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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看着眼前的杯盞觥籌,思緒有一瞬間的飄忽。

她忽然明白了過來,為什麽在她急需助理的時候任朵會突然出現,為什麽這麽多年,任朵對自己不離不棄,全心對她。

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是他,一直在身邊默默的給予她幫助,從來不求回報,甚至,都不打算讓她知道。

這樣的男人,怎能讓她不深陷其中呢!

難得見溫暖吃癟,其他幾人把兩人團團圍住,任天北見摟不到溫暖,便一把摟住另一邊的唯涼,手搭在他的肩上,才看向溫暖,撇着嘴角嘲笑他,“你們看,暖大爺也有今天,真是難得一見啊!要是給陸薇看見一定笑話你是個妻管嚴。”

提到陸薇,突然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唯涼見氣氛不對,直接岔開了話題,“薄涼小嫂子,說說看,你是怎麽教育咱們暖大爺的?把他管制的服服帖帖的?”

—————題外話—————

你們一定很想知道陸薇是誰對不對,就不告訴你們,讓你們不收藏不留言,給你們着急一下。

☆、32 溫暖的底線、顧西決的逆鱗

“像暖大爺這種,龜毛、潔癖、嚴謹、锱铢必報的腹黑帝王,是怎麽一步步邁向忠犬的道路?快,給我們說說!”任天北滿目好奇,盯着薄涼着急的問着,而其他三人,雖然不動聲色,卻也或多或少的面上流露出一絲疑惑,目光在溫暖和薄涼之間輾轉。

薄涼看了看溫暖,眸光微轉,一一掃過眼前的幾個男人,有些不解。

“你們說的那個龜毛、潔癖、嚴謹的男人,真的是他?”細長的手指遙遙指向溫暖的方向。

這一次,四人一致點頭,“肯定是。”

“那我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人。”薄涼笑的狡黠,心底卻跟明鏡似的透亮。溫暖,定是因為她而有所轉變,但這種變化并不是對所有人,單單只是對她而已。

“好了,吃飯吧!”溫暖拉過薄涼,也不理會他們的好奇心,直接走到餐桌邊,先給薄涼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才在她身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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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分別落座,侍應很快上了精致的西餐,長形餐桌上擺滿了餐點,看起來十足誘人。

用餐的時候,所有人都細細咀嚼着食物,基本沒有開口。

餐後甜點,幾個大男人都不愛,只有薄涼和任朵吃的大快朵頤。

不過對于挑嘴的薄涼來說,這裏的點心實在不及溫暖之城的味道,所以她毫不猶豫的對着溫暖說道,“沒有你做的好吃,我已經好久沒吃過你做的甜品了。”她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眨巴着眼眸看向溫暖,嘟起嘴角表示自己的不滿。

“啓西市的溫暖之城就要開業了,你是老板,最近幾天要定下來員工。”溫暖笑若春風,帶着暖暖的溫度,拂進薄涼心間,升騰起無盡暖意。

薄涼有些驚喜,她一直知道溫暖很忙,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麽,卻不想他居然不聲不響就開了溫暖之城,“你怎麽沒告訴我?”

“暖大爺是想給老大一個驚喜呗!”任朵含着勺子,舌尖舔幹淨勺子上的奶油,看着薄涼,滿眼羨慕。

這些天,被暖大爺強迫帶着老大逛遍了整個半山區,累的她半年都不再想逛街了。

“那第一個糕點師就請暖大爺吧!”薄涼想吃稍遠點的冰淇淋,卻夠不着,就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溫暖。

溫暖皺眉,輕輕搖頭,語氣中滿是寵溺,“不可以,太涼了,你吃點點心就好。”

看着任朵大口大口的吃着冰淇淋,薄涼懊惱的皺眉,恨恨的瞪了任朵一眼,“小朵兒,明天去人才市場,招工。”

“不要吧!老大。”任朵欲哭無淚,她只是吃了一口冰淇淋,犯了多麽不可饒恕的罪過啊!

