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不準幹涉歷劫之人的命運。不準被其他凡人看到真身。不準去他眼前搔首弄姿——人家看不上你,自己有點數。”
“最後,”旭鳳想了想,道:“保護好他。”
他打開合攏的雙掌,随着雙手攤開,裏面那根金羽劇烈地上下抖動起來,在他掌中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烏鴉,站在他掌中叫了一聲。
他彈了一下烏鴉的腦殼,道:“去吧。”
附着着他的一小縷神魂的烏鴉搖搖擺擺地飛走了,飛過毒液翻湧的忘川河,飛過莊嚴肅穆的的天兵大營,去往遙遠的人界,替他保護一個躲着他的人。
忘川邊界的時間流速比人界快很多,幾乎就可以達到“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水準。烏鴉飛到人間的時候,正是潤玉降生後第二十年的隆冬,但在旭鳳眼中來看才過了沒多久。
這一小縷神魂其實很不好用,不算特別聽話,腦子也蠢得很。不過有一個好處,如果他感應到潤玉有劫數之外的危險,他可以不移動本體,借助那一縷神魂瞬間附着在烏鴉的身上,倘若軍中有需要,他的意識可以瞬間回來。
自從上次在酒樓之上被潤玉逮了個正着,他就沒再真身降臨,連附身在小烏鴉身上也越發的少了。小烏鴉在那邊做了什麽,他知道的并不多,不過他大約能猜到這縷神魂沒了本尊的意志約束會如何作妖作怪。
潤玉不想看見他,那麽無論是因為忠于錦覓,還是出于什麽苦衷,他不會再強迫。但是那縷懵懵懂懂的神魂不懂,它只保有本尊的最基礎的意識,像雛鳥一樣,喜歡誰就會對誰伸出小翅膀要抱抱。
它太黏潤玉了,因為他就是這樣喜歡他哥的。
但是旭鳳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厮,這只茍東西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它幫我破處了,他十分麻木地想,是不是該為它鼓鼓掌?
旭鳳狠狠地甩了這只烏鴉,或者說目前的自己一耳光,以資鼓勵。
這一動手牽動的部位比較多,旭鳳忍不住“嘶”了一聲,發現自己不光被日了,而且是被狠狠地日了,被狼吞虎咽地日了。現在他膝蓋痛,腰痛,某部位尤其痛。
他腳踝上也有點不舒服,仔細一看居然被戴了個腳鐐,用鐵鏈鎖在牆上——這個昏暗的地方原來是個地牢,這只傻逼烏鴉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會沒看住居然把自己作到地牢裏了。倒不像正兒八經的地牢,像是被私人改裝過的地窖。
他還沒來得及抽出神魂換本尊飛過來把死烏鴉拔毛下鍋,忽然就聽到了潤玉的聲音。
隔了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Advertisement
先是有個人說:“殿下,您打算如何處置那位公子?”
潤玉道:“哪位公子?”
小厮憋紅了臉,半晌才坑哧吭哧道:“就是地牢那位。”
潤玉驚道:“他沒走?我晨時出門前不是囑咐過你,若是他走了便走了,沒走便放他去麽?”
什麽叫走了就走了?旭鳳暗自思忖,是他把烏鴉關起來的?這意思是知道烏鴉成精了?
“殿下,小人是放了,牢門開了,鐐铐也與他解了,可他賴在那裏不肯走啊!好說歹說,就是不走,小人一氣之下便不管他了。他竟然自己在那裏住下,餓了便去池塘撈殿下養的錦鯉,到點了就回去睡覺,還說……”
“說什麽?”
小厮展開一張皺巴巴的紙團,大聲念了出來:“‘出去了還要打工,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自己又買不起魚,只有靠殿下養活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個樣子。’這是原話,他還說……”
他一張臉漲得通紅,無語凝噎,偷眼看煜王時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尬。
煜王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問了:“……說什麽?”
