愉悅揚起。
等齊星熠端來飯菜,擺放在一邊的餐桌上,叫她:“過來,吃飯。”
許未晚邁開長腿走過去,齊星熠幫她拉開椅子:“姐姐,坐。.”
許未晚擡眸看他一眼,說聲謝謝,坐下。
齊星熠又把用消毒巾擦拭過的筷子遞給她,許未晚接過,吃了一口菜。
這味道...很熟悉...
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忍不住出聲詢問:“怎麽樣?”
她對上他視線,看見他眸底的希冀。
許未晚眼眶微微發熱,潋滟桃花眸泛起一點紅意,強忍喉尖浮上的苦意,平靜開口:“很熟悉,挺好吃的,哪家飯店買的?”
“姐姐喜歡?”男人嗓音蘊着一抹驚喜,眼神殷切望着她,“你要喜歡,以後我都給你...”
話到嘴邊,轉了個彎。
他看着她道:“都給姐姐買!”
“不用...”許未晚長而卷翹的睫毛遮住眼底情緒,“偶爾吃一會就行了,等節目錄制完,我天南地北到處飛,哪有時間吃。”
齊星熠眼底光一點點寂滅下去,轉瞬恢複慣常散漫模樣,一股風流自眉間流淌:“姐姐要是喜歡,什麽時候想吃都行。”
他的聲音總是低沉撩人,輕輕松松将她心弦撩動。
許未晚握住筷子的指尖忍不住一顫,遮住眼底情緒,睜眼又是璀璨笑意:
“星熠,你這幅态度撩過多少個小姑娘了,嗯?”
他聽她話,散漫勾起唇角:“你猜?”
許未晚擡眸迎上男人眼底藏着的笑意,想起他那些花邊新聞,心尖賭得疼。
一股子醋意在心尖蔓延,堵得她難受。
連眼前吃到四年不曾吃的飯菜,也是食之乏味。
許未晚神色稍斂,淡聲道:“我不猜,餓了。,吃飯”
齊星熠端起桌上的茶杯,遮住嘴角上揚弧度,将她眼底不耐,盡收眸底。
吃兩筷子菜,許未晚心底那點不爽愈發濃郁,索性丢了手裏筷子:“我飽了,去洗碗。”
齊星熠按住她的手,搶先一步:“這種事,怎麽能讓你來?”
“......”
想他可能也是這麽對其他女人,許未晚醋壇子徹底打翻,索性任由他去。
“辛苦星熠了,我要出門了,再見。”
她朝他揚手說再見,腳上高跟鞋因為主人的生氣,踩過地面的聲音,變得刺耳難聽。
齊星熠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嘴角那抹算計得逞的弧度愈發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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