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找個俏郎君,生一堆美美的娃兒,好,好啊,真是好盤算啊!

‘嘭’聲巨響由窗外傳來,驚了屋裏的兩人一大跳。

“怎麽了,什麽東西啊?”夏荷就見梅香站在窗戶前沖着外頭發愣,好奇不已的跑過去抻脖子往外瞅。

“……王、王爺!”

西廂游廊外此刻正站着一人,身形偉岸,俊容冷面,不是高楚又是何人。

靠近他的朱漆廊柱上斷出斜曲的尺約裂痕,想必剛才那聲巨響正是由此而發,這一拳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這若是打在人身上定得筋斷骨折,當場斃命也非不能。

夏荷扯了扯梅香的衣袖,心道這是怎麽了,平時都挺聰敏的怎麽這回兒呆傻了呢,也不知道出聲問個安好,沒見王爺這是氣兒不順嗎?

也屬實不能怪梅香失常,任誰說了那一番話被人聽見也不能說半點不覺得羞赧,這倒還在其次,主要是她覺着自己身懷武功怎麽就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過來呢,這高楚的功力可不是高出她一星半丁點啊,他倒也是,明明過來了也不說先出個聲,堂堂王爺眼瞅着要更上一層的人竟同個肖小似的偷偷摸摸實在讓人瞧不上。

不管是不恥還是暗自懊惱,反正是那些話都被聽了去,再如何也收不回來了,索性也就這麽着吧,一時倒頗有些自報自棄。

高楚進了屋中,面上平靜的讓人很是懷疑剛才那聲巨響當真跟他有關。

夏荷和梅香兩人在他面前分別落座,垂首斂目一派恭敬只待他開口詢問。

高楚倒也沒有過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王妃離世之前有話留給本王嗎,你們二人可都知道?”

夏荷看了梅香一眼,那意思是你說還是我說啊,見她默不作聲便只得硬着頭皮道:“王妃油盡燈枯之時跟奴婢們說,等得見了王爺面便把話帶給王爺,王妃說她命薄見不到那、那一天了,望王爺念在夫妻一場的情份上對魏國公府多加看顧,她在九泉之下也會念着王爺的恩德。”雖是知道高楚當皇帝是遲早的事,可終究還沒那時候,現下叫起來也不知道合不合适,這才含糊其詞的用那一天替代,估摸着他也能夠聽懂。

這些話可是一早便商議好了的,魏明珠‘病重’不可能半點遺願都沒有,思來想去牽挂的也只有娘家人了,高楚眼瞅着就要為皇,讓他拉拔照看下自己岳父一家也在情理之中。

可能也是覺着自己真的對這個繼續有所虧欠,高楚神色略有些黯然,似念及了過往,沉聲道:“你們都是王妃身邊兒的人,本王聽王太妃說你們都得了自由身,日後可都做好了打算?”

他這一提兩人就都想起剛才說的那番話,也不知是不是這些話惹惱了他,夏荷先前之所以還能把話說囫囵了,那完全是因為手裏握了賣身氣契不再是奴仆身份,稍稍有了些底氣,再加上梅香不同于同時只能硬着頭皮頂上。現在對高楚神色無法判斷,哪裏還敢再去開口,只得把求助的眼光朝着梅香抛去,巴望着她趕緊恢複正常了。

梅香這會兒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高楚的表情,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本就是張冷臉,能稍微顯出幾分黯色就說明他對魏明珠的死還是有些傷心,就算不單純是為了她,對自己‘兒子’的死也不可能無動于衷,還是情緒受到了波動。

明知道先前自己說的那番話八成是進了他的耳中,被這樣問起來也不能不去問答,夏荷又是那副熊樣兒,再指望她顯然是不可能了,只得調整好了情緒,盡量不去尴尬平靜自然的道:“我同夏荷都是親人盡逝,一早便是孤身的人,出了府去也沒有投靠之所。幸得王妃贈予了些金銀,買宅置地,不救富貴榮華,但求溫飽倒也能過活。”既然已經得了自由之身,再也不用奴婢奴婢的自稱,比起夏荷她更快的适應這樣的身份。

賣身契上都明白的寫着她們的出身,高楚他自然都知道,直接說出來雖然沒有太大的作用,倒是稍稍能取信于他,這樣一來便能再增加些魏明珠遺言的真實度,這點卻是最為緊要。

高楚似信了她的言詞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有了打算,那本王也不多說什麽了,左右是你們主子已經過世了,再守多少日子也沒用,也不必等過七七,這幾日便拾整了出府去吧。走前再去管事那裏每人領二百兩銀子,拿着出去随便幹點什麽去。”頓了頓,似乎覺得這些還不大夠便又道了句:“日後若是碰到難處便着人給本王送個信兒,好歹也算是秦王府出去的定然不讓別人委屈了你們。”

“是,謝過王爺!”

最後這句可是千金萬金都買不到的良言,要當皇帝的人摞下這番話無疑于給了道護身符,萬一真有那天可不就能保命嗎。

兩人送走了高楚,回到屋裏頭關上了門就忍不住開樂。

夏荷道:“梅香姐,這回算是徹底放心了,咱們沒白留在府裏頭幾十天,當初你說要留下來‘守孝’我和王妃——哦不對,現在該叫夫人了,我們還不同意覺得這是多此一舉,現在看起來還真是留對了。王爺不僅給了銀子,還送了句保命的那叫啥口、口禦,對對就是這個,等以後真有人敢找咱們的茬兒,就上京去找王爺,那時候可就是皇帝爺了。”光尋思着就覺着神氣。

“這些倒還在其次,只要他沒生出懷疑那就好。”梅香也是松了口氣,之所以提出多留些時日就是怕高楚多疑,這麽一來見了面親口把‘遺言’說了,就再沒什麽可懷疑的了吧?畢竟當時魏明珠下葬時可是陳雪芳親眼見着了的,有她這個親娘作證高楚再多疑也該信了。

“那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走?”

“就這兩日吧。”既然高楚已經放令,再待下去也沒那個必要。

“梅香姐,到時候咱們再去看看夫人和小少爺。”

“也好,親眼見了他們平安才能安心。”當時為了讓人相信特意從‘醉仙樓’老管家那裏弄來的假死藥給魏明珠吃了,沒了呼吸身體冰冷,等到三日後下了葬,她們兩個便回了王府,那頭挖墳開棺救人的事兒就交給了李晏,可到底如何沒有親眼見着總是不能完全放心。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