侍從一咬牙,又掏出一張紙條在煜王眼前展開,大聲道:“他說躺着就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殿下還給陪睡,傻子才走,他超喜歡在這裏的。”
潤玉捂住了額頭。
不是,怎麽地牢這種地方也能住成快樂老家???
他記不清楚昨晚的事情了,只能隐約記得自己與什麽人發生了關系,但清早醒來,他卻找不到那個人,也記不起那人是誰了。
他衣冠楚楚地躺在床上,蓋着棉被,獨自一個人。但他确信昨晚自己不是一個人過的。
可能烏鴉的窩本來就是草做的,睡草席也問題不大。但賴在地牢不走實在不是個事,他只得起身道:“我去同他談談。”
遠處偷聽的旭鳳:???
他在地牢裏坐直了靠在牆上,順便疾速調取了一下小烏鴉的回憶。
三秒鐘後,旭鳳面無表情地擡起手。
“啪!”
自從潤玉雪地遇刺那回不靠譜的救援行動以後,旭鳳就給烏鴉下了封口令,生怕它對兄長說出個什麽沒臉沒皮的話來,回天界以後沒法見人了。
不過,不說話也有不說話的作妖法。
潤玉又去了那家酒樓。
他已經連續十幾日在這裏一坐一下午,以致店家都認識了他,專門給他留下了這個位子——那個華服青年坐過的位置。
但他并沒有再見到到那日癡癡望着他的華服青年,心裏也隐隐有種預感:他不會再來了。他知道自己已經看到了他,所以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潤玉的心态反而平穩下來。他在這靠窗的位子坐久了,沒參悟出那個華服青年的心思,卻等到了一只小烏鴉。
被他救過一回的烏鴉精立在茶樓門前,鴉翅一般的黑發上垂着一條紅絲帶,對着上面探頭探腦。
潤玉在樓上,對他招了招手:“公子既然記得我,何不上來喝一杯?”
少年仰着腦袋,用力地點了點頭,飛快地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二樓的梯口,快得不似人類。
小烏鴉風風火火地跑到他對面坐下,在潤玉反應過來之前探身過去,一口叼走了他夾在筷子上的黃花魚。
潤玉愣了一下,随後道:“我記得第一次相見,就是下雪那日,你還可以開口說話,上次見面卻已口不能言。是誰害你失聲的?”
少年又嘴裏塞着魚,“啊”了一聲,指了指自己。
潤玉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道:“何為自己讓自己說不出話來?”
少年一聳肩,一攤手,朝他吐了吐舌頭。
“那公子若是方便,可否寫下自己的名姓?”
少年伸出一根小指,蘸了茶水,沒有寫字,只在桌上一筆一畫塗了個簡筆火柴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了盤子裏的黃花魚,風風火火地跑走了。
潤玉:“……”
他在樓上目送着少年離去。小烏鴉抹着嘴,開開心心地穿過街道,忽然停住腳步,回過頭,并攏的指尖印在了帶笑的唇上,然後手腕一翻,一個泛着油光的香吻穿過川流不息的主街飛上高樓。
潤玉忽然就懂得了那紅衣青年神色中無端的乍喜乍悲。
不久之後,便到了淮梧王的壽宴。
那段日子裏,企圖通過算計潤玉來扳倒三王子的人一批又一批。潤玉利用府邸偏僻不易察覺的優勢,一直在幫三王子聯絡臣下,幹些不太方便為人知的勾當,譬如行賄。這件事二王子是知道的,但是始終苦無證據。
