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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楚在住了五日後終于是走了,臨行之前卻也給暗衛這主的祁下了死命令,不再限期至春夏,年前他就要見到成果,該死的人全都得去死,該降服的一律得送上降書。
這一年的年關,對于大慶皇朝的百姓來說,震驚的消息那是一波接着一波,今兒個是哪個重臣死了,明兒個是哪個元老殘了,後兒個就是哪個藩王病重,好似所有的事兒都攢到了一塊兒,全都逮着這個把月來發生。
而對于皇家一族來說卻是腥風血雨,動蕩不安,這樣的年注定過不安穩,時時心驚肉跳。朝廷大軍将收拾了一衆反王,京中重地便被秦王高楚的數十萬大軍圍成了鐵桶,清掃了一衆禦林軍和聖衛,其後卻是遲遲不攻,只在那裏幹耗,誰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今上倒還算是震定,并未被吓倒,當即急派出幾路信使突圍送信至各處調兵救駕,無奈皆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音信。
想也知道,秦王高楚敢如此嚣張的行事,壓根兒就是胸有成竹,知道調不來任何兵力,那些個皇室力量早已經被處理的幹幹淨淨,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也全都歸順他了,如果是有所畏懼,一早就速戰速決,攻入京中就直取皇殿,先行拿下今上來個逼宮即位就可,哪裏需要這般脫拉。正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最終那個寶座會是他的,才弄上這麽一出,為的不過就是個‘名正言順’,當今天子親下旨意禪位讓賢總好過弑君守位來得好聽些。
他這裏想圖名聲,可對那些關連的人來說卻是苦了,眼下這無疑于頭頂上懸着把刀,随時都有掉下來砍腦袋的危險,整日裏提心吊膽,時時惶恐不安,反倒是沒有一刀下來的痛快。這種日不能食,夜不安枕的日子屬實難熬。尤其是當天子,人家觊觎他的皇帝寶座,給還是不給,給了不甘心,不給又得沒命,那真是愁的頭發一把把往下掉。
這種情形持續了半月餘,直到有消息傳出,秦王繼妃魏國公府長房嫡長女魏氏明珠因愛兒早夭傷心過度一病不起,苦撐了十幾日最終沒熬過去年,臘月二十九日夜殁。
世人皆知秦王高楚年近而立方才有了小世子,甚是喜愛溺寵,如今這唯一的血脈沒了,還連帶着繼妃也一并去了,其心情可想而知了。他這邊心裏不痛快了,哪還能讓旁人痛快了去?
妻兒皆亡的傷痛怕是尋常法子無法宣洩,也不知得使出什麽樣的酷厲法子,要知道他可是向以殘血聞名。一旦思量了內裏的厲害,哪還能再坐得住。
消息傳出的第二日,當今天子便下了诏書诏告天下,以着四海升平,國泰民安,無心皇位,寄情山水,邀游天下的諸多名頭将龍椅寶座讓給了秦王高楚,并且是即日退位讓賢,生怕再拖個一星半點便被拿了發洩悲痛再砍成八段,那可就慘了。
如果說重兵圍城而不入讓人驚詫,那麽在讓位旨意頒下後卻遲遲不見動靜,就更讓令人費疑所思了。秦王高楚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他究竟還有什麽打算,諸多猜測紛紛面出。
于此同時,被衆議中的人卻率人策馬而奔,連趕十日夜由京中返回封地。
秦王府內,陳雪芳嘆了口氣,正跟歸來的兒子說起兒媳小孫病去的經過:“那日我接了信便帶了人急急趕了過去,那時小孫兒便已經沒了氣息,我本來想接魏氏回來,可又記着你的交代,便只讓梅香和夏荷兩人好生照料,哪曾想沒過幾日她也跟着去了。也是怪我,若是當時再多留意些或許就不至于此了,唉!”
“兒子已經知曉了,母妃不用自責。”高楚淡淡的道,表面上并看不出任何傷痛之意,絲毫看不出連趕多日路程應有的急迫,“魏氏去了後那兩名丫頭哪裏去了,母妃可曾遣了她們?若是沒有我倒是想見見她們,問一問魏氏臨去之前可有話留給我?”
陳雪芳點點頭:“這也是常情,魏氏嫁于你後便沒過安生,懷着身孕還住在那麽偏遠的小地方,雖是明着不說,可暗下裏估計也是有所怨言,你過去問上一問倒也好,許是留了話給你,若是能辦便辦了,也算了了她的遺願了。”魏氏出身魏國公府,如今楚兒勢大,眼瞅着便要登上那至高之位,魏氏掂念着娘家想要求着照顧一二這也是常情。
“母妃說的是,兒子也是如此想。”高楚低垂眼簾讓人瞧不出真實的情緒。
陳雪芳道:“那兩丫頭也是好的,魏氏念她們這些年盡心盡力侍候臨走前把賣身契給了她們,并留信跟我說了此事。本來魏氏的喪事一辦完她們就可以離開,可她們倆個卻自願留下來說是守過了七七再走,倒也是忠仆了。”
“她們現在何處?”
“還在安和宮裏頭,每日裏也鮮少露面,日常樸衣素食,當真是心誠。”
高楚聽到了此處便不再多言,又稍坐了會兒便離開了永安宮。
安和宮裏,梅香和夏荷兩人無事坐在西廂房裏掰着指着數日子,打從魏明珠‘過世’後這已經過了四七,再有半月餘就行期滿,到那時兩人便可離去,誰也說不出別個來。
“梅香姐,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夏荷拿回了賣身契,手上又有魏明珠給的銀票,節省些過上一輩子倒也夠了。只是這人是自由了,可何去何從卻沒了主意。
梅香笑了笑,視線停在某處似在構想:“到時尋個安穩富足的地界兒買座小宅子住下來,再置上半垧地自給自足,閑來無事種些花草或送人或寄賣,倒也輕松自在。”
“那你不想嫁人了?”夏荷親人也全都沒了,自覺得跟梅香同病相憐,可聽她這話裏意思并未想着成家,可她們到底是女子,獨自過活孤寂不說,若有那地痞賴子知曉了上門尋事又如何抵擋?一時只想着自身,倒是忘記了梅香身上有功夫的事。
“嫁人嗎?”梅香打從最初便沒存這樣的心思,可也想到夏荷不同于她,總是有少女的心思,便半開玩笑的道:“想啊,若是有那俊俏的郎君便招他上門作夫婿,到時生上一堆美美的小娃兒,個個管他叫爹,喊我娘親——”
她說的歡快,殊不知盡數落到了某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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