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聽說猴子也來了?”
“可不是嘛,說是出了一窩很棘手的蟲屍呢。”
……
林溪再次急流勇進拿出了菜市場搶菜拼命三郎的勁擠到公告欄前。聽了幾耳朵身邊的人的聊天,除了本身就是一夥人各自商量要接什麽任務的,就是一個叫猴子的人被提起的次數最頻繁。
好像是一個雇傭兵的頭領因為常青基地周邊出了一窩的蟲屍疑似有一個蟲怪所以駐紮在此。像這種明顯是boss級別的蟲巢,如果基地無法內部解決就會找來游離于基地系統之外的武裝組織——雇傭兵。
但現在和林溪也沒什麽關系,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賺到換汽油的積分。浏覽了一遍,林溪選定一個——清理基地周邊的蟲屍,無時間數量限制,殺多少就給多少積分,一只是20點一級卡積分。
林溪問了那個脾氣很差的前臺,5點積分兌換一桶汽油,殺死一只就可以換四桶。而藥品就貴一半10點積分,所以懸賞①比普通買淨賺2點。至于衣食住行主事大廳兌換的便宜但種類少,外面的商鋪種類多但良璓不齊。
目前林溪食物并不缺想換的只有汽油,當然如果能多殺幾只自然彈藥藥品食物都安排上,不過那是後話。
出了基地林溪回到停車的地方。沿着車周圍檢查了一遍,沒有被撬動的跡象,車胎也沒漏氣,沒辦法畢竟是末日防人之心不可無。
等出了基地的視野範圍,林溪說:“可以脫下帽子了。”
林溪也知道一身黑顯得很蠢但是墨青一個藍皮膚的蟲屍,不一身黑一出場就被射殺了。而她有自己的顧慮也有不能讓墨青一個蟲尴尬,就當傻瓜夫妻的情侶裝了的自我暗示。一通辯白下來穿着還穿出了一絲不明所以的驕傲來。
墨青還是坐在後座,它兩只手枕在靠背上,一只手抓着林溪拿來的任務書看——接了任務可以得到一張寫着任務的白字,長發垂下時別到耳後,剩下的兩只手則乖巧的握着交于腹前。
“你看得懂嗎?”林溪一邊專注開車,一邊問。
沒聽到回答,林溪看了看後視鏡,墨青搖着頭。
“看不懂還看,想不想認字?”
“不要!”墨青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些氣鼓鼓,把白紙撇到座位了,脖子一轉面朝着窗外。
“怎麽生氣了?”
“你好像一直在教我人類的東西,但我明明是蟲屍,我不會變成人類的。”明明在生氣但一問就會老實的回答問題,坦率的可愛。
多年游戲經驗的積累讓林溪腦門上亮出了紅燈,現在不刷好感更待何時。剎車挂擋,林溪趴在座椅上半個身子跨過靠背,兩只手捧着墨青的臉,墨青的頭發有些亂幾根長發調皮的跑到前面擋住了臉。
林溪拂到耳後新長出的頭發夠不到耳尖掉了下來,“我當然知道你是蟲屍,你的外形和人類就不同。”不如說正因為你是蟲屍才更棒。
“我很抱歉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要在你面前展示自己,就像雄鹿一樣展示自己強壯的犄角來吸引異性,而我就是展示自己的能力。”
四只眼睛注視着她,林溪一時間不知道該看哪雙,“我想要吸引你,你明白麽?”
墨青呆住了,捂着胸口不知道在想什麽眼睛都濕漉漉像發燒了一樣。墨青不明白,它只覺得胸口很熱很燥,燒得慌。
林溪在附近兜了幾圈,沒發現蟲屍的身影。看着基地背靠的幾座山,林溪無奈藏好面包車帶上武器長驅直入。
樹木大面積的枯萎,唯一可見的綠色就是寶塔狀的松樹,但也被雪花嚴密覆蓋只能從樹下窺見一抹綠。
全身長着倒刺的蟲屍在嗅聞空氣中的氣味,夾雜在冰雪中女人的味道。它腦袋上長着兩根中空的毒刺,全身泛着黃色手腳卻是黑的,沒有翅膀不會飛行,但四肢着地行走的很快,順着味道它看見了一個一身黑的女人。
一見到它就驚慌失措的往一顆松樹的方向跑。蟲屍仰着脖子,奇怪明明還有淡淡的蟲屍的味道。但女人嘎嘎的刺耳的叫聲讓原本就饑餓的蟲屍非常煩躁,索性不去管了。
它已經許久沒有吃人了,一想人類軟綿可口的口感唾液就控制不住的從嘴角留下。蟲屍興奮地沖向林溪,然後經過松樹時只聽樹木嘩啦的響聲一道慘光一閃而逝。再定晴一看,黃色的蟲屍已經從中間被人一分為二,兩個石榴般大小的心髒撲通撲通在雪地上亂跳,滾燙的血液撒在地上澆出了一陣白氣。
林溪趕忙上前連開數槍把心髒打爆。
墨青砍下蟲屍腦袋裝進麻袋裏,一顆腦袋扔進去像撞球似的把麻袋裏其他兩顆撞得搖搖擺擺。林溪自己當誘餌墨青藏在樹冠上偷襲,兩人單靠這種方法已經殺了三只蟲屍了。
沒有蟲怪帶頭游兵散勇的個體蟲屍智商低微,大多是靠着獵食的本能行動,現在又是冬天本來動物就銳減看到可口的人類,蟲屍才不會管陷阱不陷阱就蒙頭直沖,一抓一個準。
可惜個體蟲屍太好抓,林溪和墨青兩人來來回回搜索一天也就抓了三頭,因為太好殺都被別人殺的七七八八,現在這些不過是漏網之魚。
要想只靠殺蟲屍過日子,也只有加入雇傭兵直搗蟲怪蟲巢換取大量積分,才能吃喝不愁榮華富貴了。
墨青身上頭發上都是血,林溪打算先清潔一番明日再去基地換積分。
回到藏車的地方安營紮寨,洗完澡正等飯熟的時候,林溪忽然聽見響聲,似乎是小女孩的啜泣聲,悠悠蕩蕩。在篝火的光亮圈就是可視圈的大晚上,滲人的很。
林溪示意墨青穿上黑袍——保險起見。
循着聲音去找,一個穿着厚重棉襖白白胖胖的小姑娘半趴在地上,“原來是你在哭?怎麽了小朋友?”