然而煜王自從那日釣魚途中遇刺以後謹慎了不少,沒個幾十號人陪着是絕對不會出府的。他們失去了刺殺的機會,于是只得從府邸處下手。
但他們沒有一個能靠近那處幽靜的王府,鴉鴉對懷有惡意的人最是敏感。他把那些人挨個放倒,然後哼着歌拖走,扔進了不遠處的小河裏。
打暈壞人,它就變成烏鴉回到王府,蹲在牆頭,藏在樹葉間,以一個十分猥瑣的角度窺視着潤玉。看他從容不迫地記帳,誰誰誰收了多少錢,為他們做了什麽事,看他活動着筋骨走出來,站在池邊閑散地喂魚。
潤玉回到房中,鴉鴉恨恨地從樹葉後跳出來,鑽進水裏,挨個啄被他喂過的錦鯉腦門。
一池錦鯉被烏鴉啄得撲騰亂跳。它洩完妒火,抖幹羽毛上的水,梳理好蓬亂的羽毛,又姿态優雅地飛回牆頭。
它長久地立在那裏,聚精會神地看着煜王沉靜的側顏,漸漸露出花癡的表情,羞澀地把腦袋埋進翅膀裏。
之所以會被關進地牢,是因為某一日他在截殺接近王府的刺客(探子?)的時候中了迷藥。他哼着歌把被打暈的刺客拖走扔進河裏,然後照例飛回王府的牆頭。他在那看着看着,眼皮越來越沉,變成了人形掉了下去,被侍衛捉了個正着。
彼時煜王正卡着點換好衣服,趕去赴淮梧王的壽宴,聽說侍衛捉了個探子,也不覺意外。他也不知道捉了誰,匆匆交待了一句“關押起來,切莫放走”,便上了馬車走了。
四肢無力的鴉鴉被拖進地牢關了起來,全然不顧侍衛在他腿上拴了腳鐐,躺在草席上呼呼大睡。半昏半醒中就聽人議論:“怪哉,他頭上這條紅緞上有我們煜王府的标識。”
“這是王上分發給殿下們的貢品,每位殿下的都不一樣。血色蘇錦只有我們煜王府才有。”
“這小子怎麽弄來做發帶的?”
鴉鴉不知道,不關鴉鴉的事,鴉鴉睡着了。
鴉鴉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他随手解開腳鐐,輕而易舉地溜了出去,想去池邊偷一條錦鯉吃。
還沒摸到池邊,轉角遇到愛,黑暗中驀地撞過來一條黑黢黢的人影,周身一股梅酒的清香,帶着猥亵的意味抱住了他的腰身。
鴉鴉被這個人抱在懷裏,一身鴉毛都酥了,半推半就着“啊啊”了兩聲,便忍不住主動出擊,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這一摸似乎反把那失了智的人燙醒了。他猛地推開鴉鴉,鴉鴉被他這一下掼到牆上,委屈又責怪地叫了一聲。
那人低低喘息着,聲線低沉道:“不是……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靠近花園……走!”
他顫抖着理了一下衣衫,精神恍惚一般,走了兩步,又好像突然大腦當機一般站在那。片刻後他又醒了過來,道:“走啊!”
鴉鴉茫然地看着他,片刻後點了點頭,“啊”了一聲表示同意。
他正要悻悻離開,忽然驚覺潤玉正踉踉跄跄地沖到了池邊,做勢要跳。早春三月,北國郊外的池水,冒着絲絲寒氣。鴉鴉大叫一聲,閃現到他身邊一把拽住了他。
煜王殿下缺乏有來有往的交互精神,輪到他了便抵死不從,但又掙脫不了,只能拼命去掰開鴉鴉的手。鴉鴉死拉着不放,用力搖頭,只急得“啊啊”直叫,最後幹脆一把摟住了他的腰。
事後旭鳳在回想起這一段時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只是他一根鳳羽和一縷神魂凝成的zz化身,那畢竟本尊是鳳凰,小烏鴉比尋常烏鴉精還是強點的——所以你他媽仙法不會嗎?打暈不會嗎?