“暖少,你居然有興趣開甜品店?”聽出了他們話裏的意思,坐在一邊喝着咖啡的裴白挑眉看向溫暖,唇邊的笑淺淡儒雅,怎麽看都是一派斯文的模樣,可是薄涼卻覺得,那被金絲邊眼鏡遮住的那雙眸,定是十分犀利的。

“你們幾個有興趣入股的話,我表示非常歡迎。”溫暖眉頭微微上揚,飛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靠在椅背上,睨着衆人,突然讓薄涼有一種霸氣十足的錯覺。

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一直以來,她對溫暖的映像都是溫柔細膩,溫潤如玉,是個超級大暖男,可是現在看到這個樣子的溫暖,卻又顯得氣勢淩厲,霸道狂妄。

他,似乎在不斷的讓她感受到不一樣的他,以一種迫切的,強勢的姿态,讓她不得不快速面對。

沒有猶豫、沒有商量,就這般強勢的進駐她的生活軌跡。

“沒問題,如果開分店,算我們一份。”唯涼笑容淡淡,卻一副十足無害的模樣。

薄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大男人整天頂着張娃娃臉,會不會被人當小孩哄騙。

“小嫂子,你初來啓西,若是有什麽困難,随時可以找我們。”任天北笑容燦爛,坐在任朵旁邊,搶她的點心。

“接下裏,有什麽計劃嗎?”顧西決最為穩重,看向溫暖,又看了眼薄涼,淡淡的問道。

薄涼不知道他是問的自己,還是問的溫暖,便沒有立刻開口,卻也沒有聽到溫暖回答,有些不解的看向溫暖,卻不想溫暖也是滿目好奇的看着自己。

想了想,薄涼才幽幽開口道,“以前,我只學過設計,現在,我想多學習一些知識,然後開辦自己的工作室,專做珠寶品牌。”

“珠寶?”顧西決呢喃這兩個字,頓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道,“珠寶這一塊已經有許多知名的大品牌,并不好做。”

“所以,我要做小衆的,獨特的,獨一無二的設計品。我賣的不是珠寶,是想法。”

“這個想法不錯,若是有需要我們都可以幫忙。”

“暫時還不需要大家幫忙,我要先去學習一些珠寶知識,還要讀一讀管理學的課程,可能還是去一些珠寶品牌的公司打打雜。”這都只是她的一些初步想法,還不夠完善,還需要進一步詳細的列出來,才好一一落實。

“老大,你去給別人打雜了,那我不是要去撿破爛?”

聽到任朵的話,薄涼險些失笑,這丫頭,真是朵奇葩。

“溫暖,陸薇回國了。”顧西決突然轉向溫暖,目光清冷,絲毫不在意說出的話引得衆人齊齊側目,眸光如飛刀般射向他。

“西錦陪她回來的嗎?”溫暖唇邊的笑容淡去,看着顧西決變了臉色,拉起薄涼便離開包廂。

如果陸薇是溫暖的底線,那麽顧西錦就是顧西決最大的逆鱗。

—————題外話—————

陸薇目測會被刷屏。

你們沒有看錯,文名再度被改,但是,這個文名定下來了,不會再改動。

話說七夕馬上就要到了,大家覺得二蘇是不是應該做點活動回饋一下大家捏。你們提意見。

☆、33 殺傷力極強的陸薇

“陸薇是誰?”昏黃的燈光下,薄涼看着溫暖的側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不再是往日那般溫潤的淺笑,透着絲絲寒涼,耐人尋味。

兩人站在馬路邊,等着蘇白開車來接,不知道是不是被剛才的氣氛所破壞,一時相對無語,薄涼忍不住開了話頭。

“以後,你會見到她。”聽到薄涼的問題,溫暖瞬間漾出了淺笑,淡淡的,卻十分溫暖,就像一直以來薄涼所熟悉的那個溫暖一樣。可薄涼看的分明,剛才那般寒涼的他,讓她無法輕易忽視。

見溫暖不想多說,薄涼便不再多問。

卻不想溫暖突然頓住了腳步,眸光如炬,眯着眼眸,一瞬不瞬,凝視不遠處。

薄涼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視線落在三米開外,逆光而來的一男一女。

“阿暖,我好想你。”踩着高跟鞋的她,走的十分優雅,卻在離溫暖一步距離的地方,快步奔了過來,沒有多餘的話,直接摟住了溫暖,整個人投進他的懷抱。

卻不想溫暖直接變了臉色,十分嫌惡的一把拉開她,将她甩的遠遠的,踉跄着退開幾步,落在身後的男人懷裏。

男人薄怒,沖着溫暖低吼,“溫暖,你別這樣。”

