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末日不存在光污染如今可以看到星星,林溪吃飽後看着夜空。
點點星辰繪成銀河,因為地球的自轉而一閃一閃,注視久了辰星還有下墜之感,好似伸手就能摘下一顆把玩。胃裏的食物在消化,人腦因為缺血犯困,“墨青,我們去睡覺吧。”林溪推倒兩排座椅,鋪上兩層棉床單蓋上一層被褥,再擺了兩個枕頭。被窩裏冷飕飕凍得人打顫,林溪示意墨青快進來暖被窩,“椅子不收了,你快進來。”墨青聞言放下手中的椅子,鑽進了車廂。
臨時的床鋪着實小巧了些,墨青一進被窩就灌入一陣冷風,林溪忙指揮它壓住被角,兩人窩在一起被子蓋住頭頂,人縮成一團腳才能不探出床外。手腳冰涼只有胸膛滾燙,心中咚咚亂跳聲音大到擾民。
“墨青,你過來些。”身邊沒有旁人林溪卻說的很小聲,聲音在咽喉滾了滾沾染了黏膩的腔調。墨青依言靠近了些,林溪便環住了它的腰。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
露在被窩外的如同一體的黑發垂在座位外,發絲動了動攪在一起,不分彼此。
林溪是被凍醒的,墨青不知道去哪了,熱源沒了寒風就格外刺骨。雪下了一夜,人一過就是一個腳印,銀裝素裹換了副寡淡的景色。
“墨青!”林溪吊着嗓子喊,肺部一下子吸入大量的冷氣激的她不斷咳嗽,喉嚨裏的鐵鏽味滿嘴都是。“墨青!你在哪!”叫了幾聲不見回應,林溪剛睡醒的腦子清醒了,從座位拿上槍拉開保險走入了眼前白茫茫的樹林。
樹林裏很安靜,只有林溪踩在雪上的聲音。路面的雪好似蒸煮好的白饅頭,潔白飽滿沒有一個腳印。林溪想了許多,但最後又一一否決,墨青應該是自己離開的,不然沒道理不吵醒自己。要是說李舒明綁架了墨青更是無稽之談,我才是真正的兇手何故撿了芝麻丢了西瓜,擄走同床的墨青卻不直接開槍殺了她。
兜兜轉轉思索了很多,人就越焦慮,就像被人撓腳底板恨不得跺幾腳止止煩。
行百米,陡然睹見一抹亮眼的藍。
墨青伏在在草叢後面聚精會神的看着什麽,難道是追兵?林溪将呼喊生生咽回肚子,悄默聲繞到墨青的身後,一瞧,居然是一只覓食的大灰兔,三瓣嘴嚼的起勁還不知被盯上了。
林溪舉起槍按下扳機,兔子打飛出去幾米,子彈穿過它的身體打進了泥裏。墨青吓了一跳,眼睛瞪大像只受驚的兔子,林溪心裏有氣怒搓狗頭,把墨青的臉都揉變形。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嘛!”
“……”按照自己生活習慣出去打獵的墨青很茫然。
“以後不準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
兔子讓林溪殺有點困難,匕首比劃半天也找不下下刀的地方。“墨青,你知道怎麽剝皮麽?”林溪求助道。
墨青用骨刀劃開兔子的後腳跟一拉皮就下來了,然後沿着肋骨切開腹腔掏出內髒,幹淨利索處理好兔子。“好厲害好厲害!”林溪非常捧場的啪啪啪鼓掌。
林溪生了火用樹枝串起兔子,在火堆兩邊放兩個支架,架起兔子邊轉邊烤,這樣烤的均勻不會出現一面熟一面生的狀況。烤好後一分為二,沒有調味料的兔肉給墨青,而她自己的則撒上辣椒孜然調味。
“嘶”墨青咬了口肉被燙的眼淚都出來了,它吃熟食的經驗太少林溪一遞給它就以為可以吃了,結果燙着了。珍貴的食物也不可能吐,硬吞進去,結果食道比舌頭耐熱還差,肉就跟一個炭火一樣燙得胸口都發痛。
墨青吐出藍色的舌頭哈氣,舌尖上燙出一個小泡。
林溪看着它可愛的樣子,又心疼又好笑,倒了杯冷水給它。喝了冷水以後,墨青感覺好多了,就是眼角還有些紅,林溪撩起它的額發,印下一個吻,嘴裏安慰:“不痛不痛。”
墨青臉上泛着紅暈,不敢看她。
休整了一夜兩人重新啓程。
經過昨晚的休養生息林溪精神頭十足,再不會出現昨日熬夜開車而精神萎靡的狀況了。二人除了途中的休整和夜晚睡覺一路不停開了兩三天,雖然沿途有遇見一些小基地但林溪出于顧慮都沒有進去。
但四桶汽油并不能支撐他們無腦狂奔,鑒于沒有追兵而且要儲備一些汽油備用,不停轉動的輪胎在一個小基地停了下來。
破破爛爛的鐵皮房組成了建築群,兩根刷了褐色油漆的木頭插在泥裏,頭部架着一塊手寫的招牌——常青基地。
名字倒起的文雅。