這傻逼烏鴉故意的。
----
這一抱便給爆炸邊緣的煜王點上了火。他也顧不上冷,狠狠地把小烏鴉按倒在池邊地上,幾下扯開了鴉鴉的衣服。
他撕衣服的時候,鴉鴉乖乖地抱着他的腰,他上了火,便把鴉鴉的兩只手從身上扯下來,用一只手把兩只纖細白淨的手腕壓在頭頂。
他松了手,鴉鴉還懵懵懂懂地兩只手疊放在那裏。于是他便順理成章地扯開鴉鴉的雙腿,粗暴地往鴉鴉的身體裏塞進了兩根發涼的手指。
鴉鴉哽咽一聲,終于動手輕輕推了他一下,下一刻兩只手又一起被按在了地上。
鴉鴉難耐地扭動着,試圖緩解第一次被進入帶來的不适,于是捆綁他手的那只手又轉而按住了他的胯骨,粗暴地逼他承受這入侵。
很快,手指就抽了出來,快到他還沒來得及适應這疼痛的前奏,就被另一根又硬又熱的東西破身而入。他眼前發黑,耳中轟鳴,柔嫩的內壁被肉刃來回拉扯着,細長的腿無力地蹬了蹬,就徹底臣服在了發情煜王的淫威之下。
煜王兩眼燒得發紅,一邊毫不留情地幹他,一邊喘息着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嗯?”
鴉鴉用力搖頭,喉中發出“嗚嗚”的哽咽聲,努力地試圖合上他進攻的節奏,身體卻在忽快忽慢的撞擊中潰不成軍。鴉鴉一邊哭到打嗝,一邊還是嗚咽着擡起被掐出紅痕的手,虛脫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漸漸地在鴉鴉的順從下緩和下來,失魂一般道:“我沒有要傷害你……我只是……最恨身不由己,最恨別人看我笑話……”
鴉鴉身體裏含着他的東西,抽抽噎噎地“嗯”了一聲,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颌,舌尖卷走了一滴單薄的汗珠。
花園外忽然走進一個人,急急忙忙道:“殿下……啊!”
煜王好像沒有發現花園裏進來了一個人。鴉鴉平複了一下呼吸,紅腫着眼眶,冷冷地剜了闖入那小厮一眼。
小厮:“小人錯了!殿下恕罪!”說罷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鴉鴉回過頭,繼續用唇迎上去,軟軟地吮着他的嘴唇,四目相對時,一眨一眨的鳳眼好像在說:我們繼續呀!
又戰數合,直至夜深。冷風一吹,藥效被發洩出來,酒精造成的混亂也即将過去。煜王在昏睡過去之前朦胧道:“對不起……”
鴉鴉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臉,把他扛到房裏,蓋好棉被,然後他一瘸一拐地溜回了地牢,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後來潤玉告訴他,那場壽宴是一場為三王子精心布置的鴻門宴。他們在給三皇子的酒中下了迷藥村藥,準備把他引到後宮來個捉奸在床,沒成想那酒陰差陽錯被潤玉喝了。
第二日煜王是被叫起來的,因為昨晚出事情的不光他一個,淮梧王也翻了車,在他走後就忽然抽搐不止,口不能言,眼看就要下遺诏。于是他的腎還沒來得及緩一緩,便頭痛欲裂地爬上馬車,急急趕往王宮。
臨走前,小厮給他看了一眼紅絲帶,說是刺客頭上拽下來的。
鴉鴉正蜷在稻草上一動不動,聽到有人靠近,立刻警覺地坐直了身子。
小厮打開牢門,出現在他的視野中,抱着胳膊道:“老賴我見得多了,賴在牢裏不走的我還是頭回見。”
鴉鴉一見不認識,翻了個白眼,放松地躺了回去。
“今一早有人把你的紅發帶拿給殿下看,他一看臉色就變了,說如果你已經自行逃走了便罷,沒走就把你放了。不過聽說你好像不想走?”