“阿暖,我剛回來就趕着來見你,你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面前的女人畫着精致的妝容,細致描繪的眼線在眼尾微微揚起淺淡的弧度,唇角勾起,透過米分嫩的唇瓣可以看到白皙的牙齒,眼底透出萬般委屈,看着溫暖的眼眸,含着淡淡的情深。

芍藥花與大馬士革玫瑰的尾香餘味被風吹散,鋪撒進薄涼的鼻息間,雖然是甜膩十足的香氣,卻讓她整顆心,溢滿苦澀。

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白色蕾絲鈎花及膝長裙,淺米分長外套,裸色高跟鞋,暖咖色的卷發披散在身前,将她整個人襯托的越發嬌嫩,像是初開的米分玫瑰,嬌豔奪目。

“陸薇,你知道,我不想見你。”溫暖推開一步,別開眼眸,看也不看面前的兩人。

薄涼微微皺眉,這樣的溫暖,真的十分反常。

而溫暖越是反常,她越覺得疑惑。

“阿暖,別這樣。”顧西錦站在陸薇身後,被遮去了大半面容,看的不甚清明,只是眸中閃爍的光彩帶着些微的哀求。

溫暖卻是直接怒了,“顧西錦,你閉嘴,什麽時候輪到你站在陸薇面前替她說話了?你別忘了,你身後還有個花七瑾癡癡等着。陸薇他媽的是你什麽人,你這麽護着她,演着一出算是什麽戲碼?”

薄涼第一次聽到溫暖如此冰冷的聲音,粗魯的話語,甚至整個人周身都散發着濃重的陰戾之氣。

顧西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氣惱,只是上前一步,有些悶悶的說道,“阿暖,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聊聊。”

“沒什麽好聊的,如果你想管閑事,就快點把陸薇帶離我的視線,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她。”說完,便攬了薄涼的腰,就要離開。

薄涼這才清楚的看到顧西錦的面容,若不是那氣質完全不同,薄涼會以為是站在眼前的人是顧西決。因為,那是一張跟顧西決一模一樣的臉,只是眸色冷清,雖然是一樣的面容,但卻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不介紹一下她嗎?”陸薇擋在了兩人面前,這次,她卻是看向薄涼的,眼底滿是嫉妒,暴露在外的,完全是赤果果的鄙視與不甘。

最後,視線在溫暖的手臂上徘徊,似乎不敢相信,一向不願與人接近的溫暖此刻正摟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不需要。”溫暖絲毫不給陸薇面子,繞過她,就要離開。

可是陸薇卻不依不饒,似乎打定主意要找薄涼的麻煩,她不再攔着溫暖,反而拉了薄涼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薄涼轉眸看向她,這個女人,活的很精致,但是眼底卻有着無盡的落寞,那份面對着溫暖的款款深情也顯得格外凄涼。

她淺淺的笑着,清清淡淡,好聽的嗓音柔柔細語,“我是薄涼,你好。”

“我是陸薇,溫暖的……”陸薇故意頓了一下,視線移到了溫暖身上,見他眼底閃過一絲快到不易察覺的慌亂,唇邊勾出了一個淺薄的弧度,溫暖,你終究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阿暖應該沒有跟你說過我吧!我是阿暖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陸薇,不要亂說話。”溫暖喝止,卻已經來不及。

只不過薄涼依舊平淡如水的面容卻沒有見到一絲波瀾,好像陸薇的話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影響,“之前就聽說了你,現在見到本人,果然是甜美可人。”

陸薇笑的陰測測的,見薄涼不為所動,心底不由冷笑,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麽程度,“阿暖說過,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呵護我,照顧我。”

“哦?是嗎?暖大爺?”雖然面色依舊清冷,但薄涼的心底卻已經翻出了千百漣漪,久久無法平靜。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陸薇,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與,且殺傷力極強。

雖然她的戰鬥力也不弱,但感情這件十分讓人頭疼的事,她真的不會處理。

—————題外話—————

那啥,我能說,今天有三更嗎?乃們激動否……

☆、34 醉酒的薄涼(二更有小劇場)

