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首推二更)
兩人這一勸說求情,衆人全都看向高楚,盼着他能良心發現收回剛才的話。
或許是這一張張可憐巴拉的臉孔讓高楚心軟了,微微沉吟了下,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不必再去了。不過——”
衆人剛想舒口氣,心馬上又被懸起來,這話能不能一氣兒說完,別來個大喘氣啊,受不了啊。
高楚接下去道:“不過剩下的活兒不能沒有人幹,那就這樣吧,除了我和高義,其他主子們都可以歇息,身邊侍候的奴才替上,近前人也算勉強可以頂代自己主子了。各宮各院挑出一人來,吃過了飯就去。”
死道友不死貧道,奴才們就是被拿來使喚的,能替自己是他們的榮幸。大多數人總算是松了口氣,也開始覺着嘴裏的食物美味起來。除了個別心善的像魏明珠之流,有些為難的看向夏荷和梅香:“你們倆個誰能去?”四個陪嫁裏頭她最喜梅香,其次是夏荷,晴柳和翠竹則差上許多,若非這樣此行她就不會挑了兩人帶在身邊,而是讓另外兩人留在王府。
“梅香——”夏荷可憐巴拉的喚了聲,她倒不是怕受累,主要是畏懼高楚,說視他為虎半點都不為過。适才隔得遠,身邊又有人做伴兒還不覺得怎樣,若是只她一人近距離接觸怕是蛋蛋沒撿多少,光是發抖都能抖去她半條命。
魏明珠倒是希望梅香能夠留在身邊,可夏荷過于懼怕高楚,這她也是知道的。若是衆人不分哪宮哪院合到一起,男子刨挖女子們撿拾倒也好說,可誰讓她是正妃,非得夫唱婦随只能跟在他高楚身後呢?就憑夏荷這得性,別到時候活沒幹好,再惹得那人發了怒,可就得不償失了。
“梅香,那你看——?”
“嗯,我去。”這還用問嗎,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梅香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梅香扯開幾乎完全粘到自己身上的夏荷,覺着好笑的逗趣道:“你不用這樣以身相許,只要你平時多幹些就頂上了。”
夏荷不像剛開始被說兩句就臉紅,也學着說笑道:“你要是男子我肯定非纏着不可,怎麽也得嫁了你,可惜你是女子,要是人能随意變化就好了。”
“王妃,你聽聽,這丫頭也是學壞了,嘴裏直吵嚷着嫁人,也不知羞臊的慌。”
魏明珠也被這輕松的氣氛所感染,笑着跟梅香道:“也別光說她,四人裏頭屬你歲數最長,要放也是先把你給放出去。十八歲也算是老姑娘了,不過倒也不大緊,到時候多陪送些嫁妝,尋個好人家也不算多難。”
“就是就是,要嫁也是先把你嫁出去。”夏荷手肘直拐梅香,拿她打趣。
這些話能讓兩人開心梅香倒是沒覺得怎樣,不似尋常女子說起便會臉紅,只是輕笑不語。她本就缺少些女兒家的嬌柔心性,又早過了芳華之齡,魏明珠只當她二八年紀,實則卻是還大上幾年,尋常女子早已經是生兒育女了。這些自然只她自己知道,沒有嫁人的心思自然在提起時也就相當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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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這廂有說有笑,聲音不大,旁人或許沒有多在意,卻沒能逃過一直留意人的銳眼敏耳。本來氛圍已經松馳了下來,卻不料吃到一半兒的高楚大力放下手中的碗筷,陰沉的道了句:“看來大家都不餓,那就都別吃了,馬上下地幹活去。”所有人都閉了嘴。
高楚仍是那一身的粗布衣衫,黑着臉離開了桌前,若不忽略那高大的身形和渾身沒消掉半分的氣勢,很容易讓人以為這是哪家的農戶的當家人一時氣憤喝斥家中小輩兒,背着雙手先行離開。
“這孩子!”陳雪芳失笑的搖了搖頭:“這才幹了不過一個時辰的農活,倒真像是個地道的老農了。”轉頭吩咐米嬷嬷:“行了,你去安排下讓選定好的人先去用飯,這裏就不用她們侍候了。”
“是。”米嬷嬷帶着各宮各院裏選好的人去了偏房用飯,梅香也在這些人當中。
出門在外,飯食不比王府時精致,主子們尚且如此,下人更加不必多說了。兩葷兩素,主食白米饅頭,放在尋常人家也算是上等飯食了。
且不說衆人如何用飯,但說一刻鐘後,米嬷嬷帶着這些王府女眷身邊最得利的婢女丫頭宮女仆婦們,重新又回到了那三畝地中。
高楚已經帶着護衛太監已經先行到了,這會兒正刨地刨得正起勁兒。高義受罰一直呆在這裏并沒有回莊子裏去,晚食也是有人帶到這裏在地頭兒上解決的。可能也覺得高楚不會收回命令,倒是死心塌地的放下身段認真幹了起來,還真別說,成效斐然,這會功夫已經挖出了兩成地了。
那些王府護衛中不乏出身農戶人家,這點活計自然不在話下,加上人手足有二三十之多,又有高楚這酷吏帶頭,不消半個時辰已經弄好過半,放眼望去黑黑的泥地上盡是黃黃的一片,布滿了個頭足有兒拳大小圓溜溜的蛋蛋。
“真是個好收成!”米嬷嬷不無感慨道:“若都是這樣的好地,三十垧就足夠一個小村子吃上整年了。”
“是啊,這地蛋易成活産量又高,早上幾年發現就好了。”梅香離她最近,自然聽見她這似自言自語的低喃,遂想起些陳年舊事不自覺接了話。那時她初掌兵部經驗不足皆對人輕信,遇有朝臣故意刁難竟将黴米充了軍糧,險些因而獲罪。那次若不是右丞江泌相助急速調集了江淮兩廣的十萬擔米糧救急,怕是五十萬大軍就要忍饑挨餓了。若是當時北方有這種高産作物并加以推廣,也就不用那般着急了。
“是啊,要是早些發現軍中将士也能少受些苦楚。”米嬷嬷也想起當年在軍之事,一時神色黯然。
兩人雖年紀相差甚多,卻同樣在軍中待過,一時又都念及過往的辛苦,竟然隐隐生出惺惺相惜之感。
米嬷嬷頭回正視這個相貌有些寡淡的丫頭,這麽一細看倒是發現了她周身不同于平常婢女的氣質,溫和淡定從容不迫,眉宇略淺卻有雙過于沉靜的眼,這樣的人向來多智聰慧,于之為友是助力,于之為敵卻是難纏棘手。
莫名的讓她想起一個人來——前左相蘇仲文,還有他那方才十六歲便掌兵部成為大慶朝最年青朝臣的兒子前兵部尚書蘇長眉。這父子二人都是智多之人,只可惜卻沒得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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