林溪自覺和藹可親,但小姑娘卻吓了驚叫一聲,抱着腦袋瑟縮不止。林溪有些尴尬得瞅了眼墨青,用口型說,要不你來問問。墨青的帽檐晃了晃,手指探出衣服指了指小姑娘的腿然後馬上縮回衣內。
小姑娘的腳被捕獸夾夾住了,腿上血糊糊都是凝固的血,但傷口還在不停往外滲血。而且腿的姿勢也很古怪似乎骨折了。
小姑娘看起來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拖着骨折的腿在冰天雪地裏估計吓壞了,也無怪她看到林溪吓地瑟瑟發抖,在末日裏小孩恐怕被灌輸着比前世還有嚴酷的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常識吧。
不敢遲疑林溪趕緊掰開捕獸夾,用力幾次也收效甚微,只要叫上墨青一起,一人掰一邊。
小姑娘也懂事知道林溪在幫她不哭不鬧,只是墨青畢竟要伸出手,他藍色的肌膚就被小姑娘看到了,“啊!你的手?”
林溪現在顧不了那麽多了,捕獸夾一分開縫隙就大喊:“快抽腿!快!”小姑娘另一只死命踩着地想借力把腿抽出來,無奈力氣太小加上骨折也确實使不上力,努力了幾次都沒成功。
墨青只能探出一雙手握住小姑娘的小腿抽出去,雖然很快就收回去但還是被看個正着,小姑娘瞪大雙眼驚疑不定,抖如篩糠,小胖指頭指着墨青你你你半天,最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唉這下麻煩了。”林溪抱着暈過去的小姑娘回到了紮營的地方。
一摸骨頭中間陷了進去,斷的幹淨利落也沒有碎骨渣子,林溪砍了兩根樹林固定好小姑娘的腿。等飯熟叫醒了她,“醒醒,要不要吃飯?”
小姑娘接過飯狼吞虎咽,果不其然噎住了林溪倒了杯水。小姑娘喝完看了看林溪和把她吓暈的黑袍人,又環視了一圈陌生的環境,忽然大聲大哭,嚎得嗓子眼都看得見,眼流鼻涕流得全臉都是。
半小時以後,平靜下來的小姑娘繼續吃飯,連續幹掉兩三碗還要再盛,林溪沒讓:“別一下吃着多,肚子都這麽鼓了。”本來就是個小胖子,現在肚子溜圓外套撐的緊繃。
“哦”小姑娘老實答應。
“你叫什麽名?怎麽會在荒郊野外,你爸媽呢?”
“我叫祁寶,我爸媽早死了,我就有一個姐…我跟我姐鬧別扭了,所以我就離家出走了,然後被捕獸夾夾住接着就被你救了。”說到捕獸夾祁寶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墨青,顯然這個有着藍色手臂還多出一雙手的黑袍人給她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這小破孩。
“你跟你姐鬧什麽別扭啊,還離家出走,要不是正巧遇上我,萬一遇到蟲屍你小命就沒了!多大人跟你姐鬧別扭就走,一點都不懂事,你姐該多擔心?”
“我也沒多大啊,我才九歲。”祁寶委屈巴巴捧着碗。
才九歲,這營養也太好了吧,看着都十三四歲了。看來這小姑娘的姐很疼她,居然在末日這麽艱苦的環境裏把自己的妹妹養這麽白白胖胖。
“知道自己小就不要瞎跑。”
“我也不想呀,要不是我姐突然找男人,我才不會亂跑呢。”祁寶說得理直氣壯。
林溪聽得好笑,“你姐找男人你就讓她找呗,人小鬼大你還管着你姐不讓她嫁人啊。”
“我當然要管着,她可是我姐诶!”
——小孩的占有欲。
林溪也無意教育祁寶,“還要再吃嗎?”祁寶說不用突然感覺飽了,林溪就料到她吃飽了肚子都撐大了這麽可能沒飽,只是胃裏的食物還沒消化大腦的信號慢了一步。
林溪抱着祁寶到車上睡覺,她和墨青就守夜。明天帶着祁寶去找她姐,然後換了汽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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