溫暖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向陸薇的眸色越發犀利,臉色也變了又變,卻靜默不語。

薄涼感受到溫暖捏在她腰際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透露着他某些不為人知的心事,與淡淡流露出的陌生情緒。

“陸薇,我不想多說什麽,以前的那些事,你我都很清楚,沒必要繼續糾纏不清。我們,早就不似以往了,那些過去的,也都已經過去了。”

溫暖沒有看陸薇,只是微微側過臉去,輕悠悠的語氣,帶着萬千情緒,卻終化在了一聲嘆息裏。

“阿暖,跟我回去好不好!”陸薇卻始終不甘心,扯了扯溫暖的手,不容他有一絲反抗,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細碎的呢喃,卻只是只言片語,就讓溫暖瞬間變了臉色。

溫暖的眉皺的更加深,看向薄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清淺的說了句,“我……有急事,必須離開,我讓蘇白送你回去。”

“好。”感受到腰間的溫度消失,薄涼依舊笑的淡薄,輕輕揚揚,淡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般,飄渺無依。

薄涼站在那裏看着溫暖随着陸薇離開,自然沒有忽略掉陸薇揚起的嘴角,那抹示威般的燦笑。

這一局,她不是輸給了感情,只是輸給了過去。

誰都有一個逃不開的過去,無法躲避、無法掩藏。

顧西錦看了眼滿目笑容随着溫暖離去,直接把她扔在腦後的陸薇,也不氣惱,反而看向了薄涼,見她依舊那般清淺的微笑,仿佛十分不在意一般,終是冷冷的道了一句,“他們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完,便留下一個冷然的背影,迅速離開。

她想的那樣?她怎麽想的,誰能知道,又有誰會在意呢?

終于,薄涼對着冷冽的空氣,勾起一個淺薄的冷笑。

這個陌生的城市,或許終究只有她一個人,孤獨的走下去。

她,或許還是适合一個人生活。

沒有繼續等蘇白,薄涼打車回到半山區,半山腳下有一彎碧水湖,連着碧落公館,景色格外的好,夜幕降臨後總是有人來碧水湖散步。

走在九曲十八彎的長亭廊上,感受着涼涼的秋風,薄涼的思緒越發清晰。

她不在意溫暖的突然離開,可是她在意他的不解釋。

見鬼的陸薇,見鬼的歡迎會,見鬼的一輩子,都特麽是見鬼的東西。

薄涼坐在長凳上,腳步已經空了好幾個啤酒罐。

可是,為什麽越喝她越是清醒,越清醒就越是難過。

不管那笑容掩飾的多好,可是心底的悲傷,有誰知道?

媽媽的突然離開,爸爸的轉變,南榮月的背叛,抄襲、造假,面對這種種讓人手足無措的事情時,她都能掩藏住軟弱的自己,像開了挂的女超人一樣,默默扛下所有。

可是,現在的她,面對陌生的城市,有着敵意的朋友,不願解釋的溫暖,孤單的自己,讓她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可悲。

她,薄涼,就是個可悲的大笑話。

“薄涼,你就是個讨人厭的大麻煩。”薄涼冷冷的對着空曠湖面嘶吼,随手又開了一罐啤酒,冷風拂過臉頰,吹落了眼角的淚。

薄涼揚起頭,看向夜色下的星空,三三兩兩的星星稀疏的挂在天空,薄涼眨了眨眼睛,把眼淚咽回心底,泛出無盡苦澀。

“大半夜酗酒還擾人清夢确實是個大麻煩。”清淺的調笑在薄涼身後響起,薄涼皺眉,微微轉了轉腦袋,斜着眼看過去,只覺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恍惚,伸手想要抓住,卻只是抓住一團空氣。

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薄涼惱火的嘟囔,“站穩了,看不清。”

“呵!看來,喝了不少,都開始說胡話了。”男人一身純黑西裝,發絲利落的梳着,迎面走過來,看着薄涼微微皺眉,側面看去,可以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高挺的鼻翼,削薄的嘴唇輕抿,不帶一絲溫度。

修長的身材,倚着回廊上的柱子,打了個哈欠,面上的表情清淺淡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盯着薄涼。

