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陛下累不累,用過晚膳了嗎?”沈琉墨躲避着蕭吾泠赤·裸的眼神,答非所問。蕭吾泠的目光好像要将他看透,讓他忍不住想找件外衫罩住自己。
他站了起來,被蕭吾泠攔腰扯進了懷裏,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邊,似乎還有幾分迷離,燙的沈琉墨頭腦發蒙,下意識想逃。
“身上怎麽這般涼。”蕭吾泠将他打橫抱起來放到床上,努力平複着翻騰的欲望。
剛才差點就要忘了,太醫院說現在還不能碰他。
“你先休息,朕出去下。”蕭吾泠重重喘着粗氣,轉身欲走。
身後之人卻突然從背後勾住了他的手指,指尖在他手心輕輕蹭了蹭,呼吸與他一樣不穩。
“太醫院說了這兩個月禁床事。”蕭吾泠沉沉吸了口氣才敢回頭去看他,盡量安撫道,“以後朕都補給你,好不好?”
想開口說什麽,但是一張嘴就是氣喘的呻·吟,沈琉墨心裏亂了,張太醫給他的似乎不是簡單的能讓人懷孕的藥丸,或許還有些其他作用。
想通之後沈琉墨馬上松了手指,不能讓蕭吾泠看出他吃了藥,于是佯裝鎮定。
但蕭吾泠是誰,從欲望中掙脫出來,他很快就察覺了沈琉墨的不對勁。
“你臉色怎麽這麽紅。”蕭吾泠去摸他的臉,明明剛才還渾身冰涼,臉卻如此燙。
蕭吾泠又去摸他的脖頸,發現同樣熾熱,将人從頭到腳摸了個遍,只有手腳冰涼,蕭吾泠将人裹在被子裏,只露出一張臉,臉色不虞朝外喚道,“阿七!”
阿七猛一震,飛快挪步過來,“陛下,奴婢在。”
“這是怎麽回事!”蕭吾泠單手抱着沈琉墨,沈琉墨已經神志不清了,一個勁兒往蕭吾泠身上靠,趴在蕭吾泠肩膀上一下輕一下重的呵氣。
他像是想把四肢掙紮出來,被蕭吾泠牢牢制住。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副場面,阿七都要吓傻了,蕭吾泠厲聲呵斥他一句,他終于跪下心驚膽戰開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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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他可能誤食了……”
“你膽敢有半句假話,朕今日就拆了長樂宮!”蕭吾泠氣不打一處來,事到如今還敢瞞他!
“陛下!”阿七臉都白了,連忙重重磕頭,“是奴婢的錯,奴婢交代!殿下吃了張太醫給的藥丸,說是能懷孕,沒想到,沒想到會是這樣。”
“張太醫……”蕭吾泠冷呵,“朕倒是不知,皇後和張太醫交情不淺啊。”
“把張津易給朕帶上來!”蕭吾泠忍不住捏碎了床邊的浮雕,懷裏沈琉墨也悶哼一聲,他才咬牙松了些力道。
連滾帶爬跑出去,阿七趕緊讓人去找張津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這可怎麽辦,陛下發怒了,殿下卻意識全無,怎麽才能讓陛下不追究殿下。
張津易來的時候,蕭吾泠已經被沈琉墨折騰的不行了。
衣衫淩亂,沈琉墨整個人扒在蕭吾泠身上,在蕭吾泠胸前毫無章法地蹭着,蕭吾泠不理他,也不碰他,他就掉眼淚,蹭的蕭吾泠胸前濕漉漉的,那身單薄的衣裳也松垮地挂在肩膀上,蕭吾泠低頭,一覽無餘。
努力壓抑着內心的欲望與火氣,在阿七通傳張津易來了的時候,蕭吾泠把沈琉墨重新裹了起來。
相識多年,張津易從未見過蕭吾泠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禁訝然,“陛下這是怎麽了?”
“你幹的好事。”蕭吾泠臉色陰沉,“解藥。”
“沒有解藥。”張津易難以理解蕭吾泠居然忍着,“唯一的解藥就是陛下,只要睡一覺就好了。”
“你是太醫,難道不知道朕為什麽不能這麽做嗎?”蕭吾泠額角突突的跳。
張津易更加不解,“陛下怎麽突然對皇後……”如此在意。
“朕怎樣與你無關。”蕭吾泠受不了沈琉墨一直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他不是柳下惠,忍得快要爆了,“趕緊把解藥拿出來,朕知道你有。”
“這個臣真的沒有。”張津易心情有些複雜,他攤手,“殿下吃的嚴格意義上來講并不是藥,自然沒有解藥,他現在的身子非要懷一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有臣在,陛下在擔心什麽?”
四年前連自己已經失去過一個孩子都不知道的蕭吾泠,如今終于知道要珍惜,連碰都舍不得碰了?
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朕如果碰了他,他必定會懷孕是嗎?”
“是。”
“那如果朕不碰他呢?”
“熬過去也就好了。”張津易坦誠道。
“行,滾吧。”蕭吾泠不再搭理他,張津易斂下神色轉身走了。
他走後,蕭吾泠脫了外衣,在冰天雪地裏站了好會兒又回去,看沈琉墨撲到他身上時明明被凍得打哆嗦還是不松開,頓時是又氣又笑。
“你讓朕拿你如何是好。”他止不住嘆息一聲,摸了摸沈琉墨的臉,換來柔軟的輕蹭。
心口被燒的火熱,身體裏到處都在渴求,又不知道具體要什麽,沈琉墨摸索着蕭吾泠的手往他腰上摸,蕭吾泠閉着雙眼默念祖訓,實在忍不了就去外頭凍一圈清醒了再回來。
一整晚,蕭吾泠被磨得徹底沒了脾氣,從開始恨不能将沈琉墨打一頓,到後來随着沈琉墨抓着他的手做什麽,他都不管了。沈琉墨渾身濕噠噠的累極睡了過去,蕭吾泠卻越來越清醒,懷裏像抱了個火爐,等到天色将亮,沈琉墨身上的熱度終于降了下去,他才起身離開。
昨晚動靜鬧得很大,阿七和阿绫在外頭跪了一夜,眼前出現一雙黑色嵌金龍靴,二人渾身俱是一抖。
“每人杖責二十,自去領罰。”
“是,陛下。”阿七和阿绫顫抖着對視一眼,希望陛下出了氣,別再怪罪殿下。
沈琉墨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兩個陌生的侍從,他渾身酸軟無力,一時有些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阿七去哪兒了?”沈琉墨撐起軟趴趴的身子,靠在床頭問道。
“回殿下,阿七和阿绫被徐公公帶走領罰了。”
“什麽?!”沈琉墨大驚,不禁趴在床邊幹咳,侍從忙繞過去扶他,恭敬道,“昨晚陛下大怒,請了張太醫過來,已經了解了事情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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