小厮見他不答,恍然道:“哦對,忘了,你是個啞巴。你這小哥也真是神仙,老賴我見得多了,賴在牢裏不走的你還是頭一份。”
“說起來,昨晚殿下寵幸那人是你?”
鴉鴉心虛地睜開一只眼,搖頭,誠懇地看着他。
小厮道:“別裝了,殿下已經知道是你了,要不怎麽會突然囑咐人把你放了?”
鴉鴉一愣,緩慢地扶着牆坐直起來,頹喪地點了點頭。
小厮驚奇道:“還真是你啊?”
鴉鴉:“!!!”
“這是為什麽?”
鴉鴉靠在牆上,指了指自己,然後用力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下手沒輕沒重,自己疼得“啊”了一聲,嘶嘶地抽冷氣,小厮在一邊笑死了。
他笑完,然後問:“什麽意思?”
鴉鴉:“……”
他索性慢慢地躺回草席,盡量選了個屁股不那麽疼的姿勢。躺在那裏自閉了。
小厮轉身離開了地牢。過一會他帶來一根炭筆和紙,蹲在地上,把紙筆往鴉鴉眼前一堆,道:“識字嗎?會不會寫?”
鴉鴉側躺在地上,輕輕地點了點頭,拿起那塊炭筆。
“看來你和殿下是認識,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偷偷摸摸溜進來。不過不管你是什麽人,來王府做什麽,能攀上殿下這等人物,那就是你的福分……”
鴉鴉眼睛亮亮的,用力地點頭。
小厮:“……所以說你為什麽不幹脆跟殿下撒個嬌,讓他收你入房中?就算做不了侍妾,殿下那麽宅心仁厚,要了你肯定就會好生養着你的,昨晚那事你為什麽要瞞人?”
鴉鴉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後拎起草紙給他看。
小厮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這答案多麽奇怪,而是這字好看。鐵畫銀鈎,铮然飒沓,随手寫的幾個字都帶着一股莫名的血氣和兇性。
像個慣提人頭的将軍,絕對不像個被日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軟萌兔兔。
小厮看了一眼這個小囚犯,發現他雖然有點傻乎乎,腦子缺了點什麽的樣子,但也稱得上俊秀靈透。他疑惑地指着紙上的字:“不讓在他面前搔首弄姿,會被自己壓扁。什麽意思?”
鴉鴉一攤手,一聳肩,做出個無法解釋的表情。
“……那你昨天為什麽還要……嗯,給殿下解那個藥?”
鴉鴉提起寫了字的草紙,一雙純淨徹透的眼睛說的內容和草紙上一樣:喜歡潤玉哥哥。
“潤玉哥哥?煜王殿下?”
鴉鴉微笑着點了點頭。
小厮白眼要翻上天:“‘潤玉哥哥’也是你叫的?我跟你講吧,殿下打小不受寵,又是個萬年孤獨的命理,賜婚那會許一個死一個。到了第三次給他賜婚那會,吓得全城多少夠了年齡的官家小姐胡亂許了人,就怕嫁過去給他克死,這才給那個五品小官家裏的錦覓姑娘撿了漏……你瞪我幹嘛?煜王妃又不是我給殿下找的。”
鴉鴉幹脆閉上了眼。
小厮繼續道:“錦覓姑娘倒沒說什麽,但她爹可吓死了,死活捂着說年紀太小再等等。殿下這麽個萬年孤獨人見人溜的命,居然還被你當珍寶了,真是作死。”
鴉鴉笑了一下,在紙上寫道:我不怕死。
小厮白眼一翻:“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打開枷鎖溜出來的,也不知道你怎麽看上的我們殿下。不過看在你救了殿下一次讓我不用失業下崗的份上,我可以替你向殿下傳達一下你的小心心。”
鴉鴉搖頭:不用。別把昨晚的事告訴他。
小厮嘴上答應的好好的,拿着筆和紙走出去的時候,心裏卻決定非說不可,不能便宜了騙吃騙喝的老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