眼底閃爍的光彩,滿是興味,看起來對薄涼十分感興趣。

薄蘊好不容易逃離了惱人的宴會,剛從半山公館溜出來,就遇上個怎麽有趣的人,怎麽能不讓他感興趣。

“管閑事。”薄涼不再看他,自顧自的繼續喝酒,腦袋已經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但是卻不想回家,因為,那個空蕩蕩的屋子,只會讓更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孤單。

“失戀?還是失業?這麽晚,在這喝酒,也不怕遇到劫財劫色的。”薄蘊輕笑着,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卻是好聽,也很有味道,舉手投足間,也是盡顯優雅。

走到長椅邊,薄蘊才看到一地的易拉罐,有些嫌棄的坐在她旁邊,昵了薄涼一眼,這女人,實在沒什麽公德心。

“錢?我沒有……”薄涼丢了手裏空掉的罐子,指了指地上的易拉罐,“我的錢,都買酒了。”

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色嘛!誰敢劫?廢了他……”說着,薄涼高高揚起的手,迅速果斷淩厲的落下。

目标,身邊坐着的某個無辜男人的胯間。

—————題外話—————

【下午茶時光】

暖大爺:二蘇,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二蘇:暖大爺,你那麽兇,我就不把你放出來了。

暖大爺:你怎麽敢讓阿涼去喝酒?你敢不敢把這個剛冒出來的男人拎到我面前。

二蘇:誰讓你跟陸薇童鞋走了,你的涼寶傷心了。

涼寶:就是,就是。

暖大爺:二蘇,你不是親媽,是你讓我走的,還把阿涼丢給陌生人,你幾個意思啊?

二蘇:誰讓這些看文的家夥們,不留言,我傷心,我傷心了就要虐一虐你家涼寶。以後,就叫涼寶了,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暖大爺:看文不留言,暖大爺孤枕難眠,求你們給二蘇留個言吧!

**

大家來猜一猜,薄蘊是什麽人!晚上還有一更。等着。

☆、35 她的心,碎成了渣渣

“OH,NO!該死的女人。”無辜躺槍的薄蘊,捂着胯間,暴跳起身,卻瞬間疼的彎下了腰,額角冒出絲絲冷汗,唇瓣也已經被他咬的慘白。

他根本就說錯了,這個女人不是有趣,根本就是……惡毒。

他招誰惹誰了,不過難得冒出一點點同情心,雖然也是有些好奇她為什麽一個人躲在這落淚,但初衷也是怕她一個人喝醉了,會出事情,好心來提醒。

現在倒好,他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就被這麽狠狠的……狠狠的,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真是好心沒好報;好奇心,害死貓,還是死的妥妥的那種。

他的小小蘊受到了傷害,他的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他一定要去醫院看看,如果有一絲半點問題,他一定會找她負責任的,一定會的。

一陣冷風吹過,薄涼似乎清醒了一些,看着眼前彎着腰痛的咬牙的薄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麽,連忙起身,卻不想本就昏昏的腦袋更暈了,一個踉跄,整個人向前撲倒,重重的摔在那個薄蘊的身上。

“SHIT!我上輩子一定跟你有仇。”薄蘊被當做人肉墊子,忍不住低聲咒罵,卻見身上趴着的薄涼沒有絲毫反應,忍不住推了推她。

“喂!”他毫不客氣的用手指點了點她,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連忙坐起身,推開薄涼,才發現她暈了過去。

一番折騰,薄蘊才好不容易忍着痛把薄涼扶着站起,卻不想剛站起身,薄涼就暈乎乎的醒過來,看着眼前迷蒙的人影,皺着眉,眼底的淚差點崩落,她退開兩步,用拳頭砸了砸心口的位置,淡淡的呢喃,“這裏,好痛。心,好像碎成了渣渣。”痛的不能自已。

原來,痛徹心扉,是這樣難過的感覺。

看到薄涼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原本責怪的話到了嘴邊卻通通咽了回去。

薄蘊溫潤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看着她,認真的說道,“人這一輩子,那麽長,沒有過不去的坎,痛了就能放下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從來不是會安慰人的那種人,一直以來都是用微笑僞裝自己寒涼的心。今天,卻會莫名的安慰一個陌生人,他不覺在心底嘲笑起自己。

同情心這東西,他向來沒有,也從來不屑。

薄涼微笑着,笑容很真實,卻也很苦澀,笑着落了淚。

“你知道嗎?啓西市,是我準備迎接新生活開始的地方,可是,我卻覺得前路一片迷茫,連身邊原本一直陪伴着的人,我都覺得有些看不清了。”

任朵、溫暖,似乎,回到啓西後,所以的一切都有所變化了。

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沒有變,所以接受不了,其他任何的變化嗎?