林溪和墨青兩人都穿着從頭罩到腳的黑袍,一走下擺搖動似湧起滾滾黑雲,簡直就是黑惡勢力登場,跟腦門上刻惡人一樣。不過當局者迷,林溪一個死宅受影視劇荼毒很深,只想到不能讓人看見她和墨青的面孔省得引來李舒明的追殺,卻想不到她這副打扮更可疑。
不過走了幾圈林溪也察覺到這個基地也十分奇怪,說是基地卻連畜牧種植都看不見,不少年輕強壯的人就吊兒郎當的坐在路邊或者酒館裏吃喝玩樂,甚至還有撒酒瘋直接就打起來,把桌椅板凳砸得哐哐響。林溪還看到有些衣着暴露的女人拉人往巷子裏帶。
這種場景在蕭悠婉管轄之下從沒有見過,簡直就像影視劇裏的貧民窟一樣。這基地真的有管事的人嗎,林溪表示很懷疑。
林溪選擇到酒館裏打聽一下,一進門酒館随之安靜,打架的不打架了,吹牛的不喝酒了,齊刷刷看着林溪兩人,然後——
“噗哈哈哈哈哈哈!”哄堂大笑,笑得臉紅脖子粗。
林溪強自鎮靜,“老板,你們的主事大廳怎麽走?”酒館的老板是個蓄着絡腮胡長相兇神惡煞的中年男人,他看了林溪一眼沒有理會,林溪硬着頭皮又問了一遍。老板才施施然開口:“不買東西不回答問題。”
“我要一杯啤酒。”她積分卡裏應該還有積分,吃不準要多少錢還是點最便宜的啤酒吧。
一個胡子拉碴的短發男人忽然搶白,“小鬼,你有卡嗎?”
酒館老板也沒動似乎也和短發男人一個疑問,林溪從懷裏掏出了積分卡,短發男人從旁邊跑過來,“真的有卡!不過是一張三級卡哈哈哈!”
“老板,現在我可以問路了麽!”林溪氣的手抖,三級卡怎麽啦,你個破爛基地的破爛人。
“小鬼別問了,三級卡什麽都買不了,一看你就是溫室裏的小花沒見過世面。”短發男人給林溪說了去主事大廳的路,“好好去問問規矩吧,小鬼。”
林溪意外地重新審視了下短發男人,雖然一出場就言語裏挑釁她,但最後還是幫助了林溪,“謝謝你,垃圾人。”
“不謝,煞筆。”
林溪按照短發男人的話果真找到了主事大廳,人聲鼎沸。林溪讓墨青在座位上等自己,她去排隊。好不容易等到她,誰知她才剛開口,“你好,為什麽我的卡用不了?”前臺看了眼她的積分卡就叫她去看公告。
“公告在哪?”
“自己找!下一位!”
無法林溪只能起身離開,這服務态度比不上她前世的啊。
門口聚集着一群人在讨論着什麽,但是林溪沒注意,現在想來可能就是前臺說得公告了。林溪擠了進去,一擡頭卻只看見一張張排列整齊的懸賞。
“懸賞①:急需消炎藥一盒,金額二級卡積分24。”
“懸賞②:東面出現兩只蟲屍,有意者來集滿六人出發,金額一級卡積分20。”
……
……
居然是類似游戲的任務欄,林溪一圈看下來都是二級卡一級卡沒見到三級卡,看來三級基地的積分卡确實不能流通。林溪掃視了一圈終于在一個邊邊角角看到了放小報須知的地方,抽下來一張返回墨青身邊閱讀。
在末日的五年後早産生了新的秩序,長明軍事基地是全國最大的人類集聚區,擁有最龐大的人力資源和最先進了武器。這樣的基地有着一個鮮明的特征——容錯性高。就算突發危機死了一半的人口還能保持其不敗的地位。這在朝生暮死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末日人民眼中意味着牢不可破的穩定性,如果長明軍事基地滅絕那人類就滅絕了。所以它的積分卡的價值就非常高,不管兌換那個基地的積分都是一兌三。
而一級基地則是輻射在長明軍事基地周圍的基地,因為離長明軍事基地近要是有危險可以投奔長明軍事基地,這也是穩定,所以它的兌率是一兌一。
而二級基地則是離長明軍事基地遠,但本身的軍事能力強,人口也多,所以雖然說是二級基地其實有不少都比一級基地強,只是離長明軍事基地遠不能尋找它的庇護,所以低了一級。它的兌率是二兌一。
至于林溪所在的三級基地,則是能力不強又地處偏遠,一不留神就沒了的基地哪有穩定性,今天換了積分明天說不準就成了廢掉的數據,連基地整個都煙消雲散,自然沒有流通性可言。
區分積分卡的等級也很簡單,三級是綠色,二級是紅色,一級是黑色,長明軍事基地則是透明的。
當然也可以造假只要你能不被發現,但只要被發現長明軍事基地直接下場肅清,以它的軍事實力沒人想要招惹它。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百度知道裏說如果不取出兔子的膀胱的話兔肉會很騷,所以墨青才會取出內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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