“既然想要心生活,那你更應該勇敢的走下去,即使沒有陪伴,咬咬牙,一個人也可以大步向前。”薄蘊說的很直接,卻也很現實。

如果,原本身邊就沒有陪伴,或許就不會感到孤單。

真是因為一直以來有了陪伴,突然失去,就覺得難以接受,分外孤獨。

夏薄涼覺得腦袋清明了許多,但身體卻完全不受控制,腳下踩着的步伐紛亂淩亂,像是踩了棉花一般找不到絲毫重心。終于,一頭栽進了薄蘊的懷裏。也正是因為這一撞,薄涼心頭泛出一陣惡心。

沒有一絲防備,沒有任何預兆,薄涼直接吐了薄蘊滿身。

薄蘊差點沒把薄涼扔進碧水湖裏,讓她徹底清醒清醒。

薄涼微微皺眉,鼻息間滿是酒氣,她皺着眉,眯着眼眸,在薄蘊耳邊低語,語氣中滿是嫌棄,“你好臭哦!”

“我臭?”即便修養再好,薄蘊也有些忍不住了,這個臭女人,明明是她吐了自己一身,現在居然反過來嫌棄他,真是……氣煞他也。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個該死的女人,真不應該管她的閑事。

不過,剛才那帶着酒氣的鼻息交雜着呼吸噴灑在他頸間,卻讓他沒由來的亂了一絲心神。

薄涼說完,又是一陣嘔吐,不過這次薄涼直接被薄蘊丢到了一邊,抱着垃圾桶吐的七葷八素,最後,竟生生的嘔出了血絲。

薄涼只覺胃裏一陣抽痛,痛的整張臉瞬間變了顏色,她緊咬着唇瓣,扶着垃圾桶,冷風吹在身上,揚起陣陣寒涼。

薄涼再也忍不住,整個人蜷成一團蹲在地上。

薄蘊嫌棄的脫了外套,直接扔掉,整張臉黑的都要滴出墨,看着蹲在地上的薄涼,差點爆粗口,不過他的修養告訴他,跟酒鬼計較,是不理智的。

不過眼見薄涼始終沒有反應,很快他便察覺到了反常,見她蹲在那裏不斷顫抖,薄蘊皺了眉,卻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你怎麽了?”薄蘊拉着她的胳膊,想讓她站起來。

薄涼被他扯着借着他的力道站了起來,卻咬着牙閉着眼,身體在寒風中不斷顫抖,最後整個人直直的栽倒,了無生氣。

“喂,你別死啊!”

—————題外話—————

明天說不準會幾更,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哇卡卡卡卡

☆、36 暖大爺抓狂

任朵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薄涼時,幾乎暴走。

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溫暖,狠狠的把她向來視為偶像的暖大爺罵了一通,這才解了氣。

“哥,我要在這裏陪老大,你自己回家吧!”任朵坐在床邊,頭也不回,語氣森冷。

這些個臭男人,得不到的偏要愛,輕易到手的就不珍惜,真是十足的可惡。

任天北聳聳肩,對于自己的躺槍表示無奈,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輕聲叮囑,“照顧好自己,我先回去,如果阿暖來了,你就回家。”

“我才不要,暖大爺太過分了,我要自己照顧老大,都是暖大爺害的老大這幅樣子,還有那個可惡的陸薇,下次見到她一定罵死她。”任朵惡狠狠的說着,忍不住替薄涼感到委屈,老大一定是很傷心,才會喝這麽多酒,喝的胃出血吧!

“我先走了。”任天北離開病房,沒有注意到,病房在的走廊上,背光而立的人影。

薄蘊把手裏的暖水瓶放在門外,透過窗凝視着躺在床上的女人。悄然轉身,優雅從容的離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溫暖天亮的時候才來到醫院,任朵趴在床邊睡着了,而病床上的薄涼卻不見了蹤影。

“任朵。”溫暖的臉色很差,眼底還有些青黑,滿目疲憊。

他很着急也很擔心,他只想快些看到薄涼,跟她解釋一番,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見不到她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讓他沒由來的心慌。

任朵迷迷糊糊的看向病床,聽着耳邊陰測測的聲音,“薄涼呢?”

聽到這句,任朵瞬間徹底清醒,無辜的反問道,“老大呢?”

“我在問你。”溫暖的語氣很不好,沖着任朵有些惱火。

任朵擰眉,倏地站起身,“暖大爺,你好意思問我嗎?昨天你明明送老大回家,為什麽丢下老大一個人,丢也罷了,我電話打給你告訴你老大住院了,很嚴重,你現在才來醫院?是不是跟陸薇那臭女人走了,我就知道,陸薇是個禍害,暖大爺就是禍水。哼,不怪老大傷心難過,在啓西,老大就我和暖大爺,昨天那幾個家夥也是,好死不死非要提起陸薇。”

“你不明白。”溫暖頹廢的坐在病床邊,吶吶的低語。

他知道自己沒有底氣反駁任朵的話,昨天,若不是老太太拉着他不讓他走,他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醫院。

沒有人知道,他在聽到薄涼醉酒胃出血進了醫院的時候,鈍痛的感覺不斷撕扯着他的心,讓他一刻都不想多呆,只想丢下一切不管不顧,只陪在薄涼身邊。

他可以這樣對陸薇,卻不能這樣對老太太。

“我是不明白,我更加不懂,我一直想不通,暖大爺你為什麽要這麽縱容陸薇?”

“我不想說她,現在首先要找到薄涼,我們在醫院裏分頭找找。”

任朵見他滿目不耐,也懶得繼續跟他理論,直接出了房門,朝着護士站走去。

兩人把整個醫院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薄涼。

溫暖打了薄涼的電話,卻只得到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再無其他。

“老大會不會回家了。”任朵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走,去嘉銘公寓。”

任朵有薄涼公寓的鑰匙,開了門卻發現整個房子一片混亂,像是入室偷竊的現場。

“老大。”

“阿涼?”

從裏到外,從卧房到衛生間,沒有一絲半點薄涼的蹤影,就這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阿涼,你是要把我折磨瘋嗎?”溫暖的拳頭狠狠的落在大理石餐桌上,一向溫淡的情緒再也不可抑制的爆發。

阿涼,你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就判我死刑了嗎?

該死的陸薇,操蛋的歡迎會。

此時的薄涼,正坐在出租車上,繞了一圈又一圈,司機終于忍不住問道,“小姐,你到底要去哪裏?”

薄涼回過神來,随意的瞟了眼車窗外,視線裏略過一棟棟高聳的建築,還有某某公寓的字樣,薄涼直接對司機說道,“麻煩就這裏停車吧!”

“好。”司機顯然如釋重負,在路邊停車區域停了車。

薄涼背了個小包包,除了身份證、銀行卡、錢,包裏只有簡單的幾件衣服,她出門的時候很着急,生怕撞上溫暖,回了公寓拿了必備品,便匆匆離開。

那一刻,她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想迅速果斷的離開。

她不想再躲在溫暖的羽翼下生活了,她需要,更好的面對。

薄涼迎着陽光,燦爛且勇敢的微笑,環顧了一圈四周的環境,西北方向就是剛才看到的公寓,大門處,赫然顯示着,花溪流璀。

旁邊的大幅廣告,赫然寫着,花溪流璀公寓,屬于年輕人的愛情公寓。

薄涼直接走了進去,這裏的綠化很好,但是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招租啓示。

她有些氣餒,坐在花壇邊的石階上,托着腮微微出神。

“你好,需要幫忙嗎?”清朗的女聲在薄涼腦袋頂響起。

—————題外話—————

不要問我薄涼為什麽離開,我不會說的,看下去就知道了。

☆、37 這般燦爛的笑容

薄涼知道自己選擇離開的舉措會傷害到溫暖,甚至是任朵。

他們可能會覺得她因為陸薇而逃離,可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逃離,而是這十多天的安逸生活,讓她徹底忽略了一些東西。

昨天的歡迎會,還有陸薇,包括溫暖的那些朋友,都讓薄涼豁然開朗,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果繼續呆在溫暖身邊,她就會依賴這種安逸的生活,眷戀他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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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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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